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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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誰敢污蔑我恩人 姜夢說道:“我本是生于塵埃之中。與王爺不過是露水姻緣,難得有人不嫌棄我,若是真論起來,石頭比我的出身還要好些,也是我般配不上他?!苯獕粽f的是真心話,若不是方磊提起,她是決計不會想出與人成親。她的出身不好,做的是迎來送往賣笑的生意,遇到永安王爺之前雖然不曾出賣皮rou,也多少被人占了便宜。 不在乎她出身的,除了跟著自己的丫鬟小玲,就是秦錦然了,遇到了秦錦然之后,才有知道了她身份還想要與她結(jié)成婚的方磊,還有大齊朝的公主?;蛟S她也有一日,會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份。 永安王爺?shù)脑捵尫嚼跊]有牽著姜夢的那只手攥成了拳頭,手背暴出了青筋,他瞎了一只眼,左腿受了傷,就算是姜夢那般的身份,也從未覺得她般配不上自己,而是覺得自己般配不上姜夢。聽著姜夢如此貶低自己,開口說道:“是我配不上你?!?/br> 永安王爺也覺得方磊配不的姜夢,看著姜夢,說道,“我甚心悅你?!?/br> 就算是永安王爺待姜夢最濃情蜜意之時,也不曾說過這般的話語,姜夢笑了笑,心中并不起一丁點的波瀾,甚至饒有興趣看起了天空之中的細(xì)雨,細(xì)弱牛毛,潤在了永安王爺?shù)慕廾?,仿佛掛著淚,他還當(dāng)真是一副好皮相,如此情深的模樣,要是讓思了春的閨閣女子瞧見了,也面部的心動。女兒愛俏,所以當(dāng)日里他為自己一擲千金,惹得樓里的人艷羨不已?!巴鯛斦f笑了,妾已嫁人。王爺?shù)共蝗鐬⒚撔?,祝我安好?!?/br> 她讓他灑脫一些?永安王爺想到了曾經(jīng)露水姻緣,也曾勸說讓或是明媚或是溫柔或是潑辣的女子灑脫些,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著實有些女子放不下,便納入到了府邸之中??谥信c心中有些苦澀,“當(dāng)真不能夠再續(xù)前緣?愿以金屋以藏之?” 說起來當(dāng)真是視方磊與無物,方磊往前走了一步,把姜夢擋在了身后,“王爺,請自重?!?/br> 永安王爺?shù)谋砬橛行┡で?,這話由姜夢說出來也就罷了,由方磊說出,說不出的怪異與維和。姜夢忍不住笑了,“石頭,王爺在說笑呢。王爺以前曾說過,若是成了親,就成了渾濁的魚目,好了。”小巷子里并無旁人,姜夢踮著腳啄了一口方磊的面頰,繼而拽著他的手,“我們走吧?!?/br> 女子柔軟的唇碰觸自己的面頰,方磊幾乎是同手同腳和姜夢一塊兒出了巷子,面上也燙得通紅,等到出了巷子,姜夢就松開了方磊的手,讓他有些悵然若失。 姜夢看著方磊通紅著臉,有些意外,他難不成當(dāng)真是喜歡自己?這個念頭讓姜夢有些嚇一跳,與方磊的成親從不曾深想,只當(dāng)作方磊是報恩,可是現(xiàn)在古銅色的肌膚紅成這般的模樣?他當(dāng)真是喜歡自己?既然已成為夫妻,之后的事情順其自然就是,想到了這里姜夢也就暫且放下了,只是當(dāng)作沒有看到,開口說道:“我們快去茶館,聽人說,上次的消息據(jù)說就是從茶樓里傳出來的,我們?nèi)ヂ犚宦牎!?/br> “好?!狈嚼谥划?dāng)作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是美好的意外,那一兩點的意外溫柔,就足夠他回味許久了。從姜夢的手里拿過來了傘,把細(xì)細(xì)密密的雨遮擋在她的身體之外,而方磊的半邊身子被雨水浸潤。 還在巷子里的永安王爺看著兩人的背影,此時也有侍衛(wèi)上前撐傘,他靜默地站著,先前已經(jīng)知道清歡不會回頭,此時真正確認(rèn)了,心中還是難受,清歡與清風(fēng)……他跑動了起來,他得告訴姜夢,她還有一個meimei。 永安王爺?shù)哪_步聲讓方磊注意到了,“王爺跟在后面?!?/br> “不用管他,當(dāng)作沒有看到?!苯獕粽f道,“一會兒就要開始說書了?!?/br> 兩人齊齊踏入到了茶樓之中。 姜夢與方磊到茶樓里的時候,臺上的人正說得是縫合之術(shù),神情激昂,“這趙梓晏害了我大齊江山,傷了大齊江山的氣數(shù),今日里說的秦氏更是使用邪術(shù)的邪醫(yī),先前已經(jīng)說過,那燒酒澆在人的傷口上是無稽之談,更有害了葉府里的少夫人,把婦人的肚子剖開,然后把嬰孩兒取出,害的對方死不瞑目,這庸醫(yī)害人不淺啊。作為大夫,要做的是開方子,給人針灸,怎么能夠拿起刀子在人的身上劃口子,她難道祖上是屠夫?” “先生這話說的不對?!苯獕袈牭搅擞腥宿q駁,就看了過去,那人是一個瘦高的漢子,“我雖然書讀的不多,也知道關(guān)公有刮骨療法,還有華佗也想要給曹公開顱。” 這話讓人議論紛紛,大齊的言論自由,也不能憑縫合之術(shù)就給人定了罪。 “秦氏難道有這樣的本事?”忽然一個人站了起來,“先生說她是邪醫(yī),我覺得在對不過了,她是不是屠夫我不知道,只知道祖上是獵戶。說不定給人剖肚子的法子,就是在那時候?qū)W的。要知道山中多猛虎野獸,說不定就是那時候撿到了什么被大虎剖開肚子的死人,就在山中練起了手藝?!?/br> 說話的人姜夢看了過去,不是別人正是趙家的大少爺趙梓學(xué),心中一沉。 “你怎么知道她的祖上?” “因為我是趙家人。”趙梓學(xué)想到了昨個兒收到的銀票,不就是抹黑秦錦然,他一想到秦氏從火中逃生,他讓她死,她卻不死,現(xiàn)在在京都里弄出了名堂,就覺得惱火?,F(xiàn)在抹黑秦氏,他還有錢拿,何樂而不為? “我一早就看出了這人的性子很是詭異,我們府里死了幾個丫頭,現(xiàn)在來看,說不定都是被她剖開了尸體?!?/br> 一開始說話的瘦高漢子,也仿佛被趙梓學(xué)說服,“如果按照趙大公子所言,這秦氏恐怕真是一個邪醫(yī),剖了死人,只是為了自己的名?!?/br> 看似瘦高的漢子一開始為秦錦然說話,兩人不過是一個唱白臉一個□□臉,一唱一和在抹黑秦錦然,姜夢細(xì)細(xì)聽著,記下了兩人說話之中可以攻訐之處,準(zhǔn)備一會兒登臺。 “就是這樣,祖上也不是學(xué)醫(yī)的,如何能夠有現(xiàn)在的本事,只怕肯定是有……”趙梓學(xué)正說的是興致勃勃,忽然被人一腳踹在腰身,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在瞎說什么?”那人開口說道,薄薄的嘴唇翹起炎涼的弧度,三角眼泛著冷光,“什么邪醫(yī),瞎扯什么?!笔种械恼凵纫皇?,在臺中的那個說書人準(zhǔn)備下臺的時候,一腳踹在他的雙腿腿彎上,“我不就是出門了幾日,回來就聽說有人在說我恩人的壞話,讓人惱火的很。” 姜夢的眼睛一亮,她并不認(rèn)得臺上說話的這位,但是從他的話之中也聽出了他受了秦錦然的情,既然有人幫秦jiejie說話,她倒是不用上臺了?!扒鍤g,我有話想要同你說?!闭眠@時候永安王爺也擠到了姜夢的身邊,開口說道。 “你噤聲!”姜夢皺眉呵斥。 永安王爺想要抓住姜夢的手,“比他說的書要重要的多,我要說的是……” 臺上踢飛兩人的不是別人,正是周郎旭,心中想著,若是他在京都之中豈會容忍污蔑秦錦然?拿著書案上的驚堂木,重重往書案上一扔,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永安王爺?shù)脑捯脖淮驍嗔?,姜夢鐵青著臉說道:“別鬧了,我同你沒什么好說的,別擾了我聽臺上人說話?!?/br> 方磊也站在姜夢的身側(cè),如同一座小山一般護(hù)住了妻子。 周郎旭說道:“什么邪醫(yī)邪術(shù)?簡直是荒謬絕倫!我家老太太傷了腿,怎么沒見其他人出手救了我家老太太?傷口上劃傷了口子,縫合起來有什么不對?也沒見秦大夫跳個大神,求神問佛救了我家祖母。再說了,還有我家老夫人,眼睛有眼疾,用了什么金針撥障術(shù)給治好了,現(xiàn)在老太太的眼睛好的很,這是醫(yī)術(shù),用的是金針,據(jù)說還是古方里頭的,這也叫做邪術(shù)?你們見識少,就算是縫合傷口,也不是秦大夫獨創(chuàng)的,也是古方里頭的,還有啊,什么小丫頭死了,你說出來聽聽,信不信我能夠把小丫頭的祖宗八代都給挖出來?!?/br> “你是誰啊,管我家的事……”還沒有說完,就被捂住了嘴,趙梓學(xué)聽完了小廝的話,當(dāng)即換了一個神色。 姜夢隱隱猜測出了臺上人的身份,而此時的永安王爺開口說道:“臺上的人是周郎旭,清歡,你找他有事?這種人,少接觸。” 果然是他。姜夢想到了周郎旭的身份,明面上有圣上賞識,暗地里有京都里的周郎旭護(hù)住,姜夢面上一笑,看在周郎旭的份兒上,也不會有人亂嚼舌頭了。 趙梓學(xué)站起了身子,很是狼狽說道:“我們走。” “趙家大少爺,”周郎旭微抬起下巴,示意他的人攔住了趙梓學(xué),“先別急著走,你先同我說清楚小丫鬟的事情。說出來讓大家聽聽看,我周某人別的不說,在京都之中消息是最為靈通的,秦氏是我救命恩人,我總不能夠讓人抹黑了她!來人啊,把門落下,在場的諸位坐下來吃吃茶,茶錢由趙家大公子出,留下聽聽我恩人究竟有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br> ☆、第145章 黑暗之中陰謀生 周郎旭以蠻橫的態(tài)度,讓人落了鎖,呼呼啦啦可以聽得到茶樓的門關(guān)上的聲音,周遭被鎖著的人有小小的sao動,周郎旭并不以為意,知曉一小半的人知道他的身份,知會了其他人,這些人就會乖乖留在這里。 永安王爺被鎖在這里有些不樂意,沉下了臉,若是平時被鎖著也就算了,在姜夢面前被鎖,加上自個兒又說了不要接觸周郎旭,總覺得自己丟了顏面,仿佛堂堂王爺還懼怕了草莽出身的周郎旭,“也不知道他今日里在鬧什么?!你等我,我現(xiàn)在就讓他下來?!?/br> 姜夢眼皮子抬起,“你可知他在替誰辯駁?” 永安王爺略一想,恍然道:“難道是你認(rèn)識的不成?”剛剛他只顧著想要和姜夢說話,沒有細(xì)聽周郎旭的話,在腦中略略回想,道,“他說的是秦大夫?”語氣有些不確定,這秦大夫和姜夢有什么糾葛?“秦大夫的事情,你先放一放,我想要同你說的是清風(fēng),她是你meimei?!?/br> 此時的茶樓里人聲鼎沸,議論紛紛,而臺上的周郎旭右手捏著折扇的扇柄,用折扇敲著左手的手心,三角眼瞇起,拉著一柄紅木椅,翹著二郎腿顯然要再等上一會兒才會開口說話。姜夢對永安王爺嗤之以鼻,“我不認(rèn)識什么叫做清風(fēng)的meimei,莫不是樓里出身?花名叫做清風(fēng)?” “她是你meimei,你的親生meimei!” “若是我meimei,她人呢?” “我和她一塊兒去錢塘,去尋你,誰知道上山去給你祈福的時候,從山上下來的時候被人擄走,那馬車跌入到了山崖之中?!庇腊餐鯛?shù)谋砬橛行├⒕危笆俏覍Σ蛔∷?,也對不住你?!?/br> “好了,”姜夢笑了笑,“別在我面前做出這樣的模樣,她也不是我meimei,與我而言,不過是死了個陌生人。” “她當(dāng)真是你的meimei!”永安王爺說道,“她的眉眼同你相似,我初次見到她的時候,便覺得仿佛是見到了你,她比你更愛哭一些,提到你的時候,就會說起你受苦,想要尋到你,她還同我說了許多你小時候的事情,我可以慢慢同你說。” 永安王爺?shù)奶咸喜唤^姜夢沒有放在心上,此時的周郎旭把玩放在書案上的驚堂木,重重落下,“好了,我也學(xué)習(xí)葉家老爺子的作態(tài),把各位留在這里,做個見證,證明秦大夫是難得的名醫(yī),而不是什么庸醫(yī)邪醫(yī)?!?/br> 姜夢右手抬起,示意讓永安王爺不要再說話,永安王爺止住了話,“秦大夫是誰?勞得你如此費神?” “今個兒我就同大家說一說,秦大夫的本事?!敝芾尚耧@然是做了一些準(zhǔn)備的,說的第一樁病,就是秦錦然替自己看小產(chǎn),而后錢塘行醫(yī)的種種到了京都之中醫(yī)治的病人,細(xì)細(xì)數(shù)起來,那旁的大夫判了治不好的病,不能治的病,都被秦錦然救活,大大小小的例子足有幾十例。 永安王爺也猛地明了秦錦然是誰,不就是當(dāng)日里拐帶了姜夢一塊兒離開京都的趙將軍的夫人?想到了這里,永安王爺?shù)谋砬榫陀行┏袅耍舨皇乔劐\然,姜夢還在那巷子里,等到自己進(jìn)門時候,她會款款帶著笑開門,風(fēng)吹著她的發(fā)梢和衣角,晚上讀書的時候有□□添香。想到這一切都是被秦錦然毀了,永安王爺不屑道,“沽名釣譽?!?/br> 姜夢的眼睛瞇了瞇,原本是不打算理會永安王爺,聽到永安王爺對秦錦然的貶低之意,就開口淡道:“她是我干jiejie。我這一生之中,最為敬仰之人就是她?!?/br> 永安王爺未出口的其他的話,就這般被姜夢一說,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說道:“醫(yī)術(shù)院里還有其他人的醫(yī)術(shù)更好,我知道你對她的醫(yī)術(shù)推崇,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br> 姜夢的清水眸揚起,定定地看著永安王爺,“若是王爺打聽一番就會知道,醫(yī)術(shù)院里現(xiàn)在最為推崇的就是秦jiejie。” 永安王爺一愣,看了一眼周郎旭仍在滔滔不絕,眉心聚攏如峰,“不過是一個女子,還有一開始說話的是趙家大少,她好歹也是趙家大少爺?shù)牡芟?,能夠被他這般說,算不得什么好女子。” 世人瞧不上女子,瞧不上女大夫,姜夢扯了扯嘴角,不想與永安王爺多說,“說不過我,就拿她的出身來做文章。趙家大少要一把火燒了秦jiejie,若是身為一個嫻雅的女子,便要任由人燒了,還不如這般的好?!?/br> 永安王爺無論再與姜夢說些什么,姜夢都懶得理會,而臺上的周郎旭已經(jīng)說清楚的事情的始末,最后說道:“今個兒我已經(jīng)把秦大夫的本事說的是清清楚楚,所有的一切醫(yī)治的病例都是有跡可循,若是心里頭不服氣的,自個兒去問京都里有名的大夫,那些病癥是不是極其難治。我不想再聽到有人說起秦大夫的不是,若是誰還有意見,來尋我就是。” 怎會有人來尋周郎旭? 隨著茶樓的門敞開,眾人魚貫而出,他們只是湊熱鬧,秦氏既然是周郎旭的救命恩人,以后茶樓里說起秦氏,還是不要參合,若是惹著了這位大爺,今后的日子可不好過。 “清歡。”永安王爺再次在茶樓門口,喊了讓姜夢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王爺。”姜夢緩緩行禮,“我是方夫人,下次不要叫錯了?!?/br> *************** 客棧里,阿依古麗的眼眸瞇了起來,“失敗了?給了那么多銀子,居然還是有人幫她說話?銀子到位了沒有?”和郭蓉說話的時候,阿依古麗用的是生疏的大齊語,而和侍衛(wèi)說話,用的則是維語。 “回公主的話?!笔绦l(wèi)單膝跪下,右手捏成拳擂在左胸膛之上,“我已經(jīng)給趙家送了銀子,今天也見到了茶樓里,趙家大公子站出來,原本一切是進(jìn)行的很順利,誰知道后來出了意外的人,那人是……” 侍衛(wèi)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阿依古麗打斷,“算了。”阿依古麗有些煩躁,眼眸里的煩躁之意幾乎是噴薄而出,這讓侍衛(wèi)也停住了話,不再開口,“不必說了,廢了那么多的功夫,廢物?!蹦_下是華麗小靴,一腳踹在了他的膝頭上,“辦件小事兒都辦不好。” 阿依古麗提到了秦錦然,想到了那一日在葉府里見到了秦錦然的模樣,明明被眾人圍簇,卻露出了淡泊名利的神情。那種神情讓人一看就覺得……厭惡到了極點。阿依古麗剛開始以為縫合之術(shù)是秦錦然研制出來,才會給了郭蓉銀子,甚至想法子在京都之中毀了秦錦然的名聲,她本就是孤身一人,在京都之中也沒什么旁的親戚,等到名聲臭了直接擄走就是。誰知道…… 阿依古麗想到了今天上午打聽出來的消息,心中一陣煩悶,那縫合之術(shù)是一個叫做穆英的大夫做的最好,秦錦然不過是剛學(xué)醫(yī)一年,從錢塘過來,沽名釣譽之徒罷了。 阿依古麗想到了秦錦然的眼神,死死捏著手指,努力平靜了自己的呼吸,把她從自己的腦中甩開,她來京都是有別的事情,“穆英那里,真的沒辦法下手?” 侍衛(wèi)并沒有辯駁,只是背彎的越發(fā)狠了,“求公主責(zé)罰?!?/br> 阿依古麗在屋子里走來走去,身上的鈴鐺作響,她一把扯下了鈴鐺,擲了出去,那鈴鐺滾動在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房門的叩門聲響起,推門而入的是郭蓉。 “真真是氣死我了?!惫丶贝掖业卣f道,“原本就要把秦氏拉下了神醫(yī)的名頭,誰知道周郎旭回來了,壞了我們的好事。” 阿依古麗眼皮子不抬,陰陽怪氣說道:“既然有貴人護(hù)著,那就算了?!?/br> “就這樣算了?”郭蓉有些不服氣,“就只差一點,如果今天不是周郎旭突然出現(xiàn)……” “無論差了多少,失敗就是失敗?!卑⒁拦披惱湫χf道:“我已經(jīng)幫了你,如此已經(jīng)夠了?!?/br> 郭蓉有些急了,但是阿依古麗冷冷的目光看著她,讓郭蓉什么都說不出來。 阿依古麗平靜下了自己,說道:“你同我說說穆英的事情,我讓人打聽出來,縫合之術(shù),穆英做的最好?!?/br> “穆英?”郭蓉有些不解,“公主,你是不是打聽出來錯了,雖然我不喜歡秦錦然,但是得承認(rèn),大齊朝縫合之術(shù)最好的,就是秦氏了。” “你說的當(dāng)真?”阿依古麗的眸色變得幽深,如果秦錦然的縫合之術(shù)最好,為什么讓侍衛(wèi)打聽出來的卻是穆英? “千真萬確。”郭蓉說道,“今個兒在茶樓里,周郎旭也說了這樁事?!?/br> “周郎旭?他是什么人?!?/br> 侍衛(wèi)低聲而快速說了周郎旭的來歷,郭蓉并不懂維語,見著阿依古麗的眉頭舒展開,目光更是亮了起來,“居然還救了這樣的人物,看來她的醫(yī)術(shù)很是了得?!边@話用的是大齊語。 郭蓉見著自己可以說話,連忙說道:“是的,她的醫(yī)術(shù)很好,今個兒周郎旭說的還不全,她還會一種輸血法?!?/br> “那是什么法子?” “如果一個人失血過多,用她的法子,可以判斷出兩人的血是否想通,輸入到失血過多的人的體內(nèi),就可以救了人的性命。” ☆、第146章 被逼醫(yī)死必死人 阿依古力聽到這里忍不住笑了,連連搖頭,“你有必要如此夸秦氏?我從未知道有人能夠有這樣的本事。這樣的方子可以說是聞所未聞,光憑這一個法子,她就足以青史留名?!?/br> 郭蓉的聲音有些激動,又有些悲涼,“是,穆教長就曾說過,秦氏是和我們不一樣的?!彼浀卯?dāng)日里穆英說起旁的事情,只是略略提到了秦錦然,當(dāng)日里說的是什么事情,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唯有這一句,她同你們是不一樣的,這一句牢牢記在了心底。 “四院之中,一半的學(xué)生是自幼在院中修習(xí),另一半的人我記得沒錯,是進(jìn)修?!卑⒁拦帕σ贿呄胍贿呎f,她說話的速度極慢,“論常理而言,在京都里四院里一直修習(xí)的學(xué)子,是更為卓越?!?/br> “你也說了,一般而言?!惫卣f道,“秦錦然就是那個不一般的怪胎。初見時候就有縫合之術(shù)在手,而后又是讓人目不暇接的手段,而后有讓人嘆服的輸血法子。如果不是為了她的這個本事,我會冒著天大的風(fēng)險,去使用剖腹取子的法子?就連素未謀面的兩人,是否能夠血脈相容,她都能夠判斷出來,我想,她的縫合之術(shù)也是能夠行的通的,才會有了葉府的事情?!?。郭蓉說起秦錦然的本事,心中不甘讓她的面容都有些扭曲,“她一個人把其他人所有的路子都堵死了?!?/br> 阿依古力并不為偏聽偏信,只聽郭蓉一個人的話,側(cè)過頭,問起了沉默佇立在一邊的侍衛(wèi),“不是有那個周郎旭插足,他今日里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