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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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哪兒?”麗娜上前亦步亦趨問道,“我們沒有通關牒引……” “沒關系,”秦錦然說道,“只要帶了銀子,這些都不是問題。我們先去客棧里住下,洗漱一番。”鼻翼嗡翕,秦錦然對自己深山的味道也是受夠了。 “恩?!丙惸赛c點頭,“你還有身子,應該休息。”夏日里縮在小小的床下三日,還和秦錦然摟在一塊兒,麗娜身上雖然難受,心中的枷鎖卻打開了。說起來,她從琉球島離開,雖然此時身上還臭烘烘的,一想到前幾日遭受的罪就覺得難受,心中卻是快活的。她當真離開了琉球,離開了公主。 “我們……”秦錦然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著了一隊士兵遠遠走了過來,秦錦然見著前方的人,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秦大夫?”麗娜被秦錦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也跟著秦錦然跑了起來,“你等等我,怎么了?秦大夫?” 只是聽到一個秦字,趙梓晏便回了頭,見著一人想著自己跑來,“前方何人?”衛(wèi)軍的刀劍伸了出來,擋在了趙梓晏的面前。趙梓晏雖然沒有看到那人的臉,卻讓衛(wèi)兵退下,趙梓晏心跳有加快,她是秦錦然嗎? “將軍,可能是琉球過來的人?!痹掃€沒有說完,趙梓晏就已經大跨步往前走,他可以看得到那人的身子有些瘦瘦小小,穿著黃黑色短褐,面上發(fā)黃,那雙眼卻璀璨如星。是她! “你沒事吧?!睖蚀_地抱住了秦錦然,趙梓晏的下巴蹭在了她的發(fā)絲上,幾日沒有洗頭,她的發(fā)絲有些油膩,懷中擁抱的那人遠不如在京都相擁時候的柔軟,還能夠聞到汗臭味,趙梓晏卻忍不住收手,把她摟抱得緊一些,更緊一些。 衛(wèi)軍見著了趙梓晏的笑容嚇了一跳,這些日子從未見過將軍的笑,就算是前段時間折了阿古拉的幾百精兵都沒見過他笑。 秦錦然抬頭看著趙梓晏,“你回來了?!薄拔一貋砹??!眱扇送瑫r開口,言語之中的默契相視一眼付之一笑。 跑得慢一些的麗娜停下了腳步,有些怯懦地看著秦錦然,雙手攪在一塊兒,神情很是不知所措。 “好了。”秦錦然雙手抵在了趙梓晏的胸膛上,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有話晚點說,我好幾天沒洗澡了?!?/br> 趙梓晏看著秦錦然,眼底的柔情和快活不曾削減,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累著了?等會慢慢說?!鞭D身對自己的親兵說道:“和郭大人告?zhèn)€假,我中午吃完飯過去?!弊叩搅饲劐\然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走吧,我?guī)慊厝??!?/br> 秦錦然也不想抽開自己的手,如果沒有麗娜的存在,她或許很難見到趙梓晏,跟在趙梓晏的身邊,同他十指交握。扯下了偽裝用的胡子,披散著長發(fā),原本還肖似男子,這般一動作便是十足的女子了。 麗娜聽著秦錦然柔聲說道:“跟我一塊兒過來的叫做麗娜,這一次離開多虧了她?!?/br> “多謝?!壁w梓晏鄭重對麗娜行禮。 麗娜見著趙梓晏的大禮,慌慌張張往后退了一步,漲紅了臉連連擺手,“不不不,是秦大夫幫我的?!?/br> 秦錦然微微一笑,“好了,別客套來客套去,我想先洗漱,麗娜也累了。” “前面就有客棧?!壁w梓晏說道,“等會我們慢慢說?!?/br> 趙梓晏到了最近的客棧,讓人去給秦錦然買衣服,自己則是在房間之中,寸步不離守著她。 “你好歹在屏風后面守著?!鼻劐\然伸手推了推趙梓晏,把他推到了屏風后。趙梓晏見著秦錦然因為窘迫,睫毛不住地扇動,心中有些意動,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瞼上,“我就在屏風后等著你?!彼桓译x她太遠,生怕下一瞬就不見了她的蹤影。就如同那一日失去了她一般。 窸窸窣窣的水聲響起,秦錦然很快就洗漱完畢,穿著白色的中衣,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松快了不少。 趙梓晏雙手環(huán)住了秦錦然,伸手細心替她擦拭長發(fā),“你經歷了什么,從頭同我說說吧?!?/br> “好。”秦錦然清了清嗓子,就朗聲說起了這段時間的經歷,趙梓晏聽到秦錦然說自己懷孕,就忍不住看向了她平坦的小腹。 “只是假裝懷孕。”秦錦然說道。“都過去了,我什么事情都沒有。”秦錦然小聲地說道,“幸好假稱懷孕,要不然第一次見到阿古拉的時候……”秦錦然噤聲。 趙梓晏想要知道秦錦然身上發(fā)生的一切,從秦錦然的口中套得了當時的狀況,心有余悸把手臂收得更緊一些,細密的吻不斷地落在她的面上,“幸好你沒事?!?/br> “都過去了?!鼻劐\然說道,“你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憔悴,團團呢?” “我放心不下你。”趙梓晏簡明扼要說了自己,“至于說團團,在公主那里。” 秦錦然點點頭,說完了這些,兩人便是相顧無言,趙梓晏低下了頭主動含住了秦錦然的唇瓣,兩人唇齒相依,呼吸便急促了起來,兩人的之間的熱度攀升,兩人本是夫妻,兩人意動之后便是自然而然的歡好,被掀紅浪。秦錦然在狹小的空間里足足呆了三日,這一場溫柔十足的歡愛,事后也讓她累得夠嗆。雖然累,心中也是歡喜的。 “不會有下次了。”趙梓晏親了親秦錦然的發(fā)。 “我相信你?!鼻劐\然說道,亮晶晶的眼里是對他的眷戀和依賴。 “阿古拉身上的病,是不是你動的手腳?”秦錦然忽然問道。 趙梓晏先是一愣,繼而笑道:“當時只是有樓里的姑娘自告奮勇求到了我的面前,只是試一試罷了。他真的染上了?。俊?/br> “恩?!鼻劐\然應道,“有了癥狀,不過這楊花瘡原本就癥狀不明顯,不用吃藥過一段時間,也會消去癥狀,偶爾身上會出些皮疹,他讓我給他看診,我就說他得了濕疹?!?/br> “他的性子不好相處?!壁w梓晏扣住了秦錦然的十指,“你可受了罪?” “因為我是個孕婦?!鼻纹さ卣UQ?,“所以他待我還好。”除了第一次知道她身份的時候,先是試圖殺了她,繼而又是試圖侮辱她。那些經歷過的事情,秦錦然不準備和趙梓晏說,“因為阿古拉身上染了病,我也心驚膽戰(zhàn),擔心麗娜染了病。” “麗娜是怎么回事?” 秦錦然就說了,阿依古麗和麗娜的事情,最后如何能夠勸說的麗娜離開,“如果不是麗娜,我只怕只能夠一直在島上等著你了?!?/br> 趙梓晏眼里有醉人的笑意,“就算是沒有麗娜,你也會有別的辦法,你不是個坐以待斃的性子?!?/br> “總歸有麗娜還是輕松了不少。” “這是自然?!壁w梓晏親了親秦錦然,“你既然是回來了,我也不至于束手束腳,從邊城到這里,這一仗已經拖了許久,我和他之間也是時候了斷了?!?/br> ☆、第169章 萬事劃圓終落幕 趙梓晏知道了麗娜在阿古拉心中的地位之后,也知道了琉球的兵力,決定攻打琉球。 “若是知道你想要攻打琉球,我就在他們的吃食里下藥了?!鼻劐\然低低說道。作為一個大夫,深知生命的可貴,她不會主動出手傷害旁人,那只是一般的情況下,現(xiàn)在是打仗,則是她心中的非常時期。打仗是膠著的,你進我退,你強我走,你弱我上。有些像是華爾茲的舞步,卻要比纏綿的舞步殘忍的多。每一次的追擊與防守都是有生命的代價,都有血淋淋的慘淡。越早結束戰(zhàn)爭,才越好。 趙梓晏的手指彈在了秦錦然的額頭,“那只怕我現(xiàn)在就見不到你了。”偷偷溜走是一回事,在阿古拉的眼皮子底下投毒,說不定就會有人來攔截她和麗娜所乘坐的船只?!跋麓尾灰鲞@樣大風險的事情?!?/br> “我只是說說?!鼻劐\然見著趙梓晏的眉峰聚攏,吻了吻他的唇角,“那準備什么時候出征?” “我下午就和郭副將商議?!壁w梓晏有些不舍秦錦然,也到了下午要去見副將的時辰,“我就不陪你吃飯了,商議好了我會早點回來?,F(xiàn)在我先帶回你住所,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不放心?!?/br> “好?!鼻劐\然淺笑應了趙梓晏。 面上暈上了紅暈,雙目含春,麗娜也是知曉過人事的,知道兩人歡好,心中對秦錦然多了一些佩服。那般難熬的事情,她竟然只是腿有些發(fā)軟不好走路。 “等會喝點白粥,你也餓了吧?!鼻劐\然見著麗娜一直看著她,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攏了攏發(fā)絲。 “我不餓?!丙惸葥u搖頭。 “在船上也沒有吃好?!鼻劐\然看著麗娜,搖搖頭,“多少得吃一點?!?/br> 麗娜忽然想到了一樁事,秦錦然不是有了身子,怎能夠和趙梓晏歡好?西夏的女子不如大齊保守,說起這些也是害羞,麗娜抿了抿唇,欲言又止,臉上也漲紅了。 “怎么了?”秦錦然壓低了聲音,“你有什么想說的告訴我就是,外頭聽不到的?!?/br> “你不是有身子嗎?”細若蚊蚋的聲音響起,“但是和你趙將軍……” 秦錦然一愣,想到剛剛麗娜打量自己,也不由得有些尷尬,耳珠泛了紅,只覺得狹小的馬車間里是憋人的熱,看著麗娜眼里不加掩飾的擔心,才開口說道:“我沒懷孕。” “?。俊丙惸纫汇?,“但是你不是說你有身子嗎?” “抱歉。”秦錦然雙手合十,同麗娜解釋起了當時的狀況。 麗娜原本只是順口一問,知道秦錦然沒有身子也并沒有多想,也絲毫沒有怪罪她欺騙的意思,乖巧點點頭,“我知道了,這樣也好,當時在船上我提心吊膽的?!?/br> 秦錦然笑而不語,若是在船上當真被阿古拉的人找到了帶回到了琉球,她還是需要肚子里有一個孩子,來護著她。 麗娜還沒有想明白這里的彎彎繞繞,恰巧下人送來了白粥,秦錦然伸手給麗娜盛了一碗,“吃不下也多少墊一下,吃完了好好休息,在船上你也受罪了?!?/br> “好?!丙惸溶涇浀膽讼聛怼?/br> 吃過了飯,秦錦然就讓人安置下了麗娜,秦錦然無心睡眠,看著房間里的書,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原來除了帶著常用的兵書,趙梓晏還帶了她的醫(yī)書。眼眶有些發(fā)熱,仰起頭讓那點水汽蒸騰在了眼眶之中,秦錦然才抽出了那本《齊明金針術》,里面夾著一片嫩黃色的杏葉,這是當時她在秋季窗邊看書時候恰巧飛進來一片落葉,也就順手夾在了書扉之中。 此時的樹葉上,寫了蠅頭的小字。 “入我相思門, 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 短相思兮無窮極?!?/br> 原本還能夠忍著不落淚,此時淚水滑落,秦錦然知道趙梓晏的經歷,因為趙梓學的插手,他不過是在書院里讀了幾年的書,就去了武術院,因為在家中的艱難,他也并不是自怨自艾的性子,也不是一個甜言蜜語的人,此時卻用了前人的詩來表達他的相思之苦。秦錦然趴在了桌子上因為這首詩,勾起了她心中的恐懼,哭了起來。 被阿依古麗刁難時候的憋屈,在面對阿古拉時候的懼意,生怕麗娜猶猶豫豫轉了主意的提心吊膽。她想要把那些曾經經歷過的不快拋卻,卻在這首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的情詩面前,所有的努力都破了功。 等到淚水漸漸干了,秦錦然不用看鏡子也知道自己狼狽成什么模樣,心中的那些陰霾卻被淚水的沖刷一洗而空。 洗漱之后捻起了那寫了情詩的杏葉,面上露出了笑,“真是個傻瓜。” 敞開了窗,讓夏日里明亮的光并著海風就送入到了屋內,秦錦然坐在了窗前看起了醫(yī)書。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心緒不寧,捧著書,卻只覺得歲月靜好。 趙梓晏和副將等人定下了攻打琉球的章程,副將卻把趙梓晏趕了回去,笑著說道:“趙將軍,也不急在這一時,明天才出征,軍營里的事情交給我,你好好陪陪夫人?!?/br> 于是,趙梓晏早早就回到了休憩所住的院子里,等到進入到了院子里,就見到了敞開了小軒窗的秦錦然,身上穿著的是他帶來的齊胸襦裙,長發(fā)只用一根銀簪挽著,聽到了動靜,就放下了書,抬起頭對著他笑。 胸腔里有什么在滿溢而出,趙梓晏知道,自己從京都到這里,就是為了尋找她,此時見著她,才覺得心里頭那空落落的地方,充溢得都是她。 腳下的步子如同生了風一樣加快,把站在了門口的秦錦然摟了起來,此時他也注意到了秦錦然眼下的紅腫,“怎么了?哭了?” 秦錦然笑了笑,在趙梓晏的面前伸出了手,“我剛剛瞧見了這個。心里頭有些感動,就哭的一塌糊涂?!贝桨曷N起,澄澈的水眸里是星星點點的笑意。 趙梓晏看到了杏葉上的情詩,看著秦錦然的笑,無奈地說,“那也不至于哭了?!?/br> “我感動還不行嗎?” 趙梓晏笑了,“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彼齑诫m然因為愉悅上翹著,眸色卻是認真的,用俗語說著自己的相思與愛戀,他的聲音如同潺潺的溪流,流到了人的心底?!叭羰沁@樣你豈不是感動的更加厲害?” 秦錦然的手臂勾住了趙梓晏的脖頸,依戀地蹭了蹭他,“當然感動了。不過我不喜歡聽生啊死的?!?/br> 趙梓晏摟著秦錦然,把秦錦然整個人抱起來轉了幾圈,“你猜到了?” 秦錦然抬頭看著趙梓晏,“你要打琉球?” “是。”趙梓晏說道,“你既然說了麗娜在他心中的地位,現(xiàn)在去琉球,是最好的機會?!壁w梓晏的眼底有些愧疚又有堅定,“抱歉不能繼續(xù)陪著你?!?/br> “我知道的?!鼻劐\然伸手替趙梓晏理了理衣裳,聲音溫溫柔柔,“別的我不想多說,你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傷,平平安安回來好嗎?” “這是自然?!壁w梓晏握住了秦錦然的手,古銅色的大手把秦錦然的手掌完全裹在了其中,“我還想和你一塊兒回京都,和你一塊兒多陪陪團團,還有和你生更多的孩子?!彼念~頭抵住了秦錦然的額頭,“生個女孩兒,讓團團照顧好meimei,生個像你一樣漂漂亮亮的女兒?!?/br> “要是不好看,你就不喜歡了?” “怎么會?”趙梓晏笑著說道,“你生得孩子怎么會不好看?你在我眼中是最好看的?!?/br> “騙人,姜夢就比我好看的多,不說姜夢,麗娜也是大美人?!?/br> “她們都不是你?!壁w梓晏說道。其他人的美麗與他無關,他所喜歡的就是她,白凈秀氣的五官,一雙柳葉眉下沉靜如水的眸子,他最愛那清澈的眸子里只有自己的影子,那是秦錦然的心里夢里都是他。 低頭含住了秦錦然的唇瓣,情之所至。 院子的門還沒有合攏,若是有人見著了便會發(fā)現(xiàn)兩人不太和規(guī)矩的舉動,秦錦然卻也顧不得這些,摟住了趙梓晏的脖頸,踮起腳回應他的吻。 她愛他,愛到心底都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