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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在南知知耳邊壓低聲音道:“不知道,他平時去小倌館,也來這暖玉閣,雖然他每次都有叫姑娘,但外面都在傳他不能人道。” 這么大的瓜?南知知一臉詫異,回想昨天見到的趙王世子,看上去不像不能人道啊,還一副“我很行”的樣子,難道只是虛張聲勢嗎? 柳絮拍了拍她的肩,“其實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雖然趙王世子是個紈绔,但他也沒做過什么jian/yin擄掠的事,應(yīng)該不會強搶民男的。” 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好糊弄過去,南知知惴惴不安地擺完攤,火速回府。 “桑竹,桑竹~”南知知一回府沒看到人,就大聲喊。 “小姐,怎么了?”桑竹手里捧著杯檸檬茶,從小廚房出來。 “那個趙王世子,你認(rèn)識不?” “認(rèn)識,他可是出了名的風(fēng)流,天天流連煙花柳巷,奇怪的是一向品行端正的趙王居然也不管他。”桑竹說完還抿了一口檸檬茶,“小姐你問他做什么?” “我把他給打了,會有事嗎?” 桑竹瞪大眼睛,“小姐,你為什么打他?他得罪你了?” “他意圖輕薄我。” “什么?”桑竹當(dāng)即大怒,“豈有此理,我要讓福伯上趙王府討說法,居然趁老爺不在,欺負(fù)我家小姐,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br> “桑竹,那是世子啊。” “那又怎么樣,要是老爺在,別說世子,趙王也敢打。” 這么厲害的嗎?看來這南將軍真的很得圣寵,難怪書里那么多人想拉攏他,但他不懂那么多陰謀陽謀,只忠于皇帝,這也是皇上看重他的原因。 得知不會給將軍府帶來禍患后,南知知終于安心下來,她不認(rèn)為自己的身份可以瞞多久,只要她在外面走動,遲早會遇上那個趙王世子,她的身份也會曝光,現(xiàn)在之所以沒人認(rèn)出來,只是因為她活動的地方是平民去的西坊,不是達官貴人常去的地方。 好不容易安撫好桑竹,說服她不要去找趙王府麻煩后,南知知就急忙點了兌換道具,她昨天兌換變成了一只蝸牛,沒有去成楚昭那,幸好她每天早上臨走前都會給他留下很多面包和牛奶,就是怕出現(xiàn)這種情況。 金光一閃,南知知的靈魂變成了一只螃蟹,她微微嘆了一口氣,螃蟹就螃蟹,跑得也挺快的。 她噠噠噠地橫著前進,到北門她也不停頓,直接走了進去。 侍衛(wèi)使勁揉眼睛,“你看,那是不是有只蟹?” “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癥?昨天說看到老虎,今天又看到蟹了。” “我真的看到了,我們前兩天不還看到雞和兔子?!?/br> 那侍衛(wèi)摸摸下巴,“你說的也是,這幾天總有動物往宮里跑?!?/br> 在月光下,楚昭的臉隱隱綽綽,身上的氣息陰沉可怕。 齊恒硬著頭皮勸道:“主子,用膳吧?!?/br> 主子昨日除了吃那精怪留下的食物就不吃其他東西,可現(xiàn)在精怪的食物已經(jīng)吃完,他給主子帶了飯,主子卻不吃,他愁得不行,他覺得自家主子這是真的栽了。 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嚫O窸窣窣的聲音,齊恒先是警惕,后來看到主子身上陰郁的氣息消失,朝他揮了揮手,他便了然,拿起食盒,無聲地離開。 南知知艱難地一步一步往前爬,她累得不行,門也推不開,只能在不停撓門,發(fā)出“格啦格啦”的聲音。 門忽然被打開,南知知直接摔了進去,[哎喲,開門也不說一下。] 楚昭蹲下身,在地上摸索,抓到一只小鉗子提了起來,南知知幾只爪子一起掙扎,[疼啊,你干什么?] 楚昭伸手把南知知托住,用手指摸著她的輪廓,南知知累得躺在他手心不再動了。 楚昭哼笑一聲,“這是變成蟹了?” [笑什么笑,螃蟹怎么了!] 楚昭捧著她往回走,“昨晚怎么沒來?” [都變成蝸牛了怎么來?]南知知心里沒好氣地想。 楚昭愣了一瞬,想到南知知變成一只小小的蝸牛在地上爬呀爬,爬了半天也沒爬多遠,不由失笑出聲。 南知知莫名其妙,[他突然間笑什么,真是莫名其妙,難道是笑我是只螃蟹?] 她氣得用鉗子夾他手心的rou,結(jié)果因為沒力氣還夾不起來,更生氣了。 楚昭用手指摸了摸她蟹殼,安撫道:“螃蟹也挺好?!?/br> [呵,謝謝,并沒有被安慰到。] 南知知急著趕來,也沒有吃飯,一人一蟹開始了他們的晚餐時間。 南知知給楚昭點了雞胸rou土豆蓋飯、手打魚餅和茶樹菇無花果湯。 她自己也抱起一塊魚餅啃,一口咬下去鮮爽嫩滑,香味濃郁。 [好吃,好吃。] 楚昭嘴角噙著笑意,慢條斯理地吃著雞rou土豆飯。 屋外樹上的齊恒默默流淚,主子的飯菜為什么看上去特別好吃,難怪主子不吃他帶的飯。 南知知吃飽喝足,和楚昭玩了一會你推我倒,我咬你縮的游戲,就把昨天預(yù)定的洗澡服務(wù)領(lǐng)取了出來,還把前天送洗的衣服也取了。 這次楚昭沒有叫南知知轉(zhuǎn)過身,而是直接用衣服蓋住了她,還威脅道:“要是你掉到浴桶里就熟了?!?/br> [王八蛋!]南知知一邊在衣服里找出口,一邊罵。 找累了的南知知干脆不動了,心里一直叭叭:[有什么好看的,這么瘦,身材還差,估計連腹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