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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是算計了一大圈, 這葉赫鳴卻當真是個有名無實啥也不知道的傻白甜少掌門。 當時傅長樂好不容易設計讓葉赫鳴碰到那個花瓶, 暗室門打開一瞬間, 她看得真切,葉赫鳴眉毛上揚眼睛睜大, 嘴巴微微張開的同時下巴下垂,那表情做不得假,這葉赫鳴竟是完全不知道葉祖成的房間里還有一個暗室。 但不管怎么說, 現(xiàn)在這個密室里藏著七星毒解藥或者配制藥方的可能性都是最大的, 傅長樂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將島上另外兩股勢力唐門和藍雪樓全部拉進來。 她知道唐義和萬珊瑚或許對救葉赫鳴的小命沒有什么興趣, 但若是那暗室內(nèi)藏著只有傳言中才有的珍惜藥材呢? 萬年果千年木, 甚至還有據(jù)傳吃了能一舉突破宗師瓶頸的血珠子,那么同為正一品高手卡在這一道門檻上的唐義和萬珊瑚,當真還能坐得住嗎? 至于葉赫鳴, 平常時候他或許還會想要獨占暗室的藥材,可現(xiàn)在自己的小命危在旦夕, 他還能拒絕唐門、藍雪樓以及聽風閣的“好心幫助”嗎? 事情發(fā)展也正如傅長樂所料,唐義冷嘲熱諷了兩句,最終還是應承幫忙破解暗室入口的機關, 萬珊瑚和影九順勢表示自己也會帶人助一臂之力。 葉赫鳴明明對所有人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卻也不得不苦笑著抱拳行禮謝過“仗義出手”的眾人。 唐義回房準備工具,傅長樂也回到封悠之的院子讓他準備些藥以備不時之需。 上一回涂在弓/弩上對付唐義的已經(jīng)是最后一瓶癢癢粉存貨,封悠之rou痛不已,這會兒一邊在藥箱里翻藥一邊想著怎么回本,嘴上好奇道:“葉祖成的密室里當真有血珠子?那可是傳言中的奇物,也就雜談上有過些語焉不詳?shù)挠涊d,至今都未有人當真見過此物?!?/br> 傅長樂正忙著重新調(diào)整綁在手腕間的袖珍弓/弩,聞言頭也不抬道:“我怎么可能會知道密室里有沒有血珠子?” “那你剛剛說自己看到了?”影九擔憂,“那唐義和萬珊瑚可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若是沒能如你說的……” “他們會看到的?!备甸L樂將隨口答了一句,又問封悠之,“我的弩/箭呢,都弄好了嗎?” 封悠之將挑選出來的瓶瓶罐罐一股腦推給她:“弄好了,都照你說的,箭簇用十三傷口上帶毒的血浸泡過了,你用的時候悠著點,劃破口子這箭簇上的七星毒就會滲進去?!?/br> 影九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zhàn),看傅長樂一支一支收拾毒箭,小心翼翼開口道:“殿、不是,左護法,我能問一下,你這是要做什么嗎?” “沒什么,做點兩手準備而已。” 在一旁聽完全程的風輕總覺得自己漏聽了一大段,見傅長樂就要起身,于是連忙舉手發(fā)問道:“那個左護法啊,我剛剛好像沒聽懂,密室里不知道有沒有血珠子,那為何唐義和萬珊瑚一定會看見?” 傅長樂沒想到她還在糾結(jié)這事,聞言隨口道:“因為我扔了一個進去,放心,他們看不見我也會讓他們看見的?!?/br> 風輕更迷惑了:“你扔了一個、血珠子、進去?” 天吶擼,他們左護法竟然真的有血珠子,還就這樣隨隨便便扔掉了。 風揚見不得自家平日里精明能干的meimei智商突然掉線的模樣,終于忍不住出聲道:“假的?!?/br> 傅長樂扔進去的血珠子自然是假的,那不過是一塊極為罕見的圓頭血玉。 暗室光線昏暗,她又是特意挑準了角度扔在萬年果旁邊的光暗交界之處,一方面有那些貨真價實的珍惜藥材襯托,另一方面又無人見過真正的血珠子,傅長樂相信即使唐義和萬珊瑚心中有疑,也絕不會輕易放棄一個可以一舉突破宗師大關的機會。 “行了不提這個?!备甸L樂收拾好所有防身的東西,又硬著頭皮嚼了兩枚人參丸,苦的眉頭都皺起來,含糊著嗓子道,“影九,一會兒你和我去暗室。” 影九沒有異議,一直沉默一言未發(fā)的十三卻突然開口:“小姐。” 這自然是因為風揚風輕在場引人耳目的叫法,傅長樂被這稱呼叫的微微別扭,毫不猶豫拒絕道:“你不許跟著去,給我乖乖待在這里。” “不是。”十三搖頭,“小姐,我有話和你說?!?/br> 影九很有眼色地招呼了風揚風輕出去,順便拉走了低著頭正鼓搗著墨綠色草藥汁的封悠之。 “說什么?”自十三受傷后一直神情冷淡的傅長樂抬眼看他,“不準跟著去,這事沒商量?!?/br> “殿下,這次是我不對?!笔虼剑粗难劬σ蛔忠痪涞?,“是我莽撞大意、失了警惕,是我做錯了,殿下?!?/br> 他認錯的神色太過認真,道歉的語調(diào)又太過鄭重,傅長樂冷冰冰的臉色終于維持不住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輕哼道:“知道錯就行。記得我跟你說的,你早已經(jīng)不是誰的影衛(wèi)了,更沒有什么需要你豁出性命的任務,你是你自己的,無論什么時候,保護好自己都是最最重要的,知道嗎?” 十三沒有應聲,對于他來說,最最重要保護的,永遠不會是他自己。 可此刻他也未反駁,他只是看著傅長樂袖間那幾支淬了毒的弩/箭,輕聲問道:“殿下要拿這些毒箭做什么?” 傅長樂沒料到他有這樣一問,微一愣神隨即避開了他的眼神:“用來防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