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楊柳兒依也跟著抬起來,看到星星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吃晚餐! “難怪這么餓,原來已經(jīng)這么晚了,朱公公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吧。” “這樣不合規(guī)矩?!?/br> “管它什么規(guī)不規(guī)矩的,一個人吃飯多無聊呀,走,就當(dāng)感謝你發(fā)當(dāng)年的不救之恩?!睏盍鴥翰焕頃旌榈囊庠?,直接拉著他就走。 如果朱洪真心不想跟楊柳兒吃飯的話她又怎么可能拉得動他?說起當(dāng)年的事情,盡管楊柳兒不在意,可朱洪還是覺得過意不去,所以現(xiàn)在連跟陪她吃頓飯都不愿意好像實(shí)在說不過去。 吃飽了飯,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楊柳兒躺在床上雖然已經(jīng)有點(diǎn)晚了,可是卻一點(diǎn)睡意都沒有。自從知道仇千劍每天都有給她寫情書之后,她就一直處于興奮狀態(tài),在現(xiàn)代的時候偶從來沒有收過情書,想不到到了古代竟然有這個機(jī)會。 可惜的是那些信都不能到她手中,要不然她就知道仇千劍到底給她寫了哪些rou麻的話情話?,F(xiàn)在的楊柳兒恨不得馬上就回到山莊,回到仇千劍身邊要他親口把那些情話說給她聽。 現(xiàn)在想想也覺得自己傻,竟然會畏手畏腳地留在這。 快點(diǎn)睡吧,睡著了一睜眼就是第二天了,這樣離回家的日子就更短了。 可是一想到要跟仇千劍見面,她又興奮地睡不著。 睡吧,睡吧,睡著了就能夠在夢里面相見了。 盡管楊柳兒很努力地在哄自己睡覺,可是躺在床上很久了,無論怎么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忽然間她的眼皮跳個不停。 “是左吉右兇?還是左兇右吉呢?怎么會無緣無故地眼皮跳呢?上一次跳的時候是她穿越過來去旅行的早上,這一次跳又是意味著什么呢?” 這下次她就更加睡不著了,一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楊夫人,楊夫人你醒醒,你醒醒?!币粋€宮女輕輕地在她耳邊喊。 “別吵我,好不容易才睡著的,讓我多睡一會兒?!睏盍鴥簲[擺手,示意宮女不要打擾她。 “那好吧,這里有你的信,我放在桌子上?!?/br> “好?!?/br> 宮女把信放到桌子上便出去了。 過了大約十來秒楊柳兒才反應(yīng)過來,“信,我的信!” “來了,來了,總算來了,太好啦。”楊柳兒光著腳丫就跑到桌子處把信拿起來。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心快要跳出來了,楊柳兒拿著信放在胸口處,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拿下來,想要拆開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 “千劍會給我寫些什么呢?會不會是跟公明那樣寫上一句‘見之不忘、思之如狂’的情話呢?畢竟都是古人,這個可能性很大。” 做好心理準(zhǔn)備,楊柳兒忍不住難拿起來在信上面親了一口,才拿下里小心翼翼地拆開。 “蓋說夫妻之緣,伉儷情深,恩深義重。論談共被之因,幽懷合巹之歡。凡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結(jié)緣,始配今生夫婦。夫妻相對,恰似鴛鴦,雙飛并膝,花顏共坐;兩德之美,恩愛極重,二體一心……這是什么意思?就不能好好寫寫人話嗎?” 盡管看不明白,可是楊柳兒還是把整封信給看完。 “愿妻娘子相離之后,重梳蟬鬢,美掃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選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韻之態(tài)。解怨釋結(jié),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br> 最后一句“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總算有些明白,難道這是一封分手信? 什么鬼! 楊柳兒再次把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越發(fā)覺得這是一封分手信。 后來?xiàng)盍鴥翰虐l(fā)現(xiàn)這封面套了兩個信封,她慢慢把里面的信封給拿出來才赫然看到“休書”兩字。 一直都把寫休書掛在嘴邊,今天中算有幸看到休書是怎么寫的了。 虧她還一直興奮著要回去山莊,想不到這下卻受到了仇千劍的休書。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無緣無故會這樣?” 楊柳兒忽然想起之前陸曉歌派了娉婷去了一趟尚鋒山莊,難道…… 楊柳兒胡亂地隨便套了一件衣服,穿上鞋子連臉都沒有洗便拿著休書往陸曉歌那邊跑。 “柳兒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今天這么早就過來?”陸曉歌打了個哈欠,她還沒有起床,只是她并不知道不是楊柳兒早,而是她起來得晚。昨晚被殷仲杰折騰了一夜,她也是快天亮的時候才睡下的。 “你到底讓娉婷去山莊做了什么?” “就是送禮物、送嫁衣呀,還能有什么?”陸曉歌注意到楊柳兒手中拿了一封信,“怎么啦?我看看?!?/br> 陸曉歌看到了休書之后比楊柳兒還要激動,“師父瘋了,現(xiàn)在連仇千劍也瘋了嗎?怎么會無緣無故地給你寫休書?”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腳?” “我……好啦好啦,我只是在嫁衣上弄了一些癢粉,就想著讓她在成親那天當(dāng)著賓客們的面出丑而已。這只是一件小事呀,怎么可能會鬧到寫休書的地步?”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快點(diǎn)準(zhǔn)備一輛馬車給我,我要回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br> “好好好,你別慌,別慌。娉婷,娉婷你馬上準(zhǔn)備送柳兒回去尚鋒山莊?!?/br> “奴婢遵命?!辨虫眠B忙跑出去。 “柳兒沒事的,沒事的,別緊張,你先吃點(diǎn)早飯吧,等下還要趕路呢?!?/br> “有什么好緊張的,我一點(diǎn)都不緊張?!?/br> 盡管楊柳兒這么說,可是她雙手都開始顫抖起來,一直以來?xiàng)盍鴥憾家詾樽约耗軌蚝転t灑,她總認(rèn)為女人不依附男人依舊可以過得很好。只是今天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對仇千劍的愛比想象中還要多、還要深! “好了沒,怎么這么慢?” 娉婷跑出不夠一分鐘,楊柳兒就已經(jīng)覺得好像過了很久了。 “柳兒,你先吃點(diǎn)東西吧,不吃飽怎么有力氣趕路呢?” “好,對,要趕路,對吃飽?!?/br> 楊柳兒默默地坐下來,拿起一面不管熱不熱就直接大口大口地吃,一眨眼功夫她就把一大碗面都給吃完了。吃完了面她還抓起一個rou包子大口大口地咬,吃完了一個又接著拿了第二個,因?yàn)槌缘锰辈恍⌒膯艿搅?,引起劇烈的咳嗽?/br> 咳了好一會兒,卻把剛剛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不吃飽怎么有力氣趕路呢,要趕路,要吃飽?!睏盍鴥赫f完這一句便又拿起了一個包子。 “柳兒,柳兒你別這樣好不好?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沒事的,沒事的。不行,你這個樣子我怎么放心,我這就換衣服跟你一起回去?!?/br> “娘娘萬萬不可呀,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這個時候您絕對不能離宮?!眱蓚€宮女連忙跪下來,一個宮女悄悄離開跑去通知殷仲杰,畢竟如果陸曉歌強(qiáng)行離開的話她們肯定會受到重罰,而且陸曉歌的武功高,她們幾個肯定攔不住。 “柳兒都這個樣子了,我哪里還管的了那么多,快點(diǎn)放開我,我要換衣服。” “娘娘請三思,真的不能離宮,真的不可以?!眱蓚€宮女一人抱著陸曉歌一只腳,死死地抱著不敢有一絲松懈。 “再不松手的話就被怪我不客氣?!?/br> “今天娘娘就算要打死奴婢,奴婢也不能讓娘娘離開?!币?yàn)閷m女們知道現(xiàn)在攔不住陸曉歌,等待她們的也是死路一條。 陸曉歌暗暗運(yùn)功把兩個攔住她的宮女都點(diǎn)了xue,然后她用力地雙腳她們手中抽出來,走去換衣服。 當(dāng)陸曉歌準(zhǔn)備好,拿起包袱的時候朱洪過來了,因?yàn)橐笾俳苷谏铣荒茈S意離開。 “娘娘就由奴才送楊夫人回山莊吧?!?/br> “不行,不行,我實(shí)在放心不下,而且這件事我也有份參與其中,我有必要去一趟。” “就算去也要三天后再去。” “你看看柳兒現(xiàn)在這個樣子,別說三天,三個時辰她都等不了。” “那么就請娘娘恕奴才無禮了。” “什么……” 陸曉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朱洪點(diǎn)了xue道。 “朱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以下犯上,我看你是活膩了,還不快點(diǎn)把我的xue道給解了。” “娘娘、娘娘馬車準(zhǔn)備好了,就停在午門……你們怎么了?”娉婷回來看到她們?nèi)硕疾粍?,而且還保持著一個古怪的姿勢。 “娘娘,等奴才回來后定會前來請罪?!敝旌楣蛟陉憰愿杳媲斑盗巳齻€響頭之后便拉著楊柳兒走了。 “喂,喂你給我回來,不讓我去起碼也要把我xue道給解了呀……”陸曉歌在后面大喊。 朱洪當(dāng)然不會那么蠢跑回去解xue,盡管陸曉歌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陸曉歌貴為皇后,他不能傷她絲毫,要真的打起來,他一點(diǎn)優(yōu)勢都沒有。 “娘娘……” “還愣著做什么,快去把朱洪那閹人給我拉回來!” “奴婢遵命?!辨虫糜执掖业刈愤^去,盡管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任務(wù),可是皇后娘娘的命令就算再難、再無法完成也要硬著頭皮去做。 當(dāng)娉婷追到朱洪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上了么車。 “朱公公、朱公公……”娉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連說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娘娘她……娘娘她……” “娉婷姑娘,你就歇一會吧,架!” 娉婷的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完,朱洪便駕著馬車離開了皇宮。 走了兩個多時辰,馬兒需要休息,朱洪停下回過頭一看,上車的時候是什么姿勢,現(xiàn)在就是什么姿勢,她一直都這樣目無表情地坐著。 “楊夫人……楊夫人……”朱洪輕輕地叫了她幾聲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好拿著水袋走進(jìn)車廂里面塞到她手中,“楊夫人喝口水吧?!?/br> “好……” 楊柳兒輕輕地回應(yīng)了一聲,卻拿著水袋依舊一動不動。 “楊夫人你還好嗎?” “好……” 朱洪搖搖頭,她這個樣子怎么可能會好?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問出這樣的問題好笑。 “如果覺得難受就哭出來,或者大聲地喊出來,這樣會好一點(diǎn)?!?/br> “好……” “楊夫人,你……是男人嗎?” “好……” 果然!這個時候無論問她什么,她都只會給出這么一個回答。這樣下去朱洪真的怕她會出事,他直接把楊柳兒給打暈了,至少這樣她不會胡思亂想。 朱洪日夜兼程,還在驛站換了三次馬,總算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把人帶到尚鋒山莊。 “站??!”在山腳下的人兩個人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兩位兄弟,馬車?yán)锏氖悄銈兊纳俜蛉?,我是奉命護(hù)送她回來的?!敝旌槎Y貌地說。 一個人冷笑了一聲,“少夫人?別開玩笑了,這么惡毒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我們的少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