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穆崢根本懶得理會程潔的意見,他知道關(guān)隆要留人自然有他的能耐。 他拉起梁知璇的手腕就往包廂外面走,路過關(guān)隆身邊時低聲道:“別忘了,頭發(fā)?!?/br> 還記著這茬兒呢?關(guān)隆哭笑不得,都說這孩子不是他的了,一看就跟這漂亮親媽一個模子刻出來,誰生的不明擺著的么,他還真是連0.1%的幾率都不肯放過??! 第6章 還債 穆崢幾乎是拖著梁知璇下樓的。他身高腿長,步伐大而快,又帶著情緒,根本不顧身后的女人是不是跟得上。 梁知璇也不吭聲,在他跟前她有種奇怪的執(zhí)拗,他怎么對她都好,她不回應(yīng),自己就覺得舒服一點。 下最后一個臺階的時候,她終于沒踩穩(wěn)摔了一跤。穆崢回身把她拉起來,“還不到裝死的時候,在找到梁文東之前你最好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免得人還沒找到,你已經(jīng)被我玩兒死了?!?/br> 梁知璇沒說話,一手摁住鼻子微仰起頭,他這才發(fā)覺她流鼻血了。 他蹙緊了眉頭,抓著她的手更用力了些。 他把她扔進副駕駛座,從紙巾盒子里抽了一大疊紙扔給她,“擦干凈!別弄得一頭一臉血的膈應(yīng)人?!?/br> 梁知璇頭暈目眩,胡亂擦了擦,抹開的血印子還留在臉上擦不掉,頭發(fā)也散開了。她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但現(xiàn)在肯定跟女鬼差不多。 她看了看穆崢,他此時握緊方向盤專注開車的樣子不知怎么的讓她感到有點好笑。 他真以為這樣把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帶回去就能找回阿東和馮曉曉了? 車子停在他的別墅前面,諾大的建筑物在黑夜里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跟站在夜幕下的他一樣。 明明是曾經(jīng)熟悉的東西,因為刻意想要忘記,所以即使就在面前也不想看得太過清晰。 大概是嫌她身上的血污臟得很,他拉開了車門卻沒再拖拽她,自顧自地回身走上臺階。 梁知璇跟在他身后進門,天花板上只亮了一圈小小的飾燈,堪堪夠她繞開屋里的東西不至于再摔一回。 其實這里的一切都沒有太大變化,穆崢是固執(zhí)己見又特別怕麻煩的人,所以這么多年他沒有換新的房子,甚至沒有動過家具擺設(shè)。 只有原本放在客廳顯眼處的一架三角鋼琴,被挪到了樓梯轉(zhuǎn)角下方那個最昏暗的角落。 已經(jīng)午夜時分,她精力透支有點挨不住,扶住旁邊的沙發(fā)想要休息一下。 穆崢走過來:“你在干什么?” 她從凌亂的發(fā)絲里抬起眼看他,“我沒力氣了?!?/br> 他冷冷地勾了下唇,不由分說地重新拉起她往樓上走。 他的房間在樓上,可她每走一步臺階腳底都像踩在刀刃上。她這才明白,她身體這么沉,不光是累,而且疼。 他房間里冬天總鋪著厚重昂貴的地毯,潔癖也很嚴重。兩個人站在門口,他命令道:“把鞋脫掉?!?/br> 她低頭看了看地毯上繁復的花紋,“有沒有拖鞋?” “你以為你是到這兒來度假嗎?” 她不多說,彎腰艱難地脫掉鞋子走進去,淺色的地毯上很快就顯出血色的印記。 穆崢臉都青了,直接把她推進浴室,“你的腳到底怎么回事?” “你開車帶走元寶的時候我去追,踩到玻璃渣了?!睕]來得及處理,就跟剛下班的程潔碰頭趕去找孩子。 穆崢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他轉(zhuǎn)身出去,回來的時候手里拿了個裝醫(yī)用雙氧水的白色瓶子。 梁知璇坐在馬桶蓋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半蹲下來,抓住她的腳踝往上提,看到她腳底的狀況后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難堪地想把腳縮回來,他已經(jīng)擰開瓶蓋,把雙氧水嘩嘩倒在她傷口上。 其實并不是那么疼,但她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現(xiàn)在知道疼了?早知道我該拿瓶酒精來澆上去,讓你長點教訓?!彼笾孽坠?,語氣很糟,“把襪子脫了,你要做截肢也穿著絲襪么?” 她別開臉,“麻煩你出去,剩下的我自己會處理?!?/br> 穆崢探手就往她裙子里去,她駭然按住他,兩個人在一個曖昧到極點的空間里就以這種曖昧到極點的姿勢對峙著。 他的指尖其實已經(jīng)碰到她最不愿意讓他碰的地方,所以兩人對峙的時間很短,他很快就以壓倒一切的姿態(tài)俯身吻住她,手在她身下為所欲為,在她兩腿掙扎蹬踏的過程中就扯破了她的絲襪硬是褪到了腳踝處。 他這才放開她,兩人都氣喘吁吁。穆崢道:“我他媽現(xiàn)在對你沒興趣,所以我說什么你最好給我照做?!?/br> 他把她的腳就擱在膝蓋上,傷口處的血流了又干,皮rou和絲襪已經(jīng)粘在一起了,他拉了一下,聽到她終于疼得叫出聲來。 他蹙緊了眉頭,“你再叫一聲試試看?!?/br> 梁知璇呼吸都急促起來,難受道:“你讓我去醫(yī)院吧,我處理好就回來……你這樣不行。” 他卻有他的執(zhí)拗,把整個醫(yī)藥箱搬進來,拿鑷子和棉球給她清理傷口,再把絲襪剪碎一點點剝下來。 他都記不清上一次這么認真細致地做一件事是什么時候,等終于把傷口處理好跟絲襪完全剝離之后,他自己也是滿頭大汗。 他看了一眼精疲力盡幾乎已經(jīng)睡過去的梁知璇,把整卷的紗布條和藥膏都扔她懷里:“把自己洗干凈了再上藥,弄完后出來?!?/br> 她用力睜眼看向自己的腳,皮膚在燈下蒼白得近乎透明,腳底掀開的皮rou泛著鮮血的顏色,。 她胡亂沖了個澡,沒有衣服換,扯了一條浴巾從胸前裹住。 反正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方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她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