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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個星期沒見了,商岸格外想她,“彩彩,我抱你回家好不好?” 他話音里帶著懇求。 “你不要抱我!”戚彩說著就哽咽了,“我不要你抱我,你又想把我丟掉,想把我送給別人……” 即便是喝醉了,她說話一樣戳著商岸的心窩子。 他握緊了拳頭,瞬間濕了眼眶,“彩彩,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戚彩沒有回答,水眸一直繞著他。 商岸溫聲哄她,“彩彩,我抱抱好不好?” 她搖了搖頭。 商岸一直抬著的手,終于無力地放了下來。 他太過失落,卻沒想過放棄,他的小姑娘那么好他卻讓她那么難過,合該他多受點(diǎn)罪的。 “你怎么又瘦了?” 喝醉的戚彩突然哽著聲音問他。 商岸眸底滿是溫柔,他輕聲說,“彩彩,家里只有我一個人,我很想你?!?/br> 她吃驚地看向他的眼睛。 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他好想揉揉她的小腦袋啊,可是終究怕她生氣,他湊近了些,姿態(tài)卑微要命, “彩彩,我太想你了,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太卑微了,可是卻依舊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商岸對這份失望似乎早走準(zhǔn)備,他的眼神依舊溫柔且寵溺,“沒關(guān)系的彩彩,我可以一直等到你原……” 他沉聲說著,面前的人卻突然靠了過來,纖細(xì)的手臂環(huán)著他的脖子時,帶來的暖意尤甚。 而他懷里的人,安靜地靠著他,醉聲說,“商岸,我不在身邊的時候,你也要好好吃飯??!” 第42章 完結(jié) 彩彩,我愛你啊 聽到戚彩那溫軟的聲音, 商岸顫抖著抱住了她。 埋在那柔軟的長發(fā)里,直到那熟悉的清香將他包圍,他的心里才漸漸回暖。 此時包廂里再沒有任何人, 自然也沒有人看到,眾人面前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此時單膝跪在少女跟前,姿勢有多虔誠。 商岸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像戚彩一樣惦念他了。 這一刻, 他怎么可能再放她離開。 “彩彩, 我?guī)慊丶液貌缓??”商岸溫著聲哄她?/br> “嗯?” 聽到聲音的戚彩, 朦朧著雙眼想要抬頭,可壓在她頸后霸道又溫柔的力量, 卻不給她半點(diǎn)機(jī)會。 那力道不重,卻讓她反抗不了。 戚彩微微掙扎了一下,可那手掌帶著安撫感, 輕輕摩挲她的皮膚, 熟悉而又清冽的感覺讓她慢慢卸下心防。 戚彩知道那是商岸身上才有的味道, 讓她很安心, 眼皮沉重之余, 她漸漸睡了過去。 …… 黑夜里車子疾馳而過,只吝嗇地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暗影。 車廂后座的光線很暗,只有斑駁的路燈停留的那幾秒時, 才能看到后座男人專注的神情。 他的大衣包裹著懷里的人,低頭時的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林營偷偷睨著, 他不敢放慢速度,因為此時的商岸很擔(dān)心戚彩會在半路醒來,害怕她會要求回到學(xué)校。 而他比商岸更擔(dān)心。 自從戚彩那天從景苑別墅離開之后, 別墅的傭人都被商岸遣走了。 別墅似乎成了一片禁區(qū),沒人敢踏足其中,而少了煙火氣的房間,充滿幽深感,讓人覺得恐慌。 沒有戚彩的日子里,商岸似乎又變成了那個,愛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屋子里的人。 只是不知道,今天的他能不能留得住戚彩了。 打開臥室的燈,昏暗寂靜的房間里瞬間明亮起來。 密閉的窗戶和黑色的曳地窗簾,擺放的整齊的衣柜和桌子。 一切都還是戚彩離開時的樣子,只是桌上花瓶里的梔子花,卻由嬌艷的純白色變成了落敗枯萎的黃。 商岸把戚彩放進(jìn)被子里,仔細(xì)地蓋好被子,才輕手輕腳地收拾,退出了房間。 別墅的頂樓溫室里,他拿著剪刀,細(xì)致地打理著花枝,剪掉那些凋零的梔子花,最后挑了幾簇新鮮的梔子花,準(zhǔn)備帶回去。 低頭看著那純潔的白色花瓣時,商岸的眉眼漸漸變得柔和。 他的心一下子變得格外的寧靜。 曾經(jīng)度過的一個人的夜晚,他才發(fā)現(xiàn)以往戚彩陪在身邊時的那種充實感。 即便她永遠(yuǎn)只是待在自己的旁邊,安靜地不說話,或是隔著幾道看不見的墻,可當(dāng)知道她在身邊時,他真的無比安心。 她像是從天降落的小天使一樣,懂事乖巧,安靜又惹人憐愛。 可商岸知道,他虧欠戚彩的太多太多。 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有多愛這個姑娘。 可是也從來沒有人教他,該怎么愛這個姑娘。 經(jīng)過這次的分別,商岸他才明白,自己的小心翼翼,顧忌擔(dān)心,只會讓戚彩更加沒有安全感。 他似乎也忘了啊,他深愛姑娘,也在拼了命的愛他?。?/br> 她已經(jīng)很勇敢了,余下的路該讓他向她走了。 商岸捧著花回到房間,花香四處彌漫,有了戚彩在,到處都充斥著她身上獨(dú)有的香味。 他把花放到花瓶中,輕手輕腳地回到床邊時,才發(fā)覺床上隆起的被子里空空如也,戚彩早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商岸的心跳漏了一拍,這時浴室傳來水聲,他沒有半點(diǎn)猶豫就沖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