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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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弊藘x優(yōu)雅的推推墨鏡:“盡管罵吧,我也覺得他是個賤人?!?/br> “這就好,”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現(xiàn)在的粉絲太瘋狂,我被嚇怕了,可得罪不起。” 飛機(jī)馬上起飛,女人關(guān)掉手機(jī),重新拿起了翻到一半的裝訂冊。 “這是什么?”姿儀好奇的前傾身體:“你剛剛就一直在看,是學(xué)習(xí)資料嗎?” “不是。”女人大方的遞給她:“是劇本。我是個轉(zhuǎn)行編劇的作家,這是最新寫好的一個本子,正要拿給導(dǎo)演去看?!?/br> 雙眼微不可查的一亮,姿儀摘掉墨鏡,只看了開頭,就立刻被這個故事吸引了。 出身小康的顧欣悅長相平平,成績平平,高考后去了個普通一本念了父母給選的中文專業(yè),在校期間象征性參加了個英語廣角,成績能力依舊平平;有個暗戀的學(xué)長,每日睡前開心的yy一次卻從沒想過表白,混到畢業(yè)后靠關(guān)系被父母塞進(jìn)了親戚的公司做全能型文員(什么雜活都要干)。 25歲時,家里給她找了個知根知底本分可靠的男人。見過幾面后,她無所謂的領(lǐng)了證結(jié)了婚。 本來,她的一生就該這么平淡如水的過去。 可30歲時,她遇到了世界上最狗血的——閨蜜和老公睡到一起了。 與乏善可陳的自己不同,她的閨蜜沈妍高挑靚麗,履歷耀眼,是個走到哪都自帶女主光環(huán)的美人兒。兩個人的友誼持久卻不純粹,沈妍一直把顧欣悅當(dāng)成備胎樹洞,顧欣悅則常年把沈妍yy成帶領(lǐng)外星人攻進(jìn)地球的蟲族女頭領(lǐng),她陪在沈妍身邊其實是在監(jiān)督她以拯救世界。 靠著這點不可言明的虛幻的微妙的自豪感,她和沈妍維持了21年的友誼。 可面對狗血的生活時,她的所有yy被迫崩碎,巨大的現(xiàn)實打擊終于把她這個二次元晚期綜合癥拉回了真實的生活。 不顧父母的勸阻,她執(zhí)意離了婚,并且于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花300元雇用幾個小混混揍了狗男女一頓,可惜收尾做的不干凈,被沈妍順藤摸瓜的找到,連工作也丟了。 抱著枕頭在房間大哭三天后,她終于確定了后半生的唯一目標(biāo)——打敗沈妍。 沈妍在國內(nèi)一線時尚雜志《魅力與美麗》做主編的第二助理,為了超越她,欣悅給自己定了個高大上的目標(biāo):做國際時尚的標(biāo)桿,《時尚先生》主編身邊最最不可或缺的人! 于是,心一直在二次元里自由飄蕩的婦女職場pk記開始了。 “很有趣!”雖然手頭只有個內(nèi)容梗概外加前五集劇本,姿儀卻看得欲罷不能:“你打算給哪位導(dǎo)演?” “h國的金貞志?!迸说α诵Γ骸拔疫€特地學(xué)了一年韓語,自己把劇本譯了一遍,希望能夠打動他?!?/br> “為什么?”姿儀愣住了:“特地把劇本帶到h國?找國內(nèi)劇組合作不好嗎?” “他們拍不出我要的感覺。” 極其嘲諷的望向窗外,她冷笑兩聲:“國內(nèi)能拍出什么好東西?——你看過前段時間熱播的《呂后》嗎,那也是我寫的。我塑造的呂雉是個野心勃勃、有勇有謀、巾幗不讓須眉的奇女子,可你看看最后被毀成了什么樣?呵,垂首一笑就能讓男人們心甘情愿的拋頭顱灑熱血,純潔可愛玻璃心,簡直比校園劇的女主角還小白?!?/br> “當(dāng)初選角時,我看好的全是新人,可投資方要求話題和熱度,硬是請了人氣爆棚的當(dāng)紅花旦,更惡心的是戚夫人還逼我加戲,不然就罷演——這算什么?” “我是編劇,不是惟命是從的碼字機(jī)。他們毀掉的不是電視劇,而是我的靈魂?!?/br> ☆、第43章 大結(jié)局 王曉書坐在電腦前,親切溫柔地向旺旺上的買家介紹著她店里的情趣用品。她一向都自信自己可以抵擋大部分冒充買家來尋找語言刺激的虛貨,只不過她通常都疲于應(yīng)對那些天然呆。 比如這一位。 【老板娘,我現(xiàn)在緊張得就像個處男一樣,你能給我詳細(xì)介紹一下你們店里這個豐乳金鐘罩嗎?】 王曉書忍不住瞇了瞇眼,嘴角不屑一勾,劃出一個冷笑。 呵,處男那種程度也算是緊張嗎?她時常都感覺自己好像一個隨時可能被雙規(guī)的處長一樣好嗎! 盯了對方的頭像三秒鐘,王曉書還是十分專業(yè)地打了一行字,把豐乳金鐘罩的詳細(xì)用法介紹給了對方。她期待著自己如此不落俗套的反應(yīng)可以贏得對方的訂單,但接下來對方的話卻讓她有些卵疼了。 【可是老板娘,我女朋友很兇,她不會同意我在她身上用的,我可以在我自己身上用嗎?】 王曉書愣了一下,迷茫地打字:應(yīng)該可以吧,不過這玩意還沒這么用過,不保證安全啊。 【沒關(guān)系,只要可以弄上去就行。】 【你就不怕弄上去之后弄不下來?】王曉書忍不住問。 【不怕啊,弄不弄得下來都無所謂的,我女朋友很女王,她喜歡這樣?!?/br> ……你還真是個合格的m呢。 王曉書惆悵地看著對方果斷下單,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他包了個郵,算是為這世間難得的真愛略表心意。 做完這一單,她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于是便扣上了筆記本轉(zhuǎn)身走出房間,準(zhǔn)備喊她老爸去做飯。 她走進(jìn)客廳的時候,她老爸正在看電視,電視里播著日本的新聞,一溜的日本話聽得她云里霧里。她也沒多理會,徑直走到沙發(fā)邊準(zhǔn)備跟她老爸打招呼,可她走近一看卻發(fā)現(xiàn),她老爸滿頭是汗,正緊張地握著遙控器羞澀地阻擋著某個*的部位,臉上還帶著可疑的紅暈。 …… 王曉書愁眉深鎖地嘆了口氣,拍了拍她老爸的肩膀,凝重地說:“以后少看點□吧。”她瞥了一眼電視,換了其他的頻道,停下了那接連不斷的日語。 看□看到了聽日語新聞都能情不自禁的地步,這在某種方面也是一種境界啊。 王爸爸迷惘地捂住臉低下了頭,將身影埋在沙發(fā)之后,似乎羞于啟齒。 王曉書表示理解,認(rèn)命地走進(jìn)廚房,打開燃?xì)庠顭纤瑴?zhǔn)備煮泡面吃。 過了沒一會,王爸爸一臉平靜地走進(jìn)了廚房,把王曉書直接推了出去,拿起圍裙戴在了身上。 王曉書樂了,她老爸的廚藝可是一絕,不用她來那實在太好了,畢竟泡面可不是什么好吃的食物。 王曉書春風(fēng)滿面地滾回客廳,靠在沙發(fā)上準(zhǔn)備看看電視劇,但這時她的手機(jī)忽然響了,她看看號碼,是小區(qū)的保安小張,于是便接了起來。 電話一通,那邊就傳來一個粗狂的聲音:“喂,你是小王吧?” “……請叫我大王!!” “王”真的是個很悲傷的姓好嘛!攤上這么一個姓,她不但年輕的時候要被叫“小王八”,連老了都沒辦法逃過這個魔咒,要被叫“老王八”?。?/br> “沒空跟你閑扯,老王的書落在保安室了,你看看是我給你們送過去還是你來拿???”小張嫌棄地說。 這還用問嗎?懶人王曉書忙道:“張哥你英俊瀟灑威武不凡,肯定不介意跑一趟給我送來吧?” 十分鐘后,老王依舊在廚房做飯,小王已經(jīng)拿到了保安送來的書。 王曉書看著這本封面十分科幻題目十分狂暴邪魅的書,隨手翻了幾頁,表情一度有些猙獰,最后全都化作了憐愛、理解與唏噓。 她滿臉自責(zé)地走進(jìn)廚房,開口便道:“爸,對不起!這么多年是我疏忽了,我一定給自己趕緊找個后媽!” 王爸爸炒菜的手抖了一下,皺眉看過來:“又抽什么瘋呢?無事獻(xiàn)殷勤,不會又沒錢了吧?” “不是不是?!蓖鯐詴豢诜裾J(rèn),否認(rèn)完了又改口,“不過你女兒的確該沒錢了,你順便接濟(jì)我一下?” “我拒絕,你沒錢了那我就換個有錢的女兒?!?/br> “……” “沒事就出去,廚房本來就小,別在這礙事。” 被老王深深傷害到的王曉書冷著臉拿出那本書,擺在他面前冷笑道:“這是什么?小張說是你忘在保安室的,想不到你還好這口???”這可是女主視角的穿越□□?。∷质怯卸嘀乜谖?! 王爸爸一看書的封面和名字,臉色一肅,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王曉書見此,只覺是自己猜對了,正琢磨著該怎么羞辱她爸,就聽王爸爸悔恨地開了口。 “我看它還不全都是因為你?這里面可是隱藏了你多年來老是被人甩、死去活來活來死去都沒辦法嫁出去的原因啊!” 王曉書一怔,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地問:“什么?” “什么?你還是自己看看吧!”王爸爸把那本名叫《穿越末世之性福人生》的書塞給她,“雖然這本書的內(nèi)容低俗不堪簡直無法直視,但我還是忍了下來,全都是為了你這個丫頭!” “到底怎么回事?”王曉書捧著那本書嘴角直抽,“你說清楚了我再看?!?/br> 王爸爸凜然道:“還能咋回事,這書里那女配角不但名字和你一樣,連身世都差不多!都是單親、會拉小提琴、智商低又花癡,除了老爹的身份比我強(qiáng)點,簡直是你的翻版!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得罪了誰,人家故意寫來黑你的!” 王曉書恍然大悟,不禁有些不耐煩:“撞名字這種事情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嘛,這不算什么,再說了誰知道我是誰啊,費(fèi)那么大勁去黑我有嘛意思?” “呵呵,是啊,不算什么,反正你爸爸我看完之后就覺得啊,你這輩子的結(jié)局要么是自殺,要么就是殺全家,如果不湊巧有個漂亮能干的閨蜜,就活該被人家搶男友,還是以愛的名義?!?/br> 王曉書二話不說抱著那本書就滾回了臥室,窩在床上瞪著倆眼珠子開始看,直接從中午看到了凌晨十二點,剛好時針與分針合并,剛好她合上那本書。 作孽啊—— 這就是王曉書看完這本書之后的想法。 這本書中,那個和她同名的女配角簡直凄慘到了一定境界,不但被女主角搶走了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受盡了屈辱和擠兌,還連累了老爸的基地被女主和渣男聯(lián)手奪走,最終不但落得個被感染的下場,就連喪尸也做不安生,被人家女主的其他愛慕者用槍爆了頭,順便用電鋸分了尸。 慘不忍睹啊,王曉書痛苦地埋進(jìn)了被子里,閉上眼睛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王曉書睜開眼,搖了搖一晚上都沉浸在噩夢里酸得要死的頭,迷迷糊糊地打量著四周,怎么感覺好像夢還沒醒呢?明明挺明亮的,怎么床不是自己的,被子也不是自己的,還有一個陌生的英俊男人正在系自己的褲腰帶準(zhǔn)備離開? …… 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啊。 王曉書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得她嗷一嗓子坐了起來,腦子瞬間清醒了。 完了,完大蛋了。 感覺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了啊…… 陌生男人穿好褲子之后就開始穿襯衫,他一頭細(xì)碎的金發(fā)下是碧綠的眸子,見王曉書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俯身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接著便一聲不吭地轉(zhuǎn)身離開。 王曉書的茫然稍稍褪去,捂著臉驚慌地做出爾康手的表情:“等等——” 男人疑惑地回頭,看著她不言不語,碧綠的眼睛里帶著不悅和質(zhì)疑,還有一絲忐忑。 王曉書有些發(fā)懵,干巴巴地問:“請問你是?” “?”男人愕然地看著她,“你怎么了曉書?”他走回來,彎腰與她對視,“你不認(rèn)識我了?” 王曉書有些受不了他那一身瓊瑤男主的氣息,掙開他捏著她雙肩使勁搖晃的手,費(fèi)解回瞪著他:“你誰啊?????” 男人愣了一下,皺起眉,沉聲道:“我是歐陽,你的未婚夫,你這是怎么了?”難不成被打傻了?他沒好意思問出口。 “……”果然呢,一聽這個名字外加這牛逼哄哄的身份,她就萬分確認(rèn)自己之前那個不祥的預(yù)感成真了。 “曉書?”歐陽疑惑地再次靠近她,卻被她麻利地閃開。 王曉書面無表情地說:“我剛才和你鬧著玩呢?!?/br> “什么?”歐陽蹙眉,意外地看著她,感覺到一種從所未有的茫然。 他從小和王曉書一起長大,向來對她的想法了如指掌,可現(xiàn)在怎么感覺這么……這么遲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