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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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個夢中,崔貞對她這個妾室百般刁難,可對表哥謝遷,卻是事事在意,小心討好著。 若沒有“她”的存在,二人定會舉案齊眉,不會最后落到那般的境地。 她的話令謝遷的臉色立時就陰沉下來,臉上終究帶了幾分頹然,拿著玉佩的手遲疑了半晌,這才收了回去。 “meimei好生養(yǎng)著,我改日再來看你?!闭f完這話,就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傅沅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失神。 懷青見她失神,知道她心里難受,便道:“姑娘也該委婉些,何苦提那崔家大姑娘?!?/br> 方才她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自家姑娘說完那句話后,表少爺?shù)哪樕兊糜卸嚯y看。 “既然他今日過來,總是要說清楚的。”傅沅深知表哥謝遷的性子,她說那句話,也是想叫他徹底斷了心思。 這樣,對彼此都好。 傅沅輕輕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起來。 青芷院 寇氏臉色鐵青坐在軟榻上,心里的那股怒氣怎么都平息不下來。 方才,在老太太屋里,見著兒子一點兒都不避諱看著傅沅,她恨不得拉了他出去。 一個喪母長女,被老太太寵得太過,哪里能配得上她的遷哥兒。 “去,去將明路叫來?!笨苁系臍庀⒂悬c兒不穩(wěn)。 聽了她的話,丫鬟半松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明路是大少爺跟前的小廝,大少爺?shù)氖虑?,他全都知道?/br> 只一會兒功夫,半松就帶著明路進(jìn)了屋里,走到寇氏跟前,湊到她耳邊道:“太太,奴婢去的時候,大少爺并不在書房。” 寇氏一聽,面色愈發(fā)難看起來,看著跪在地上的明路,鐵青著臉問:“說,你家少爺去了哪里?” 明路被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卻是不敢開口,咬了咬牙回道:“回太太的話,少爺,少爺給老太太請過安,就出府去了。說,說是東平侯的世子找少爺......” 他的話還未說完,寇氏手中的茶杯就重重放在桌上:“滿嘴瞎話,行啊,平嬤嬤,去將看門的婆子叫來,我倒要問一問今個兒你家少爺是不是出了府里?!?/br> 聽著寇氏這話,明路臉色都白了,立刻磕頭道:“太太饒命,太太饒命,少爺去了表姑娘那里,不叫奴才跟著?!?/br> “少爺是因著表姑娘病了,才去看望?!?/br> 寇氏冰冷的目光落在明路的身上,帶著幾分不屑道:“她病了,自有府里大夫診治。怎么,蕙蘭院的人常常擾你家大少爺?” 明路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知老太太最疼表姑娘,萬不敢隨意編排表姑娘,嚇得臉色愈發(fā)白了,顫抖著身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正當(dāng)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極冷淡的聲音。 “母親知道兒子的心思,何必說出這些話來?!?/br> “大少爺?!遍T外的丫鬟沒來得及通傳,聽到這話,嚇得立刻跪了下去。 平嬤嬤見著情景,忙揮了揮手,叫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了下去。 謝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明路,吩咐道:“這里沒你事了,還不下去。” 明路聽著這話,忙不迭站起身來,轉(zhuǎn)身退出了門外。 “怎么,我這當(dāng)娘的連兒子的事情都不能過問了?”寇氏一雙眸子陰沉的看著他。 謝遷嘆了口氣:“母親知道,兒子并不是這個意思?!?/br>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瘋了,才被那丫頭給迷住了!你也不想想,她一個喪母長女,被你祖母寵愛太過,往后如何持家,不是白白讓人看了笑話?” 謝遷靜靜看了寇氏半晌,才開口道:“兒子這輩子若要娶親,只能是她。” ☆、謝琦 寇氏一聽這話,愈發(fā)覺著驚心,自己這兒子,真真是被迷了心竅,心里愈發(fā)遷怒起傅沅來。 “你死了這心思,我活一日,總不會叫她進(jìn)了謝家的門。” 寇氏正在氣頭上,說話儼然沒了平日里的顧忌,就連素來知道她心思的平嬤嬤心里都咯噔一下。 府里都知老太太將表姑娘當(dāng)眼珠子似的疼愛,自家太太說出這話來,若是不小心傳到老太太耳朵里,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謝遷聽到寇氏這么說,也沒有覺著意外,語氣平靜而堅定:“母親知道兒子的性子,可這世上的事情,哪里有什么絕對?!?/br> “母親若沒有什么別的吩咐,兒子就先退下了,等改日再來給母親請安?!?/br> 說完這話,謝遷一轉(zhuǎn)身,就朝門外走去,全然不顧及寇氏的臉色。 “這,這就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兒子!”寇氏氣急,指著謝遷離開的背影,半天才說出話來。 平嬤嬤見著她生氣,忙上前寬慰道:“您暫且放寬心,大少爺如今只是鉆了牛角尖,一時出不來罷了,這事情,您得慢慢來。您越是阻撓他,他越是聽不進(jìn)去?!?/br> “左右用不了多久,表姑娘就會回宣寧侯府了,到時候太太再好好想想法子看如何勸大少爺?!?/br> 聽著平嬤嬤的話,寇氏臉上的表情緩和下來,但還是忍不住道:“我真是不明白,遷哥兒怎么會被她給迷了心竅,他以前可是個聽話的孩子,哪里會說出這些忤逆的話來。” 平嬤嬤沒有說話,只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過來,遞到寇氏手中。 寇氏接過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重重嘆了口氣,未等她開口,外頭就有丫鬟挑起簾子,回稟道:“太太,姑娘過來了。” 說話間,謝琦就蹦蹦跳跳的走了進(jìn)來,穿著一身桃花云霧煙羅衫,下頭是縷金百蝶穿花云緞裙,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這是怎么了,我一進(jìn)院子,丫鬟婆子一個個低著頭像木頭似得杵在那里,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若不是母親在,我還以為我走錯了地方?!?/br> 謝琦性子活潑,平日里寇氏又肯寵著她,所以并不畏懼寇氏這個母親。 寇氏卻是在氣頭上,聽著這話沒好氣瞪了她一眼,謝琦察覺到母親是真的在氣頭上,當(dāng)下就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規(guī)規(guī)矩矩福了福身子:“女兒給母親請安?!?/br> 說完這話,這才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寇氏跟前,問道:“好端端的誰惹母親生氣了,您告訴女兒,女兒替您去教訓(xùn)他。” 對著女兒的笑臉,寇氏重重嘆了一口氣,抬起手來摸了摸她的頭:“你呀,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就慣會說這些話哄娘開心。” 說這話的時候,寇氏的臉色到底是緩和了幾分。 謝琦聽著這話一怔,遲疑了一下,才抬起頭來,小聲道:“母親是為著沅表姐的事情生氣嗎?女兒聽說,祖母有意將沅表姐嫁給大哥,母親卻是中意鄭國公府的崔jiejie?!?/br> 寇氏聽著,皺了皺眉,她就知道,這事情是瞞不住的,拖得越長,越是麻煩。 老太太心里既有了這個意思,這話自然會在府里傳開。 “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你大哥的事情,別瞎摻和?!?/br> 謝琦點了點頭,卻是帶著幾分不解道:“沅表姐出自宣寧侯府,又是皇上親封的儀安縣主,詢表哥前年又中了進(jìn)士,入了翰林院,母親為何偏偏不喜歡她?!?/br> 謝琦看著寇氏,眼中滿滿都是困惑。 在她看來,傅沅這個表姐出身侯門,又是皇上親封的儀安縣主,身份尊貴,相貌又極好,哪里就配不上自家哥哥了。 寇氏聽了,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重重嘆了口氣:“你呀,看到的不過是面兒上的風(fēng)光。她那縣主,不過是太后給黎氏做名聲罷了。黎氏親生的女兒也十歲了,這親疏有別,太后自然是站在黎氏那邊的?!?/br> “雖說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可咱們這樣的人家,娶進(jìn)來的媳婦自然是門第越高越好,外人瞧著也體面,于你哥哥也有助益。再說,那崔家大姑娘打小就跟著母親管家,行事穩(wěn)重,不像沅丫頭,被你祖母疼愛太過,哪里能比得上崔家大姑娘。” 還有個原因,寇氏從沒對人說過,甚至連平嬤嬤也是不知道的。 傅沅若是嫁過來,遷哥兒有那樣一個大舅子,免不了被人拿來比較。遷哥兒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十八歲中了進(jìn)士,還是一甲第二名,被皇上看重入了翰林院。 世人的嘴最是不饒人,到時候倘若遷哥兒失意沮喪,可不就毀了他一輩子的前程。 在她這個當(dāng)娘的看來,什么事情都比不過兒子的前程。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傅沅進(jìn)這個門的。 謝琦聽了,若有所思,心里卻依舊覺著比起崔貞來,更愿意叫傅沅當(dāng)她的嫂嫂。 她雖然平日里表現(xiàn)的心思單純,實際上卻很是有些想法的。這些年看著祖母那樣疼愛傅沅,卻是一點兒都沒嫉妒,還和傅沅這個表姐玩的好,不過是想叫祖母心存愧疚,母親也因著這事兒更疼她一些罷了。 她知道崔貞若真像母親說的那樣,往后她這小姑子怕是免不得還要討好她。倒不如傅沅嫁過來,兩人打小一塊兒長大,她自然不會端著嫂嫂的架子,甚至為了討母親喜歡,還要愈發(fā)對她這個小姑子好。 ...... 青芷院發(fā)生的這一切傅沅并不知道,表哥謝遷離開后,她看了會兒書,許是喝了藥的緣故,沒一會兒就覺著有些犯困了。 懷青見著她臉上疲憊的神色,忙上前道:“姑娘若是困了,就躺下來歇上一會兒。” 傅沅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書放在一旁的小幾上,正要躺下,就見著外頭服侍的小丫鬟緋兒躡手躡腳從外頭走進(jìn)來。 懷青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著緋兒進(jìn)來,臉上有些詫異。 “你怎么進(jìn)來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緋兒只是三等的丫鬟,依著規(guī)矩是不能隨意進(jìn)姑娘屋里的。 緋兒看著懷青,遲疑了一下,才上前一步跪了下來,道:“奴婢有話要回稟姑娘,若是不說,怕往后書蝶jiejie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br> 傅沅聽了,面色微微變了變,心里隱隱有些計較。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說下去。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懷青也在一旁道。 緋兒咽了咽口水,才有些緊張道:“今個兒姑娘去給老太太請安,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好,后來大少爺過來,和姑娘說話。奴婢正巧從小廚房里出來,見著書蝶jiejie趴在門縫上偷聽。奴婢不敢吱聲,就回了小廚房,心里卻是一直不安,才想著將此事回稟了姑娘?!?/br> 她的話音剛落,懷青和碧竹俱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目光不自覺朝傅沅看去,卻見自家姑娘臉色平靜,竟是一點兒也不吃驚。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你只當(dāng)什么都沒看到?!备点浞愿赖馈?/br> “是。”緋兒小聲應(yīng)了聲是,才站起身來,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心里卻是有些奇怪,姑娘看起來,并不怎么生氣,難道真是因著書蝶伺候了姑娘多年。 可偷聽主子說話這樣的事情,哪個府里能容得下。 “姑娘,這事可要問一問?!贝p兒退下去,懷青才上前道。 懷青才說著,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小丫鬟打起簾子,書蝶端著茶水和點心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 一時,懷青就將嘴邊的話全都咽了下去,又若有所思看了書蝶一眼。 “你做什么去了,怎么一上午都沒見著你,姑娘問了你幾次了?!睉亚嗫戳藭谎郏雎暤?。 書蝶有些吃驚,解釋道:“是繡房的佟mama過來找我,說是要我替她畫幾張花樣子,我陪著佟mama說了會兒話?!?/br> 書蝶說完,緩步上前,將手中的茶水和點心放在桌上。 “姑娘看了一上午的書,定是有些餓了,奴婢做了姑娘愛吃的牛乳菱粉香糕,姑娘嘗嘗看看味道可好?!?/br> 書蝶一進(jìn)來就察覺到屋子里的氣氛有些不對,還以為是因著謝遷的關(guān)系,并沒有多想,繼續(xù)自顧自道:“奴婢聽說,姑娘今個兒和老太太說了要回去,可是老爺、老太太寫了信給姑娘,定了日子接姑娘......” 書蝶的話還未說完,就見著自家姑娘坐在軟榻上,滿是審視的看著自己,當(dāng)即就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