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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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嬤嬤一句話說的傅沅愣住了,說不出是尷尬還是羞澀。 “我知道姑娘臉皮薄,可老奴這是實話,這哪家的新娘子嫁過去,不是要有了子嗣才能地位穩(wěn)固。那宋二公子雖待姑娘好,可這事情也不會有例外,姑娘還小想不到這么多,老奴就該替姑娘往長遠(yuǎn)里想?!?/br> “再說,那陸王妃不是個好相與的,姑娘早些誕下子嗣,往后在王府里也好過些?!?/br> 見著傅沅不說話,萬嬤嬤只當(dāng)她是害羞了,轉(zhuǎn)身忙別的事情去了。 傅沅見著萬嬤嬤離開,無奈搖了搖頭,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靠在軟塌上看了起來。 天色漸黑,丫鬟懷青進(jìn)來小聲道:“姑娘,時候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歇下吧?!?/br> 傅沅正看在興頭上,搖了搖頭,先叫懷青下去睡了:“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再歇息,不用進(jìn)來伺候了?!?/br> 懷青深知她的性子,只說了句姑娘注意自個兒的身子,免得萬嬤嬤明個兒起來念叨,便福了福身子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傅沅又看了會兒書,才走到桌前,準(zhǔn)備吹了燭燈。殊不知,才剛走過去,就見著窗簾后一個漆黑的影子。 傅沅心一提,差點兒就叫出聲來,那人卻是從窗簾后出來,傅沅定睛一看,竟是多日未見的宋淮硯。 不等她開口問,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兒就沖入鼻中,宋淮硯一個踉蹌,就朝她這邊倒來。 傅沅眼疾手快,忙上前將他接住,扶著他在床上坐了下來。 細(xì)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他肩膀受了傷,血已浸濕了大片,一支箭從末端折斷,血不停流出來,看著有些發(fā)黑。 傅沅活了兩世,都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雙腿不禁有些發(fā)軟。 好在腦子沒跟著嚇愣了,從臥房的抽屜里拿出平日里她最是寶貝的那個藥箱來。 打開之后,將里頭的藥瓶全都拿了出來,頓時一股藥箱彌漫開來。 大概沒有想到她一個小姑娘的閨房竟藏著這么多珍貴的藥,宋淮硯竟忍不住低笑一聲,將傅沅拉到他跟前:“看來是老天爺?shù)囊馑?,叫你救為夫一命?!?/br> 宋淮硯說著,嘴里就吐出一口鮮血來,傅沅也顧不得許多,將解毒的藥丸放到他口中,又拿了桌上的溫水灌了下去。 許是那藥真的格外貴重,吃下去一會兒就有了效果,肩膀處的血終于是止住了,傅沅才松了一口氣,不料宋淮硯握住她的手放在斷箭處,沙啞著嗓子道:“聽話,□□?!?/br> ☆、第98章 傷口 傅沅聽著他的話,被他放在斷箭處的手微微一顫,心里頭倒吸了一口寒氣。 這樣□□,確定不會失血過多出事嗎? 見著她眼中的懷疑,宋淮硯不可察覺勾了勾唇角,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匕首來,吩咐道:“箭里頭有倒刺,將傷口切開,再□□?!?/br> 說完這話后,宋淮硯就將那把匕首放到傅沅手中。 傅沅緊張之下,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方才的黑血叫她知道這箭上蘸著毒,所以定要將箭頭□□才能穩(wěn)妥。 她抬起頭來看了宋淮硯一眼,見著他面色蒼白,因為疼痛額頭上滲出汗珠來,遲疑了一下,拿了塊兒毛巾折疊了遞到他嘴邊:“咬著?!?/br> 見某人聽話的咬住了,這才拿起匕首,眼睛盯著傷口一動不動,將四周的傷口切開,然后手指壓到周圍,拿帕子覆蓋在斷箭上,猛地一用力,將斷箭拔了出來。 耳邊傳來一聲劇痛之下的悶哼聲,傅沅看著豆大的汗珠從某人的額頭上滑落下來,拼命穩(wěn)住心神,將傷口上了藥,又拿繃帶包扎起來。 等做完這一切,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的衣裳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了,雙手控制不住顫抖著。 一只大掌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聲音沙啞著道:“別怕,沒事了?!?/br> 傅沅雖心中好奇他怎么會受了箭傷,而且箭上還蘸了毒,卻沒有多問,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再說,以她對某人的了解,她就算是問了,他也未必會說。 如此,倒不如什么都不問。 見著他臉色慘白,傅沅拿了兩個大迎枕過來,塞在他的后背處。 做完這一切,聽著屋外寒風(fēng)颯颯的聲音,兩個人這樣面對面,才覺著有些尷尬。 她朝窗外看了看色,已經(jīng)很晚了,他不會是要在她房間里借住一晚吧? 可他受了這樣重的傷,外頭天寒地凍,她怎么能開口將人趕走。 可若是明天萬嬤嬤和懷青見了,還不知會怎么想。 大概是她臉上的神情太過明顯,心里想著什么宋淮硯全都看了出來。當(dāng)下就輕笑一聲,壓低了聲音道:“放心,來的路上做了暗記,明日一早被人發(fā)現(xiàn)前,就會離開,不會壞了沅兒名聲的?!?/br> “不過,咱們已經(jīng)定親了,沅兒替為夫處理傷口,誰敢挑出錯來?!?/br> 宋淮硯說到此處,大概是傷口痛得厲害,忍不住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傅沅見他受了這樣的傷還管不住自己的嘴,依舊這樣油嘴滑舌,心里暗暗腹誹了聲活該。 可見著他這樣難受,到底還是到了柜子里找出一個紙包來,打開抓了一把曬干的茉莉花根出來,泡了一盞茶,遞到了宋淮硯手中。 見著某人不解地目光,傅沅不知怎么竟生出幾分得意來,唇角一揚(yáng),解釋道:“這是曬干的茉莉花根,有鎮(zhèn)定止痛的功效?!?/br> “哦,為夫怎么不知道,沅兒竟還精通藥理?” 宋淮硯說著,又將視線移到桌上的那個裝滿藥瓶的檀木箱子上,眸子里露出幾分笑意來。 傅沅被他看得一陣心虛,咬了咬嘴唇,沒好氣瞪了某人一眼。 宋淮硯見傅沅像小貓一樣露出爪子來撓人,心里癢癢的,拿起手中的茉莉花根茶喝了起來。 茶鎮(zhèn)定止疼的效果明顯,喝完一盞茶后,宋淮硯的臉色終于沒有那么蒼白了。 傅沅看著他臉色好些了,上前扶著他躺了下來,拿了一塊兒錦被蓋在他身上。 “睡會兒吧。” 對待一個病人,傅沅有著足夠的耐心,只是這些動作落在宋淮硯眼中,冰冷許久的心終于是溫暖起來。 等到安頓好某人后,傅沅才搬了個繡墩過來,坐到床邊。 “......”宋懷硯張了張嘴,見著屋子里只有一張床,而傅沅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雖然和尋常的姑娘家不一樣,卻也是個害羞的,就沒有再說什么,只抬起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是病人,要不然我早將你丟出去了?!备点鋯为毢退谝粋€房間了,這會兒又夜深了,屋子里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強(qiáng)自壓下心里的不自在,搶先開口道。 宋懷硯看了她半晌,失笑道:“好,不多想?!?/br> 傅沅被他突然的話弄的臉一紅,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還未等她說話,某人就識趣地閉上了眼睛。傅沅的嘴角抽了抽,等著他睡著,才趴在被子閉上眼睛。 因著受了驚嚇,又看了大半天的書,真的有些累了,傅沅才閉上眼睛,只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 雖然很快就睡著,到底心里惦記著屋里有個病人,傅沅半夜里好幾次醒來,摸了摸他的額頭看他有沒有發(fā)燒,又浸濕了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動作小心地替他擦了擦臉,如此幾次,快到天亮的時候才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傅沅才發(fā)現(xiàn)宋懷硯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了。 地上帶著血的繃帶和藥瓶也已經(jīng)被人收拾拿走了,若不是屋子里還有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和藥味兒,傅沅還以為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只是一個錯覺。而她,則躺在了床上,身上還蓋了昨晚某人蓋過的錦被。傅沅聞了聞被子上殘留下來的一股熟悉的味道,不知怎么就再也睡不著了。 她走下床來到了窗戶前,輕輕將窗戶打開,寒風(fēng)從外頭吹進(jìn)來,只一會兒功夫屋子里殘留的血腥味兒和藥味兒就消散的干干凈凈,一點兒都聞不到了。 傅沅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關(guān)了窗戶又回去躺了一會兒,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后,外頭便響起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懷青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jìn)來?!肮媚铮撈鹕砹??!?/br> 懷青說著,聽到屋子里的響動聲,就推門走了進(jìn)去。進(jìn)了內(nèi)室后,見著自家姑娘已經(jīng)坐起身來穿好了衣裳,心里微微有些詫異。 姑娘平日里最是愛睡懶覺,每日都要她叫好幾聲才肯起來。今個兒倒是不用她叫,自己就起來了。 懷青心中詫異,卻見著自家姑娘眼下掩飾不住的青色,當(dāng)下就嚇了一跳:“姑娘這是怎么了,可是昨晚沒睡好,或是做噩夢了?” 不怪懷青這么問,傅沅向來不會有這樣難看的氣色。若不是睡得不好,那又是什么緣由。 傅沅點了點頭,順著懷青的話道:“是做了個噩夢,醒來后就睡不著了,就是不記得到底做了什么夢?!?/br> 說到此處,傅沅揉了揉腦袋,像是要努力想起什么似得,臉上都有些糾結(jié)起來。 懷青見著,忍不住出聲勸道:“既是噩夢,姑娘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再說了,古人說夢都是反的,不管是什么夢,肯定不會像夢中那樣,姑娘又何必糾結(jié)于此?!?/br> 見著傅沅點頭,懷青才扶著自家姑娘從床上下來。 “姑娘氣色不好,不如泡個熱水澡吧。奴婢之前還曬了新鮮的百合花,最能安神靜氣了?!?/br> “嗯?!备点溧帕艘宦?,就叫懷青下去準(zhǔn)備了。 只一會兒工夫,就有兩個婆子抬著裝滿熱水的木桶進(jìn)來,幾個丫鬟拿著沐浴用的東西和衣裳。 傅沅扶著懷青的手轉(zhuǎn)進(jìn)了檀木雕花屏風(fēng)后,脫了衣裳,雙腳踏著凳子進(jìn)了浴桶里。熱氣氤氳,空氣中有著淡淡的百合香,傅沅將后背靠在浴桶上,感受著熱水浸潤在皮膚上,果然整晚的疲憊和緊張都消散開來。 她腦子里不自覺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來,宋懷硯那樣的身份,怎么會受了那么重的傷? 之前,聽哥哥說皇上派他去揚(yáng)州嚴(yán)查鹽商之事,揚(yáng)州乃富碩之地,自古鹽商和朝中重臣、勛貴世家盤根錯節(jié),插手其中,便是險之又險。 只是,他畢竟是南陽王府的二公子,又深得皇上看重,那些人,真有那么大的膽子 傅沅雖不大懂朝堂之事,卻也明白,這并非是聰明人的手段。 “姑娘,再泡下去水就要涼了,奴婢扶您出來吧?!币娭约夜媚镢渡裨S久,懷青忍不住提醒道。 她總覺著,姑娘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似得,只是姑娘自個兒不說,她也不好過問。 聽著懷青的聲音,傅沅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扶著懷青的手從浴桶里走了出來,又在懷青的伺候下擦干身子換了身新的衣裳穿上,梳好頭發(fā)。 才剛從屏風(fēng)后出來,就聽著外頭一陣腳步聲,萬嬤嬤端著一碗熬好的紅棗銀耳羹從外頭進(jìn)來。 見著傅沅氣色好些了,萬嬤嬤才松了一口氣,卻是上前道:“聽說昨晚姑娘沒睡安穩(wěn),老奴熬了這紅棗銀耳羹,給姑娘補(bǔ)補(bǔ)身子?!?/br> 傅沅點了點頭,在軟塌上坐了下來,伸手接過萬嬤嬤遞過來的青瓷碗,拿勺子攪動了幾下,遞到嘴邊,輕輕吹了吹,喝了起來。 剛一喝下去,胃里就暖暖的,舒服極了。 萬嬤嬤見著自家姑娘喝的愜意,終于是放下心來。每年年底都是最忙的時候,姑娘忙了大半個月,別人不知道,她日日跟著姑娘還能不知道姑娘的辛苦。 如今二房沒個當(dāng)家太太,姑娘是嫡女,平日里又聰慧些,自然只能由著姑娘受累了。 等到用過早飯,傅沅才去了寧壽堂給老太太請安,并不知萬嬤嬤在收拾她換下來的衣裳的時候,見著她袖子上沾染的血跡,一時就變了臉色,許久才平靜下來,重重嘆了口氣。 姑娘如今大了,做事情又有主張,她便是琢磨出什么來,也不好在姑娘跟前兒問。 此時的南陽王府,卻是烏云密布。 陸王妃捂著半邊臉,看著面前的男人,好像從未認(rèn)識過他一樣。 “王爺,妾身做錯什么了?” ☆、第99章 世子 “王爺,妾身做錯什么了?” 陸王妃一手捂著臉,眸子里露出幾分屈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