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鷸蚌相爭
慕容博遠(yuǎn)說道:“不用擔(dān)心。他就算進(jìn)來了,那么多人也未必會注意到我們?!?/br> “沒錯。”喬蘇婉同意慕容博遠(yuǎn)的觀點,“而且,現(xiàn)在也還不知道華山那兩個師徒是不是仍然懷疑我們。不等其他人就吃飯離開一來沒有禮貌,二來突然離開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葉銘恪定然會另外再來拜訪我們。倒不如就在這兒見了,人多一些,比較安全?!?/br> 于是,他們?nèi)齻€便老老實實地等著他們回來吃飯。桂花看著飯桌上的食物,只覺得是饑腸轆轆。原本,其實這些飯菜吃多了,也很是普通。但是人吧,都有一種逆反心理,越不能吃,就越想吃,越想吃,就覺得越餓。就好像潘多拉的魔盒,越不讓她打開,她就越控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好奇,最終還是打開了。 外頭的人不知道客套了多久,幾乎是將飯桌上該客套的內(nèi)容全都客套了一遍,然后才陸陸續(xù)續(xù)回到了大廳吃飯。葉銘恪一進(jìn)來就瞧見喬蘇婉和桂花還有一個著裝怪異的女子坐在桌旁,連忙走上前去,說道:“原來喬姑娘和桂花姑娘也來了。不知這位是……” 喬蘇婉說道:“她是我?guī)煾笌Щ貋淼?,叫做容兒。不過二莊主,我肚子餓死了,咱們可以開始吃飯了嗎?” 喬蘇婉原本年紀(jì)就小,又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所以她的言論雖然沒有什么禮貌,但是那些老前輩也不會在別人的地盤和一個小姑娘計較。更何況這個小姑娘的師父還不是一般人。 葉銘恪立刻請其他客人坐下,重新開飯。就在這一舉一動之間,輕易地就將主權(quán)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而之前招待客人的大弟子,儼然是一個管家,可以替主人招待客人,但是主人一旦回來,就得退避三舍。 桂花看向了站在葉銘恪身邊的大弟子,雖然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但是臉色不好看?,F(xiàn)在他們看起來其樂融融,卻也不過只是暴風(fēng)雨到來之前的寧靜而已。 吃完午飯,喬蘇婉打著哈欠就去睡覺了。慕容博遠(yuǎn)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桂花跟著喬蘇婉進(jìn)了房間,喬蘇婉躺在了床上,給桂花讓出了個位置,說道:“你別睡掉下去就成了?!眴烫K婉說完,翻了個身就打算睡了。桂花坐在了床沿上,伸手直接將喬蘇婉給翻了回來?!澳阍趺闯酝炅司退?,跟豬一樣?” 喬蘇婉揉了揉眼睛,眼皮子基本上都要合上了。“這吃飽了就想睡,你再看看這天氣,真是個睡覺的好時候?。∧悴幌胨瘑??” 桂花被喬蘇婉這么一說,也有些困了,好非常配合地打了一個哈欠。說實話,不論是在二十一世紀(jì)還是現(xiàn)在到了古代,桂花畢生的心愿就是可以有一個慵懶的午后。然而,可惜啊,事實上,不論是在二十一世紀(jì)還是現(xiàn)在在古代,桂花幾乎都在為了生存而奔波。 “現(xiàn)在葉銘恪回來了,你們不做什么嗎?” “那你想做什么?”喬蘇婉的眼睛難得睜開了一些。喬蘇婉這么問,桂花反而有些回答不上來了,過了一會兒,才硬生生地憋出一句話來:“葉銘恪回來了,那些支持他的人一定會和他私下見面的。你們不去看看嗎?” 喬蘇婉說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有些事情,有些人肯定比我們還積極。咱們倒不如輕松一點。而且,三路人馬爭鋒,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咱們現(xiàn)在可還不能暴露在明面兒上?!?/br> 喬蘇婉這么一說,桂花才發(fā)現(xiàn)今天的確是一個慵懶的午后,這就也直接睡下了。 桂花他們?nèi)齻€是舒服了,可是慕容山莊內(nèi)部卻分崩離析的非常厲害。慕容博遠(yuǎn)其實也知道,但是,他也想可以趁此機(jī)會,好好地看一看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到底是人是鬼。 午飯后,大部分客人也都回房間休息去了。畢竟還沒有回春,天氣也還很冷。但是,慕容山莊內(nèi)部,就避開了那些外人,自己開了一個會。這個會,是大弟子要開的。葉銘恪自然明白他想干什么,就更加要去了。葉銘恪畢竟是后來被通知的,所以他們那一幫人去的就比較晚,進(jìn)去的時候,大弟子已經(jīng)帶著一幫其他弟子在那邊了。兩邊的人自覺的坐在了兩邊,很有涇渭分明的意思。 “大徒兒,不知道你如此興師動眾,是要做什么呢?” 大弟子倒是沒有葉銘恪那么心思深沉,當(dāng)即就說道:“二莊主,我?guī)煾讣热灰呀?jīng)先逝,那這山莊莊主的人選是應(yīng)該盡快定下來了。二莊主放心,等弟子繼任莊主之后,必定會好好奉養(yǎng)二莊主的!” 葉銘恪突然笑了一下,好似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你說什么?大徒兒啊,你看看你,對江湖上的事情是一無所知,消息閉塞,我怎么敢將我表哥的心血就這么交給你呢?江湖上的其他掌門都已經(jīng)同意由我葉銘恪繼任這莊主之位了!”葉銘恪說到后面,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那是赤裸裸的敵對和蔑視。 大弟子好似被人狠狠的辭了一下一般,直接站了起來,說道:“二莊主莫不是忘記了,當(dāng)時你與我?guī)煾鸽x開慕容山莊之前,我?guī)煾该髅鹘淮^,若是他不幸回不來,這慕容山莊就交給我了!難道,你為了權(quán)勢名利,要違背我?guī)煾傅倪z愿嗎?” 葉銘恪冷笑了一下,說道:“大弟子怕不是記錯了?我分明記得,當(dāng)時我表哥口口聲聲告訴你,是‘我們?nèi)羰腔夭粊淼脑挕?,我現(xiàn)在,不是回來了嗎?”這文字游戲,向來是博大精深的。慕容博遠(yuǎn)也不過是隨意的一個交代,現(xiàn)在就被拿出來解毒成了這個樣子。就在大弟子想著怎么反駁的時候,葉銘恪又說道,“還有,別把話說的那么冠冕堂皇,就知道給別人扣帽子。你難道不也是為了權(quán)位名利嗎?若是真的那么淡泊名利,就應(yīng)該去歸隱山林,現(xiàn)在,又何必與我在此爭這莊主之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