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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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落是新西蘭國籍…… 可是她們家在新西蘭的勢力又不容小覷。 “那……打算怎么辦?”初薇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句話雖然還是對易尋南說的,目光卻轉(zhuǎn)向了周圍的幾個警察。 剛剛那個被易尋南指著鼻子吼的那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們會將她驅(qū)逐出境,永遠(yuǎn)都不能踏進(jìn)國土半步!” “不就是讓她逍遙法外!”易尋南忍不住,又吼了一句。 初薇反倒是很鎮(zhèn)定,她笑了一笑,偷偷握住易尋南的手,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這不是逍遙法外啊,阿南?!背蹀闭A苏Q?,又說,“這對她而言,夠了?!?/br> 像諾落那種好奇心強(qiáng)大又喜歡各種刺激冒險和有趣的東西,讓她一輩子都不能踏進(jìn)國土半步,肯定會給她的余生百爪難撓,要是她沒有聽從偷偷潛入,定讓她余生都不能離開! “不要妨礙司法了啦?!背蹀崩讓つ系氖?,離開了警局。 “哎?你心情怎么這么好?” “因為壞人都被抓到了?。 背蹀鞭D(zhuǎn)了一圈,黑色的長裙裙擺打開,在暖春夜晚的風(fēng)中搖曳,很漂亮。 易尋南雙手□□褲子口袋,看著他的女孩如此明艷動人。 他眉頭微微一顫,繼而平靜下來。 沒事,最后的壞人,很快也會落網(wǎng)了。 他身后過去,將初薇摟在了懷里。 一切終將過去,易尋南還想著怎么去初薇家里說服她爸媽早早結(jié)婚呢! ☆、第63章 順風(fēng) 張藝收工準(zhǔn)備回家,這幾天真的是要么被媒體盯著跑,要么被公司趕著追,每個人都在好奇她的私生活,弄得片刻安生的機(jī)會都沒有。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這個工作,她早就想好要好好回家睡一覺了。 沒想到在門口,就被鄒啟這個惡魔攔了下來。 “干嘛?”張藝沒好氣的問著,打了個哈氣。 “我這兩天就要回新西蘭了?!编u啟說。 “嗯,一路順風(fēng)?!睆埶囌f著,她又突然想起來坐飛機(jī)是不能說“一路順風(fēng)”這個詞的,因為對于飛機(jī)來說“逆風(fēng)”才比較好飛之類的,話到嘴邊一滑就說了出來,現(xiàn)在改的話又有點(diǎn)奇怪,想了想索性不說話,等著看這個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嗯,順風(fēng)?!辈贿^鄒啟卻只是將張藝的話重復(fù)了一下。 張藝覺得哪里不對勁,抬頭看了一眼他,似是詢問。 鄒啟和她始終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他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你很喜歡蔚舒陽?” “嗯吶!” 這個問題還用問么! 自己喜歡蔚舒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好不啦! 也就那些媒體記者亂寫,非要把她和易尋南湊什么對! 有沒有眼力見??! 明明自己看著蔚舒陽的時候兩眼冒星星,看著易尋南的時候兩眼冒火好不啦! “那我呢?……” “你?你什么?” 那你喜歡過我么? 或者有過好感么? 最終鄒啟還是沒有問出這句話。 只是又看了幾眼張藝。 鄒啟覺得,應(yīng)該只是因為這個女人比別人更好看一些,而且還不容易被自己誘惑。 嗯,大概只是這里特殊一點(diǎn)而已。 后來鄒啟又仔細(xì)的想了想自己的中國之行,其實(shí)他也并不一定非要和易尋南合作,雖然說會省一點(diǎn)事,但是同樣的也可能面臨著做事不夠干凈露出破綻的可能。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和易尋南合作。 因為張藝么? 不過不管怎么樣他都知道,這個女孩,確實(shí)不適合自己。 她更適合的是,相對簡單的環(huán)境。 這個世界上也很難再找到,比鄒家更復(fù)雜的環(huán)境了吧。 所以他知道,沒有問的必要。 那天張藝也沒怎么在意這件事,事實(shí)上鄒啟這個人也只是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里擾了一陣子,然后就永久的消失了。 后來的很多年里,偶爾也會想起來這個人的時候還能作為一件炫耀的事來說說,曾經(jīng)那個新西蘭的king,讓自己潑了一盆涼水。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 “你是說這個鄒啟鄒家,才是諾二嬸那些灰色黑色收入背后最大的莊家?”易尋南挑眉,看著蔚舒陽最新查來的資料,關(guān)于這些人長年累月的盤踞在新西蘭以及國外其他國家,甚至和某些政府的關(guān)系也是極好,也就怪不得以前蔚舒陽查諾良生一家檔案的時候絲毫都察覺不到。 這一次,要不是從諾二嬸入住的酒店著手,順著鄒啟和艾莉爾(諾二嬸)這個名字,也很難順藤摸瓜查出來這么多事。 “艾莉爾這個名字,是國外有名的文物販賣商,常年給那個神秘的拍賣會提供文物。而這個拍賣會背后最大的財團(tuán),應(yīng)該就是鄒家,這么看來,鄒家涉及的領(lǐng)域,一點(diǎn)都不少?!?/br> “而鄒家和艾莉爾之間產(chǎn)生矛盾,聽說是艾莉爾前一批單子竟然放手讓她的女兒單獨(dú)做,后來出了很多紕漏,雖然艾莉爾已經(jīng)將它們都處理好,卻沒有告訴鄒家細(xì)節(jié)。因為這個,鄒家覺得這個下家不能用了,所以決定做清潔。但是他們不想惹出更多的事,所以讓鄒啟來中國處理。” 蔚舒陽姿態(tài)放松,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事實(shí)上如果不是鄒啟的突然出現(xiàn),易尋南上門尋求合作,可能諾二嬸這件事處理起來會更復(fù)雜一點(diǎn)。但是既然有人來幫忙,不用白不用。 “行了。鄒啟這條線,查到這里就可以了?!币讓つ弦餐瑯臃潘桑饝?yīng)過鄒啟,不過問。 在商場久了也會明白,很多事情的細(xì)節(jié)究竟怎么樣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在于結(jié)果。 “所有的證據(jù)都已經(jīng)交給司法了,再等幾天這個女人就要去陪她的女兒了。前不久這個女人又拿諾米母親的事要挾諾米,逼著她和別人訂婚,然后試圖通過諾家在國內(nèi)的線路幫自己走私呢。” 說道這里,蔚舒陽頓了一下。 他前幾天見了一次諾良生,對方主動約的自己。 很久很久以前,蔚舒陽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這個父親,質(zhì)問他為什么始終都不肯相認(rèn)。 他還將所有的火都撒在了諾家身上,尤其是諾良平。 諾良平將自己從葬禮上帶了出來,然后又交到了易家手里,事實(shí)上從始至終都不曾虧待過自己。 而自己,卻從來一句“大伯”都沒有喊過,并且從諾琦的事情開始,一步一步傷害著他們。 但是當(dāng)諾良平去世,諾良生——這個親生父親帶著他的家庭從國外回來的那一刻,他卻突然覺得沒什么意思。 不去就不去,不見就不見。 如果他不愿意見,蔚舒陽也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讓人諷刺的是這個男人前幾天卻突然打電話給自己,說要單獨(dú)見面。 那一刻,內(nèi)心平靜如水,不起波瀾。 見就見吧。 蔚舒陽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就出了門。 諾良生卻告訴自己他一直都不知道諾二嬸做的哪些事,也沒有想過這次回國來還有機(jī)會看到蔚舒陽…… 聽他說話的時候,蔚舒陽才意識到,自己對這個人,是真的沒有半分情誼了。 諾良生說了很多,從不知道諾琦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又聊當(dāng)初諾良平的原配是一位多么溫文儒雅的女人,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 “哎,這幾年實(shí)在是不知道國內(nèi)發(fā)生了這么多事,要是我早幾年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我肯定會早早回來的!”諾良生搖頭嘆氣。 蔚舒陽坐在旁邊就冷哼了一聲,說:“早幾年知道你是這樣,我也不會找的。” 他一直,都不過是想刨根問底,尋個明白。 那一天諾良生坐在那里,看著蔚舒陽俊冷無比的臉龐,他一瞬間錯愕,才明白自己錯過了這個男人長大的全過程,是一件多么讓人遺憾的事情。 沒有責(zé)任感,是作為一個男人最失敗的地方。 …… “聽說你答應(yīng)了諾米的請求,打算接受宏盛地產(chǎn)?”易尋南問。 “嗯,答應(yīng)了?!?/br> 諾家如今對他而言,最最重要的就是諾米。 他們兩個人,一個是諾家唯一的一個孫子,卻因為私生子的身份不能正式承認(rèn);一個是法律上諾良平的繼女,實(shí)際卻和諾家半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但是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之后,自然而然的,他們就好像成為了諾家最后的兩個晚輩,比起以往似乎更熟了一些。 諾米的母親從警局出來之后精神狀態(tài)就不好,蔚舒陽三番四次過去照護(hù),就連在周嘉許的事情上,他也像是作為兄長提了許多意見,并且答應(yīng)過陣子會飛一次香港替諾米撐一下場面。 “嘖嘖嘖,我跟你說,前陣子初薇來口氣怪異的問我,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對諾米圖謀不軌呢!”易尋南好笑著說,“她還讓你千萬別破壞諾米和周嘉許的關(guān)系!” 蔚舒陽也被逗樂了,不過還是順著說了一句:“放心?!?/br> “放心?你要是不找個女朋友,我怎么著都是不放心的?。 币讓つ祥L嘆了一聲,將整個人都埋進(jìn)了沙發(fā)里說道,“你是不知道,你不找女朋友我就天天想著你是不是惦記著我的女朋友?。∪缓蟪蹀本拖胫闶遣皇窃诘胗浳?!所以說啊,你看張藝也挺好的嘛,趕緊從了人家!” 蔚舒陽笑著,沒接話。 過去那么多年,他根本沒有注意過這個女孩。 而最近,這個人又經(jīng)常闖入自己的世界里了,想忽略都難。 但是其他的,他倒是沒想過。 以后這種事,誰又能知道呢。 易尋南點(diǎn)到即止也不再多說,心里暗想著哪天要從張藝那里討個表揚(yáng)。 畢竟自己也算是幫忙說句好話了,但是對方到底怎么想,也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啊! …… “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