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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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昨晚不是夢,他苦笑一聲,掃了一眼旁邊的趙擇中一眼,找到那條短褲,套在身上,悄悄地爬起來,到衛(wèi)生間清洗。 坐在馬桶上,昨晚發(fā)生的事,在腦子里又過了一遍,夏久勝明白,他們會擦槍走火,是因為都喝得太多了。 下次不能再這樣了,喝酒真的會誤事。 不過,跟趙擇中發(fā)生了關(guān)系,他并沒有后悔。 趙擇中跟自己,隔著如此遙遠(yuǎn)的距離,既然他們不可能有明天,就這樣發(fā)生一次關(guān)系也好,至少自己曾經(jīng)得到過他的身體。 夏久勝在那里酸酸地想。 洗干凈身體,換上干凈的短褲,夏久勝回到屋里,在柜子里找出一條新的被子,輕輕鋪在中間,鉆了進(jìn)去。 趙擇中這個時候還在夢中,肯定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什么都不用說,就當(dāng)他們做了場春夢吧。 夏久勝胡思亂想了一陣,又沉沉睡去。 趙擇中在旁邊輕輕張開了眼睛,他其實比夏久勝更早就醒了,也在夏久勝的股后,摸到了自己留下的痕跡,這讓他既不知所措,又回味無窮,昨晚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想來,依然讓他感到又刺激又興奮。 原來跟喜歡的人做這件事,竟然是這么快樂的。他可以確定,自己是喜歡夏久勝的,也不介意他是男的。 可惜他們注定無緣,當(dāng)這個念頭升起時,他的心一下子冷卻下來。 夏久勝醒來時,他急忙閉上了眼睛,這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對夏久勝。 看夏久勝把身體洗干凈,換了個被窩,他忽然明白了夏久勝的打算。 趙擇中的眼睛濕濕的很難受,夏久勝還是那個夏久勝,他始終都在為別人考慮,從來不會為他自己考慮。 如果換了個人,兩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只怕會因此讓他負(fù)責(zé)吧,即使對方是個男孩子。 忽然有點恨自己,恨自己的自私和虛偽,也恨自己的無能和軟弱。 看夏久勝慢慢睡熟,趙擇中把身體靠過去,伴著夏久勝平穩(wěn)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心里似乎特別安寧和滿足,不一會,也沉沉睡去。 第33章 安安早上醒過來,看到哥哥沒有跟自己睡在一個被窩里,撐起身子朝旁邊望了望,看到哥哥露在被子外的半邊臉,伸手過去摸了摸,又把自己的身子貼過去,跟哥哥靠在一起。 冬日的早上,天亮得晚,窗外還沒有光線透進(jìn)來,墻角的照明小燈,卻把墻上的掛鐘,照得有些清楚,時針已明明白白地指向六字了。 “哥,起床了。”安安捏了捏夏久勝的耳朵,在他耳邊輕輕叫道。 夏久勝睜開眼睛,摸了摸安安近在眼前的小腦袋,微微笑著道:“哥哥今天很累,安安能一個人去跑步嗎?” “哥哥不舒服嗎?”安安緊張地伸手去摸夏久勝的額頭,安安還小,總以為不舒服,一定是發(fā)燒了。 “嗯。”夏久勝輕輕應(yīng)了聲。 身體自然沒有問題,像他這種接近完美的身體,輕易不會被病毒侵入,更不會因為趙擇中的進(jìn)入,而受到傷害,他累的只是心。 “那好吧?!卑舶捕碌攸c點頭,一個人穿起了衣服。 雖然他更喜歡跟哥哥一起跑步,但是哥哥不舒服,就應(yīng)該躺在床上多休息,而他自己,卻不能偷懶,他答應(yīng)過哥哥的,一定要把身體練得像哥哥一樣強壯。 安安下樓后,夏久勝也睡不著,輕輕轉(zhuǎn)過身子,去看趙擇中。 趙擇中仰著身體,此時睡得很再香。 昨晚一夜激情,他的身體需要更多的睡眠來補充體力,所以胡思亂想一陣后,他又陷入了深層睡眠。 夏久勝望著趙擇中的睡臉,伸手想去摸一摸他精致的五官,又猶豫著縮回了手。當(dāng)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chǎn)生感情后,就會覺得他身上任何地方都是完美的,何況趙擇中本來就長得非常帥氣。 睜著眼胡思亂想了一陣,夏久勝起了床。 趙擇中身上肯定也臟了,如果他醒來看到自己,估計會尷尬,更不好意思當(dāng)著他的面,去洗手間清洗身體。 快速穿好衣服,夏久勝下了樓,去廚房煮粥給家人當(dāng)早餐。 ※※※ 一個小時后,趙擇中醒了過來。 睜開眼,抬起身子看了看身邊,夏久勝和安安都不在了,估計已起床。趙擇中從被窩里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昨晚發(fā)生的事,在腦海里浮起,他掀起被子,看自己光溜溜的下半身上,粘著一些白色的東西,薄薄的半透明,像是蛇剛褪下的皮。用手摸像是干了的膠水,看來是那些液體固化后,留下的痕跡。 可惡的是,被子上也多了無數(shù)白色的斑點,yingying的特別明顯,如果被人看到,自己真的沒臉見人了。 他無奈地把內(nèi)褲套上去,走進(jìn)衛(wèi)生間清洗。 昨晚自己化身變態(tài)狂魔,也不知道在夏久勝身上發(fā)xiele多少次,只知道后來沒了力氣,才停下動作沉沉睡去。本來以為身體會虛得走不動路,沒想到經(jīng)過深層睡眠,不但沒有一點疲累,反而精神十足。 怎么會這樣?他疑惑地想,難道是因為那葡萄酒? 昨晚大舅的話還在耳邊,記得他說這酒神了!大舅是吃貨,應(yīng)該不會弄錯,難道這酒真的像大舅說的那樣,有神奇的作用? 如果這樣,那夏久勝讓自己帶一壇回去,給爺爺祝壽,可是天大的人情了。 洗干凈身體出來,趙擇中回房間穿好衣服,在樓梯口躊躇了一陣,硬著頭皮往樓下走去。 夏久勝已陪著安安喝完粥,整理好桌子,握著車鑰匙,拎起安安的書包,正準(zhǔn)備送安安去學(xué)校,抬頭看趙擇中走下來,仰頭微微笑了笑,說道:“起來了啊。” “嗯。”趙擇中點了點頭,對上夏久勝的笑臉,他覺得自己臉上的表情有點生硬。 “砂鍋里還有粥,現(xiàn)在吃正好,你自己去盛,我先送安安去上學(xué)。”夏久勝說完,不等趙擇中回答,牽起安安的手,就往外走去。 趙擇中看著夏久勝的背影,心里有些亂。 他知道夏久勝這樣做,是為了照顧他的感受,免得他尷尬,可是看夏久勝像是什么都發(fā)生過的樣子,又讓他心里不舒服起來,難道自己昨晚的表現(xiàn)不夠好,不能在夏久勝的心里,留下自己的影子? ※※※ 把安安送到學(xué)校,夏久勝順便去了一趟衛(wèi)生院,看望還在住院的表哥。 祝彬宇躺在病床上,心情非常惡劣,女朋友被停職的事,已傳到了他的耳朵里,這讓他非常惱火,更氣人的是,那個未來的丈母娘,居然逼女朋友跟自己斷絕關(guān)系。 兩人在一起已四年,都到談婚論嫁了,感情深厚自不必說,怎能忍受分手另找伴侶。 但是女朋友已被停職,自己的工作肯定也保不住了,這讓祝彬宇對不測的未來,有了更多的擔(dān)憂,如果離開農(nóng)技站,自己還能做什么呢?祝彬宇皺著眉頭,思考著這個問題。 “表哥?!毕木脛僮哌M(jìn)病房,正看到表哥苦惱的樣子,叫道。 “陽陽來了啊?!弊1蛴钷D(zhuǎn)過身子,望了夏久勝一眼,臉上依然沒有表情,只是悶悶地問候了一聲。 “小腿有沒有好一點?”夏久勝看表哥的小腿依然打著厚厚的石膏,關(guān)心地問。 “還是老樣子,估計年前都下不了地?!弊1蛴畹箾]有因為夏久勝家的事,連累到自己,而對表弟生出嫌隙,只是發(fā)生這些事之后,他實在開心不起來,包括面對表弟的關(guān)心。 “哦。”夏久勝應(yīng)了一聲,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心里想著應(yīng)該怎么幫表哥,讓他的腿盡快好起來。 “你家的房子現(xiàn)在沒事了吧?”祝彬宇見夏久勝不出聲,以為他在為這件事內(nèi)疚,頓了頓,轉(zhuǎn)移話題道。 “沒事了。”夏久勝輕松地說,“那個搞事的村支書,已被抓起來了?!?/br> “真的嗎?”祝彬宇支起身子,驚訝地問。 這可是個好消息,那個村支書跟吳鎮(zhèn)長勾結(jié)在一起,想謀表弟家的院子,現(xiàn)在被抓,是不是意味著鎮(zhèn)長一系的失敗,如果這樣,那自己和女朋友的工作,就有希望恢復(fù)了。 “是?。〈謇锒紓鞅榱恕毕木脛倏隙ǖ卣f,“那個吳鎮(zhèn)長,估計被抓的日子也不遠(yuǎn)了。” “那真是太好了?!弊1蛴钫駣^地說。 這絕對是他最近幾天,聽到最好的消息了。等一下告訴女朋友,讓她也安安心。丈母娘知道后,應(yīng)該不會再逼女朋友離開自己了吧! 看表哥高興,夏久勝心里也安慰了不少,表哥為他家的事受傷,心里總覺得過意不去。 “二舅和舅媽呢?”夏久勝又問。 如果表哥身邊沒有人照顧,那他得多花時間過來陪一陪了。腿受傷的人,又不能用力,去趟衛(wèi)生間都不方便。 “我媽回家拿些東西,爸在村里走不開,要過年了,事情多,沒時間經(jīng)常來醫(yī)院。”表哥隨口回答。 “哦。”夏久勝應(yīng)了聲,才想起二舅還是祝王村的村長,離過年不到一個月了,村里確實有很多事要處理。 家里沒有人當(dāng)官,碰到點事,也沒有人照應(yīng),如果鎮(zhèn)長下臺了,讓二舅升上去做個副鎮(zhèn)長什么的,那就好了,夏久勝在那里想著好事。 如果跟趙擇中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或許他會開玩笑似地提件事,反正成與不成,都沒有關(guān)系,權(quán)當(dāng)是自己的一個念想,但是現(xiàn)在發(fā)生了那件事,他反而不愿意叫他幫忙了。 算了,想這些做什么。夏久勝覺得自己變了,變得市儈和功利了,難道是因為家里發(fā)生了一件意外,讓他的性格發(fā)生了變化?所以變得崇拜權(quán)力了? 陪表哥聊了一會天,舅媽也來了,夏久勝站起來告辭。 家里趙擇中還在,如果一直不回去,不知道他會不會亂想?萬一他以為自己故意躲著他,那就不好了。 ※※※ 回到家,看到趙擇中和mama坐在客廳里,邊看電視邊聊天,兩人臉上的表情都非常自然和親切,跟以前沒什么不同。夏久勝松了一口氣,對兩人笑了笑,進(jìn)了屋。 “怎么送安安去了這么久?”夏mama白了兒子一眼,說道?!半y道不知道小趙一個人在家嗎?” “到衛(wèi)生院看表哥了?!毕木脛倩卮鸬?,臉上也放松了不少,他真怕趙擇中露出馬腳,讓mama懷疑什么。又解釋道:“剛好舅媽回家拿東西,我就陪著表哥坐了會?!?/br> 娘家侄子因為自家的事,才被流氓打傷腿,夏mama也是知道的,自然不會怪兒子什么,只是嘆了口氣,難過地說:“唉,為了我家的事,連累彬宇受罪了?!?/br> “發(fā)生了什么事?”趙擇中以為他們還有什么事瞞著自己,驚訝地問。 夏mama就簡單地說了經(jīng)過,還不忘把侄子和他女朋友被停職的事說了一通。 趙擇中這才知道,夏久勝這件事,牽連的還很廣,如果不徹底解決,估計他的親朋好友,有不少人要丟了飯碗,更不用說他的表哥,被丈母娘嫌棄這種小事了。 夏久勝看時間已到八點,國大的采購車馬上要來了,趁mama和趙擇中聊著,轉(zhuǎn)身上了樓。 那床被套和床單得抓緊洗掉,否則被mama看到,就解釋不清了。 拿出新的把臟被套和床單換下,急急丟進(jìn)洗衣機(jī)里泡上水,夏久勝才松了口氣。又擔(dān)心洗得不徹底,留下痕跡,多加了一勺洗衣粉,用手用力搓了搓,才放心一點。 樓下夏mama已在叫了,夏久勝急忙下了樓。 “陽陽,你在洗什么?”夏mama聽到樓上有洗衣機(jī)的放水聲,奇怪地問道。 家里的衣服從來都是她洗的,除了兒子的內(nèi)衣褲,有時候他自己洗了,今天兒子怎么這么勤快了,居然自己洗東西。 “昨天喝多了酒,被子里氣味很重,我就把被套換下來洗了?!毕木脛偕裆蛔兊卣f。 “哦。”夏mama應(yīng)了聲,又擔(dān)心地問:“昨天你們都喝多了,沒有吐在床上吧?!?/br> “應(yīng)該沒有?!毕木脛傺b傻,“趙擇中,你沒有吐吧!” “沒有?!壁w擇中臉上有些不自然,看了夏久勝一眼,回答道。 夏久勝已把昨天的證據(jù)徹底消滅,仿佛他們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可是有的事已發(fā)生了,這樣做能抹除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