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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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有批的案子,監(jiān)察室那邊已實施雙規(guī)了?這么說,是監(jiān)察室先斬后奏了?章書記心里已勃然大怒,臉上卻神色不露,向省里來的兩位工作人員道歉,說工作出現(xiàn)了疏漏,請他們在沙發(fā)上再坐一會,他了解一下情況。 到了門口,章書記的臉馬上沉了下來。 被手下欺瞞,是每個人高層都不能忍受的,特別是這件事事關(guān)一個處級干部,而且已被捅到了省里。 章書記一個電話打到分管監(jiān)察室的副書記,冷冷地詢問陳紹峰案件的進展。 副書記也一頭霧水,沒聽說最近有這個案件要辦??? 畢竟涉及的是一個處級干部,必須嚴格照流程來辦理。而照流程來說,必須先報他到他這個副書記這里,同意之后,交章書記審核確定,才能正式簽發(fā)辦理。 “你馬上查查是誰在負責(zé)這個案子,我在這里等你的結(jié)果。”章書記見事情已超出了預(yù)計,有了不好的預(yù)感,當(dāng)機立斷地說。 打完電話,章書記又一個電話打到政府組織部,把組織部長叫到自己的辦公室。 政府的雙規(guī)制度,在網(wǎng)上一直被人詬病,就是因為政府干部不必通過司法流程,可以直接把人帶走進行調(diào)查。如果紀檢人員另有目的,對雙規(guī)人員,實施非正常詢問,很有可能造成冤假錯案。 所以章書記上臺后,一直很重視抓制度建設(shè),他一直強調(diào),務(wù)必讓每個被舉報的人員,都查到確鑿的證據(jù)之后,才實施雙規(guī)措施?,F(xiàn)在居然有人頂風(fēng)作案,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看到組織部長來了,章書記讓他先坐一坐,等副書記打電話過來。 沒過幾分種,那個副書記把電話打了過來,說道:“章書記,這件事是第三監(jiān)察室的小古在辦?!?/br> “好的,我知道了,你通知一下其它幾位副書記,半小時后我們開個會?!闭聲浄愿赖?。 掛了電話,章書記對組織部長說道:“你馬上發(fā)一個停職通知,監(jiān)察室三室的主任、副主任因違反工作流程,立即停職,接受組織審查,通知辦公室的江主任,暫時兼任三室主任職務(wù),具體安排,等我們開會完再決定?!?/br> “好的,章書記?!苯M織部長見事情緊急,沒有遲疑,馬上去辦理了。 章書記又一個電話打到案件監(jiān)督管理室,通知負責(zé)的黃主任,立即成立調(diào)查小姐,調(diào)查第三監(jiān)察室相關(guān)人員,違反流程,私自雙規(guī)干部的惡劣行為。 處理完這些事,章書記回到會客室,向省政府的人員說明了經(jīng)過。 見事情的進展出乎自己的意料,省廳的工作人員也不敢私自做決定,立即把這邊的情況匯報到專案組組長那里。 專案組長想了想,通知他們協(xié)助市政府的同志,把第三室的問題調(diào)查清楚之后,再回來。 兩人答應(yīng)了。 ※※※ 陳紹峰感覺自己像是在夢,一個他無法想像的惡夢。 被帶到這個房間里之后,他就失去了自由,兩個工作人員把他銬在椅子上,輪番詢問他的貪腐情況。 在自己反駁后,對方根本不為所動,在一個準備好的本子里,把甬城最近開發(fā)的項目一個個報出來,然后一個又一個的猜測,問他到底拿了他們多少好處?在哪里拿的?是現(xiàn)金還是其它禮物? 陳紹峰不為所動,這些莫須有的誘供手段,根本不是紀委工作人員應(yīng)該的工作態(tài)度,他懷疑自己真的得罪了人,這兩人就是對方派來的,目的是想構(gòu)陷他。 從中午問到傍晚,陳紹峰滴水未進,感覺口干舌燥,又不能去洗手間,小便也憋得有點難受了。 “給我解一下手銬,我要去洗手間。”實在忍不住了,陳紹峰把手銬在椅背上敲了敲,請求道。 “你什么都不說,我們怎么可能給你這個福利呢?”個子瘦小一點的那個冷笑道?!袄侠蠈崒嵔淮荫R上給你一個痛快?!?/br> “我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怎么可能亂說一通呢?”陳紹峰倔強地說:“再說我又不是犯人,你們憑什么限制我的上廁所的權(quán)利?!?/br> “喲,都被雙規(guī)了,還敢犟嘴——”高個男子氣哼哼地走過來,手里握著一本厚厚的書,冷冷地站在陳紹峰的面前。忽然把書放在陳紹峰的小腹上,一拳一拳擊在書上,嘴里罵道:“叫你上廁所,叫你要小便——” 陳紹峰雙手不能動,只能扭動身子躲避,可是那個顯然是個打人行家,力氣大用力準,他根本躲避不了,只覺得小腹一陣收縮,下面?zhèn)鱽硪魂嚠悩拥目旄校尤槐淮虻媚蚴Ы恕?/br> “怎么樣?這樣尿出來,爽吧?”那人見陳紹峰的褲子濕了,收了手,臉上掛著惡意的笑容,說道。 陳紹峰在人前尿褲子,羞愧得無地自容。但是此時膀胱已漲得要爆炸了,所以尿路打開后,根本無法強制關(guān)閉,否則尿道就疼痛得厲害,在一抽一抽的生理反射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放松感和羞恥感,將內(nèi)褲和棉毛褲西褲全淋濕了。 “說吧,把你收的賄賂全部說出來——”那人回到位置上,望著陳紹峰,臉上掛著惡魔般的笑容:“否則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爽?如果你想嘗一嘗的話,盡管裝傻好了——” “我真的沒有收過什么賄賂——”陳紹峰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這些人為什么這么邪惡啊?古時進入錦衣衛(wèi)詔獄的官員,想必也不過如此吧? “看來你是想嘗嘗其它滋味了?”那人拿起桌上的一根橡膠棍,在手里拍了拍,“剛剛讓你嘗過失禁的快感了,不過男人身上爽點可不少,想不想嘗一嘗被人爆菊的快感呢?” “你們——你們這樣子做,還配稱為黨員嗎?”陳紹峰一聽,嚇得菊花一緊。 他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會有這么邪惡的人,用這樣的方法刑訊逼供。 作為正常的男人,都有自尊,有底線,有的屈辱絕不能碰觸,比如被爆菊,而且還是在別人的視線下。 “你想清楚???到底是想爽一爽,還是老老實實把問題交代清楚——”那人像是很享受這種貓捉老鼠的快感,得意地問。 望著那人越走越近,陳紹峰無路可退,腦中升起絕望的情緒,難道為了不受辱,真的就得亂說一通? 門呯地一聲被踢開,幾人沖進屋子。 “你們——”屋里兩人看到有人闖進來,正要怒喝出聲,待看清來人,一下子乖乖地閉了口。 這些人都是市政府的同事,他們都熟悉,特別是黃主任。 “控制起來,好好審一審。”黃主任掃了兩人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在看兩個死人。 有人拿起桌上的鑰匙,打開了陳紹峰的手銬,站到了后面。 “陳紹峰同志,我們來遲了——”黃主任快步走上前來,臉上升起溫暖的笑容,伸手握住陳紹峰的胳膊,想把他扶起來,見他下身濕濕的,一怔,知道那兩人動了手,招呼身后兩個年輕人:“陳處受傷了,你們兩人扶他回家——” “謝謝——陳紹峰用力站起來,腳一伸直,感覺像踩在棉花里,身子站不穩(wěn),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原來長時間坐著,腳已麻了。他忍著針扎般的難受,扶住椅背站了一陣,才緩過勁來,慢慢跟他們往外走。 ※※※ 晚飯已做好,夏建華將它們一一擺上桌,又盛了三碗飯,放了筷子,和女兒一起坐在餐桌上,等老公回家一起吃飯。 “媽,爸晚飯能回來吃嗎?”陳若嫻也聽說過雙規(guī)的可怕,此時靠在mama地身邊,怯怯地問。 “會回來的,肯定會回來?!毕慕ㄈA望了女兒一眼,語氣堅定地說。 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夏建華敢跟女兒這么說,一方面是相信老公,他從來沒有貪過錢,家里所有開銷,全是清清白白得來的。另一方面是相信趙家,相信他們看在陽陽的面子上,會把他的姑夫平平安安地救出來。 “你跟表哥說了嗎?”陳若嫻見mama說得這么肯定,松了一口氣,又小心地問。 以前她一直看不起表哥,看不起二舅一家,覺得他們沒本事。現(xiàn)在知道表哥有那么厲害的朋友這后,又盲目地崇拜表哥,覺得沒有他搞不定的事。 “沒有說,我們不能事事都去麻煩他——”夏建華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已跟以前不同,侄子今非昔比,即使要請他幫忙,也要有節(jié)制。否則總有一天,會把人情用盡的。 “媽,你怎么可以這樣——”陳若嫻聽說mama居然沒有找表哥,急了:“爸爸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他說?我不管,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 門口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然后門被陳紹峰打開了,兩人一起轉(zhuǎn)身,往門口望去。 “紹峰——”“爸——”兩人同時站起來,激動地向陳紹峰撲去。 “沒事了,沒事了。”陳紹峰看她們臉色不好,知道她們被嚇得不輕,拍拍兩人的肩,柔聲安慰道。 在回來的路上,他請兩個年輕人幫忙,照自己的尺寸買了內(nèi)褲和西褲,躲在車里換好,又將臟了的褲子,丟在垃圾筒里,找了個衛(wèi)生間,整理了一下儀容,才回家。 看桌上已擺好了飯菜,頓時感覺饑腸轆轆,他擁著兩人走過去,故作輕松地說:“先吃飯吧,我餓死了?!?/br> “嗯?!币娪H人真的平安歸來了,母女兩人都紅了眼睛,一起點點頭,坐了下來。 喝了一碗湯,又扒拉下一碗飯,陳紹峰才感覺舒服了點,自己這次能這么快被人救了,肯定是老婆向人求救了。 聽老婆說完經(jīng)過,陳紹峰嘆了一口氣:“這次的事,又多虧了陽陽——” ※※※ 大岙的規(guī)劃草圖出來后,聶紅軍的團隊,開始幫夏久勝制作休閑農(nóng)莊經(jīng)營發(fā)展的商業(yè)計劃書,計算投資和產(chǎn)出,精確計算后,確定投資比例,以便讓農(nóng)莊利益達到最大化。 當(dāng)然四合院作為這個休閑農(nóng)莊的中心,不會因此而更改,所以夏久勝已在計劃,院子里種什么花草樹木了。 在趙擇中家看過那個大院子后,他很想把自家的四合院,也照那個格式建造,那樣的話,趙擇中也好,他的家人也好,如果來這邊住,就不會覺得陌生了。 當(dāng)然還要聯(lián)系各地的苗木基地,預(yù)訂各種果樹的苗木,好在有聶紅軍幫忙,他在這行有很多朋友,能用最低的價格搞到最好的品種,夏久勝全權(quán)委托他辦理,自己只要確認一下就行了。 這天下午,幾人正在客廳商量這些瑣事,聽到院子外面有車子開進來。 誰來了?夏久勝探頭向窗外望去,看到堂姐堂姐夫?qū)⒁惠v貨車開了進來。 “姐,姐夫,你們怎么有空來了?”夏久勝連忙走出客廳,來到院子里,笑著問道。 “給你做了一張床,今天剛好有便車,就把它送過來了——”夏久薔利落地跳下車,走到車子后頭,打開車廂四邊的邊板,指著上面的木床配件,得意地問:“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你們真的給我做了啊!謝謝你們了。”夏久勝看車上那張雕著精美紋飾的床頭柜和床板,跟自己想像中幾乎分毫不差,驚喜地叫道:“喜歡,太喜歡了?!?/br> “你喜歡就好?!毕木盟N見堂弟的喜悅不像做假,也開心起來,與老公方培根一起爬上車廂,要把東西抬下來,夏久勝看見,連忙跑過去,接過堂姐手里的東西。 “姐你下來,我來就好了?!毕木脛倌暮靡馑冀刑媒阋粋€女人搬東西,連忙說道。 “那好吧,這些原木家私,確實蠻重的,你們小心點?!毕木盟N也不跟自己兄弟客氣,拍拍手跳下車子,提醒道。 “嗯?!毕木脛冱c點頭,毫不費力地把東西抬下來。一樣一樣往樓上搬。 等方培根把原來的床拆掉,新床拼接完成后,放上床頭柜,整個臥室似乎一下子提升了檔次。 夏久勝并不是個特別在意生活品質(zhì)的人,但是跟趙家段家的人接觸多了,眼界自然也開闊多了,對家私也有了要求,所以那次看到堂姐家做的家具,才會愛不釋手。 “姐夫,你們的手藝真的絕了,等我造好新房子,所有房間全部要換上你們造的純木家具?!毕木脛僮诖采希@里,碰碰那里,像個孩子一樣,似乎恨不得現(xiàn)在就躺下來。 夏爸爸和夏mama在后院聽到消息,領(lǐng)著阿福也到兒子房間來看,見到新床精致的做工和雕刻,也嘖嘖稱贊。 “二叔二嬸,如果你們喜歡,年后我給你們也打一張?!狈脚喔姸宥鹨蚕矚g,馬上承諾道。 “那就先謝謝你們了,這么好的東西,我們肯定喜歡??!”夏mama笑著說道:“在舊社會,只有地主老財家才用得起吧——”。 “二嬸,陽陽這么會賺錢,那些地主老財家哪里比得上你們?”夏久薔陪笑道:“再說陽陽承包了這么大一個大岙,也算得上大地主了——” “你啊——連二嬸也取笑?。 毕膍ama拍了一下夏久薔的胳膊,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 阿福爬上床,興奮地上面滾來滾去,這些日子師傅要么心情不好,要么太忙,他也好久沒有好好在師傅面前玩鬧了,今天他感覺得到師傅愉快的心情,所以有些忘我了,興奮過后,撲到師傅身上,摟著他的脖子,親昵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扭動著身子。 夏久勝抱住阿福,在他臉上親了親,看他小心討好的樣子,有些內(nèi)疚,這些天確實冷落這個徒弟了。 第73章 京城一棟靠山的三層別墅里,二樓東首的書房內(nèi),此時被厚重的窗簾遮得嚴嚴實實,里面昏暗一片。 一個四十來歲的瘦削的男子,躺在一張鋪著厚厚墊子的躺椅上,薄薄的嘴唇緊抿著,眼睛微閉,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卻在不停地抖動,似乎在想著心事。 躺椅前的茶幾上,手機忽然響起嗡嗡的震動聲,男子細長的眼睛睜開,按著扶手坐起來,將手機拿過來,按下接聽鍵,沉聲喝道:“進去了多少人?” “孫少,江浙分部的科級以上干部,至少七成進去了——”那人被孫少一喝,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厲害,又不敢隱瞞,只能顫抖著回答。 “一群笨蛋。”孫少咬著牙,一字一字地罵道。 面無表情的臉,突然因為咬牙說話,變得猙獰可怕,眼中兇芒一閃,眼神凌厲得嚇人。他猛地一拍桌子,用沙啞低沉的聲音吼道:“立即斬斷江浙分部與其它分部的聯(lián)系,想辦法讓兩個聯(lián)絡(luò)員閉緊嘴巴,如果做不到,就直接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