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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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卑舶策^來小便,看到哥哥,叫道。 “怎么又不批外套?外面這么冷,小心感冒。”夏久勝望見安安身上僅穿著睡覺的棉毛衣褲,沒有披外套,連忙跑進屋里,拿了外套給他批上,嘴里埋怨道。 “哥,我不冷?!卑舶膊缓靡馑嫉匦α诵Γf道。 “發(fā)覺冷,就已經(jīng)感冒了,知道嗎?”夏久勝教訓(xùn)道。 “知道了,哥?!卑舶残”阃?,過來洗手。 等安安離開,夏久勝的下面已恢復(fù)了正常,他拿著手機,回臥室換衣服,弟弟已醒了,他不好意思再跟趙擇中聊什么。 趙擇中那些火熱的話,被人聽到就麻煩了,雖然安安不一定聽得懂,夏久勝還是覺得羞恥。 看夏久勝沒有回復(fù),趙擇中猜測夏久勝身邊有人,不方便回復(fù),郁悶地轉(zhuǎn)了個身,把手機丟在旁邊。 怎么辦?身體空虛得厲害,趙擇中不自覺地夾緊一個抱枕。 好想跟夏久勝抱在一起,兩人身子合二為一,趙擇中禁不住長噓短嘆起來。 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還是沒法忍受這種渴望。趙擇中猛地坐起身,不管了,他要去找夏久勝。 做了決定,反而心不煩了。他快速地穿好衣服,去衛(wèi)生間洗漱一番,連早飯也不吃,就匆匆去了車庫,爬上那輛越野車,往夏久勝家方向開去。 ※※※ 夏久勝一家吃了早飯,準備套上工作服去后院割菜,忽然想到大路都被雪封了,不知道國大的采購車還能不能開過來。 從虞城開到樟塘,全部是國道,所以貨車開慢一點,問題估計不大,最麻煩的是樟塘到夏家莊這段路,鄉(xiāng)村公路全是雙向單車道,路窄又要翻山越嶺,有的公路邊還是懸崖,如果車子打滑,掉入山溝,那就麻煩了。 “路上雪這么厚,估計來不了吧?”夏爸爸猜測道?!艾F(xiàn)在天冷,菜耐放,要不你打電話跟他們說一聲,叫他們一次性多收些,這樣隔幾天來一次就行了?!?/br> “也行。”夏久勝想了想,覺得爸爸的話有道理,就拿出手機找創(chuàng)哥的電話。 創(chuàng)哥聽了夏久勝的建議,想了想,也同意了。 不過今天的采購車確實沒有發(fā)出來,道路上的雪,還沒有被鏟雪車打通,他們不敢讓采購人員冒這個險。 聽說確定不來了,夏爸爸和夏mama放松下來,到客廳去看電視。 客廳裝了空調(diào),開了暖氣,比外面暖和多了。 夏久勝去后院看了看,檢查大棚有沒有被雪壓壞,薄膜有沒有被刮破漏風(fēng)。又去前院雞舍看了看,見一切沒事,才放心地回到屋里。 安安和阿福在客廳下跳跳棋,見夏久勝空下來,就拖著他一起下。 夏久勝心不在焉地陪他們下了一會,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些慌慌的感覺,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發(fā)生。 陪他們下了一盤棋,夏久勝實在沒法靜下來了,他站起來,叫安安和阿福自己下,一個人走到窗前,仰頭對著外面做深呼吸。 “怎么了?陽陽。”夏mama看兒子狀態(tài)不對,擔(dān)心地問。 “沒什么?”夏久勝強忍住那種心被越揪越緊的不適感,故作輕松地回答。 “你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夏mama也沒有心情看電視了,站起來走到兒子身邊,問道。 “沒有?!毕木脛贀u搖頭,正要說什么,褲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摸出手機,見來電號碼顯示是趙擇中,夏久勝的不安感更強烈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也不顧mama就在身邊,按下接聽鍵,猛地叫道:“趙擇中,出了什么事?” “我來樟塘找你,車子摔下官符嶺了——”趙擇中那邊的聲音很輕很慢,落在夏久勝的耳中,卻像是突然打了個驚雷。 “你別擔(dān)心,我馬上來找你——”夏久勝用力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地說。 聽說趙擇中因為來找自己,而出了車禍,夏久勝又難過又擔(dān)心。 兩個明明相愛的人,卻不得不忍受分離的痛苦,夏久勝心中的酸澀無法抑抵制,他把手機放進口袋,轉(zhuǎn)頭就往門口跑,夏mama在一邊聽得明白,從后面追出來,卻看到兒子瘦瘦的身子已跑上村道,飛快地消失在前方,張嘴想說什么,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怎么了?”夏爸爸看事情不對,也快步走出來,看到夏mama孤零零地站在門口,問道。 “好像是小趙出了什么事,陽陽去找他了?”夏mama眼睛定定地望著兒子消失的方向,吶吶地說道。 “哦。”夏爸爸摟住夏mama的肩,安慰地揉了揉她的肩膀,說道:“別擔(dān)心,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br> “我明白。”夏mama轉(zhuǎn)過頭,臉上已全是淚水,她望著老公擔(dān)心的臉,嘴唇顫抖得更厲害了,下一刻,猛地哭出聲來:“我明白的,就是因為明白,我才更不愿意他跟小趙搞在一起,那是會被人戳一輩子脊梁的啊——” ※※※ 夏久勝上了公路,見天地間白茫茫地一片,看不到一個行人,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他把衣服后的帽子戴到頭上,用帶子綁緊,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腳下猛地運行真氣,人已飛一般地朝前跑去。 從夏家莊到官符嶺,有四五公里路,夏久勝幾分鐘就趕到了。 探出身子在公路的兩邊仔細尋找,終于看到了趙擇中的那輛車子。 車子從路上滾了下去,被斜坡上的樹卡在那里,只是車子已翻了個身,倒掛在那里,也不知道趙擇中傷得多重? 夏久勝的心揪了起來,身子一縱,已滑下斜坡,來到車子旁邊。 “趙擇中,趙擇中——”夏久勝一邊大聲叫喊,一邊觀察車中的情況。 他不敢用力翻動車子,怕趙擇中受到二次傷害,伏下身體,從破碎的玻璃窗朝里望。 “陽陽?!壁w擇中有氣無力地回應(yīng)道。 見趙擇中還能說話,夏久勝安心了不少,他繞到車門的另一端,伸出手,按在趙擇中身上,用精神力觀察趙擇中的傷勢。 左臂似乎被壓扁的鐵門夾到,望過去血rou模糊,骨頭似乎也斷了,座位下的椅子已被壓得變形,一條椅腳彎過來,穿進趙擇中的右腿,一直從屁股里穿出來,流了很多血,其它地方還有很多割傷劃傷,卻不重。 見趙擇中受的全是外傷,夏久勝提著的心,放松了一點。他最怕的是趙擇中的頭部或者內(nèi)臟受傷,現(xiàn)在看來,倒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確定了傷勢,夏久勝在旁邊找了一根二指粗的木棍,折斷后取了尺長那一截,又脫下外套,將里面的那件純棉內(nèi)衣脫下來,穿回衣服,將那件內(nèi)衣撕成一條條手掌寬的布片,準備著。 找到夾著趙擇中左臂的鐵門,夏久勝雙手抓緊兩端,深吸一口氣,用力向兩邊掰。 鐵門應(yīng)聲松開,趙擇中被夾住的手臂沒有了外力,往下垂落,夏久勝哪里能讓它再受一次傷,雙手托住骨折處兩邊,伸腿進去,把它擱在自己的腿上,找到骨折的部位,一運氣,讓骨頭連接在一起,把木頭當夾板,綁在胳膊上,用布片固定住。 趙擇中此時已疼得滿頭大汗,因為失血,他的精神有點差,所以沒有力氣叫喊。 把最難的部位搞定,夏久勝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趙擇中些時被夾在椅子上,身子無法動彈。夏久勝再次吸口氣,猛地將椅子和前面的方向盤分開。 那條刺入身體的椅腳,也隨著椅子后掰,從趙擇中的身體拔了出來,血一下子噴涌而出。 夏久勝一手抱住他的身子,一邊用力將棉布壓住傷口。 趙擇中被夏久勝抱在懷里,心情一松,疼暈過去。 夏久勝將趙擇中的身體平放在地上,傷口用棉布纏了一層又一層,看滲出的血少了,才松了一口氣,一個公主抱將趙擇中抱起,猶豫著是去虞城醫(yī)院還是回家。 現(xiàn)在這個樣子,顯然不適合去醫(yī)院,夏久勝不再猶豫,抱著趙擇中,快速往家里奔去。 ※※※ 夏爸爸和夏mama回到客廳,沒有心情看電視了,時不時地探頭朝窗外望去,希望能看到兒子回來。 安安和阿福還在下棋,不過兩人被夏爸爸夏mama的焦慮情緒所影響,也時不時抬頭望望他們,臉上沒有了笑容。 一個黑影忽然出現(xiàn)在路的盡頭,一眨眼的功夫,已看到夏久勝抱著一個人,出現(xiàn)在家門口。 “陽陽——”夏爸爸和夏mama幾乎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連忙沖到門口,看兒子已放慢腳步,抱著一個人走進屋里。 “小趙怎么了?”看到兒子抱在手里的趙擇中,胸色蒼白,生死不知的樣子,齊齊吸了一口氣,擔(dān)心地問。 他們或許不接受兒子跟小趙的關(guān)系,但是對趙擇中的感情,已隨著這些日子下來,累積得很深,所以見他這付凄慘的樣子,也難過要流下淚來。 “出車禍了。”夏久勝長話短說,“媽,你找一床舊棉絮和一張舊床單,墊在床上,他的身上都是血,會把床搞臟的?!?/br> 又對夏爸爸說:“爸,你幫我打盆熱水來,里面加點鹽,我要給他洗一洗傷口?!?/br> “好,好?!毕陌职窒膍ama這個時候只知道點頭,又分頭急急去干活了。 “哥——”“師傅——”兩個孩子擔(dān)心地走過來,仰頭望著夏久勝。 “你們乖乖去玩,我要事情要忙。”夏久勝怕兩人擔(dān)心,勉強扯了一下嘴角,說道。 “嗯?!眱扇斯郧傻攸c著頭,去一邊玩了。 將趙擇中放到自己的床上,用粘了鹽水的毛巾,細細擦去他身上的血跡,流血多的地方又重新用干凈的棉布綁了一遍。夏久勝還不放心,又用精神力觀察了一遍他的身體,見他的心跳血壓都開始穩(wěn)定下來,松了一口氣,趙擇中應(yīng)該沒大礙了。 夏久勝坐下來,慶幸自己救援得及時,如果自己去晚了,他這樣不停流血下去,那真的可能會因為流血過多暈厥甚至死亡。 心情放松后,夏久勝才發(fā)覺自己全身酸軟的厲害,手臂都快抬不起來了。看來自己過度緊張,身體虛脫了。 強撐著精神,將一床舊被子,蓋在趙擇中身子,夏久勝身子一歪,倒在了床邊。 夏mama走進房間,來取走那盆臟水,看到兒子歪倒在一邊,已累暈了過去,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 輕輕替兒子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幫他脫了鞋,雙腿搬到床上,拖過一床被子蓋在他身上。 這個傻兒子,怎么還是像以前那樣一根筋?喜歡一個人了,只想著對別人好?自己累死累活都不管了。夏mama心疼地想。 望著并排躺著的兩個男孩子,夏mama的眼淚怎么也止不住。 趙擇中家有權(quán)有勢,不管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會有人敢對他說三道四,可憐陽陽出身在這樣的家庭,如果被人知道他喜歡男人,還怎么在農(nóng)村做人???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趙擇中才在迷迷糊糊中疼醒過來,看到自己已躺在床上,蓋了被子,記起是夏久勝救了自己,開口想叫人,然后發(fā)現(xiàn)沒有受傷的右手,有一只手輕輕握著。 “陽陽——”趙擇中把那只手反手握住,溫柔地捏了捏。 見夏久勝就躺在自己身邊,趙擇中心中歡喜得像要爆炸開來。他身子一動,就想轉(zhuǎn)身去看他,不想扯動了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別動,好好躺著?!毕木脛俚穆曇魪呐赃厒鱽恚Z氣依然那樣強勢和不容置疑。 “你怎么了?”見夏久勝的聲音里帶著沙啞和虛弱,趙擇中一驚,慌亂地問。 “沒事,只是有點脫力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毕木脛僬Z氣淡淡地說。 “哦?!壁w擇中沒有跟他說什么客套話,只是心里酸酸的,他輕輕的撫摸著夏久勝的手,像是在摩挲一件珍寶。 認識夏久勝越久,越明白夏久勝身上的強大,陽陽家離官符嶺這么遠,他能在幾分種內(nèi)趕到。自己被車夾得動彈不得,陽陽沒有用工具,就能拉開變形的鋼筋,把自己救出來。 能讓他脫力,一定是他為了自己,付出了全力吧。 夏久勝任他牽著自己的手,沒有出聲。身體已漸漸恢復(fù)了力氣,他在猶豫要不要去空間摘兩只桃子,補充兩人失去的真氣。 下一刻思維突然清晰起來,自己為了他,連累死也心甘情愿了,還有必要糾結(jié)一只桃子? 想到這里,夏久勝坐起來,輕輕下了床,按了按趙擇中的身子,讓他別動,然后意念一動,進了空間。 摘了兩只桃子出來后,夏久勝拿起一只咬下去,幾口就下了肚,然后盤腿坐在地板上,運功就桃子的靈氣轉(zhuǎn)化為真氣,沿著筋脈運行一周天,站了起來。 補充了靈氣,他已恢復(fù)到最巔峰時期,全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勁,夏久勝去衛(wèi)生間洗了洗身體,回到房間。 “陽陽,你恢復(fù)了?”趙擇中看到夏久勝精神百倍的樣子,興奮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