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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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這名字真土 孟茯苓微怔,想起早上她打開了那只荷包,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個小巧的玉葫蘆,葫蘆上刻著一個‘祁’字,估計是他的名還是姓。 不過,她暫時不想還給他,等哪天看他順眼了再物歸原主,主意一定,便道:“你身上什么都沒有,連衣服都被人砍得極破?!?/br> 可不是嘛,他的上衣被砍得很破,昨晚換下來后、連同褲子被薛氏拿去洗,打算干了再縫補。 現(xiàn)在他下身圍裹著一塊從新布匹上裁下的布,而滿是傷口的上身則纏了許多用來包扎的布條,顯得很滑稽。 男人本想通過身上的物件確認自己的身份,孟茯苓卻說什么都沒有,他是不信的。 “你得取個名字才行?!泵宪蜍呒傺b沒看到男人眼中的疑色,自顧自道:“就叫葫蘆吧?!?/br> “不行!”男人皺眉,一口否絕這個難聽的名字。 “不然二百五?”他荷包里除了那個玉葫蘆之外,銀子和銀票加起來剛好二百五十兩。 “不勞你費心!”男人有點冒火了,這女人分明是故意的。 “還是葫蘆好,就這么說定了?!泵宪蜍卟还苣腥擞卸鄽鈵?,就拍板定下這個諢名。 “這名字挺好的。”薛氏干笑道,她自然是站在女兒這邊。 于是,某人在失憶的情況下,就多了一個非常土氣的名字。 ****** 一晃眼,幾日過去了,葫蘆的體質(zhì)與常人有些不同,身上的傷好得極快。 這天,孟茯苓正準(zhǔn)備進城到酒樓賣菜點子,順便帶葫蘆去買身衣裳,章富貴就找上門了。 “茯苓,你真是好本事!”章富貴陰著臉,把地契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里正,你過獎了?!泵宪蜍吆耦仧o恥道。 她當(dāng)然知道章富貴生氣的原因,不僅是他要賣胎兒的計劃落空,還因為她越過他這個里正拿到買地文書,讓他很沒臉。 一旁的葫蘆眼角抽了抽,暗想這女人太不要臉了,把人家的諷刺當(dāng)成夸獎。 章富貴氣極,咬牙切齒道:“一畝地十兩,五畝共五十兩?!?/br> “里正,你記錯了吧?這里的地不是一畝才二兩銀子嗎?”孟茯苓臉色漸冷。 “難道你不懂此一時彼一時的道理?”言下之意,現(xiàn)在漲價了。 “據(jù)我所知,若要漲地價都要經(jīng)過縣令批準(zhǔn)?!泵宪蜍呃渎暤馈?/br> 她以為有了買地文書,章富貴就不敢生事,沒想到他還想刁難她。 “這個你放心,縣令已經(jīng)批準(zhǔn)了?!闭赂毁F早猜到孟茯苓會有此一說,料想她肯定拿不出五十銀子,也不敢找縣令證實。 孟茯苓暗罵了一句無恥,正要開口,葫蘆突然對她攤開手掌,面無表情道:“十兩!” 什么?孟茯苓不解,事情還沒談妥,他要銀子做什么? “拿十兩銀子給我!”葫蘆不耐煩地重復(fù)一遍。 孟茯苓想了想,還是取了十兩銀子給他。 但見葫蘆收起桌上的地契后,就把銀子塞到章富貴手里。 “我還沒、啊——”章富貴錯愕,未完的話化成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第15章 窩藏野男人 孟茯苓有些傻眼了,葫蘆竟提著章富貴的衣領(lǐng),直接把他扔出門外。 章富貴摔了個狗啃泥,痛嚎了許久,才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孟茯苓,你居然敢縱容他扔我?” 他自然是知道孟茯苓家里多了一個男人,本想把她買地的事處理好,再來借此事教訓(xùn)她一頓,結(jié)果還沒提,就被扔出來。 “你哪只耳朵聽到是我指使他的?別以為你是里正,就可以胡說八道!”孟茯苓依舊冷著臉,其實心里笑得不行。 “你、你敢狡辯?信不信就憑你窩藏野男人這點,我就可以把你趕出村子?”章富貴一身老骨頭都似要散架般,因記恨自己被扔,顧不得追究買地的事了。 “里正,他們已經(jīng)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薛氏見章富貴的表情像要吃人一樣,害怕真的會把他們趕出村子,就著急道。 葫蘆并沒反駁,孟茯苓卻有些惱薛氏,雖說古人注重名節(jié),和一個男的沒名沒份住在一起,的確會惹人閑話??伤F(xiàn)在的名聲已經(jīng)夠狼藉了,真沒必要因此把自己的終身大事搭上。 “胡扯,成親這么大的事,我怎么沒聽說?”章富貴壓根就不信。 這時,住在附近的村民聽到動靜趕過來了,紛紛附和他的話。 這幾日孟茯苓窩藏野男人的事在村里傳遍了,個個都好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這個男人的。 “村民嫁娶不歸里正管,我成親自然沒必要經(jīng)過你同意,也沒人規(guī)定要弄得人盡皆知才作數(shù)。”總之一句話,她就是低調(diào)成親,章富貴也管不著。 “她名聲這么臭,成親自然得低調(diào)點了?!庇写迕裼X得孟茯苓的話在理,以她的情況成親又不是光彩的事。 但也有村民持不同意見,“這男人不是我們村里的,也沒見過他們來往,怎么就突然成親了?” 對啊,這男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村民交頭接耳,看向孟茯苓的眼神是毫不加掩飾的鄙夷。 孟茯苓見章富貴目光閃動,就猜到他要打什么壞主意,正要上前,葫蘆卻拉住了她。 “此事不用你插手,我自己會處理。”孟茯苓以為葫蘆要打章富貴,這怎么行?在場可是有不少村民。 葫蘆淡瞥她一眼,對她的話不作理會,松開她的手,就走向章富貴。 “你想干什么?別過來!”章富貴看著向他逼近的葫蘆,冷汗直冒,連聲音都不由發(fā)顫,經(jīng)過剛才那一摔,他對葫蘆有種莫名的懼畏。 孟茯苓緊緊盯著葫蘆,卻見他湊近章富貴,說話的聲音極低,讓所有豎起耳朵的人都聽不清。 而章富貴聽了他的話后,臉色刷地一下全白了,連連擺手,對圍觀的村民大聲道:“沒事了,都散了、都散了!” 咦!他對章富貴說了什么?眾人面面相窺,好奇心就像一只貓爪子撓得他們心里癢癢的,哪里肯走? 連孟茯苓也十分好奇,章富貴見沒人肯走,急得想趕人,不知是誰眼尖地看到一輛馬車緩緩行來,“你們快看,有人來了!” ☆、第16章 這是發(fā)財了? 當(dāng)村民們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兩個人,其中那個年輕人是他們村里的閔成禮時,像炸開鍋一樣。 在他們眼里有錢人才坐得上馬車,而閔成禮卻坐上了,好些人看著眼熱。 孟茯苓將在場眾人的反應(yīng)盡收眼里,覺得可笑,那輛馬車很舊好不好?再說,一看就知道馬車不是閔成禮的。 更可笑的是有些人還圍上去直問閔成禮是不是發(fā)財了,問得閔成禮尷尬不已,“這位是鴻發(fā)泥瓦班子的紀(jì)班主,他是來看茯苓家的地?!?/br> 村民們一聽孟茯苓要蓋房子了,表情更是精彩,前段時間她進城買了那么多東西,就有人猜她發(fā)財了,沒想到如今連房子都要蓋了。 孟茯苓迎著一道道探究的目光,神色不變,心想這閔成禮辦事效率挺快的。 她前兩天托連大輝打聽哪里有好的泥瓦班子,連大輝就找來和他交好的閔成禮。 別看閔成禮只是個走街竄巷的小貨郎,人脈卻很廣,他正好認識城里最大的泥瓦班子的班主。 才說要幫她聯(lián)系,今天就把人帶來了,也沒事先打個招呼,要不是剛好章富貴找上門,她現(xiàn)在都進城了。 “都瞎嚷嚷什么?有本事你們也可以蓋啊!”章富貴也眼紅得要命,將‘本事’二字咬得極重。 說完,就一臉不甘地扶著腰一跛一跛地走出人群,其他人見章富貴都走了,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 偏偏有一個人嘴巴賤,在經(jīng)過孟茯苓身邊時嘀咕了一句:“原來做皮rou生意這么賺錢?!?/br> 這人正是卓大嘴,孟茯苓唇角微彎,發(fā)出無聲的冷笑,伸出一只腳將卓大嘴給絆倒了。 “哎喲!哪個缺德鬼絆了我?”卓大嘴摔得很狼狽,頓時痛得狼哭鬼嚎,抬頭往孟茯苓所在的方向看去,“是你絆我的,對不對?” “呵!自己不長眼還賴別人?!泵宪蜍咧S刺道,繞過卓大嘴,上前和紀(jì)班主打招呼。 “sao蹄子,你說誰不長眼?不給我說清楚,我就賴在這里不走了。”卓大嘴氣歪了嘴,打算擺出潑婦的架勢哭鬧。 村民們對卓大嘴的行徑倒是見怪不怪,沒人理她,只有她丈夫王大柱上前拉她,“快走了,沒見里正都被嚇唬住了?” 卓大嘴聽王大柱這么說,才想起章富貴的反常,心想孟茯苓養(yǎng)的野男人肯定不是省油的燈,要不,怎么治得住章富貴? 她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這么想,便不敢再鬧下去,也夾著尾巴跑了。 見閑雜人都走光了,孟茯苓才請閔成禮和紀(jì)班主進屋詳談。 作為主人家,孟茯苓禮讓著、走在后面,此時,她還不忘悄聲問葫蘆:“你對章富貴說了什么?” “真要聽?”葫蘆望了她一眼,表情有說不出的古怪。 孟茯苓不耐煩道:“廢話!不想聽,問你做什么?” “我只是警告他再糾纏下去,就廢了他的子孫根?!焙J眼里劃過一絲異色。 孟茯苓愣住了,這家伙居然這么威脅人?以他扔章富貴的狠勁,她還真相信他敢這么做。 ☆、第17章 準(zhǔn)備蓋新房 進了屋,孟茯苓拿了前兩天新摘的野菊花給閔成禮他們泡茶。 因想著蓋房子的事,倒茶時,把葫蘆給遺漏了。 結(jié)果,這家伙跟大爺似的坐著,茶卻沒他的份,俊臉當(dāng)即一沉。 薛氏連忙倒了一杯給他,他臉色才緩和些。 孟茯苓暗罵他小氣,殊不知,他心里卻想他今天可幫了她的忙,不說犒勞,怎能如此薄待他? 紀(jì)班主剛喝了口茶,就要孟茯苓帶他去準(zhǔn)備蓋房子的地看看。 孟茯苓表示不用,拿出自己畫好的圖紙給他看,并講明了新房就蓋在茅草屋旁邊,等新房建好,再把茅草屋拆了另做它用。 紀(jì)班主將圖紙細看了一番,連連贊嘆:“這房子布局精妙,我蓋了這么多年的房子,啥子樣式的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這種?!?/br> 葫蘆聞言,本想湊過去看,見孟茯苓眼中帶有一絲得意,便壓下好奇心,假裝不在意。 倒是閔成禮好奇地探頭過去看,可他這個門外漢左看右看,怎么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