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而鄺如海、與他的幫廚等相關(guān)人員都被打入刑部大牢。 尚啟昊則禁足于他的府邸中,未查明真相之前,孟茯苓也不得踏出將軍府半步。 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孟茯苓一點都不意外,再怎么著,皇上也不可能當著眾臣子、與她這樣無甚身份的人的面審問他兒子。 “等等我?。 泵宪蜍吆推铎拥热藙偺こ龅铋T,尚啟延就從后面追了上來。 “五殿下,你有事?”孟茯苓瞥了他一眼,不解他剛剛為什么會幫她。 “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我還沒吃夠。想跟你們回將軍府,你再多做幾道拿手菜給我吃?!鄙袉⒀有ξ溃桓崩硭斎坏臉幼?,似乎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何不妥。 “抱歉!我沒那個閑心!”孟茯苓說完,就不想理會他,沒辦法!對著他那欠扁的笑容,她都無法客氣半分。 祁煊握緊孟茯苓的手,連眼角余光都不給尚啟昊。 眼見兩人都要走了,尚啟延嚷嚷道:“你們別這樣嘛!不讓我去就算了,那告訴我烤rou放什么料才好吃,總行吧?” 尚啟延從叫住孟茯苓開始,那嗓門都是刻意放大的,讓人以為他會幫孟茯苓,不過是因為貪嘴,而他的秉性又是周所皆知,無人會多想。 但孟茯苓聽到他后面的話,眼里閃過一抹驚色,似已經(jīng)猜出他的真正身份了。 她穩(wěn)了穩(wěn)情緒,故作無奈,“罷了、罷了,你是皇子。我也不敢得罪你,想吃就跟我們一道回府,不過僅此一次!” “太好了!可是你說的,我要吃烤rou、要吃五珍燴,那個布袋鴨子也不錯,還有…………”尚啟延跟在孟茯苓身旁,嘰嘰喳喳地細數(shù)著一道道菜名,一直說個不停,還越說越興奮。 是以,他們這一行人吸引了許多怪異的目光,宮人們都忍笑,不敢說什么。 可孟茯苓就是被盯得不自在,感覺自己就像是動物園里的動物被圍觀一樣。而且,尚啟延的語速跟念經(jīng)似的。令她煩不勝煩。 “尚啟延,你離茯苓遠一點!”祁煊也是忍無可忍,一把將尚啟延推開。 “堂堂大將軍,怎如此小氣?我不過和她說幾句話而已,對她又沒非分之想?!鄙袉⒀悠擦似沧?,到底還是乖乖閉上嘴。 ****** “說吧!你到底是誰?”回到將軍府,孟茯苓就開門見山。 尚啟延的笑臉立馬垮了下來,抬手置于臉側(cè),緩緩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本來面目。 “真的是你!”縱使已經(jīng)猜到是洛昀皓了,孟茯苓還是很震驚。 任誰都想不到洛丞相的親弟弟,還有另一層身份——當今五皇子,不過,一看就知道是冒牌的。 “你為何假冒尚啟延。他人在何處?”祁煊問道,他倒不如孟茯苓那么震驚。 “此事說來話長,也怪我倒霉!”洛昀皓唉嘆連連。 “那就長話短說!”孟茯苓不耐道,她可不想聽洛昀皓說太多廢話。 “咳咳,事情是這樣的…………”洛昀皓清了清喉,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原來洛昀皓與尚啟延很早就認識的,關(guān)系算不錯。他還未離京云游前,就時常與尚啟延一起玩樂。 半年前,洛昀皓因老娘過壽,便回了京。尚啟延得知他回京,就私下約他一起去喝花酒。 不成想,尚啟延的酒杯被人抹了毒,毒量極多,連尋找解藥的時間都沒有,便毒發(fā)身亡。 因為兩人關(guān)系好,尚啟延又是死在洛昀皓面前,他便下定決心要幫尚啟延報仇,所以,才易容成尚啟延的樣子。 洛昀皓原以為幕后黑手見尚啟延沒死,肯定會露出馬腳??伤襄e了,幕后黑手藏得很深。 祁煊聽后,臉色越來越凝重,孟茯苓卻沒多大的感想,畢竟她又不是認識尚啟延。 倒是洛昀皓,不虧是在江湖飄蕩已久的人,確實重情義。明知尚啟延的死牽扯甚大,還肯攪進這渾水。 須知,要是讓人發(fā)現(xiàn)他假冒皇子,定會以為他才是毒殺尚啟延的真兇。 “你恐怕還有所隱瞞!”祁煊篤定道。 洛昀皓苦笑,摸了摸鼻子,“也不算隱瞞啦,事關(guān)重大,我也不知該不該說。” 祁煊不容他避開這話題,直接點破道:“尚啟延表面放浪不羈,實則也是不簡單的人物。” “你怎么知道他有野心、呃——”洛昀皓脫口道。 他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用詞不當,不應(yīng)該以野心來形容尚啟延,可一時又找不到恰當之語。 “我雖甚少在京中,也不是一無所知?!逼铎拥Φ?。 對于各位皇子的事,太子暗里極為關(guān)注,所用手段高明,饒是尚啟延偽裝得再好,都難逃太子的眼。 祁煊與太子的關(guān)系又極好,太子從不會隱瞞他什么,他自然也知道尚啟延的事。 既然瞞不過祁煊,洛昀皓也不再有所隱瞞了,“我揪出下毒之人,但那人一見事跡敗露,不等我問出什么,就咬舌自盡了。之后,我多番調(diào)查,都查不出真正的主謀是誰?!?/br> 孟茯苓說道:“怎么謀害皇子、太子都以下毒的方式?主謀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之前,祁煊曾說過太子是中毒而亡。至于如何中毒、所中何毒,他就沒說了,她便也沒問。 她本是無意一說,祁煊眸色卻一亮,急問:“你可知尚啟延中了什么毒?” 洛昀皓奇怪地看了祁煊一眼,“是閻王奪命散,你問這么多做什么?該不會真的以為毒害啟延和太子的同一個人?” 祁煊沉默了。孟茯苓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太子所中的毒肯定也是閻王奪命散。 “閻王奪命散也并非無解,只是啟延中毒太深了?!甭尻鲤﹪@了口氣。 孟茯苓猶豫了一下,才對洛昀皓說:“你不該攪和進來的,現(xiàn)在要脫身應(yīng)該來得及——” 不等她把話說完,洛昀皓就打斷道:“你別勸我了,換成是你朋友死在你面前,你心里好受嗎?” 孟茯苓沒答,心里卻想那也要量力而行,再說,以洛昀皓這種情況,弄不好還沒查出主謀是誰,就把身家性命給搭上,冒充皇子的罪名不小,也許還可能連累家人。 “你這樣貿(mào)然跟我們回府,實在是太莽撞了?!逼铎拥故悄芾斫饴尻鲤┑男那?,口氣緩和了許多,但還是訓了一句。 洛昀皓不以為意,“若是私下來往,才要引懷疑,還不如大大方方地好?!?/br> “大大方方?幕后主謀既然對尚啟延下毒手,必定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你這樣公然與我、和茯苓走得近,只會更讓他起疑。”祁煊皺眉,不贊同道。 孟茯苓也覺得祁煊的話有道理,能毒害太子、與尚啟延,又藏得那么深,幕后主謀絕不容小窺。 “可我來都來了!”洛昀皓聽祁煊這么說,才意識到自己有些沖動了,頓時懊惱不已。 “算了,你就——”祁煊剛開口,外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同時響起陸管家的聲音,“小公子,你怎么趴在門上偷聽?” ☆、第139章 出事了 “小冬瓜?”孟茯苓怔了一下,小冬瓜偷聽他們說話? 祁煊先她一步,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小冬瓜已經(jīng)被陸管家抱在懷里了。 “你為什么偷聽?”祁煊扳著臉,把小冬瓜從陸管家懷里扯過來。 孟茯苓也覺得奇怪,小冬瓜為什么要偷聽,自打進京以來,他的行徑就有些怪異。 “我沒有,我想找娘親,聽到里面有娘親的聲音?!毙《涎鲋∧X袋,說得理直氣壯。 孟茯苓心想。也許是她多心了,小冬瓜這么小,哪懂得偷聽?肯定是好玩,才趴在門上。 而洛昀皓在祁煊去開門時,就轉(zhuǎn)身,匆匆把人皮面具戴回去。 剛剛進門的時候,沒看到小冬瓜,這會見到了,洛昀皓雙眼就發(fā)亮,一副很稀罕的樣子。 “哎呀!小冬瓜都這么大了,來來,給叔叔抱抱!”洛昀皓也很久沒見小冬瓜了,小冬瓜越長越可愛,他很是喜歡。 “不要,我要娘親!”小冬瓜在祁煊懷里扭來扭去,跟扭麻花似的躲著洛昀皓的‘魔掌’。 “臭小孩,咋這么不乖?”洛昀皓悻悻地收回手,不滿地嘀咕道。 “你才是臭小孩!”小冬瓜沖洛昀皓沖吐了吐舌。翻了個白眼,就作勢不搭理洛昀皓,把頭扭到另一邊。 小冬瓜越是這樣,洛昀皓就越喜歡他,忍不住想去逗他,“喲嗬!這小子脾氣還蠻大的。表情也很豐富啊!” 洛昀皓拿手指截了截小冬瓜的嫩滑的小臉,截著截著,越發(fā)來勁。 小冬瓜委屈得不行,可他身子小、力氣更小,哪里是洛昀皓的‘對手’? 最后是孟茯苓看不下去了,一把拍開洛昀皓的手,“好了!快滾回你的皇子府!” “不是吧?說好要做幾道好菜給我吃,現(xiàn)在就要趕我?”洛昀皓委屈地‘哀嚎’道。 他在五皇子府吃了大半年山珍海味,都膩得不行,還想著這下弄能換換口味了,畢竟孟茯苓總是能弄出各種新奇的吃食。 “來我府上,有的吃就不錯了,別想讓茯苓為你下廚?!逼铎涌刹粯芬庾屆宪蜍邔iT做菜給別的男人吃,而且她在宮里忙乎了一天,肯定累壞了。 “什么???你一個大男人,怎么能說話不算數(shù)?”洛昀皓夸張地大叫了起來。 “不是我答應(yīng)的!”祁煊不認賬。 “她答應(yīng)我的,反正今日吃不到她做的菜,我就不走了!”洛昀皓干脆耍賴,又往屋里走,拉了椅子,坐得跟大爺似的。 “我去做吧!”孟茯苓深覺好笑,洛昀皓整日頂著別人的身份,也著實不易,不過是做幾道菜,也不費事。 她都這么說了,祁煊也不好再阻止,只得讓她去。 轉(zhuǎn)頭見到洛昀皓得意的嘴臉,祁煊真的很想將他痛扁一頓。 這回,小冬瓜的想法難得與祁煊一致,也很想揍洛昀皓。他嘀咕了一句,“長了一張欠扁的臉!” “小冬瓜,你嘀咕啥呢?”洛昀皓明知故問,說著,還想拿手去截他的小臉。 “滾一邊去,別碰我兒子!”祁煊對洛昀皓踢出一腳。 “什么你兒子?又不是親的!”洛昀皓急急閃身避開。 他離開嶺云村那會。祁煊的身份還沒曝光,他便不知道。直到這次祁煊回京,他才知道原來葫蘆與祁煊是同一個人,害他吃驚不小。 ****** 自那日洛昀皓在將軍府吃過一頓后,每到飯點就去蹭飯。 一方面,既然都有走動了,還不如勤一些,讓人以為他是因為貪嘴,才與孟茯苓他們走得近。 另一方面,他也確實是為了飽口腹之欲。 孟茯苓整日待在府里,也實在無聊得緊,一邊盼著決賽投毒一事,趕緊水落石出,一邊又讓陸管家在京里尋一家店面,好盤下來,再開一家天源酒樓。 陸管家這次是憑著將軍府管家的身份辦的事,那效率自是不必說。 好多人聽到是他要盤店面,都上趕著,想把自家地段最好的店面,雙手奉上,而且還不收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