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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廚色生香,將軍別咬我在線閱讀 - 第146節(jié)

第146節(jié)

    說到這個,無意就來氣,“吳大人聽從方家人的話,不讓屬下看尸體。說是怕屬下動手腳。”

    此話一出,吳繪森頓覺尷尬,還是無意開口驅散他的尷尬。

    “小姐,屬下有話與您單獨說?!睙o意冷掃了吳繪森一眼。

    不等孟茯苓開口,吳繪森就命人把牢房打開,并主動避開。

    吳繪森一走,無意就低聲道:“小姐,屬下發(fā)現方家人、特別是方銅對方授的態(tài)度很冷漠。”

    無意發(fā)現方授死了,方家人所謂的傷心顯得有些虛偽,便覺得不正常。方家其他人不說,方銅死了兒子,不是應該很傷心才對嗎?

    經無意這么一說,孟茯苓立即將疑點轉移到方家人身上。

    大戶人家后宅之中,即便有陰穢之事也正常,也許是方家有人趁機毒殺方授也說不定。

    畢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用毒針扎方授,也只有近身之人做得到,并不讓人起疑。

    孟茯苓思索了一下,“無意,暫時委屈你了?!?/br>
    剛才她見無意被關,心有不平,未經細想,才要吳繪森放無意出來。

    現在想來,是她欠缺考慮,在還沒查明真相、證明無意的清白之前。就放無意出來,定會落人口舌,更會讓人認為她賄賂了吳繪森。

    所以,只能暫時委屈無意,她會盡快查明真相,替無意討回公道。

    顯然,無意也明白這一點,她笑道:“小姐。不過是待在牢房,算不得委屈。”

    孟茯苓聽了,心下一酸,她知道無意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自小吃過很多苦。

    無意被殺手組織收養(yǎng)、訓練成殺手,因一次任務失敗,被組織棄殺。

    她僥幸逃脫,卻身受重傷。被風臨救了,風臨將她引見給祁煊,成為將軍府唯一的女侍衛(wèi)。

    孟茯苓交代了無意幾句,便離開牢房前去停尸房找風臨。

    她剛到停尸房,風臨就出來了,“夫人?!?/br>
    風臨說話時,還對孟茯苓使了個眼色,孟茯苓便知他有什么發(fā)現,不便當眾說。

    吳繪森恰巧看到風臨使眼色,不明所以,以為風臨和孟茯苓是在眉來眼去,竟覺得他們之間有不正當關系。

    他尋思著,要不要偷偷向祁煊告密,說不定能借此攀上祁煊。

    孟茯苓不知吳繪森心里的齷蹉想法,問到:“吳大人,這尸體,我們也看過了,何時能開堂審訊?”

    吳繪森斂去眼里的異色,笑答:“不知孟東家何時方便?”

    言下之意,孟茯苓想何時開堂,他就何時開堂。

    孟茯苓也沒客套,直接道:“那你等我通知吧!”

    吳繪森壓下心里不滿,忙不迭地連聲應下。

    ******

    孟茯苓和風臨出縣衙后,尋了個無人之處,風臨把他從方授身上找到的東西,拿給孟茯苓看。

    “這是什么?”孟茯苓疑惑地接過一張紙條,看這紙條的大小,應該是綁信鴿腿上,用來傳信的。

    她打開一看,大吃一驚,猛然抬頭,盯著風臨,“這是從方授尸體上找到的?”

    風臨點頭,肯定道:“沒錯,夾在他衣裳的暗袋里,紙條又小,若非像我一樣,脫去他衣裳,仔細查找,絕對發(fā)現不了?!?/br>
    事關無意,風臨又精通醫(yī)術,就點了領他去的衙役的xue道,驗了方授的尸體。他驗得很仔細,才發(fā)現這張藏得很隱密的紙條。

    “看來方授的死,十有八九是方家人所為,不過是將無意當成替罪羔羊?!泵宪蜍咝σ庥洹?/br>
    她小心地收好紙條,這可是很重要、可以扳倒方氏、定安王府的證據。

    沒錯!方授的死牽扯到方氏、乃至整個定安王府。

    紙條是方氏傳給方銅的,原來方氏要方銅增加私造假銀的數額。

    私造假銀可是要滅九族的死罪。孟茯苓想不通方氏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膽子,難道是有人在背后授意的?

    不知為什么,孟茯苓腦子里第一個竄出面目男來,總覺得此人過于神秘,很多陰謀都應該與他有關一樣。

    至于這么重要的紙條為什么會落入方授手里,還有待查證??梢钥隙ǖ氖?,他是因為這張紙條,才慘遭自家人滅口。

    就算沒有無意,他早晚都得死,說來說去,是無意倒霉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沒有此事,她也發(fā)現不了這么重要的密事。

    孟茯苓的思緒飛快運轉著,已想出了個大概。她也終于明白,為何方銅一家不過是方氏家族的分支,他們一家卻能得到方氏的庇護。

    其實是方氏需要利用他們家,他們家一直以經商為生,產業(yè)頗豐。若私造官假銀、并把假銀匿藏起來,還有明面上的產業(yè)可以掩護。

    再則,方氏身處京都城,方銅一家又在偏遠的金河縣,誰會想到這兩者之間,會勾結在一起。做什么不法的勾當?

    孟茯苓勾了勾唇,方氏千算萬算,定算不到會被她發(fā)現這個秘密。

    “那我們要如何幫無意洗刷冤屈?”風臨沒有問孟茯苓假銀的事,他的重點放在無意身上。

    孟茯苓不答反問,“你的武功怎樣?”

    “比無意高一點?!憋L臨不明白孟茯苓為何突然問起他的武功,還是如實道。

    “那就很不錯了?!泵宪蜍唿c了點頭,才說要風臨天黑之后,潛入方家查探一番。

    今晚。孟茯苓沒有再趕回岐山縣,而是在烤rou坊落腳。

    待終于能歇口氣時,李管事把方家賠償的銀子全數呈到孟茯苓面前,請她過目。

    孟茯苓心想方家的產業(yè)雖多,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現銀,這里面一定有貓膩。

    她便不辭辛苦地一錠一錠地檢查銀子,還真的還讓她發(fā)現里面大部分都是假銀。

    真不知方銅是急糊涂了,還是腦子壞了?竟把這么重要的證據送給她。難道就不怕她發(fā)現有假銀,進而捉住他與方氏的把柄?

    也許是他對自造的假銀有信心,認為不會被人發(fā)現?

    孟茯苓把假銀另收一處,到時該怎么處理這件事,還得問問祁煊,畢竟事關重大。

    等她把手頭上的事都辦妥,才發(fā)現時辰不早了,可風臨還沒回來。

    莫非不順當,出現什么狀況了?孟茯苓剛這么想,風臨就回來了。

    風臨身著夜行衣,躍窗而入,一來就道:“夫人,有重大發(fā)現!”

    ☆、第171章 會不會是那個人?

    孟茯苓關上窗戶,才問風臨,“你發(fā)現什么了?”

    風臨語氣略顯激動,令她的心跟著高高提起。

    “方授是方銅親自毒害的…………”風臨把他在方府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孟茯苓。

    當時風臨找到方銅的房間,方銅與他妻子正在商量方授的事。

    風臨從他們的話里得知,方授不過是他們抱養(yǎng)的。

    方夫人、以及許多妾室,都生不出兒子,便抱養(yǎng)了方授。

    不成想,方授來他們家不到兩年,方夫人就懷上身孕。

    因為不是親生的,方銅才對方授下得了殺手,起因確實是那張紙條。

    是方銅剛收到紙條。與方夫人在密謀時,恰巧被方授偷聽到。

    方授記下方銅將紙條放于何處,趁方授不在,偷了紙條。事后。他還拿紙條威脅方銅,要方銅把家產分給他。

    方銅自然不肯受方授威脅,父子倆的關系因此惡化,偏偏方銅被方授捉住了把柄。兩人便一直僵持不下。

    而方授從此多了一個愛偷聽方銅談話的愛好,他才知道方氏讓方銅弄垮孟茯苓產業(yè)的事,不然,也不會來招惹孟茯苓。

    “他們在找被方授拿走的紙條,還打算一口咬定是無意毒害方授的?!憋L臨說道。

    “他們不會放過這個可以推卸殺人罪責的機會,但這就是你所說的重大發(fā)現?”孟茯苓秀眉微蹙,她聽得出風臨的話還沒說完。

    “當然不是,是這個?!憋L臨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大沓信件和一些紙條。

    孟茯苓拆開來看,是方銅和方氏之間的通信,這些信件更早的是幾年前,原來他們很早就開始私造假銀了。

    從信上的內容來看,方氏背后還有人,就是那人指使她的,那人的身份應該很高,而祁佑銘對此事毫不知情。

    他們最近一次通信,是方氏讓方銅弄垮孟茯苓的產業(yè),只不過方銅沒有照做。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方銅的書房。找這些信件,又費了好大的勁?!憋L臨的語氣,頗有邀功之意。

    孟茯苓卻無心多說別的,只道:“辛苦你了?!?/br>
    突然,她才想起一個問題,風臨一下子將方銅所有信件都拿走,會不會被他發(fā)覺?

    孟茯苓眼下希望方銅不會去查看那些信件。別太快發(fā)現了。

    “有了這些信件,我們可以威脅方銅——”風臨還想說拿這些信件、威脅方銅,令方銅不再狀告無意,就被孟茯苓打斷了。

    “我說風臨。你頭腦太簡單了。這么重要的信件只拿來救無意,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孟茯苓有些無語了。

    要救無意的法子多得是,何必白費這么重要的證據?便宜了方銅他們不說,還讓他們有了防備之心。

    “夫人,對我來說,無意比這些信件重要得多?!憋L臨義正言辭道,他也知道這些信件的重要性,可他急著想將無意從牢里救出來。

    孟茯苓微怔,竟從風臨眼里看出一些情意,頓時了然。

    別看風臨每次與無意見面,都一口一個男人婆,變著法子損無意。其實他是喜歡無意的。

    孟茯苓暗暗搖頭,風臨平時看起來頭腦很靈活,也會給祁煊出些餿主意??伤龅綗o意的事,腦子竟難以轉彎、有些愚鈍了。

    她反問道:“你以為把信件還給方銅,他就肯站出來承認他才是兇手?或者,你只希望他不再狀告無意就好?若他只是撤銷對無意的狀告,也不能證明無意是清白的,她一樣得背負殺人的罪名。”

    風臨被孟茯苓說得滿臉通紅。知道她的話在理,便納納道:“我的意思是先把無意弄出來再說?!?/br>
    孟茯苓沒有再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便讓風臨回去休息。

    *******

    翌日一早,孟茯苓還在睡夢中。絲毫不知炕上多了一個人。

    她是在祁煊溫柔的吻中醒來的,剛睜開眼,就對上他俊美絕倫、刀削般的面龐。

    他的五官精致而立體,有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