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太丑了!這些人不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洛瑤。這樣會毀壞洛瑤的名聲的?!甭尻鲤┮糙s了過來。 他見到云素心頂著他侄女的臉,赤裸著身體做出這般丑態(tài),被眾多百姓圍觀,氣憤不已。 祁煊緊皺著眉頭,厭惡地移開目光,不去看云素心。 他們早在丞相府各個出口,布下這樣的陷阱,只是沒料到云素心連衣裳都沒穿。 這會,云素心被這么多人圍觀,不但沒有半點羞恥之心。 居然還向其中一個長得還可以、又一副色相的男人求助,“這位大哥,求你幫幫我吧!只要你肯幫我,我愿意以身相許?!?/br> 眼見那男人有些動搖了,祁煊下令道:“拿下她!” 下面的人聽到祁煊的聲音,紛紛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墻頭上站了好幾個黑衣蒙面人。 這些人不過是普通的百姓,都不愿招惹麻煩,嚇得四處逃竄。 “她不是洛瑤!她是冒牌貨!”在龔烈與幾個屬下捉拿云素心時,洛昀皓竟大吼道。 他還以內(nèi)力將聲音擴散出去,他不過是怕人以為那真的是洛瑤,令她名節(jié)不保。卻不想,他弄巧成拙了。 本來云素心的臉被頭發(fā)遮擋主,那些百姓根本就沒看清她的臉,經(jīng)他這么一喊,聽到的人,都認定她就是洛瑤了。 甚至,還有人跑到街大喊:“快來看啊!洛大小姐光著身子,被吊在丞相府后門!” ☆、第185章 小家伙要去哪里? 街上的百姓大多不明所以,一聽到有女人光著身子被吊著,在好奇心的催使下,都往丞相府后門跑去。 此時,云素心已經(jīng)被龔烈等人捉住了,身上被帶著倒刺的繩子捆綁著。 “帶走!”祁煊下令帶走云素心,后門卻涌出一大群侍衛(wèi)。 “把這女人留下!”侍衛(wèi)長以劍指云素心大喝道。 他是奉洛丞相的命令,來捉云素心的,畢竟她殺害了洛景琛,洛丞相認為洛瑤也死在她手上。 祁煊沒去看那侍衛(wèi)長一眼,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洛昀皓知道祁煊捉云素心的原因,便攔住那侍衛(wèi)長,“退下!” “二爺,若不捉住這妖女,丞相大人會怪罪屬下的?!蹦莻€侍衛(wèi)長自然是聽從洛丞相的命令,不肯退讓半分。 祁煊不想多做糾纏,對龔烈等人使了個眼色,想直接將云素心帶走。 巷子口涌來許多百姓,都堵在那里看熱鬧,不肯散去,又不敢過來。 洛昀皓攔住那些侍衛(wèi),祁煊等人捉了云素心飛上屋頂,打算越過屋頂、再繞過幾道無人的僻道。 數(shù)人自一排排屋頂掠飛過,云素心瘋狂地咆哮著:“你們是祁煊派來的。對不對?快放了我,不然,我要和你們同歸于盡!” 雖然他們飛行的速度很快,但下面大街上的百姓隱隱還能聽到云素心的聲音,不過,顯得破碎罷了。 祁煊不想引人注意,對著云素心彈出一指,欲點住她的啞xue。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這才想起,但凡修煉陰邪之功的人,身上各處xue道會呈現(xiàn)閉塞狀態(tài),根本不能點上。 龔烈離云素心比較近,感覺到從她身上爆發(fā)出一股灼熱之氣,她的肌膚也逐漸發(fā)紅。 “大家快讓開,她要爆體了!”龔烈大驚,停下飛行。抬腳將云素心踹飛出去。 眾黑衣人都退開了,護在祁煊身邊,祁煊不以為然,在云素心快摔下屋頂時,拔出身邊一個屬下的長劍,對她疾擲過去。 長劍精準地沒入她的腹部,將她整個人釘在屋頂上,也阻止她運功爆體。 噴!云素心猛地噴出一大口血,她剛才是假裝要爆體,想嚇得他們退開,制造逃脫的機會,沒想到祁煊這么狠,直接就給了她一劍。 “說!韓樺霖在哪里!”祁煊走近,冷聲質(zhì)問道。 這次他沒有捏造假音,云素心聽到是他的聲音,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祁煊,韓樺霖是你的情敵,你關(guān)心他做什么?不對!你不可能會關(guān)心他,應(yīng)該想找他報仇吧?畢竟、畢竟,孟茯苓被他上了,你知道嗎?那天他們做得多激烈——” “滿口胡言,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將你大卸八塊?”祁煊怒聲打斷云素心的話,他當然知道她胡說八道,是為了激怒他。 “哈哈,既然不信,為何怕我說?”云素心狂笑著。 她是故意轉(zhuǎn)移祁煊的注意力,實則,她暗暗地將所有內(nèi)力、都凝聚在被劍插住、以及繩子捆綁之處。 云素心不知她的心思難逃祁煊的眼,他不動聲色道:“少廢話!只要你說出韓樺霖的下落,我就饒你一命。”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咳咳,不過,告訴你也無妨,韓樺霖已經(jīng)死了、死了,啊——” 云素心無法用內(nèi)力震開身上的束縛,她心知被祁煊捉回去,肯定會被嚴刑拷打、難逃一死。 左右都要死,她寧可現(xiàn)在就拼盡所有內(nèi)力來爆體,至少還可以拉幾個替死鬼。 “都退開!”祁煊令眾屬下退開,他將內(nèi)力凝聚在自己的刀上,待刀身翻紅之際,直直地插入屋頂上。 刀尖迸發(fā)出一道狂烈的氣流、通過屋頂直襲向云素心,所經(jīng)之處,瓦片紛紛破碎炸開。 在云素心即將爆體之時,將她連人帶腹部的劍,一齊轟飛出去。 云素心甚至來不及慘叫出聲,就被轟到大街上,她的死狀非常凄慘。渾身血淋淋的、還大攤著四肢,暴瞪著雙目。 不用說,云素心已經(jīng)斃命了,在她摔在大街上時,街上的百姓嚇得尖叫聲四起,紛紛跑開,皆怕離她的尸體離得太近,會被當成兇手。 “你怎么殺了她?她說出韓樺霖的下落沒?”追上來的洛昀皓看到云素心的尸體。問道。 “這女人極其歹毒,又狡猾,她不會說實話的?!逼铎用擅娌枷碌哪樢黄浜?,心里已開始思索著要怎么告訴孟茯苓了。 他答應(yīng)她一定會盡快找到韓樺霖,而最后一個見到韓樺霖的人是云素心,卻被他殺了。 洛昀皓沉默了,他還想從云素心口中逼問洛瑤的下落,現(xiàn)在線索也斷了。 “洛瑤應(yīng)該是當初在岐山縣時就死了!”祁煊看了洛昀皓一眼,說完這句話,就和屬下撤退。 “你說什么?你怎么知道洛瑤死了?”洛昀皓臉色一變,運起輕功、緊追在祁煊身側(cè)。 雖然他猜到洛瑤很可能遇害了,在沒確定之前,他沒打算放棄尋找她的下落,但經(jīng)由祁煊口中得知,仍有些不愿相信。 祁煊見洛昀皓面顯傷心之色,便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他。 當時在岐山縣、他的身份曝光之前,命人捉拿逃跑的云素心,而那時云素心曾在城里殺了紅珠,洛瑤的貼身丫鬟也死在現(xiàn)場。 洛瑤卻失蹤了,因她后來又自己回客棧找洛景琛,便無人懷疑什么。 祁煊也是在得知云素心假扮了洛瑤之后,才想起當時的事。 龔烈也道:“將軍,那女人并沒有易容,她臉上戴的是真的臉皮?!?/br> “臉、臉皮?”洛昀皓聽到‘臉皮’二字。連聲音都有些發(fā)顫了,很難相信自己侄女被人剝了臉皮。 “是,我們用來燃火的燈油不僅添了化功散,還下了一種可以令人皮面具融化的藥?!?/br> 龔烈沒有把話說完,洛昀皓已聽明白了,云素心被那種藥熏了之后,并沒有人皮面具融化,說明她臉上戴的不是人皮面具。而是真正的臉皮。 洛昀皓臉色微微發(fā)白,身形一晃,已頓住腳步。 “你還是想想該如何向洛博遠解釋吧!”祁煊拋下這句話,徒留洛昀皓一個人站在原地。 是??!洛昀皓今晚明顯站在祁煊這一邊,肯定會惹得洛丞相猜疑。 而且,他還得跟洛丞相解釋,他是怎么知道洛瑤是假的,一大堆問題等著他。不像祁煊,可以直接走人了事。 ****** 祁煊與孟茯苓沒有放棄尋找韓樺霖,但他就像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即便有他產(chǎn)業(yè)的地方,也未曾見他出現(xiàn)過。 這段時間,孟茯苓瘦得不成樣,韓樺霖時常渾身血淋淋地出現(xiàn)在她夢里。 他成了她的心病,除非他平安無事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否則。她將‘久病不愈’。 看著她難受,祁煊又何嘗好受?那些關(guān)心她的人,諸如岳韶清、薛氏、連小冬瓜也憂心如焚。 薛氏甚至想為此擱下親事,被孟茯苓阻止了。 孟茯苓與祁煊商量好,待找到韓樺霖之后再成親,卻不想因此耽誤了薛氏和岳韶清的親事。 所以,孟茯苓只好強打起精神幫忙張羅,祁煊很不舍,一直陪在她身邊。 很快,就到了薛氏與岳韶清大喜之日。 薛氏是從將軍府出嫁的,雖說于禮不合,可她沒有娘家在京。 太后很不滿,連岳韶清自己也說了不必計較這些細節(jié),她便沒多說什么不合宜的話。 在大婚前幾天,太后派了幾個嬤嬤來教導薛氏一些規(guī)矩,但還是被岳韶清推了。 最后。只留下一個擅給新嫁娘上頭的老嬤嬤。 這一日,薛氏一大早就被老嬤嬤叫起來沐浴,沐浴完畢,便開始上頭。 折騰到時辰差不多,才聽見外面的鞭炮鑼鼓聲響,梅香快步跑進來說:“小姐、夫人,吉時到了,侯府的花轎臨門了?!?/br> 接著,孟茯苓與喜娘一左一右攙扶著薛氏到了前頭正堂。 按理說,要先拜了祖宗牌位才對,可薛氏的情況特殊,一些細節(jié)能免則免。 不過,作為女兒的孟茯苓不能跟著過去,便由祁煊來送親,小冬瓜也纏著要跟去。 孟茯苓看著薛氏蓋上絞金絲的紅蓋頭,在鞭炮的聲響中。被喜娘扶著往外走。 她跟到門口,看到意氣風發(fā)的岳韶清,打心底為薛氏感到高興。 ****** 小冬瓜被祁煊抱著,一道來到岳陽侯府。 他一直在東張西望,無心去看薛氏的進門儀式。 祁煊把小冬瓜帶進內(nèi)廳,也是喜堂,發(fā)現(xiàn)小冬瓜的目光一直在前來祝賀的賓客之間穿梭,覺得很奇怪。 他捏了捏小冬瓜的小臉,“小冬瓜,你在看誰?” 小冬瓜收回目光,卻不吭聲,饒是如此,祁煊也覺得小冬瓜比平時還要乖巧。換成平時,小冬瓜可不會老老實實地讓他抱。 下面該拜堂了吧?拜完堂,該找個機會接近那個人。 小冬瓜這般想,就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響起,接著是侯府的新任管家前來稟報:“侯爺,前頭報信的來說,皇上跟皇后娘娘來了,快到府門了。” 前來賀喜的賓客,大多是朝廷命官,這一聽,都慌了神。 本來按著禮節(jié),今日拜堂。明日一早,新人才進宮去拜見太后、面見皇上,這國禮在前,家禮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