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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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小雞翅更氣的是小冬瓜竟放任凌煙如褪衣,沒有阻止。 她再也按耐不住了,剛沖進(jìn)來,就看到小冬瓜對別的女子露出如此好看的笑容。 小雞翅的心里又酸又苦,自從她倒追小冬瓜開始,他就不曾對她展露過這樣的笑容。 她越想越不平,正要開口,凌煙如道:“毒藥是我爹向藥王谷的伊谷主買的?!?/br> 凌煙如被小冬瓜迷得七葷八素,把她所知道的告訴小冬瓜。 小冬瓜沒必要、也無需采用美男計(jì),純粹是想看小雞翅的反應(yīng)罷了!可他真沒想到凌煙如所說的售毒者竟是小雞翅。 “胡說!” “胡說!” 小冬瓜和小雞翅異口同聲地怒斥,兩人都怔了一下。 “小冬瓜,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女的,更不可能做出不利于天源酒樓的事?!毙‰u翅著急地辯解。 她確實(shí)不認(rèn)識凌煙如,更想不通凌煙如為何要陷害她。 “你就是藥王谷的谷主?”凌煙如轉(zhuǎn)頭,看清了小雞翅的容貌,頓時自慚形愧。 小雞翅不施粉黛,長發(fā)輕挽,大紅色的衣裙。繡有顏色更深、艷到泣血般的朱雀花紋。 她的肌膚勝雪,似凝脂,細(xì)滑透嫩,眸子如黑夜的星子,瓊鼻如蔥管,紅唇如剛摘下的櫻桃,水嫩飽滿。 如此傾人的容色,有一種妖冶之感,若和小冬瓜站在一塊,絕對是無比的般配。 小冬瓜面上已再無一點(diǎn)笑意,只看了小雞翅一眼,便匆匆移開目光,以愈加冷冽的語氣問凌煙如:“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伊谷主所為?” 伊谷主?小雞翅臉色瞬間慘白,神色錯愕、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小冬瓜。 當(dāng)年她拋去燕國的身份,用了孟茯苓所取的名,卻隨了伊千重的姓,因?yàn)樗幫豕葰v代的谷主都必須姓伊。 可小雞翅從未想過,有一天,她苦戀多年、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的小冬瓜,會如此疏離地稱呼她為伊谷主。 “有!我爹花費(fèi)重金買了毒藥,伊谷主還贈送了另一種藥?!绷锜熑缯f到這里,心里緊張得直打鼓。 “什么藥?”小冬瓜皺眉,抬眼看向小雞翅,心里驟然發(fā)悶。 “據(jù)說是一種還沒公開,伊谷主自己研制的藥?!绷锜熑缯f道。 小雞翅聽后震住了,她確實(shí)研制了一種新毒藥,還沒配制出解藥,就突然不翼而飛。 為此,小雞翅翻遍了整個藥王谷,卻查不出被誰偷了。 此時,她的神色驚疑不定,看在小冬瓜眼里,竟有幾分心虛之感。 小雞翅面對小冬瓜質(zhì)疑的眼神,心里發(fā)苦,連連搖頭,“小冬瓜。你要相信我,不是、小心!” 她的話說到一半,就見凌煙如猛地對小冬瓜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頓時失聲驚喊。 小雞翅要拉開小冬瓜,但已來不及了,即便小冬瓜抬手擋去一些粉末,仍有大部分撒在他臉上。 凌煙如身上僅著中衣,又明顯不會武功,誰會想到她居然會暗算小冬瓜?她出手得太突然,離小冬瓜又近,小冬瓜一時不備,才中招。 “該死!”小雞翅暴喝一聲。揚(yáng)起翻紅的手掌,一掌劈向凌煙如,直接將她劈飛出去。 凌煙如整個人砸在地上,哇地一聲吐了一大口血,歪頭暈死過去。 小雞翅雖暴怒,卻未完全失去理智,她控制了力道,沒把凌煙如打死。 因?yàn)樾‰u翅知道,如果凌煙如死了,就死無對證,那她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或不諒解,唯獨(dú)不愿意被小冬瓜誤會。 “公子!”外面幾個侍衛(wèi)聽到動靜涌了出來。被這一幕驚住了。 “把那個女的關(guān)起來,別讓她死了?!毙‰u翅說完,就過去扶住小冬瓜。 粉末是毒粉,只一點(diǎn)便可以要人性命,何況,小冬瓜吸了不少。 他原本白皙的臉已經(jīng)呈烏色,雙唇同樣發(fā)黑,看起來很駭人,他的眼神漸漸渙散、意識開始不清。 “小冬瓜,我會救你的!”小雞翅見小冬瓜變成這樣,心口絞痛不已。 這毒藥粉是她研制的,有多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現(xiàn)在根本來不及配制解藥,兩個時辰內(nèi),若沒有解藥,小冬瓜就必死無疑。 小雞翅想到自己的血能解毒,便讓一個侍衛(wèi)拿了一只碗過來,拔下一根發(fā)簪,用力劃開自己的手掌,殷紅的鮮血汩汩涌出,直流入碗里。 接了約半碗血,小雞翅顧不得手掌的疼痛,就讓侍衛(wèi)扶住小冬瓜,她捏開小冬瓜的嘴,將血灌入他嘴里。 待小冬瓜把血全咽了之后,小雞翅一手貼在他心口處,將內(nèi)力源源不斷地輸給他。 同時,小雞翅還低頭以嘴對嘴的方式,幫小冬瓜吸出余毒。 每吸一口,她就離開小冬瓜的唇,將黑色、混著血絲的余毒吐在一邊,后,又繼續(xù)吸,如此反復(fù)著。 雖是在吸毒素,卻是小雞翅第一次觸碰男子的唇,說是初吻也不為過。 小雞翅不禁苦笑。她曾幻想過很多次向小冬瓜獻(xiàn)出初吻的一幕,但她做夢都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小冬瓜意識模糊間,感覺到自己的雙唇,被兩瓣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唇含住。 即便他此時心口劇痛、五臟六腑都灼痛得厲害,仍能感覺心里有一股難言的情愫在慢慢地?cái)U(kuò)散開。 他半睜著眼,小雞翅明艷的臉離他極近,湊在他眼前,他無法去想她到底在做什么,只覺得腦子亂成一團(tuán)漿糊,最后意識漸漸不清。 等小冬瓜醒來,已是次日下午,小雞翅沒在他身邊。 小冬瓜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他把昨天的事重新理了一遍。 他確實(shí)不擅毒,不過,凌煙如撒出的毒藥粉,他辨得出來。 這毒是小雞翅研制的,突然不見了,她半年前去忘憂島,還一邊追著他跑,一邊念叨著這件事,也說這毒的毒性特征。 當(dāng)時他為了擺脫她的糾纏,還勸她回藥王谷重新研制,她那時還說既然被人偷了,沒必要再制出一樣的毒。 小冬瓜明明認(rèn)為自己不可能對小雞翅產(chǎn)生男女之情,卻不知為什么,對她說過每一句話,都記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中了這毒之后,可以確定是小雞翅丟失的那種毒。 他不相信小雞翅會害他,再一想,從凌煙如一口咬定小雞翅是售毒之人、到出現(xiàn)她丟失的毒藥粉。 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小雞翅?陷害小雞翅的目的又是什么?莫非是要挑撥他和小雞翅的關(guān)系? 小冬瓜腦子里似閃過什么,又快得令他捕捉不住。 他很懊惱,他處事謹(jǐn)慎,武功也不錯,昨晚因把注意力放在小雞翅身上,竟被凌煙如算計(jì)了。 小冬瓜記得,當(dāng)時好像聽到小雞翅讓人把凌煙如關(guān)起來了,得好好審問一番。 “來人!”小冬瓜想喊人問小雞翅的去向。 正巧,小雞翅就來了,她的氣色很差,雖是百毒不侵之體,可她昨晚放了血、又輸了大半的內(nèi)力給小冬瓜,現(xiàn)在還沒恢復(fù)過來。 她見小冬瓜醒了,很高興,“小冬瓜,你感覺怎樣了?頭會不會發(fā)暈?” 小雞翅走到床邊,不等小冬瓜說什么,她白玉般的手指就搭上小冬瓜的脈搏。 “毒已經(jīng)清了。休養(yǎng)幾日便能大好?!毙‰u翅松了口氣。 她抬頭時,才發(fā)現(xiàn)小冬瓜正盯著她,目光喻意不明、不冷不熱。 小雞翅心口一抽,臉色的血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褪去,她試探性地喚了他一聲,“小冬瓜,你怎么了?” 小冬瓜沒有收回目光,也沒有做聲,就是這樣,才讓小雞翅更加心慌。 她強(qiáng)扯出一抹笑容,“你是不是餓了?我剛讓人熬了粥,這會應(yīng)該好了,我去端過來?!?/br> 小雞翅說完,便轉(zhuǎn)身,才走出一步,小冬瓜就拉住她的手。 她的心突地疾跳了起來,忘了小冬瓜有多久沒有主動拉過她的手了,是被鐘離驍捉到燕國起、還是自孟茯苓和祁煊的婚禮后? 感覺很久、很久了,久到她差點(diǎn)以為這輩子,他再也不會主動拉她的手。 “小雞翅,那毒——”小冬瓜剛開口,青鋒就匆匆地趕來,打斷了他的話。 他急忙松開小雞翅的手,令小雞翅不由感到失落。 不過。小雞翅失落的情緒未維持多久,就被青鋒手里的那支沾滿鮮血的匕首驚到了,更被青鋒接下來的話,震得不知所措。 “公子,凌如煙被人殺了,這匕首便是兇器!”青鋒稟報道。 自青鋒進(jìn)來,小冬瓜的目光就落在匕首上面,他認(rèn)得這匕首。 這把匕首是孟茯苓親自畫了圖,找人打鑄的,于小雞翅十七歲生辰時,送給小雞翅作為生辰之禮。 小冬瓜記得小雞翅很喜歡,幾乎不離身。現(xiàn)在卻由青鋒作為兇器呈上來,說明了什么? 他心口悶得發(fā)疼,猛地抬頭,瞪著小雞翅的目光,已然冷卻。 “你還有什么話可說?”小冬瓜甩開小雞翅的手,聲音也冷冷的。 這一刻,小雞翅的心涼透了,只能無力道:“這把匕首確實(shí)是我的,可是前兩天不見了。” 不見?這時候不見,太巧了,連小雞翅自己都覺得沒說服力。 小冬瓜發(fā)出一聲極冷的笑,問青鋒?!傲锜熑缢蓝嗑昧?,死前誰去見過她?” “只有曦玥小姐見過她。”青鋒猶豫了一下,才如實(shí)道。 “小冬瓜,我沒殺她,只是去審問她。”小雞翅急聲辯解道。 凌煙如不是她殺的,可物證擺在眼前,她的辯解變得很蒼白,她好怕小冬瓜會以為是她殺人滅口,她甚至不敢去看小冬瓜,怕從他臉上看到半點(diǎn)懷疑之色。 “審問?那你說說看,問出了什么?你這幾日去調(diào)查售毒的事,查出什么結(jié)果?”小冬瓜語氣涼涼的。 “那女的嘴硬,問不出有用的信息,至于售毒的事,對方做得滴水不漏,暫時查不出什么?!毙‰u翅滿嘴苦澀。 別讓她查出是誰在害她,否則,她會將那人大卸八塊。 小冬瓜本來就不喜歡她,經(jīng)過這一系列的事,她要是無法洗脫嫌疑,他們之間恐怕更不可能了。 “伊谷主,這一切該不會是你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戲?不然,怎會如此巧合?也許毒藥粉根本就沒丟?你武功高強(qiáng)、警惕心也高,怎可能讓人偷走毒藥粉?拿走隨身攜帶的匕首?”小冬瓜諷笑道。 他的語氣雖冷,看到小雞翅因他的話,睜大了眼睛、滿臉痛色的模樣,他心里也跟著難受起來,卻沒有表現(xiàn)半分。 “小冬瓜,你、你這是在懷疑我嗎?”小雞翅被小冬瓜的話,傷得體無完膚。 她連退了好幾步,眼眶已紅透,她死忍著,不讓眼淚滾落。 小雞翅從來都是恣意的,為了引起小冬瓜的注意,行事更是大膽,從不會在意他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