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節(jié)
這個男人!她只好俯身上去,低頭吻下,用自己的舌尖輕輕的挑開他的唇,慢慢的探入,一點一點的用自己的丁香小舌繞著他的舌尖。 段奕卻忽然將她的身子一翻,他俯身在上,微微喘息著說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女人!為夫只娶你一人,你會不會對為夫好?” “當然,我是你的妻,我當然會對你好?!彼焓汁h(huán)上他的腰。 “哦,是嗎?”他唇角一揚,伸手便去勾她的衣帶。 云曦嚇得兩腿一夾,壓低著嗓門,“不要!這還在府門口呢!” 給人聽見,她還要不要臉了?而且,一動起來,這馬車就晃來晃去的…… 段奕眉梢一揚,眉眼含笑,“那么,進府里去?”云曦一怔,發(fā)覺自己掉進了他挖的坑里,“天還沒有黑呢!” “那么,就在這里?這馬車里可比外面黑?!?/br> 云曦閉了閉眼,還不如回府里屋子里呢。 “不要!” “那就回我們房里去?” 云曦抿唇不說話,反正怎么說,他就是要辦她的意思。段奕抱著云曦走下馬車。 周嬤嬤帶著朱嬸忙上前詢問,“王爺,王妃這是……”怎么抱著回來了? “她累著了,本王先帶她回房歇息一個時辰,一會兒再去陪太后吃晚飯。你們不要來打擾!” 周嬤嬤樂呵呵一笑,“王爺,您盡管帶著王妃去休息,太后娘娘剛進佛堂了,要兩個時辰才出來?!?/br> 云曦那個窘。 段奕與太后說好了的? 夫妻倆進了屋子不讓人打擾,還能干啥? 兩人前腳進了屋里,周嬤嬤便指著兩個粗使婆子抬著一大桶的洗浴熱水走進來了。 她笑道,“王爺王妃,先沐浴再休息,這樣解乏?!?/br> 說完,她笑呵呵帶著人出去了,走時還將里屋外屋的幾道門都關嚴實了。 云曦:“……” “周嬤嬤說得對,先沐浴,才好休息,是不是,曦曦?”段奕微微一笑,抱著她走進了凈房。 云曦閉嘴不說話,就不該對他溫柔,就不該對他示弱,就不該掉眼淚。 天不黑就宣yin,太過份了! 兩人沐浴好,段奕直接將未著衣的她放在了床上。 云曦伸手一拉被子護著身上。 “全都看過了,藏什么呢?”他挑眉笑道。 “太亮了。”云曦怒道。 雖然外面的天已漸漸的黑了,但段奕這廝居然在帳子頂部放了四個鵝卵石大小的夜明珠,帳子里亮如白天。她的身上,連一根汗毛都看得見了。段奕伸手扯開她身上的的被子。她的長長的烏發(fā)散在身側,玉色的肌膚散著淡淡的玉蘭清香,讓人深入后欲罷不能。讓他良之若甘。 他饒有興趣的研究了她的肚子一會兒,便往她旁邊一躺,微微閉著眼說道,“曦曦剛才在馬車上說,會對為夫好。現(xiàn)在,為夫等著你的好。” 云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他腰下移去,臉上噌的就紅了。這男人要不要這么快就有反應? 段奕等了半天沒見她行動,睜開眼,正看到她閉著眼做魚干狀躺著,一張臉紅得如抹了胭脂。他不禁一笑,伸手從枕頭下摸出那本《春宮七十二式》,在她的面前揚了揚,“曦曦帶來的嫁妝,得用不是嗎?” “今天顧非墨找了你?”段奕忽然睜開眼來看她。 云曦一怔,說道,“他說想做我們未來兒子的師傅,教他學武?!?/br> “呵,他有那本事教嗎?”段奕輕笑,又瞇著眼盯著云曦,“不許再見他,今天,為夫不高興,你負責哄我。” 。。。 吃晚飯時,德慈往她臉上看去,伸手摸著她的額頭,眨了眨眼,說道,“小奕,曦曦身上發(fā)燙,臉這么紅,她是不是不舒服?”又埋怨起來,“她現(xiàn)在不能生病,你不知道嗎?” 段奕認真的點了點頭,“母后,兒子知道呢,所以帶她到房里,活動了一直身子?!?/br> 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她怒得伸手去掐他的大腿。段奕卻紋絲不動。 “她不能太勞累,你別傷著她的身子?!钡麓扔终f道。 “嗯,剛才是曦曦主動,就只略微活動了一下,兒子看著她呢,不會讓她忘了情而傷著身子?!?/br> 云曦的臉一窘:“……”啊,這個死男人!他在說些什么?云曦恨不得將自己埋到坑里去。哪里是她忘情,是他挑起的! “那就好,哀家就放心了?!钡麓任⑿?。吃了飯,段奕送了云曦回房睡下,他便又往前院而去。云曦如今越來越會睡,不用點她的xue,她挨上枕頭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 前院里。四福居側間,段奕冷眸聽著青一青二等人的匯報。青影道,“大理寺動作不慢,已將兵部的江尚書與欽天監(jiān)主事定了罪,定的都是二十年流放永不錄用。” 段奕點了點又看向青二。青二說道,“主子,暗龍衛(wèi)們已經抓得差不多了,還有五人沒有落網,不過,據(jù)屬下們查,都是些三流身手,不足以對王妃造成威脅?!?/br> “青一,景姑呢,找到線索了沒有?”青一耷拉著腦袋,“沒有,什么線索也沒有,屬下已將京中所有藥鋪都安搜了人手看著,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而且城門口巡防的人,全是羽林衛(wèi)們扮成的,沒有人發(fā)現(xiàn)有異樣的人出城?!?/br> 段奕緊抿著著薄唇,“繼續(xù)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是。主子!” … 元武帝的棺柩要停十天,云曦每天都同段奕帶著段瑞去皇宮守靈。同往常一樣,段奕帶他二人在慶福宮里坐上一陣,便又回瑞福宮休息著。他則再帶著段瑞去鴻宇殿處理政事。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到了第九天的時候,云曦這一天沒有在瑞福宮休息,而是與幾個侍女在御花園里散起步來。 段奕也同意了,因為所有的暗龍衛(wèi)已全部落網,整個皇宮里的,全是他的人。 “王妃,前面有座菊園,有些早開的菊花,要不要去看看?”青裳與青衣一左一右挽著她胳膊在御花園時閑逛。 云曦看看花看看草,感覺她現(xiàn)在徹底便是段奕口中說的閑適貴夫人了,只差手里溜一只狗。 “也好。”她點了點頭。 繞過一叢紫竹林,有兩人正快步朝這邊走來。 “奕王妃弟妹?”睿王朝她微微頷首。 “是睿王啊,您這是往哪兒去?”云曦也朝他俯身一禮。 “攝政王找老夫呢,走這條道比較近?!鳖M醯馈?/br> 他的身后還跟著一人,云曦瞇起眼,睿王的門生?那人走出來朝云曦拱手一禮,“奕王妃。” “哦,這位是老夫的門生,也是義子,叫睿塵。”睿王笑道。 “恭喜睿王得一得意門生?!?/br> 兩人寒暄了幾句,睿王便帶著睿塵離開了。一直到那兩人走得看不見了,云曦才收回視線。 見她一直瞇著眼,也不朝前走了,只低頭沉思,青衣忙問,“王妃,怎么啦?” “那個睿塵很可疑?!彼溃澳銈冇袥]有覺得他像一個人?” “像誰?” “段輕塵!” 青衣與青裳吃了一驚,她們雖沒有親眼見過段輕塵化為一灘血水,但跟去梅州的人都已知道,段輕塵已死,還是為救王妃而死。 王妃在心中一直為這件事而難過著。 “不可能吧,王妃,他不是死了嗎?難道有鬼魂附體奪舍之說?”青衣眨眨眼說道。 云曦瞇著眼,“不,他根本就是段輕塵,這世上,有兩人會長得像,但沒有兩人的氣息會完全一樣!” 她被段輕塵強行帶進別院住了一些日子,又同他一起坐過馬車,對于他的氣息,她再熟悉不過了。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同段輕塵一模一樣! 就像南宮辰換了張臉改了身份變成了段琸一樣。他們都只是在臉上動了手腳。 臉可以變,聲音可以變,但眼神與氣息永遠都不會改變! 這個睿塵,一定也是用了同樣的法子! “青龍朱雀!”云曦朝虛空喊道。 “小主!”兩人從暗處閃身來。 云曦吩咐道,“你們馬上暗中跟著那個睿塵!看看他究竟是誰!” “是!” 兩人閃身離去。 云曦再無心散步了。她在竹林下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擰眉沉思。 若是睿塵真的是段輕塵,段輕塵又為什么要假死?他究竟想干什么? 坐了一會兒,她往瑞福宮走的時候,又遇上了睿塵。這回只有他一人。 長而窄的水上小木橋上,他就這么徑直朝她走來。云曦瞇著眼一直看著他,岸上有路不走,為什么走上水上小木橋?她是來觀殘荷,他來干什么? 待走到她的面前三尺遠時,他俯身拜下,“奕王妃。” 她盯著他的臉,他走路的模樣,跟段輕塵一模一樣。剛見他時,并不是這樣走路的,但剛才的樣子,分明是段輕塵再生了。他是故意走給她看的? “睿塵?” “正是在下。” “你這是從哪里來,到哪里去?”她隨口問道。 睿塵抬頭,看進她的眼眸,微微一笑,“王妃問的話,可不好回答呢,從哪里來,到哪里去?誰又知道呢?從迷茫之地而來,到未知之地而去?!?/br> 他說完朝她拱了拱手,錯身走開了。 “搞什么?這個睿塵神神秘秘的!”青衣撇了撇唇,“說的話也讓人聽不懂!” 云曦站在水上木橋上,手指緊緊的抓著木欄桿,瞇起眸子。 回到瑞福宮,朱雀已回來了。 “小主,這個睿塵剛才去了太醫(yī)署,以睿王的名義拿了許多的外傷藥。還有一些包扎的紗布?!?/br> “外傷藥?”云曦眉尖一擰,“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們速去通知王爺,那個景姑找到了,而且,她很有可能會出城!” 朱雀神色一斂,“是,小主!屬下這就去通知王爺!” 段奕得到消息匆匆來到瑞福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