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本書由(胭脂有毒)為您整理制作 ============== 暗度沉婚 作者:朝溫暖 ============== 第一章 葉靜宜將最后一點工作做完后,時間已經(jīng)將近凌晨一點,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眶,關(guān)掉電腦,準(zhǔn)備去臥室睡覺,便聽外面?zhèn)鱽黹_門聲,陳延舟穿著一件白色襯衣出現(xiàn)在門口,臂彎里掛著西裝外套,他正在換鞋,抬頭見靜宜正靠著墻壁看著她。 他白襯衣前兩顆未扣,露出性感的鎖骨,陳延舟有健身的習(xí)慣,身材一直保持的不錯,骨骼勻稱,身形健美,他將衣服搭在衣架上,咦了一聲,問道:“你怎么還不睡?” 葉靜宜去給他接了杯溫水,平靜的說道:“正準(zhǔn)備睡。” 他點了點頭,頭腦混沌,今晚應(yīng)酬,喝了不少酒,他對葉靜宜說道:“你去睡覺吧,我坐一會。” 葉靜宜也不再管他,自己一個人回了臥室睡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非常想要睡覺,意識卻非常清醒,這種感覺十分痛苦,她努力平息幾分心底的煩躁。 正在她醞釀了一陣的睡意后,迷糊之中陳延舟從身后貼了過來,他貼著她的身體,一只手在她胸前的肌膚細細描繪。 靜宜全身繃的死緊,她一動不動只敢裝睡,耳邊呼吸溫?zé)?,只聽到陳延舟輕聲笑道:“你都不知道喘氣嗎?” 他知道她沒睡著,所以故意逗弄她,靜宜心底有些氣憤,她轉(zhuǎn)過身看他,在黑夜里,男人的眼睛黑亮,接著他奪去了她嘴里的呼吸。 男人在耳邊喘著粗氣笑道:“陳太太,就算我技術(shù)不好,你也不用這么僵硬吧?” 葉靜宜臉色發(fā)燙,又覺得自己有幾分矯情了,她兩只手臂攀上他寬闊的背脊,在他猛烈的撞擊下,整個人如置身云端,或許是陳延舟今晚喝了酒的原因,一直故意折騰她,雖然他每次都可以算的上非常溫柔,前戲也總會讓她軟成一灘水,但是在這過程總是竭盡所能的折騰的她渾身無力。 結(jié)束后,靜宜睡意來臨,陳延舟親了親她側(cè)臉,輕聲對她說道:“明天一起去接燦燦。” 葉靜宜經(jīng)他提醒才想起這回事,迷糊著嗯了一聲,復(fù)又睡了過去。 睡夢中也一直不安穩(wěn),一只手總是在她身上游移,她皺了皺眉,一巴掌拍了過去,迷糊聽到某個男人悶哼了一聲。 第二天早上醒來七點鐘,她起床洗漱準(zhǔn)備早餐,今天周六,陳延舟不用上班。 她準(zhǔn)備了自己的一人份早餐,順便榨了一杯豆?jié){喝掉,她快吃完早餐的時候,陳延舟竟然起來了,惺忪著雙眼看她。 “今天不是周末嗎?你要上班?”他吃驚的問道。 靜宜冷靜的瞥了他一眼,“今天有一場會議?!?/br> 陳延舟臉色不是很好,幾步從上面下來,“昨晚不是說好了一起去接燦燦?!?/br> 靜宜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對著鏡子拍了拍護膚品,順便沖進書房整理自己的策劃書,“今天大概下午四點散會,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br> 陳延舟有些不滿,“你那破工作能掙多少錢,我看你是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 靜宜回過頭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慣例的諷刺笑道:“自然跟你沒法比?!?/br> 陳延舟哼了一聲,他去浴室快速的洗漱,刮胡子,他穿了一身非常休閑的白色襯衣,襯衣前兩顆未扣,身材頎長。 葉靜宜將文件整理好后出來,發(fā)現(xiàn)陳延舟竟然穿戴整齊坐在沙發(fā)上了 ,她受驚不小,“你這是干嘛?” 陳延舟手里拿著車鑰匙,對她說道:“我送你去公司吧?” 靜宜條件反射的拒絕,“不用了,公交地鐵都很方便的” 陳延舟以前倒有考慮過給葉靜宜買車,不過她考了幾次駕照都沒考過,再加之她向來方向感很差,索性從此以后就坐公交地鐵出行。 陳延舟以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走吧,再啰嗦就要遲到了?!?/br> 靜宜無奈,只得讓他送自己過去,上了車后,她禮貌客氣的對他說謝謝,陳延舟哼了一聲,“不用客氣?!?/br> 靜宜不知道陳延舟是否能稱得上為一個好丈夫,但是無可爭議的是,他絕對是一個好父親,他對于女兒陳燦燦可以說是寵溺至極,十分縱容,因此四歲的女兒誰都不怕,反倒對她這個母親有幾分敬畏。 靜宜平時擠公交地鐵總會保持神經(jīng)高度緊張,此刻坐在舒適的座位上,睡意又忍不住開始上涌。 她半瞇著眼睛,車廂里非常安靜,陳延舟開車時不喜歡放音樂廣播,不過陳燦燦喜歡聽,因此他車載音響里都是陳燦燦的兒歌。 她瞇了大概十多分鐘又重新睜開眼,遇到堵車,陳延舟兩手握著方向盤,眉眼緊鎖,靜宜的注意力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指節(jié)修長干凈,讓人覺得十分舒適。 再往上,只見手腕上戴著手表,顏色有些泛舊開始掉漆,靜宜對那只手表無比熟悉,他最愛帶的那只,即使他的抽屜里有各種牌子各種款式的不同手表,他卻仍舊喜歡帶這只。 一個人念舊是好的,可是在感情里念舊,并不算好品格。 靜宜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有時候女人容易鉆牛角尖,她也不例外,就好像那幾年她作為一個旁觀者,旁觀了自己丈夫與別人的愛情。 算不得什么好的回憶,甚至這么多年她幾乎下意識的不會去想起那些往事,每當(dāng)想起一分,心底的某種情緒便會增加一分,連帶的看著身邊的男人也變得不順眼起來。 葉靜宜將手機藍牙連上車載音響,點開歌放了起來。 陳奕迅低沉嘶啞的獨特嗓音傳了出來,是那首粵語歌《一夜銷魂》,靜宜聽了開頭便又泄憤的關(guān)了音響。 遇到堵車,陳延舟看了看時間,皺眉問道:“早知道應(yīng)該坐地鐵的?!?/br> 葉靜宜笑了起來,“我都讓你不要送我了,你自己要送。” 陳延舟是好心沒好報,“至少看在我大周末好心送你上班的份上,你不覺得應(yīng)該說聲謝謝嗎?” 葉靜宜吃驚,“我之前明明就提醒過你了,你自己沒事找事?!?/br> 她說話語氣也沖了些,陳延舟神經(jīng)質(zhì)的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你生理期沒到吧?” 靜宜白了他一眼,將額前的碎發(fā)揉亂,煩躁的說道:“更年期提前行了吧。” 陳延舟對于她時常陰晴不定的脾氣已經(jīng)早有見識,索性不再自討沒趣。 其實平時在外,靜宜一向是溫婉淑女,與人為善,從小到大,她都是標(biāo)準(zhǔn)的別人家的孩子,讀書成績好,私下性格好,從老師到同學(xué),從鄰居到同事,認識的每個人總會夸靜宜一句,這個女孩真乖巧。 好友崔然時常會打趣她,“你就不能對你老公好點嗎?” 天地良心,靜宜發(fā)誓自己對他已經(jīng)稱得上非常好,那是因為他們這些外人不了解陳延舟的惡劣本質(zhì),靜宜在與陳延舟交鋒的過程中,沒有一次占了上風(fēng),時常是她被氣的半死,那廝還能嬉皮笑臉的看她抓狂。 車子很快到了靜宜公司樓下,她利落的下車,“你回去吧?!?/br> 陳延舟沒好氣,“利用完人就扔,不帶你這樣的?!?/br> 靜宜樂不可支,“你讓我快要遲到了?!?/br> 陳延舟哼了一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應(yīng)該感激下我嗎?” “那你如果每天都送我,我可能還會感動下,你說說咱們結(jié)婚七年,你送過我?guī)状??!?/br> 靜宜真不是吃醋,不過是為了故意奚落他一番,陳延舟自討沒趣不搭話,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葉靜宜在心底暗暗想,說不定這家伙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沒事找事裝什么二十四孝好老公? 靜宜恰好踩著點的到公司,她在一家廣告設(shè)計公司上班,她業(yè)務(wù)能力不錯,與人為善,在全公司上下都有著有口皆碑的好名聲。 靜宜的直屬上司叫李鋒,是一個做事果決,爽朗干脆的東北男人,靜宜在他手下做事也算合作愉快,她當(dāng)初就是被他給招進了公司,她不是本專業(yè),也沒有相關(guān)經(jīng)驗,一開始只是跟在李鋒身邊當(dāng)助理打雜,后來慢慢的會交給她一些case負責(zé)。 現(xiàn)在公司發(fā)展不錯,高層有意安排李鋒去上海擔(dān)任要職,公司上下就等著李鋒離開后,誰能接替他的位子,雖然李鋒已經(jīng)向總部推薦了靜宜,不過靜宜對此倒沒報什么希望,她知道自己在公司里沒權(quán)沒勢,除了李鋒念及與自己那點師徒關(guān)系,對她頗多關(guān)照以外,她也確實沒什么出眾之處。 雖然公司里總會不可避免的有些同事惡性競爭,但是靜宜與同事相處向來獨來獨往,也從來不與人結(jié)怨,她性子清冷,與不熟的人也聊不到一塊去,因此進公司幾年,卻也只與亦師亦友的李鋒算得上熟悉。 李鋒便因此時常教育她,“你個年輕人怎么還喜歡一個人玩,咱們這行就是要多與人交流才行。” 他時常以此為由帶靜宜去參加一些酒會,雖然大半的時間靜宜都在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里玩自己的。 其實靜宜也算不上內(nèi)向,因為在工作上,她是一個絕對刻苦的好學(xué)生,她能在上百人的會議室里面不改色,言辭清晰的講解工作內(nèi)容,可若是讓她講一句工作之外的話,她是一個字也開不了口。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矛盾綜合體,陳延舟便時常以此挖苦她“假正經(jīng)”。 作者有話要說: 求多多支持,喜歡就收藏一下吧,順便求收藏下專欄,么么噠,比心~ 真的不喜歡跟人撕逼,女配淺語這個名字來自林峰他女朋友千語,靜宜的名字是一個明星靜初改了一下。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作者將蘇淺語改為吳思曼 第二章 中午宋兆東邀陳延舟吃飯,他正無所事事,考慮到還需要等葉靜宜一下午,索性便同意了。 不過到了后他就有點后悔了,宋兆東一向是會玩的主,兩人是童年時期的玩伴,雖然陳延舟讀初中以后便去了外婆所在的城市,一直到結(jié)婚的時候才在香江定居,不過他們關(guān)系倒是一直不錯。 單身人士宋兆東平時便玩的比較瘋,總會現(xiàn)身于各種夜店派對,家里長輩管不了他,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果有可能,或許兩只眼都可以閉上。 吃過飯以后,宋兆東吆喝了一群狐朋狗友過來打麻將,房間里煙霧繚繞,陳延舟皺了皺眉,為了避免吸二手煙,索性自己也點燃了香煙。 陳延舟手氣不是很好,玩了幾局后便下了麻將桌,他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短短十多分鐘的時間里,他已經(jīng)看了四五次手機了。 宋兆東端了杯酒過來問道:“你等誰電話嗎?” 陳延舟深覺自己此番動作有些傻,索性關(guān)掉手機,他搖了搖頭,“沒什么?!?/br> 宋兆東一臉你騙鬼的表情看著他,順手遞給他一杯酒,陳延舟搖頭,“我待會要開車,不能喝酒?!?/br> 他連忙問道:“你要去哪?” “燦燦在她外婆家,我待會去接她?!标愌又刍卮鹫f。 宋兆東連忙笑了起來,“我覺得你有了孩子以后,怎么越來越朝著居家好男人發(fā)展?!?/br> 陳延舟掐滅手中的香煙,想起葉靜宜說的話,面無表情的說:“好男人,裝一裝就習(xí)慣了?!?/br> 宋兆東哈哈大笑起來,“受教受教,結(jié)了婚的男人思想領(lǐng)悟果然是不一樣?!?/br> 宋兆東屬于會玩的類型,不過卻不知道為何,兩人關(guān)系這么多年也算很鐵,宋兆東一向自詡為黃金單身漢,他最沒想到的事情是,自己的發(fā)小陳延舟會這么早就步入婚姻墳?zāi)梗疫€是一個他從沒聽說過的一號人物。 畢竟之前陳延舟有一個交往多年的青梅竹馬,卻不知道最后為什么分手了,陳延舟回到了香江,沒多久便傳出他要結(jié)婚的消息。 那時候的陳延舟還處于事業(yè)上升期,他辭掉了在深圳的工作回了香江創(chuàng)業(yè),娶了一位對自己事業(yè)毫無好處的女人,不是真愛是什么? 不過這其中的原委大概也只有當(dāng)事人清楚了,陳延舟也忘記了他究竟是因為什么要和葉靜宜結(jié)婚,或許僅僅是那一個瞬間,心里涌起那個念頭,便頭腦發(fā)熱的結(jié)了婚。 在此之前,雖然認識幾年,他卻對葉靜宜并沒有多少印象,只記得她是個很安靜內(nèi)斂的女孩子,他與他說過的話卻不超過十句。 陳延舟等了許久沒等到葉靜宜的電話,不禁有些煩躁了,他從包間里出來,在走廊上掏出手機,從通話記錄里找到葉靜宜,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