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每天都不能見到mama,爸爸不開心,我也不開心?!?/br> 靜宜忍不住眼眶泛紅,“對不起燦燦,是mama不好?!?/br> 燦燦搖頭,“燦燦喜歡mama能開心,爸爸說mama生氣了所以要離開我們,等mama不生氣就會回來了?!?/br> 靜宜心情復(fù)雜,思緒繁雜混亂,她一直陪著燦燦直到她睡著了,微弱的燈光下,她認真的看著女兒。 心底微微嘆氣,俯身吻了吻燦燦,雖然燦燦一向表現(xiàn)的很活潑開朗,可是她與陳延舟離婚的事情想必對她造成的影響也是非常大,而她不知道怎么彌補女兒,只能努力將對燦燦的傷害降到最低。 靜宜輕聲說:“mama愛你?!?/br> 她關(guān)門出來的時候,陳延舟正站在屋外的走廊上,她被陳延舟給嚇了一跳,穩(wěn)定了幾分心神,問他,“你干嘛?” 陳延舟黑眸深沉,臉色不悅,“你什么意思?” 靜宜是明知故問,“什么什么意思?” “我說過不要在燦燦面前提別的男人?!?/br> 靜宜呵笑一聲,“陳延舟你是不是有病???如果我跟別人結(jié)婚了,燦燦應(yīng)該有權(quán)知道的?!?/br> 陳延舟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他原本放在拉桿上的左手拿下,起身向她走近了幾分,“你說什么?” 他嗓音十分嘶啞,帶著幾分脆弱受傷,靜宜又疑心自己聽錯了,“沒聽明白嗎?我跟別人結(jié)婚?!?/br> 他繼續(xù)向前進,靜宜無法承受他如今的目光,似乎含著委屈,怨恨,又痛苦,靜宜撇開視線,隨即一想,明明這都是他的錯,為什么自己反而要心虛。 這樣一想,她又挺直了背脊,勇敢的抬頭看向他,而她身后退無可退,已經(jīng)被陳延舟整個人快要圈進懷里。 靜宜輕咳一聲,聲音微微帶顫,“你放開我?!?/br> 陳延舟似乎被這句話激怒,他突然緊緊的將她抱住,仿佛害怕一眨眼,懷里的人便已經(jīng)不見了一般。 “放手?你讓我讓手讓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嗎?”他臉色青白交加,看的出來,極力壓抑著某種情緒。 “放屁,葉靜宜,你做夢,我不可能放了你的?!?/br> 靜宜渾身微微顫抖,陳延舟牢牢的桎梏著她的雙手,她無力動彈,男人的胸膛如鐵般緊緊貼著她的身體。 他的吻順著靜宜點臉龐向下,輕輕啃咬著她的鎖骨,另外一只手挑開她衣服紐扣,沿著飽滿的胸部細細描繪。 他的動作帶著幾分粗暴,靜宜一口緊緊的咬在他的肩膀上,他悶哼一聲,卻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靜宜此刻終于是徹底害怕了,她的腳又踢又打,卻反被緊緊的壓制著,最后她終于放棄抵抗。 兩人呼吸粗喘,她的順從反而讓陳延舟頓生疑惑,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她,只見她滿臉淚水,臉色漲紅,衣裳不整。 陳延舟頭嗡的一聲就大了,他竟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對她做這樣禽獸的事情,他心底懊惱又痛苦。 葉靜宜一把推開了他,她將自己的衣服穿戴好,一巴掌甩了過去,陳延舟竟然不擋不避,白皙的臉頰立馬泛著紅。 靜宜下了樓自己的東西也未拿,就這樣邊擦眼淚邊跑了出去,陳延舟又馬上追了上來。 現(xiàn)在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他害怕她狀態(tài)不好會出什么事情,他很快追上了她,拉住靜宜的手,“靜宜。” 靜宜想要甩開他,可是他牢牢的扣住她的手腕,她絲毫不能掙脫,她臉色蒼白,“你放手?!?/br> 陳延舟不放,他茫然無措的解釋道:“靜宜,我只是太生氣了,一時沒了理智,我不是故意的?!?/br>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解釋蒼白無力,沒有任何說服力,靜宜忍住眼淚,憤怒的看向他,“陳延舟,你憑什么生氣?我跟任何人在一起是□□,就算我真的再婚了,也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陳延舟臉色更加蒼白,“我不想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靜宜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她笑著看他,“不可能,陳延舟,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br> 就算是離婚,靜宜也從未想過將兩人之間關(guān)系鬧的太僵,畢竟他們還有燦燦,可是如今看來,她的心軟,反倒成了他不斷得寸進尺的借口。 靜宜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招數(shù),實在很令人痛苦,她既無法原諒他,卻也無法真正將他割舍出自己的世界里,這讓她覺得痛苦萬分。 作者有話要說: 哎,已經(jīng)不想說啥了~言論自由 第五十七章 陳延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他一路跟著靜宜到了她住的小區(qū),看到她的房間燈光亮起,他看著發(fā)了一會呆,心底無比懊惱。 靜悄悄的黑夜,有路過的夜貓小聲叫喚著,陳延舟就坐在花壇邊,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起身回家。 靜宜第二天醒來后,頭暈眼花,這個冬天潮濕而陰冷漫長,靜宜體質(zhì)偏冷,冬天在她看來便顯得格外漫長。 她又想起往年冬天時似乎并沒有覺得很難捱,與陳延舟擠在一起睡,抱著他取暖,而如今她一個人睡,即使睡前開著電熱毯,第二天醒來依舊覺得冷。 靜宜剛到公司,陳延舟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昨晚兩人鬧的那么難看,他竟然跟沒事人一樣還跟她打電話,想到此,她便直接掛了他電話。 結(jié)果過了一會收到了陳延舟寄過來的快遞,靜宜簽收后看了看,原來陳延舟把衣服給她寄到公司來了。 她心下實在煩躁,因此中午飯都沒去吃,結(jié)果過了一會江凌亦給她發(fā)短信讓她去辦公室里。 靜宜詫異的過去,他給她準備了午餐,很精致的幾樣小菜,“聽說你中午沒吃飯,所以給你帶的,吃點填下肚子吧。” 靜宜雖然沒胃口,卻又沒辦法拒絕對方的一片好意,這樣反倒顯得自己不識好歹,她坐下后說了句謝謝便開始吃飯。 江凌亦坐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目光溫和,帶著微微淺笑,“你昨晚沒睡好嗎?” 靜宜條件反射的搖頭說:“沒有啊,怎么了?” “你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br> 靜宜心下懊惱,“是嗎?可能是我妝沒化好?!?/br> 江凌亦虛虛點了點頭,“今晚你有什么安排嗎?” 靜宜搖頭,“沒有。” 她沒有什么胃口,吃飯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慢的跟蝸牛一般。 江凌亦笑道:“今晚我有一個聚會,你跟我一路吧?” 靜宜詫異,“商務(wù)聚會?” 江凌亦搖頭,“不是,私人的,幾個朋友一起吃個飯,以前學(xué)校的,說不定你有認識的?!?/br> 靜宜點了點頭,心下惶然,有幾分忐忑,“我都沒準備什么?!?/br> 江凌亦笑了起來,“就是幾個朋友一起,不用準備什么?!?/br> 吃過飯后,靜宜回了自己座位上繼續(xù)工作,她與江凌亦的事情沒瞞過公司同事,不過他們兩人都向來低調(diào),因此知道的人也不多。 不過許海琳似乎清楚,對靜宜時常沒什么好臉色,她最近升為副部長,新官上任三把火,靜宜便成了她開刀的那一個倒霉蛋。 靜宜趁著休息的時間去衛(wèi)生間里給崔然打電話,說道:“待會去見他朋友,我這心里怎么這么毛躁?!?/br> 崔然安慰她,“這是好事啊,這說明人家態(tài)度認真,你可得好好的給人朋友留個好印象?!?/br> 靜宜嘆氣,“得了吧,我昨晚都沒睡好,現(xiàn)在自己都覺得糟透了。” 崔然笑道:“想當年靜宜你可是我們學(xué)校的?;ǖ?,現(xiàn)在怎么這么不自信了?” 靜宜想,或許真的是上一段婚姻的失敗,讓她對自己整個人都產(chǎn)生了一種深深的自我懷疑,總是沒有自信,不相信自己還能再經(jīng)營好一段感情。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她曾經(jīng)為了那段婚姻,為了陳延舟,已經(jīng)付出了自己所有的激情與勇敢,最終卻落到如此境地。 她對于愛情已經(jīng)沒了曾經(jīng)的希翼,她相信這世上是有真摯的感情存在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再遇見。 人與人之間總是相互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了,彼此交往心底總歸會有一桿秤的,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付出與回報是否對等,這個人是否值得自己去付出,心底總是清楚明白的。 靜宜掛了崔然的電話后,陳延舟的電話又打了進來,靜宜這次沒拒接,直接掛了接聽,陳延舟沉默了一下,問她,“東西收到了嗎?” “收到了謝謝。”她聲音很生疏客氣。 “不用謝,今晚有時間嗎?我跟燦燦準備一起去吃晚餐?!?/br> 陳延舟語氣帶著幾分協(xié)商請求,他知道靜宜會生氣,可是帶上燦燦的話,或許她會心軟一點。 不過這次他又失算了,靜宜很干脆的回答說:“不好意思,我晚上已經(jīng)有約?!?/br> “跟江凌亦?”他語氣透著幾分冷。 “跟你沒關(guān)系。” 靜宜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她聽到電話那邊陳延舟似乎又急切的叫了她一聲,然而她不想再聽下去。 靜宜想,這么多年,她與陳延舟之間,他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她身體的某一部分,連著血rou脈搏,她做不到狠心徹底將他切斷,可是若是真的狠心斬斷的時候,痛徹心扉的那個人永遠是她自己。 她深知這樣的狀態(tài)需要去改變,她不能再這樣,她要徹底的將他排除出她的人生。 到了下班的時候,江凌亦給靜宜發(fā)了短信讓她稍等幾分鐘,靜宜回了個好,她正好還有點工作沒處理好。 吳思曼問她,“靜宜姐,你還不走嗎?” “你先走吧?我還要等人。” 吳思曼笑瞇瞇的問道:“是不是等江部長?” 靜宜點頭,“嗯?!?/br> 吳思曼笑著跟她說拜拜,“約會愉快哦。” 吳思曼到了公司樓下,宋兆東便已經(jīng)在樓下等她了,吳思曼問道:“你知道靜宜姐跟陳大哥為什么離婚嗎?” 宋兆東搖頭,“我怎么知道?。课矣植皇撬麄?。” 吳思曼哼了一聲,“你們兩個不是一直混在一起嗎?你還不知道?” 宋兆東纜柱她肩膀,將她抱入懷里,“你管他們的,就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br> 吳思曼嘆口氣,“雖然我們江部長確實是不錯,長的一表人材,人也挺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靜宜姐現(xiàn)在好像都不開心,都沒見她笑過幾次?!?/br> 宋兆東表示同意,“陳延舟那家伙也是,每天跟個工作狂一樣,聽說脾氣超級差,你說既然都不開心,為什么還一定要離婚,瞎折騰。” 吳思曼搖頭,“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聽說靜宜姐都準備去見家長了?!?/br> 宋兆東一挑眉,“臥槽?!?/br> 江凌亦帶著靜宜過去的時候,他的幾個朋友已經(jīng)到齊了,靜宜掃了一圈,在場的幾個男男女女,有一個年輕男人笑著拍了拍江凌亦胸膛跟他打招呼,“江凌亦,不錯哦?!?/br> 經(jīng)他這么說,眾人的目光也聚集到了靜宜的身上,靜宜臉色微微泛紅的自我介紹,“你們好,我叫葉靜宜,多多關(guān)照。” 眾人很給面子的笑了笑,附和道:“既然是江凌亦的人,就不要客氣了?!?/br> 有一個男人似乎對靜宜有些印象,試探的問道:“名字有點耳熟,大學(xué)讀的深大對吧?” 靜宜點頭說:“對,難道是校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