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蘇情第二天就可以下床走了。 她和普通人的體質不太一樣,對疼痛的敏感度極高,一點疼在她這里就放大了好幾倍,別人可能緩一緩就沒事了,而她需要緩上一整夜。 當初就是這一點吸引了金主,所以他才留她在身邊那么久。 她點了早餐,吃完才換好衣服,化了精致的妝容出來。 今天依舊是晴天,她在遮陽傘下抽了一根煙,尋遍了馬場,沒看見李鈞。 “二哥去云秀家了?!毙l(wèi)小杰端著飲料過來,動作很輕地放在桌上。 蘇情抬眼,想起昨晚男人的狼狽,她扯了扯唇,“這樣啊?!?/br> 是去發(fā)xiele? 不太像。 他那個小未婚妻還是處女。 她很確定。 “什么時候回來?”蘇情喝了口飲料,姿態(tài)優(yōu)雅地把手搭在桌上。 衛(wèi)小杰撒了謊,“不知道。” 李鈞周六會去看望云秀的奶奶,傍晚之前就會回來,每周都這樣。 “哦。”蘇情不以為意地移開目光,重新看向馬場的方向,這個天氣太陽不是很曬,不少人都在騎馬。 她看了會,站了起來。 “你……還是別騎馬了吧。”衛(wèi)小杰不放心地跟著她。 “誰說我要騎馬了?”蘇情好笑地看著他,“我去轉一圈?!?/br> 馬廄里李鈞那匹馬還在馬隔間里,通體純黑,毛發(fā)黑得發(fā)亮,蘇情拿了胡蘿卜過去,喂馬吃了幾口,摸了摸馬臉。 她喜歡騎馬的感覺,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像是和這個喧囂世界分離開來,進了另一個地方。 那里只有和煦的暖風,和自由的快樂。 她把李鈞的馬牽了出來,衛(wèi)小杰嚇了一跳,“二哥不喜歡別人碰他的馬,你還是送回去吧。” “是嗎?”蘇情毫不在意,“我?guī)鋈シ欧棚L?!?/br> 她真的是出來放風,韁繩丟在馬背上,讓馬自己隨便跑,而她在后面慢悠悠地晃蕩,嘴里一開一合,像是在跟馬說話。 衛(wèi)小杰焦灼地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沒過半小時,蘇情又把馬給送了回去,到馬隔間的時候,還遇到了云秀。 云秀每周都會趁李鈞去看望她奶奶的時候,偷偷過來替李鈞打掃房間,順便看看李鈞的馬。 因為蘇情是會員級別的客戶,云秀不敢說什么,只沖蘇情笑了笑,隨后拿出準備好的蘋果遞到馬嘴跟前。 “黑風乖。”她邊喂邊夸。 蘇情在邊上看了會,問,“你二哥不是去看你奶奶,你怎么在這?” “我過來……給二哥打掃一下房間?!痹菩愣溆悬c紅,“他太辛苦了,我想為他做點事。” 蘇情挑起秀麗的眉,“他住哪個房間?” 云秀支吾了片刻,帶她去看了。 馬隔間邊上就有員工宿舍,李鈞有單人房間,里面東西很少,像酒店的單人套房,收拾得整齊利落。 “是二哥自己收拾的?!痹菩阌行┎缓靡馑?,“我只過來擦了擦桌子,拖個地?!?/br> “什么時候結婚?”蘇情看著她那張單純的臉,心底忽然滋生出一股難以忽視的罪惡感。 “還沒……那么快?!痹菩阈∧樛t,“奶奶之前病了,花了二哥很多錢,二哥說……等他賺夠錢,我們再……再結婚?!?/br> 蘇情摸出煙點燃,緩緩吸了口,吐出來之后,隔著煙霧說,“挺好的?!?/br> 這一瞬間,她沒了逗弄那個男人的興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