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朋友圈?許微瀾莫名其妙:“你這會在去找監(jiān)制的路上,你看我像是有閑心發(fā)朋友圈的人?” 她懶得繼續(xù)說,掛了電話后緊接著又響起。 “我說我沒有閑心做這個” “微微?!?/br> 許微瀾張開的嘴半響才合住,她低咳一聲清嗓,好讓聲音聽起來不那么疲憊。 “向?。俊?/br> 男人明顯松了口氣:“你還好吧?打你私人電話沒接,沒想到這個電話竟然通了。” 許微瀾愣了愣,看著手機上陌生的號碼:“你換了號?” “我怕原來的號碼,你不接。”向琛的聲音有些低:“你那里是不是有困難?需要我?guī)兔φf一聲。這個劇組的負責(zé)人算是和我談得來,假如……” “不需要,謝謝。”許微瀾回得很生硬:“我這里沒有困難,也希望你不要插手讓我的事變得困難。” 沒等向琛說完,她掛了電話捏眉心,總覺得哪里奇怪。想起秦楊的那句話,她這才打開微信看。 工作微信是加了自己私人號好友,從眾多品牌宣傳工作室的刷屏中,她終于找到了事發(fā)原由。 vivi: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微笑臉] 附帶一張照相技術(shù)極差,又十分不走心的城市霓虹圖,從上往下,仿佛坐在某個高樓頂端。 ……看、你、妹、啊!還附帶一個詭異的微笑臉!她沒記得自己教過他發(fā)朋友圈?。。?! 還有打字、拼音!這家伙都不認識?。?/br> 誰教他把手寫給翻出來的??! 許微瀾打電話過去,沈舟沒有接。她氣慘了,在車后排哀嚎??善l(fā)現(xiàn)這家伙還很有閑心在微信下邊回復(fù)別人的評論!看來是玩上癮了! “微微姐,你怎么了?” “我很好,只是偶爾很暴躁。” “沒事啊,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什么是休息?喝酒吧?!?/br> 秦楊:“你哪根筋沒對?” “渾身,來打我?。俊?/br> 向琛……哦,向琛早就被她刪了,可他怎么知道? 可現(xiàn)在的重點不是這個!許微瀾氣得手指都在抖,剛想打電話,車就穩(wěn)穩(wěn)停下。 “微姐,到了?!?/br> ……算了。 和監(jiān)制談得快吵起來。 可最終魏嘉怡沒被換掉,只因為對方也是商人。 這部劇本就是由不少帶著資金進劇組的人堆起來的,演員演技、道具、服裝都不會往好的地方發(fā)展。而魏嘉怡這一件事鬧得那么火,雖然正規(guī)媒體沒敢報道,可是小道消息走得飛快。 而她是在出演這部劇的時候惹上事的,變相給這個五毛錢劇組做了最好的宣傳。加上魏嘉怡這個人本來就是媒體吸收器,肯定大家持續(xù)關(guān)注她的熱度不會消減,趁熱打鐵再拍這部劇,關(guān)注度提高也會誘發(fā)人進來看。 監(jiān)制不會不清楚這些,所以,角色暫時保住了。 做完這些,監(jiān)制也累了,大晚上為這件事cao碎了心,他說他要去導(dǎo)演那里談?wù)劊鴮Ψ讲]住在這里。 許微瀾大方地讓司機送她去,而自己孤零零地站在酒店門口。 所有的事都處理完畢,她快說不出話來。之前一直強撐著的酒勁和胃疼齊刷刷涌上。許微瀾抱著包慢慢蹲在酒店門口,意志力垮了,整個人也隨之垮了。 迷迷糊糊間有人站在她面前。 那人俯身歪頭看她:“喂。” 她看見他就沒好氣,可這會什么力氣也沒有。 之前沒穿鞋,后來為了見監(jiān)制就把林倩的穿上。可沒想到這家伙的腳只有35碼,許微瀾37的腳塞進去,這會蹲下脫掉后,一圈兒血泡。 腳底板也是黢黑的。 她負氣似的把鞋甩開:“你不是說想去走走嗎?” 沈舟摸摸鼻尖:“走完了?!?/br> “微信好玩么?” “……還行。” 作勢要打,卻被人夾著撈起:“算了,送你回去?!?/br> 許微瀾莫名有些委屈:“我走不動了。” 沈舟走到她前面蹲下.身:“上來?!?/br> 她站在那里沒有動。 沈舟似乎不怎么想保持那個姿勢,聲音透著不耐煩:“小爺?shù)囊磺K?!?/br> 可不知怎么的,這會聽見錢,她忍不住又想笑。 許微瀾慢慢撲上去,在失重的瞬間用力箍住對方的脖子雙腿一夾:“你敢給我飛!” 像是夾到了什么,輕輕的一聲讓她停下動作。 沈舟沉默了下,小聲道:“你把我的蛋夾碎了?!?/br> 許微瀾:“……” 河堤的風(fēng)吹得人熏熏然,沈舟果然沒有在屋頂上飛來飛去,只夸著一張臉往前慢吞吞地走。 她這才舒了口氣,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沒隔幾秒,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終于……放松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兒誰說自己叫雞蛋來著…… 昨兒看了盜墓的電影版,忽然覺得井柏然演的小哥很有feel……同是古到今(感覺),毛毛,你看看你……你咋不上天呢? ☆、找替身? 走廊的燈應(yīng)聲而亮,開門剎那涌出的空調(diào)涼氣吹得人渾身舒爽。 沈舟直接把人放回酒店床上,許微瀾披頭散發(fā)地倒在一堆棉被中,連哼都沒哼一聲。 這個女人…… 沈舟抱著胳膊盯她半響,最后肩膀一耷,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其實腦袋挨著枕頭的瞬間許微瀾就醒了。不過也只是意識上的醒來,身體卻疲憊得無法掌控。她躺在那里沒有動,耳朵捕捉到家伙在床前來回走了兩圈。 嘩啦啦的放水聲響起,許微瀾眼睛虛開一條縫偷看。設(shè)計師為了迎合某些人群的惡趣味,臥室的大床對過去就是浴室,而兩者僅僅用一道薄薄的磨砂玻璃相隔。 沈舟的身影映在玻璃上,她看著他脫去上衣,看著他解開腰帶……雖然隔著一層毛玻璃,她仿佛也能感覺到那具年輕而富有朝氣的身體。 就像那天的驚鴻一瞥。 還有那道傷…… 里邊脫褲子的動作停了下,在許微瀾眼巴巴的注視中,沈舟忽然從里邊撈出老長一截! 她瞬間瞪圓了眼珠子,心底一聲臥槽! 浴室門開,眼前一黑,伴隨著某股腥臭的味道。許微瀾扯下腦袋上蓋著的那件衣服,半邊臉全是雞蛋液…… 沈舟在里邊桀桀怪笑:“怎樣?滿意吧?” 許微瀾臉頰緋紅,惱羞成怒地把衣服挼成團扔地上:“滿意你個大頭鬼!” 原來抽的那玩意是揉成條的衣服……這家伙!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她這會再也沒心思,翻身閉著眼睛心想著瞇一會,可沒想到這一瞇就徹底睡了過去。 不過她的睡眠很淺,直到腳步聲再度響起時,她的臉頰一熱。 沒想到,他在給自己擦臉。 動作雖然很笨拙,可明顯很小心。從眉眼到下巴,再到耳后,巨細無遺。 沈舟慢吞吞給她擦拭完臉和手,最后苦大仇深地盯向許微瀾發(fā)黑的腳板底,喃喃:“堂堂一個劍客,竟然給女子洗足……” 掌心下的腳卻不是書中形容的“三寸金蓮,白嫩滑膩”,一層層地澆水上去,被鞋磨出的血泡十分顯眼。腳后跟一層繭,長期穿高跟鞋留下的印記。 他往后看了眼,許微瀾還趴在床上睡得酣然,索性用毛巾捂著那里,露著白牙指尖一掐。 掌心下的腳踝在細細顫抖。 沈舟微微瞇起黑亮的眸子,喲,醒了??? “喂?” 許微瀾沒有動。 沈舟磨了會后槽牙,兩只修長的手指夾起她的腳慢慢抬高,她在還沒來得及琢磨的瞬間抬頭慘叫:“嗷!” 同時伴隨一陣清脆的咔嚓聲,小腿緊貼著屁股。許微瀾也不裝睡了,勢抬腿就踹:“你做什么??!” “疏通經(jīng)絡(luò)?!?/br> 她抱著腿頓了頓,倒在床上哼哼:“你干脆去做大保健技師算了。” 眼見沈舟那雙比星辰還漂亮的眸子漸漸散發(fā)出灼熱的光,她一個鯉魚打挺:“stop!” 許微瀾恨鐵不成鋼:“你別打這個主意!” 沈舟摸摸鼻尖,仿佛在認真想著什么。 燈光昏黃,許微瀾從他微微皺起的眉心落到長得令人嫉妒的睫毛上,鬼使神差地開口:“喂?!?/br> 男人轉(zhuǎn)過頭,眼珠子盯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