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苗澤澤有些害怕,緊緊抓著他:“怎么了,是殺手嗎?” 遲陽搖頭:“是我太敏感了?我好像聽見什么聲音?!?/br> 苗澤澤望了一圈,可看見遠(yuǎn)處隱約的一個人影時嚇得小聲叫:“啊——?。?!” 她又叫又跺腳,遲陽忙把人拉到背后:“誰?” 人影一動未動。 他瞇起眼睛看。 從這個角度,能看見對方穿著一身黑色長衫,像是……古裝打扮? 他背對著他們,手里拿著一把長劍。當(dāng)陽光射過去,金屬的劍身似乎會反光。 節(jié)目組的殺手? 苗澤澤做口型。 遲陽卻遲疑著后退兩步。 “先走吧。” 不知怎么,總覺得那一處的氣場有些奇怪。尚未靠近,卻心生膽寒。 遲陽帶著不住回頭的苗澤澤走,一邊走一邊問攝影師:“這是你們安排的殺手?” 攝影師挺茫然的:“不太清楚,這個要問制作組?!?/br> 男人沉默著沒說話,帶著苗澤澤一口氣走出很遠(yuǎn)。 這會,在場外監(jiān)視的何穗子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指著苗澤澤他們鏡頭下一晃而過的身影。 “不是讓清場了嗎,怎么還有外人在里邊?” “當(dāng)?shù)剞r(nóng)戶?” 何穗子眉心皺起:“不太像啊。” “讓他們先走吧,直接帶去屋那里。外人最好不要拍入鏡頭,那個鄭宇。” 正在cao縱無人飛機的年輕人回應(yīng):“恩?” “你弄機子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哪。過去溝通溝通?!?/br> “得了。” 無人機越過樹頂,很快到了遲陽他們遇見人的地方。 儀器在周圍仔細(xì)搜索,鏡頭下除了林子還是林子。 “穗子姐,沒人啊?!?/br> “周圍呢?” “周圍也沒。” 何穗子點點頭:“那好,繼續(xù)回去盯著吧?!?/br> 遲陽帶著苗澤澤走了很遠(yuǎn)的路,終于擺脫了那股子壓迫感。他松了口氣,這會才注意到兩層樓。 “他們都在里邊?” “都在?!?/br> 他按了下澤澤的肩膀:“危險的地方就別去,待會跟我走就是。” 苗澤澤用力點頭。 *** 好不容易又挨到了晚上,沈舟等不及王定離睡,悄悄點了他的xue。 一陣風(fēng)似的跑出來,到了沙漠里頭才發(fā)現(xiàn)人去樓口,只留下幾個裝垃圾的口袋。 他愣了愣,又蹦上昨晚溫存的小屋頂。 果真,全都走了,悄無聲息。 沈舟在原地站了會,不死心地又蹦跶到臥室里。 被子還沒來得及收走,他順手掀開,枕頭的角落里有一張紙。 抽出來就躍上小窗臺借著月光看。 許微瀾的字。 “已去防沙.林。” 防□□…… 沈舟抓了把后腦勺發(fā)愁:“防沙.林在哪?” 好在z4停在別人的小院兒里,他笑嘻嘻給老板娘打了招呼,對方看見他的時候也樂個不停:“來了啊,吃飯了嗎?” 沈舟很禮貌地道了謝,俊俏的模樣惹得老板娘越看越喜歡。 他坐上車的時候探頭:“防沙.林在哪?” 對方直接報了個路線,跑車后退出大門,一個利落的旋兒消失在黑夜里。 所謂的晝伏夜出,半夜私會,越是禁忌,越有干勁。 這才一天沒見。 卻對某人怪想得慌的。 ☆、第66章 “古老的占卜房?” 魏嘉怡翻開卡片后皺起眉頭:“這么長的規(guī)則誰想看啊,真無聊?!?/br> 伴隨天色漸暗,屋里更昏暗了。手電快沒電,光暈下一片模糊。 “寫的什么?” 許微瀾拿電筒掃了下周圍,不知怎么,長時間在密閉昏暗的房間里,整個人感覺有些不對勁。像是有些缺氧,又像是某種氣力沒跟上,胃里翻江倒海。 見魏嘉怡半天沒反應(yīng),她跟著過去:“我看看?!?/br> 現(xiàn)在隊伍里的人差不多都走散了。朱衍跟著劇情去了樓頂,小郭還困在“蜘蛛網(wǎng)”里等回合,周醉去了地下室。 魏嘉怡悶悶地放下篩子,陰測測轉(zhuǎn)過頭:“你說這屋里會不會鬧鬼?” 許微瀾還沒靠近,只聽一聲悶哼,剛才站在面前的大活人不見了。 她愣了半秒不到飛快跑過去,才發(fā)現(xiàn)魏嘉怡站著的那塊地出現(xiàn)差不多2乘以2的漏洞。電筒照射下,魏嘉怡躺在一堆泡沫墊上,臉色不怎么好。 “摔哪了?” “我的腳?!?/br> 許微瀾忙照過去看。 所有人都穿的運動鞋,偏生她好巧不巧穿了高跟,扭傷了。 “你等等?!?/br> 她順著一米高的地方小心跳下,可剛跳進(jìn)去,上頭咔嚓一聲,蓋子就合上。 昏暗的手電光已經(jīng)照不出兩米外的范圍,許微瀾站起來嘗試著推,沒有推開。 這里像是個地窖,比起外邊溫度高了不少。而這里除了手電光就沒有別的光源,魏嘉怡喊了兩聲,聲音明顯變得有些慌亂。 “攝像師呢?喂,有人嗎?” “別怕?!?/br> 既然下面有泡沫墊,應(yīng)該是事先準(zhǔn)備好的隱藏環(huán)節(jié)。許微瀾蹲下去看魏嘉怡的腳踝,有些紅,但并沒有腫起來。 魏嘉怡哭,想弓著身子站起來,試了一下就繼續(xù)坐著:“疼!” “等下?!痹S微瀾讓她把鞋脫了,扶起來后聯(lián)系節(jié)目組:“喂,有人嗎?” 信號斷斷續(xù)續(xù),換了幾個頻道都無人回答。 “搞什么?。俊?/br> 魏嘉怡紅著眼睛抱怨:“這什么破節(jié)目?安保和信號有這么差嗎?” 說實話這會連許微瀾都想破口大罵,可當(dāng)著她的面自己不能慫,一慫,氣氛就更糟了。 “你等等,我看看有沒有出路。” 許微瀾舉著快要耗盡的電筒摸索前行,終于打開一道門,外面卻是純黑。像是一條暗道,光禿禿的不知通往何方。 魏嘉怡挪過來看了眼不住搖頭:“我不走。” “不走困在這,沒信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 許微瀾說完就聽見一陣小聲的低泣,魏嘉怡捂著臉:“我不想走?!?/br> 這一聲仿佛暴露了什么,許微瀾挑眉,走過去:“你怕黑?” 女人沒說話。 掃了眼有些腫起的腳踝,許微瀾皺眉:“走吧,你的腳需要冰敷。” 她攙扶著她起來,兩人一同走向暗黑的通道,過程有些吃力。 許微瀾邊走邊嘗試和那邊的溝通,還是一片雜音。最終自己也忍不住罵了句臟,摘下耳機不說話了。 電筒的光越來越暗,沒過多久閃了一下,徹底陷入黑暗中。 魏嘉怡啊了聲,慌忙抓住她的胳膊,那力道掐得她生疼:“怎么辦?怎么沒光了?” 許微瀾摸索著四周,聲音鎮(zhèn)定:“我看看?!?/br> 她嘗試把電池取出來又裝上,燈光亮了下又滅,看來真的用到了極致。 “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