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而秦楊逃去哪里她不知道,經偵那邊已經在著手立案,最后結果怎樣,只有等待。 所以,還能有什么好事情呢? 可是偏生他這么一說,許微瀾原本死寂的心底,竟然真的有期待在悄無聲息地破殼而出。 ☆、第70章 兩人破天荒地都沒聽見鬧鐘聲響。 電話也沒電了,在失聯(lián)和全完不被打擾的環(huán)境中酣睡,又在陣陣腹中空響里醒來。 許微瀾看向天花板。一夜放縱,才知道什么叫小別勝新婚,干拆逢烈火。 她動了一下,沈舟也跟著醒了。 男人摟著她的小腹往懷里帶,嘟囔:“幾點了?” 許微瀾探頭看了眼時間,以為自己眼花。她再看了眼,喃喃:“你猜幾點?” 沈舟的人生里就沒“睡懶覺”三個字,以為最多不過早上□□點。可順著看向電子表盤,顯示器上的14點23著實讓自己吃驚了一把。 許微瀾撐起來了點,被子從肩膀滑落,露出細膩光澤的肌膚。 她摸索著想找睡衣,才想起昨晚把它瘋浴室里了。扯了下被角想裹點什么去衣柜里翻,那家伙卻了然低笑出聲地就地一滾。 一下子暴露在溫意十足的空氣中。 “沈舟你給我起來?!?/br> 面對一聲毫無威脅的威脅,沈小爺卻聽話地站了起來。 沒穿衣服的那種。 每個正常男人在晨間的反應,他也有,甚至更帶視覺沖擊。見他忽然俯身,許微瀾嚇了一跳,以為沈舟還不滿足。 她的腰已經快折了,生怕這會他還想怎樣,忙不迭裹了被子在身上后警覺:“你干嘛?” 年輕人體力好,但是要節(jié)制??!物極必反,凡事中庸為上。 沈舟愣了下,忽然邪笑靠近,然后……從她身下抽出一件皺巴巴的睡袍。 許微瀾眨了下眼睛。 男人哼著歌晃進浴室,許微瀾雙手抱膝,剛挨上就:“嘶!” 昨晚只是有些紅腫的膝蓋,今天卻起了一層淤青,看起來觸目驚心。 沈舟含著牙刷探頭:“怎么了?” “沒什么。”她忙拉過被子,可那團淤青還是入了男人的眼。 洗漱過后沈舟拿了藥酒給她揉,順帶嘀咕:“這皮膚一掐就留印子,怎么長的……” 許微瀾直接踹了他一腳,正中胸口。 公司還有一堆事情等著處理,光是想起來就讓人焦頭爛額。許微瀾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閑,沈舟一回來她就慵懶散下去,什么煩惱全部丟在了腦后。 他做了豐盛的一桌菜,兩個人都吃得風卷殘云,仿佛餓了很久。最后忍不住還想來點,沈舟抽走碗給她盛湯:“胃好了嗎?” 許微瀾抬眼,溫暖在心底流淌:“你怎么知道我胃病犯了的?” “那天去了你留紙條的地方,聽劇組的人說就去醫(yī)院找。還好那地方不大,醫(yī)院就三家,我從最近的那家找起,一找一個準?!?/br> “那為什么不來看我?” 他啊了一聲,眼底帶著歉意:“老頭子不準……我……” 許微瀾順口提了下,并沒有刨根問底的無理取鬧。她也不是小女生了,事業(yè)和感情拿捏得清楚。 她舀了一勺湯喝:“那粥是哪熬的?” “醫(yī)院食堂的廚房?!?/br> 許微瀾滿足地嘆了口氣,丟了勺湊過去咬沈舟脖子:“你真好?!?/br> 男人嗷了一聲:“方式不對啊?!?/br> “喜歡得緊了就想咬。”許微瀾舔著下唇嘿嘿笑。 索性不去想那些煩心事,反正單位也被貼了封條,所以接下來的兩天算是她人生最放縱時光。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一起做喜歡做的事。 房子很大,盡情折騰,到了第二天晚上喝點小酒,兩人坐在飄窗臺邊上玩電子蠟燭。 沈舟對新鮮的事物都很好奇。 按下底部的開關,圓圓胖胖的圓柱體發(fā)出蠟燭般跳躍的柔光,他捧在掌心看了又看。 許微瀾也抱著膝蓋在看他,那雙好奇的眼在燈光下透著一層迷人的碎光。 誰會想到這個會居家,對家電保持狂熱維修干勁,又會拍戲的家伙,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呢? 短短半年多的時間,連她自己都快忘了這一樁。 還記得一開始的見面并不那么美好。沈舟氣焰囂張地在她車前蓋了個“汝爹”,掰斷胳膊碰瓷只吃上幾碗飯,稍微一個驚嚇呢? 就竄水晶吊燈上掛著了。 想到這里,許微瀾撐著下巴忍俊不禁:“撲哧。” 正在玩蠟燭的男人聞聲抬頭:“你笑什么?” 許微瀾靠向沈舟的背,鬼使神差地開口:“我問你個問題啊,必須誠實回答?!?/br> 這家伙敷衍地點了下頭,注意力明顯不在她的話上,將蠟燭在飄窗臺上擺了一排,閃爍的燈光看著十分漂亮。 “你想回去嗎?” 沈舟動作一頓,明知故問:“回哪???” “休想再回去?!痹S微瀾抱緊胳膊,破天荒有些任性:“別回去?!?/br> “想什么呢?” 男人邪笑著把她拉到腿上,眼神透著小得意:“小爺我現在剛要風生水起,怎么會走?再說……” 他壓低聲音:“真要走,怎么著也得把你打包帶上?!?/br> 許微瀾可沒有他那么強大的適應力,忙不迭搖頭。因為她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幕幕的刀光劍影,還有尋秦記里邊的竹片兒“衛(wèi)生紙”。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沈舟悶悶的,蠟燭也不玩了,一躍從飄窗臺上下來抱著她,跟十萬個為什么一樣:“為什么不跟我走?” “……”許微瀾不忍看他干凈的眼神,別過頭對手指:“你們那沒網?!?/br> “我可以找很多人跟你聊天,你不孤單?!?/br> “你們那沒柔軟的衛(wèi)生紙……” “我給你們買上好的布料,比紙好?!?/br> “你們那沒科學的刑法、民法……”許微瀾敏銳地捕捉到沈舟眼底的暗沉和失落,最后嘆了口氣:“我是害怕?!?/br> “恩?” “我不想你再過以前那種日子了,刀光劍影慎得慌?!?/br> 沈舟笑了下,卻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許微瀾湊過去認真地打量他的眼神:“你……生氣了?” “看起來像?” 男人抱起一堆蠟燭,忽然拉著她往小花園里:“走?!?/br> “做什么?” “嘿嘿?!鄙蛑凵衩氐貕男?。 明月當空,夜里已經回帶霜露。許微瀾裹著大衣,依舊有點冷。 這個季節(jié)的花園是最不美的,到處都是枯枝敗葉,角落的臘梅也沒有綻放。 沈舟在前邊兒圈了塊地,將落葉全部掃到了邊兒上,而后拿起閃爍的蠟燭在地上擺。 一顆很標準的心形漸漸出現在空地上,閃爍著溫馨的暖黃光暈。 他只略微掃了眼手里蠟燭的個數,擺完后卻一個不多,一個也不少,仿佛經過精心計算一樣。 許微瀾驚訝又感動地捂著臉。 后來又是第一次嘗試在花園里擁抱。 隔壁緊挨著一戶別墅,主人似乎在給年幼的女兒過生日,邀請了不少小朋友。 奶聲奶氣的生日歌從屋頂飄散,許微瀾負罪感十足,咬著下唇怎么也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可有些聲響卻怎么也壓不住,她緊張的要命,也敏感得要命,很快就嘗到了**蝕骨的滋味兒。 秋千吱呀,長長的一聲摩擦,仿佛將鐵鏈拉到極致的又松開。 戛然而止的余韻后,只留下一灘靡靡水澤。 算是壓抑這么多天最好的發(fā)泄,許微瀾洗了澡后才想起給手機充電,卻沒想到剛起了一層電皮,各路消息全部蜂擁而至。 光是tina就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她往下翻,后邊卻發(fā)現了2個意料之外的號碼。 “不會吧……” 她一下站了起來,長腿在晨光下透著奶白的色澤。 “丁哥?” “終于接電話了?” 說實話,接到這個人的電話,許微瀾竟然有一絲緊張。問責嗎? 肯定要問的。 陳總才把魏嘉怡簽給樂娛,樂娛就出了這么大的丑聞?,F在秦楊不在,曾經信誓旦旦的自己肯定躲不過這份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