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原皓彬，一臉狐疑的問道：“不過你們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想抽煙沒有火，我?guī)兔c了兩支煙而已。結果他就大驚小怪的?！标惸珶o所謂的攤了攤手，剛要把香煙放進嘴里，卻被楊欽東一把抽走。

    “小孩子不要抽煙。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嗎？”楊欽東一邊說著，一邊將點著的香煙放進自己嘴中。還很sao包的沖著陳墨吹了個煙圈。被陳墨嫌棄的“切”了一聲。

    結果這一聲卻刺激到了趴在地上的原皓彬。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地上跳了起來，指著陳墨大聲喊道：“不過是幫忙點了兩支煙！你說的好輕巧??！有你這么幫忙點煙的嗎？還敢說我大驚小怪，你怎么不說說你剛才是怎么點煙的？”

    陳墨看著原皓彬歇斯底里的模樣，敬謝不敏的皺了皺眉。沖楊欽東說道：“看他這個樣子，這會兒應該是沒辦法排練了。我先把我的家人帶回公寓安頓一下，下午再過來?！?/br>
    楊欽東點了點頭，拍著陳墨的肩膀說道：“記得準時回來。”

    一旁的原皓彬見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忙走上前拽住陳墨的胳膊揚聲問道：“喂！你要去哪里？你這小子，在我的面前做出了這種事情，居然還敢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還想著拍拍屁股就走人。真是笑話，難道我會讓你就這么走掉嗎嗎嗎嗎！??！”

    “你沒病吧！”陳墨也不敢置信的看了原皓彬一眼，他伸出手摸了摸原皓彬的額頭，十分無語的說道：“雖然沒發(fā)燒，不過也不像是正常的樣子。算了，還是交給你吧。”

    陳墨扭頭沖著楊欽東說了一句，反手甩開原皓彬抓著他胳膊的手，飛快的躥出練歌房。順手還把練歌房的門給鎖上了。

    轉過身的時候就看到k姐抱著雙臂站在身后，精致的妝容遮不住滿臉的冷笑，她頗為輕蔑的打量了陳墨一眼，挑眉說道：“你就這么點能耐？堅持不住了想要跑掉是吧？不過也能理解，以我們家阿彬的實力，你能堅持這么久也算不容易了。畢竟你還只是一個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的新人罷了?！?/br>
    陳墨十分無語的笑了笑，看著k姐說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你跟原皓彬還真的很像?！倍际悄X子不太正常的。

    陳墨想了想，又補充說道：“不過也不是什么壞事。至少因為有你們的存在，我對混這個圈子倒是更有信心了?！?/br>
    說完，徑直從k姐的身旁走過。

    “什么？”k姐沒聽懂陳墨話里的意思，轉過身看著陳墨的背影，想要問什么，卻也不好意思在走廊里大聲講話，只能恨恨的嗤笑一聲，轉身進了練歌房。

    陳墨乘坐電梯直接抵達一樓。陳爸陳媽果然在咖啡廳里休息。因為是中午的時間，咖啡廳里三三兩兩坐著好幾個公司的藝人。有出鏡率高很有名氣的二三線明星，也有剛剛出道的新人。陳爸陳媽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略顯拘束。

    “你們到了多長時間了？吃過午飯了嗎？”陳墨一邊說著，一邊坐在陳爸陳媽對面的沙發(fā)上，“如果吃了的話就跟我回公寓休息吧。如果沒吃的話，就在這兒吃完了午飯再回去?！?/br>
    “不用了，我們還是先回公寓吧。你肯定也沒吃午飯，又不喜歡吃西餐——”陳媽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改口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以前不喜歡吃西餐。如果現(xiàn)在改了口味的話——”

    “那真是巧，我現(xiàn)在也不喜歡吃西餐?！标惸α诵?，開口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回去吧。等會兒我在附近的中餐館點幾道外賣，吃完了你們好休息，我也要回來工作的?！?/br>
    陳爸連忙接口說道：“還是不要點外賣了。你又不喜歡吃外面的東西，況且也不衛(wèi)生。附近有超市嗎？先帶我們過去買點菜，然后回家做給你吃。對了你前天不是說想吃麻辣小龍蝦嗎？現(xiàn)在的工作可以吃嗎？”

    “應該沒問題。我又不需要唱歌?！标惸f著，起身笑道：“那我們就走吧?！?/br>
    陳爸陳媽點了點頭，又從沙發(fā)底下拿出兩個手提包并幾只帶有品牌logo的紙袋出來。留意到陳墨的視線，陳媽說道：“要過來十多天，你走得急，也沒帶換洗衣服。我跟你爸從家里趕過來的時候，特地到商場給你買了幾套過來。”

    至于為什么買新的，陳爸陳媽也是想著陳墨現(xiàn)在的工作環(huán)境特殊，如果穿的不好，恐怕會被公司的同事笑話看不起。

    陳墨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陳爸陳媽，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會細心到這種地步，有些感慨的抿了抿嘴唇，口內(nèi)卻說道：“沒有必要買新衣服。因為公司都給準備了。再說你們的眼光那么差，即便買了新衣服我也未必會穿啊！”

    話還沒說完，卻一把拎過兩只手提包并幾個紙袋，笑瞇瞇說道：“不要多說了，我都餓了，快點回去吧。”

    陳爸看著陳墨嘴上不愿意卻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也笑瞇瞇的說道：“居然嫌棄我們沒有眼光。既然這樣，下次把錢給你，你自己去買衣服好了。對了你們公司福利待遇倒是不錯，居然還會給員工添置新衣服的嗎？”

    “……那是因為我這個做經(jīng)紀人的細心周到，又很擅長投資。所以在事先提供了友情支持。等到阿墨賺錢以后，我會把這部分置裝錢從他的收益中直接扣下來的?！辈恢螘r站到了咖啡廳門口的楊欽東笑著調(diào)侃道。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墨一眼，又笑向陳爸陳媽道：“很高興再次見面。我先載你們到超市去買菜，然后再回阿墨的公寓。相信二老也不會拒絕我這個蹭飯的人吧？”

    陳爸陳媽當然還記得楊欽東這個前兩個月還拿著合同到他們家請他們簽字的經(jīng)紀人。聽到楊欽東這么說，立刻笑著表示歡迎。陳媽還拉著楊欽東的手熱情的說道：“我們家阿墨年紀小還在上學，脾氣又不好，勞煩您多多照顧他……”

    幾人的互動很快吸引了咖啡廳內(nèi)所有人的注意。楊欽東見狀，不動聲色地將陳爸陳媽引出咖啡廳。

    一路開車寒暄著到了超市，楊欽東趁著陳爸陳媽在生鮮區(qū)挑選青菜鮮rou魚蝦的時候，向陳墨悄聲說道：“你攤上大事兒了！”

    陳墨：“??？”

    楊欽東笑瞇瞇說道：“因為你獨特的點煙方式驚動了包括公司音樂總監(jiān)在內(nèi)的全部音樂制作人。所以……下午兩點鐘的時候千萬不要遲到。”

    “順便說一句，我也很期待你下午的表現(xiàn)。”

    說著，楊欽東滿是贊賞的看了陳墨一眼，“你還真是……一會兒看不見也要給我一個驚喜??！”

    第15章

    陳墨和楊欽東安頓好了陳爸陳媽，從公寓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鐘了。

    練歌房里空無一人。一旁錄音棚的小助理看到陳墨兩人，羨慕的說道：“總監(jiān)讓你們直接去39層的演播廳。所有音樂制作人和相關人員都已經(jīng)到了。嚴總和幾位大股東也都在。”

    說完，那小助理還掩不住好奇的打量了陳墨好幾眼。拜大嘴巴的原天王所賜，不過一個中午的工夫，幾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東哥簽回來一個音樂天才。居然能用彈鋼琴的方法點著香煙。

    小助理目光灼灼的視線太過逼人，楊欽東笑著看了陳墨一眼，開口說道：“怪不得俗話都說是金子總要發(fā)光的?？磥砟阍诠疽惨粦?zhàn)成名了?！?/br>
    陳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雙手插著褲兜跟在楊欽東的身邊，乘坐電梯上了39層。

    經(jīng)過一個中午的緊張籌備，演播大廳早已布置妥當。舞臺中間的一架白色施坦威鋼琴靜靜擺放著，柔和的燈光打在鋼琴身上，整架鋼琴都散發(fā)著迷人的金屬光澤。

    舞臺下面，專業(yè)的燈光攝像也都在準備著，舞臺指導通過對講機示意工作人員不斷調(diào)試燈光音響，觀眾席上三三兩兩坐了二十來個人。通過其穿著氣質，大致能看出來西裝革履的基本都是公司股東或者行政部門的人員，穿著比較隨意或者奇裝異服的應該是音樂制作人。還有唯一一個在室內(nèi)也不忘戴墨鏡的氣場十足的天王級大牌，自然就是原皓彬。他的身邊還坐著經(jīng)紀人k姐。此刻兩人正在交頭接耳說些什么。

    原皓彬側著頭的眼角余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從門口悄悄進來的陳墨和楊欽東，立刻揚起手笑道：“這邊這邊?！?/br>
    一句話立刻吸引了演播大廳內(nèi)所有人的視線。一個將頭發(fā)染成深栗子色，還帶著黑色邊框眼鏡的中年男人從觀眾席上站了起來。迎著陳墨和楊欽東走過來伸手笑道：“真不愧是咱們公司的金牌經(jīng)紀人。聽說東哥眼光獨到，又替咱們公司簽下了一名音樂天才。”

    楊欽東聞言一笑，頗有些矜持的握了握那人的手，笑瞇瞇說道：“音樂天才這事兒我是真的沒想到。我之所以會簽陳墨，還是因為張導的推薦。張導非?？春藐惸?，說他不但外形條件優(yōu)秀，演技也非常棒，自己又會寫歌，前途不可限量?！?/br>
    說完，向陳墨介紹道：“這是咱們公司的音樂總監(jiān)，你叫他方總監(jiān)就行了?！?/br>
    陳墨向方總監(jiān)點了點頭，禮貌的問好。

    方總監(jiān)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陳墨一回，笑著伸手道：“聽阿彬說你的鋼琴彈的非常棒，甚至還能用琴弦點著香煙。待會兒可得讓我們大開眼界?！?/br>
    陳墨笑著回握方總監(jiān)。然后在方總監(jiān)松開手后將自己的手不著痕跡的放到身后甩了甩。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大家習慣用使勁兒的握手來體現(xiàn)自己的熱情、堅定、有魄力，更有人扯淡的認為如果在握手的時候手掌綿軟無力，就會將自己置于弱者的地位。于是握手就變成了“攥手”，好端端的商務禮儀，弄得就跟倆人掰手腕子似的。

    陳墨對此不以為然。他甚至不喜歡這種行為。不過在眼下這種階段，他的意志毫無用處。因為人微言輕。不過陳墨相信，距離上輩子那樣，讓別人依照他的喜好來制定自己的行事方針的日子也不遠了。

    同音樂總監(jiān)寒暄了幾句場面話，楊欽東又將陳墨引到幾個西裝革履的商業(yè)精英打扮的人物面前，為他一一作了介紹。為首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是娛樂公司的董事長兼執(zhí)行總裁顧懷殷，人長得雖然稱不上英俊兩個字，但棱角分明的臉上始終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也算是一個很有親和力的老板。

    剩下的幾個都是公司的大股東，高矮胖瘦各不一。原本陳墨的事情也驚動不到這些人，不過上午的時候公司針對一些運營決策開了一次股東大會。散會后陳墨的小道消息已經(jīng)傳遍公司。大概是用鋼琴點煙的絕活兒實在高雅到驚世駭俗，所以這些大老板們一致決定，寧可犧牲時間犧牲脾胃的吃一頓員工餐，也要跟著湊一回熱鬧。

    因為大老板們的一致捧場，陳墨的再次演出也從練歌房的彩排直接被推到了演播大廳錄播的高標準。

    如果是一般的新人在沒有防備的時候見到了這樣的大陣仗，興許會緊張的臨陣退縮。不過陳墨在培訓空間里磨練的久了，不但業(yè)務純熟了心臟也變大了。這種級別的彩排已經(jīng)無法影響他的發(fā)揮。

    從楊欽東的手中接過一支香煙，陳墨施施然的走上了舞臺。路過原皓彬的時候，對方還鬼鬼祟祟的往他的手里塞了一支煙。意思很明顯，看來是上午那支沒抽過癮。所以又來麻煩陳墨。

    陳墨不動聲色地將兩支不同牌子的香煙放在鋼琴上，心下暗暗盤算如果他從今天開始拍賣點著的香煙，不知道一支能賣到多少錢？

    舞臺的燈光在陳墨坐到鋼琴面前的時候瞬間熄滅。一束白光從頂端落下，將陳墨和那架白色鋼琴圈在光暈里。陳墨修長白皙的雙手緩緩落在琴弦上。那一秒，如野蜂狂舞一般的琴音再次響起。

    除原皓彬以外，觀眾席上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在那一瞬間仿佛被無數(shù)的子彈或者箭矢從四面八方包裹了一般，有種野生動物在面臨危險時直覺的毛骨悚然。那一刻，眾人感覺到自己仿佛是暴風雨中的一只飄搖不定的小船，被狂風驟雨拍打在海面上，跟隨肆虐的海浪沉沉浮浮，一時被卷到海中，一時又漂在面上。在這種極致的聽覺沖擊下，眾人根本來不及思考，唯有無能為力的任由陳墨的琴音cao控情緒。就仿佛被一雙大手掐住了脖子，屏息凝神到根本忘了呼吸。

    而攝像機和監(jiān)視器后面的工作人員更是驚訝的發(fā)現(xiàn)鏡頭前陳墨修長的手指已在鋼琴上幻化出無數(shù)道殘影。顆顆汗珠由空中墜落，被舞臺燈光折射出五彩的光暈。陳墨原本有些青澀的精致眉眼在這樣極致的演奏下，也散發(fā)出比容貌更加具有侵略性的魅力。叫人一眼看下去，連眼珠子都舍不得移開。

    仿佛極長的時間過去了，又仿佛是眨眨眼睛的一瞬間。一曲終了，滿身大汗的陳墨緩緩放下了雙手。他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將香煙湊近熾熱的琴弦。

    下一秒，在眾人目光灼灼的凝視下，香煙悄然被點燃。

    只聽“哎呀”一聲，叼在嘴里的雪茄掉到口子上都沒知覺的某位大股東有些狼狽的站起身拍打著褲子。好像是定身的魔法在那一刻被打破了一般，被陳墨的表演震懾的目瞪口呆的眾人也終于回過神來。

    好像一直攥在脖子上的大手終于松開了，忘記了呼吸的眾人立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眾人齊聲的喘氣聲在寂靜的演播廳內(nèi)響起，大家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后略帶赧然的相互對視一眼，緊接著如潮水般的掌聲在演播廳內(nèi)響起。

    對于原本很是空曠寂靜的演播廳來說，這些掌聲有些突兀有些薄弱，但其中飽含著的親眼見證了奇跡的激動與崇拜的情緒，卻清晰無誤的傳遞到了陳墨的耳中。

    在那一瞬間，陳墨突兀的感覺到自己周身一輕，緊接著有一種暖洋洋的氣息自體內(nèi)升起，瞬間蔓延到全身。陳墨只感覺到精神一振，似乎連日來在神入空間和培訓空間耗費的精神也在這一刻得到了恢復。那種感覺該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瞬間回藍的游戲人物，終于補足了精神一樣。

    想到這里，陳墨不覺莞爾，忍不住嘲笑自己的貪心不足異想天開。又不是寫小說，那個瞬間回藍的猜想實在太不靠譜，大概是自己在培訓空間里訓練了那么久，一朝發(fā)大招就能震住這么多人，暗爽的錯覺吧？

    就在陳墨浮想聯(lián)翩的時候，執(zhí)行總裁顧懷殷也激動的站起身來為陳墨鼓掌，先是對著陳墨滿口的稱贊不絕，然后說道：“既然阿墨確實有這樣的實力。那么他在阿彬演唱會上的嘉賓演出，我們就要重新安排了。阿彬你沒問題吧？”

    邀請陳墨擔任自己的演唱會嘉賓，這個提議本來就是原皓彬提出來的。他當然不會有異議。非但沒有異議，原皓彬更是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三步并作兩步的竄到舞臺上，伸手將陳墨手中的兩支香煙全部搶到自己手中，然后享受般的一根抽了一口，吞云吐霧的拍了拍陳墨的肩膀，開口說道：“我當然沒問題。我家阿墨這么厲害，今后一起練歌彩排，麻麻再也不用擔心我在練歌房里沒煙抽啦！”

    原皓彬的話剛出口，別人還好，k姐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她不免想到公司這么多年總想通過阿彬來提攜新人的手段，哪怕k姐方才真的被陳墨的琴技折服，事關自己的切身利益，她還是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陳墨一眼。然后一臉為難不滿的看著原皓彬。

    原皓彬正摟著陳墨的肩膀插科打諢，沒有留意到這一幕。不過顧懷殷卻在說完話后一直留意著原皓彬和他的經(jīng)紀人。眼見k姐是這么個反應，不覺暗暗的皺了皺眉。

    他看了看臺上的原皓彬和陳墨，突然開口向楊欽東說道：“阿彬一向不喜歡關注公司內(nèi)的新人。這次倒是投了陳墨的緣。看來你的眼光果然獨到?！?/br>
    楊欽東心下一動，也隨著顧懷殷的視線看了看k姐，笑瞇瞇說道：“其實阿彬這個人很不錯。只可惜經(jīng)紀團隊太不給力。要不然的話就不止今天的成績了?！?/br>
    對于藝人來說，外表和才華不過是立足圈子的條件之一。深厚的人脈和出色的公關能力才是立足圈子的根本。只可惜原皓彬完美的占足了前兩樣，卻也被后兩樣拖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后腿。

    這一點顧懷殷也深以為然。他看著舞臺上的兩個人，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

    楊欽東見狀，同樣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

    身為公司的金牌經(jīng)紀人，楊欽東之前一共帶出了兩個影帝和一個影后，還有一個視帝。以他這樣的資歷，以前跟k姐倒是沒打過幾回交道。兩人之間自然也談不上什么恩怨。不過楊欽東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護短。只要是他簽下的藝人，全都自己護得好好的，從來不讓別人欺負。如今k姐當著楊欽東的面兒針對了陳墨兩回，這樣的舉動簡直就是不給楊欽東面子，楊欽東自然很不高興。

    所以當他察覺到顧總對k姐的不滿后，立刻毫不客氣的幫忙下了回眼藥。

    第16章

    演播廳的彩排過后，陳墨在華夏娛樂的待遇得到了直線上升。雖然截止到目前，陳墨還沒有一部能拿得出手的，具有觀眾認可度的作品，但是顧總依然按照準一線藝人的標準給陳墨配備了助理和保姆車。

    消息傳開以后，全公司的藝人和工作人員都為之側目。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公司是因為惜才才會這么做。更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陳墨只憑借一首鋼琴曲，就能征服顧總和其他幾位大股東。大多數(shù)人其實更偏向于陳墨是顧總家的親戚，或者是傍上了不差錢的金主，再么就是家里背景不俗?？傊惸诓湃A之外一定有其特殊的人脈關系，否則華夏娛樂的簽約藝人那么多，有才有貌者也不在少數(shù)，為什么就陳墨的待遇這么特殊？

    因為有著這樣的流言蜚語，陳墨發(fā)現(xiàn)他這幾天出入公司的時候，大家對他的態(tài)度都變得熱忱許多。乘坐電梯的時候，也有一些根本不認識的人湊過來寒暄，旁敲側擊的打聽陳墨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當然是普通人啊，高中生，小飯館老板的兒子，并沒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確確實實是因為我的才華出眾，美顏盛世才征服了經(jīng)紀人還有公司老總和大股東們的。為什么這么簡單而樸素的事實，他們就是不肯相信呢？”某天排練過后，坐在鋼琴前面的陳墨笑著說道。

    因為休息而悠閑的盤腿坐在地板上的原皓彬看著無恥嘚瑟的某位搭檔，忍無可忍的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吐槽道：“我真受不了了。你怎么可以這么自戀？”

    “這不是自戀。是清楚的認清了自我而已。”陳墨一面說著，一面補充了幾口礦泉水，逆著光看向原皓彬，挑眉確認道：“不吹不黑，難道我現(xiàn)在展露出來的實力匹配不上公司給我的待遇嗎？”

    原皓彬：“……”雖然這小子話說的沒錯，但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這樣的態(tài)度，真的忍不住好想揍人！

    留意到原皓彬好像手癢了一樣在地板上不停抓撓的動作，陳墨輕飄飄的瞥了原皓彬一眼。原皓彬的身形一僵，不著痕跡的縮回了手，滿臉堆笑的認慫道：“就算你小子有實力。不過你為什么那么討厭唱歌？以你的天賦，不當歌手的話實在是可惜了?！?/br>
    因為陳墨表現(xiàn)出來的強悍實力，以及原皓彬難得一見的積極配合，公司原本打算讓陳墨在原皓彬的演唱會上伴奏一曲，彈奏一曲，跟原皓彬合唱一支歌，自己再獨唱一支歌，順便再給《漢武大帝之少年天子》這部電視劇打一下宣傳的。

    結果兩方面的經(jīng)紀人都談的差不多了，陳墨自己卻把公司的安排否決了。他對彈奏兩支鋼琴曲沒啥意見，對于在演唱會上唱一首《少年天子》的片尾曲給電視劇打宣傳也勉強同意了，但卻態(tài)度堅決的拒絕了跟原皓彬合唱的那一支曲子。還美其名曰不想占用演唱會太多時間免得喧賓奪主……

    原皓彬一想到陳墨那天說的話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他猛地直起腰來，瞪著眼睛問陳墨道：“喂，你小子該不會是看不起我的實力，所以才不肯跟我合唱的吧？”

    原皓彬越想越覺得以陳墨狂傲的性子，當真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畢竟對方可是連進錄音棚都不需要錄制第二次，連后期制作都不需要，干音都可以拿過來直接用的音樂奇才。

    看著原皓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顧自義憤填膺的氣鼓鼓的樣兒，陳墨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心想你要是也有強迫癥，一首歌需要唱個幾萬遍才敢拿出來嘚瑟，大概也沒有心情唱歌了吧？

    不過這樣的理由陳墨當然不會拿出來說，他繼續(xù)輕飄飄的瞥了原皓彬一眼，涼涼的道：“當歌手有什么好的。不能吃辣不能喝酒，也不能吃太甜的太涼的太有刺激性的食物，抽根煙也要顧慮重重，每時每刻都要記著保護嗓子，連感冒一下都恨不得打幾支消炎針的日子，我可不想要?！?/br>
    原皓彬：“……”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弱弱的反駁道：“其實也不至于你說的那么清苦。比如說我——”

    陳墨沒等原皓彬說完話，直接拿起鋼琴上的手機撥了個外賣的電話，徑直說道：“喂，給我來一份麻辣燙，不要放海帶和香菜，要超麻超辣的，再來一根麻辣鴨脖和四個鴨膀子，一份麻辣拌，兩瓶冰鎮(zhèn)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