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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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不太看得出年紀(jì)的的面容,雪膚露鬢似少年風(fēng)華,如玉宇間卻又似隱著沉積了千萬年的深雪,涼薄幽冷。 一雙清美修長的眸子正越過火光迷煙望進(jìn)來,修長眼線襯在他肌膚雪色上,似一線墨色落進(jìn)昆侖雪水中,隨后在眉梢眼角婉轉(zhuǎn)暈開煙雨凈色,可見大千世界。 這是一張宛如九天昆侖上仙的面容,眉宇似籠著煙雨青霧,偏耀眼的火光將他的皮膚映照出一種冰冷的蒼白,濃重的煙霧將他精致深邃的五官熏染上詭異的暗影,幽幽琥珀深瞳,卻仿佛映出漫天火光,一片橫尸血腥。 巨大的反差,生出一種扭曲而詭譎的溫柔。 楚瑜的心,如墜十里冰窟。 又或者,是身上的滲滿了冰水的被子太冷了? 她慢慢地向后退著游,一點(diǎn)點(diǎn),悄無聲息地…… “我好看么?” 他忽然微微一笑,溫柔的聲音響起,如水鳴幽柔,又似輕風(fēng)掠過耳邊的肌膚。 她的身子卻不自覺得地顫栗發(fā)麻分明溫淡又清冽的聲音,卻恁地……勾人撩魂。 同樣的火場里,同樣的問話。 全然相同 不同的卻是…… 那些無邊蔓延的恐懼里,楚瑜卻更覺得心頭瞬間少了什么,是什么呢? 楚瑜有些恍惚。 是那個跟屁蟲一樣自以為體貼卻全沒察覺他嘴有多毒多傲嬌的“少年”;是那個她一句話就能在花田邊站三天三夜只等著她回來喚他吃飯的“癡兒”;是那個為了讓她回心轉(zhuǎn)意,不惜以身擋刀的執(zhí)著“傻子”;是那個窩在她肩頭,方才能睡得安靜的仙仙大寶貝…… 啊,就這樣,沒有了么? 再也見不到了嗎? 再也沒有人會在她四面楚歌,強(qiáng)敵環(huán)侍的時候,抱著她溫柔而堅定地說:“小姑姑,是我的,笙兒斷不會讓人欺負(fù)你。” “小姑姑,笙兒要喝奶……。” “小姑姑你這么丑已經(jīng)很可憐了,多吃點(diǎn)罷?!?/br> “欺負(fù)小姑姑的人,都要死呢。” “小姑姑……?!?/br> 那白衣少年仿佛就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被火光燒得一點(diǎn)灰燼都不剩了。 “丑……?!背ず鋈婚_口了,慢吞吞地道。 門口的美人淡淡地挑眉:“你說什么?” 楚瑜緊緊地捏著手里濕漉漉的被子,她驀然抬頭,仿佛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惡狠狠地對著門口的人厲聲大喊:“我說過你丑,你丑得驚天動地,丑出了人生的最高境界,丑得神憎鬼厭,你他娘的這么丑,活著干嘛,你怎么不去死呢,啊,琴三爺!” 是的,現(xiàn)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琴三爺,但她的笙兒呢,她的笙兒沒有了,她的仙仙大寶貝沒有了……沒有了…… 楚瑜的歇斯底,一連串丑的怒罵明顯讓門口的白衣人瞬間怔了怔。 丑? “一個不存在的幻像都值得你這般歇斯底里?”琴笙微微挑起眉,被火光倒映成金色的琥珀眸里越發(fā)顯得冰涼幽深,莫測非常。 楚瑜一模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不知何時遍布大滴的淚水。 不存在么? 仙仙,是不存在的幻像? 她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淚,冷冷地道:“對于我和他而言,你才是那個不該存在的幻像!” 琴笙輕笑,一挑衣擺,攜一身冰雪之氣款步向房內(nèi)而去。 那些燃燒的火焰,沾不得他半片衣角,甚至似有生命一般迅速地畏懼退縮。 “你很喜歡那個傻子,嗯?”琴笙彎起唇角,淡淡地一笑,慢慢地向面前的少女走去。 楚瑜一步步向后退。 方才宮少宸刀鋒相對,生死相搏,她都不曾退縮過半分,但面前的白衣美人,神色這般淡然,幾乎可以稱得上溫和,卻讓她心頭生出恐懼來。 她知道宮少宸求的什么,但是琴三爺……無懈可擊。 面前的男人像一尊冰魂天魄凝成的神像,美麗高貴讓人膜拜,卻——冰冷得毫無人氣。 “那個蠢貨,這么讓你留戀么?”琴笙垂眸看著被逼著頂?shù)阶雷舆吷辖^望的少女,伸出白玉般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金色的眸光如滄海幽月一般幽邃,似神祗俯視著卑微的凡人。 淡漠而涼薄。 ------題外話------ 嘿嘿,v了,求月票吧,好規(guī)矩,吼嗓子,看爽了沒?╮(╯_╰)╭ ☆、第五十六章 琴三爺 “蠢貨?你以為你很聰明么?。 背に浪赖氐芍?,面前那熟悉又陌生的人影讓她心頭一陣緊,一陣顫,一陣疼。 她眼淚汪汪地笑了,看著他一字一頓地道:“他不是蠢貨,他嬌氣又傲慢,卻有一顆赤子之心,你呢,你有什么?” 不甘心啊,不甘心,她的仙仙怎么就沒有了呢? 那個永遠(yuǎn)會護(hù)著她不松手的少年……她又乖又溫柔的仙仙怎么可以沒有呢! 她用了那么大的勇氣應(yīng)承下陪他一輩子的少年,她又乖又溫柔的寶貝弟弟怎么會沒有了! 都是面前這個人,不,都是面前這個大魔王的錯! 如果不是他…… 琴笙看著面前少女死盯著自己,眼底那種恨不能將他挫骨揚(yáng)灰的恨意像一簇火焰在少女的大眼睛里跳躍燃燒,甚至蓋過了對他的恐懼。 琴笙幽幽的琥珀眸里閃過一絲興味的異色。 他勾起唇角,微笑道:“楚瑜是么?” 那張熟悉的面孔里喚著自己的名字,卻是那樣陌生的語氣,讓楚瑜心頭又是一陣緊揪。 “聰明與否不由你判斷……?!鼻袤系谋鶝鋈缬竦闹讣廨p輕地掠過她的下巴、脖頸:“但是本尊至少不會像金姑姑那樣糊涂被你糊弄,更不會像宮少宸如此——愚蠢?!?/br> 說著,他松開了她,開始取下自己手上那薄如蟬翼的手套,然后慢條斯理地挽袖子。 琴笙的動作非常優(yōu)雅,一雙玉骨手漂亮又精致,但楚瑜看著他的動作,心頭卻莫名地一瑟,有一種不太妙的預(yù)感。 很久以后,楚瑜才明白,一旦這個男人挽袖子脫手套,或戴手套,都一定會有人要遭殃,他脫手套的時候,遭殃的那個十有*……自己。 只是她才剛剛動了下腳步,似想溜,但琴笙已經(jīng)手腕輕輕一轉(zhuǎn),在她肩頭上幾下輕拍:“要去哪里?” 楚瑜瞬間便感覺自己不由自主地轉(zhuǎn)了個身,隨后整個人‘噗通’一聲便趴在了桌子上。 她人趴著,手腕卻被他以一個巧妙的姿勢按在自己腰后,整個人動彈不得,楚瑜咬牙怒道:“你干什么,姓琴的,放開我!” 她身后傳來男人低柔幽淡的聲音:“琴笙,或者三爺?!?/br> 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楚瑜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只死命掙扎:“王八蛋,放開我!” “本尊不叫姓琴的,或者王八蛋,這次且恕了你,沒有下次。”琴笙的聲音溫淡到冰冷。 同樣讓她覺得冰冷的還有瞬間被剝掉衣衫,暴露在空氣里雪白肌膚感受到的寒意。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臭不要臉的王八蛋!”楚瑜瞬間漲紅了臉,掙扎得更厲害了,上半身不能動,她就拼了老命地使勁地向后踹腿兒。 他居然敢扒了她的衣衫,宮少宸那混蛋都沒敢這樣! “真是不聽話?!蹦腥溯p嘆一聲,長腿往前一卡,徑自卡進(jìn)她裙子間,頂死了她胯下,逼迫她將腿兒整個都岔開。 這種跨開腿,整個人被按趴在桌子上的姿態(tài),讓楚瑜頭皮都炸了,她見過這種羞恥的姿態(tài),在那些私藏的春宮畫里,在捕快們聚在一塊議論的猥瑣的笑聲里,甚至在青樓里…… 曲意承歡于人身下。 尤其是她清楚地感受到他頂在自己腿間的腿,讓她羞恥得簡直不能忍受地想要?dú)⒘松砗蟮娜?,歇斯底里怒罵:“無恥之徒,婊……。” 下一個詞還沒有罵出來,楚瑜鐵青著臉硬生生地噤了聲——男人的冰涼的指尖已經(jīng)挑在她的脖后肚兜的系帶上。 那脆弱的系帶若是斷裂,她上半身便一絲不掛了。 “怎么了,不繼續(xù)口無遮攔下去了么,嗯?”琴笙淡柔的聲音,卻似一把鋒利的鋼刀架在她的心口。 楚瑜的小臉一陣青,一陣紅——她不敢冒險,去賭身后這個她看不透的魔神的意圖。 最終,她咬著嘴唇一字一頓地恨聲道:“衣!冠!禽!獸!” “這不是本尊的名字?!鼻袤系氖蛛m然松開了她肚兜的系帶,但卻慢條斯理地落在她光裸的脊背上,慢慢地按了下去。 男人的手常年用各種香脂玉膏保養(yǎng),常年都帶著薄如蟬翼的手套,保持著不論持針還是握劍都最敏銳的觸感,比尋常女子更細(xì)膩柔軟。 所以當(dāng)那冰冷滑膩的觸感掠過她敏感的肌膚,分明溫存撫觸,卻讓承受的人只能感受冰涼、涼薄與危險,楚瑜瞬間僵如木石,嬌嫩的肌膚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仙仙抱過她,她甚至和仙仙一起同床共枕,親昵如斯,或者溫情脈脈,或者嬉笑玩鬧,從無遐思,但如今觸碰著自己的人,卻讓她如此清晰感覺到身后的人不再是她單純可愛的‘少年’,而是一個男人。 “三……三爺?!背そK于垂下眸子,咬著唇低聲道。 “嗯?!鼻袤陷p哼了一聲,指尖卻并未曾移開她的光裸的脊背,反而在上面漫不經(jīng)心地游弋,像在撥弄一張漂亮的琴。 仿佛全然不記得自己身處火場之中。 楚瑜也不知道是煙霧嗆的,還是被他那近乎撩撥的動作弄得面紅耳赤,只咬著唇道:“三爺,放開我,金姑姑說過,我對……?!?/br> “我知道她說過什么,你對琴家有功,必保你和全家一條性命?!蹦腥寺龡l斯理地道。 “本尊一向賞罰分明,對此沒有意見?!鼻袤系穆曇粢琅f淡然而溫柔。 楚瑜聞言,心頭瞬間松了一口氣,她雖然恨不能把這個衣冠禽獸大卸八塊,但是卻相信對方的一諾千金——畢竟他是琴三爺。 至少,她不需要擔(dān)憂老胡一家的安危。 畢竟,干娘她們逃得了一時間,卻逃不了一世。 “所以……?!彼齽恿藙幼约旱母觳?,卻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卻沒有任何想要松開她的意思。 “所以,本尊可以饒了你和胡家人的性命,這是你的賞,但是,從此以后你便是曜司之人,永無自由之身,這是你的罰?!鼻袤嫌朴频氐馈?/br> 楚瑜瞬間火冒三丈,全忘了自己的處境,彈著身子就要起來:“放你娘的屁罰啊,我欠你們什么了啊,憑什么??!” 永無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