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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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三娘聽得口水直流,嬌笑一聲:“真的嘛,待我多抓幾條,吃飽喝足好把小爺們通通cao翻!” 說著,她身子一掠,又向溪水里掠去,和霍三娘順著溪澗上下蜻蜓一般飛舞抽打水面,四處尋梅花魚。 楚瑜一臉無語地?fù)u頭,喃喃自語:“三句話不離撲倒男人,這兩個二貨真是沒救了?!?/br> “我看你才是沒救了,那一場大火,怎么竟沒有燒死你這個賤人?!币坏狸幊脸恋哪幸艉鋈辉诔ど砗箜懫?。 楚瑜只感覺腦后風(fēng)聲大作,頓時一驚,也不轉(zhuǎn)頭,只敏捷地身子一彈,橫向猛跳了一步。 正巧避開猛然撞來的一道肥碩圓滾的人影,免去被人撞下溪澗的命運(yùn),那肥胖如球的人影沒有想到楚瑜竟然能避開自己的撞擊,一時間剎不住腳,慘叫一聲,整個人向溪澗下滾了下去! “?。。?!” 楚瑜看著那肥碩的人影滾了下去一路撞斷無數(shù)樹枝、滾過嶙峋山石,留下一路慘叫和血跡斑斑。 她不禁心中一驚,這樣子摔法,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 楚瑜心有余悸之余,卻也覺得這種圓球一般的滾法實(shí)在有些眼熟:“二元或者三元?” 她一愣,心念電轉(zhuǎn),立刻轉(zhuǎn)頭看向霍家姐妹:“二娘、三娘去把下面那個胖子弄上來看看死了沒有!” “是!”霍家姐妹二人立刻轉(zhuǎn)身就向山下飛掠而去。 不一會,就看見霍二娘和霍三娘舉重若輕地提著個胖球一般的人上來,徑自將那已經(jīng)昏過去的胖子扔在地面上。 楚瑜低頭一看,雖然那胖子的臉上全是青紫血瘀,但她卻在第一時間就認(rèn)出了對方:“果然是二元!” 大元、二元、三元這仨兄弟給她的印象實(shí)在太過深刻,要忘記也不容易。 “想法子把他弄醒?!背ご笱蹆阂徊[,冷冷地吩咐霍家姐妹。 她很確定自己聽到了二元試圖推她下去前,嚎了一嗓子——“怎么沒燒死你這個賤人!” 如今曜司的人都以為那一場繡房的大火是宮少宸放的,而目擊證人只有她和琴笙,琴笙是什么都不記得了,而她卻只說她沒有看見誰放的火。 她確實(shí)不知道誰放的火,但是卻明白地知道不是宮少宸放的,只是沒有糾正曜司眾人想歪而已。 但她記得一件事,那放火的人是個生手,這也是為何火勢燒得慢的原因。 琴學(xué)里的人也多只知道繡房起火了,但知道她也在火場現(xiàn)場的人并不多,皆是曜司的高層,她相信他們沒有那么無聊把這件事情到處宣揚(yáng)。 那么知道她也在火場的人十有*就是—— 縱火犯! 楚瑜看著霍家姐妹手中幾只藍(lán)針扎了下去,也不知道她們還用了什么手法,原本昏迷的大元忽然慘叫一聲,渾身顫抖著醒來。 “你……你這個賤人!”他一睜開眼就看見楚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頓時睜大了眼,惡狠狠地就想要撲向她。 但是他肥碩的身軀上全是傷,才一動就疼得幾斤肥rou顫抖,跌滾在地。 “啊啊啊……?!?/br> “嘖嘖,真是的,連點(diǎn)兒疼都忍耐不了,何必學(xué)人來干這等陰人的蠢事兒?”霍二娘譏誚地瞇起媚眼,抬腳就在給二元肩膀的傷口上一踢。 居然敢對小姐出手,她們好不容易才尋了個主人,若是小姐出事兒,她們可都得被退回 二元頓時慘嚎出聲:“啊啊啊啊……好疼!” 楚瑜擺了擺手,示意霍二娘讓開點(diǎn),隨后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二元,來,告訴我,那一場繡房的大火是誰放的,你么?” “呸!”二元冷笑一聲,臉上的肥rou抖了抖:“是我又怎么樣,你……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和你那侄兒,我大哥……我大哥怎么會變成那副樣子!” 楚瑜瞇起眼:“大元?” 嗯,她想起來了,之前火曜有和她提過一嘴,之前她跑路的時候,大元帶了一群人不知死活地想對仙仙動手,甚至有不軌之意,后來被仙仙收拾了。 那幫子人好像都成了個廢人。 楚瑜輕挑了下眉:“你是在為大元報仇么?” 二元恨恨地瞪著她,一邊疼得渾身抽搐,一邊面目猙獰地咬牙道:“你……該死!” 楚瑜輕笑,眉眼舒展:“這世上的‘貴人們’總是那么有意思,只許你出手傷人,他人還手便承受不起后果,委屈不已?” 二元窒了窒:“你……哼?!?/br> 她頓了頓,一邊捏著拳頭,一邊地睨著二元,笑瞇瞇地道:“來,告訴我,三元在哪里,誰是你的同謀,誰是你的主謀?” 二元、三元這兩貨雖然彪了點(diǎn),但就是個應(yīng)聲蟲,早前跟著大元作怪,現(xiàn)在大元沒了,十有*還有其他人在他們身后主使。 二元小眼珠里閃過驚惶,隨后很是硬氣地道:“不知道,就我一個人……我……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敢對我動手,我爹可是河陽知府!” 楚瑜挑了挑眉,輕笑:“好了不得的大官兒,但我記得你大哥大元也是河陽知府的兒子,他怎么沒來給你大哥討回公道,還要你這個二公子出手?” 她雖然不知道琴家到底背景多強(qiáng)悍,但連寧侯的世子被廢了,也沒見翻起一點(diǎn)浪花來,一個小小河陽知府,又能如何?二元瞬間一僵,臉上浮現(xiàn)出失魂落魄的表情來:“爹……爹爹不肯理……。” 話音剛落,他就知道自己說了蠢話,頓時咬著唇對楚瑜怒目而視:“你……欺人太甚,狗仗人勢!” 楚瑜愈發(fā)覺得好笑:“欺人太甚,嗯,那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 好久沒有聽到這個詞兒了。 真是讓人后槽牙都癢癢的。 …… “啊啊啊——!” 男人凄厲的哀鳴聲在山里久久回響,驚醒了無數(shù)冬眠的小獸。 …… 琴學(xué) 青蓮畫室內(nèi)一道窈窕溫美的身影正提著筆在細(xì)致地描繪著筆下的畫作。 纖指如蔥,雪腕纖纖,她指尖下的畫作柔美得如同女子的模樣。 “云輕仙子,好雅興,這般冷的天氣還這般專心作畫?!币坏佬Σ[瞇的少女聲音忽然響起,打破了一室墨香寧和。 陸云輕的手一頓,一點(diǎn)墨滴落在宣紙上,毀了方才她的畫作。 “楚瑜,我記得秦先生說過,不許你這等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踏入青蓮畫室一步?!标懺戚p擱下筆,抬起眼,柔聲細(xì)氣兒地道。 仿佛她不過是在闡述一件事實(shí),而不是在諷刺任何人。 楚瑜徑自坐在一張畫桌上,翹著二郎腿,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頰,笑瞇瞇地道:“也許你該再去問問秦先生,她已經(jīng)允了我可以隨意出入畫室,甚至她任意一間藏品室。 陸云輕一僵,隨后輕笑一聲:“楚瑜,你以為你是誰,先生的藏品室何等貴重之地,皆是先生最珍愛之物,至今我也只去了一次,這大話說出來,你也不怕笑掉了大家的牙。” 雖然這么說著,她的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宮家大比之局后,秦先生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絲毫不掩飾對楚瑜的贊賞。 楚瑜看著她,漫不經(jīng)心地道:“哦,這大概是和先生關(guān)系好的好處罷,想來云輕仙子應(yīng)該很了解才是?!?/br> 陸云輕聞言,臉色微沉,譏誚地道:“楚瑜,你不過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粗鄙之女,若非琴家庇護(hù),你這等賤民有什么資格進(jìn)入琴學(xué)?!” 楚瑜看著她,勾起唇角:“所以云輕仙子覺得把我這等賤民燒死或者撞下懸崖是最好的處置方式?” 陸云輕聞言,垂下眸子,以袖掩唇淡淡道:“我并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楚瑜瞇起眼兒:“陸云輕,你是不是裝溫柔善良公正可人太久了,覺得所有人都看不出你的面軟心毒?” “楚瑜,你若是有證據(jù)自去請先生們裁決,或者報官。”陸云輕抬起眸子,靜靜地看著她微笑。 楚瑜點(diǎn)點(diǎn)頭,摸了摸下巴:“沒錯,我沒有證據(jù),二元雖然將你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但是那些話怎么聽起來都像是在安慰他的話,確實(shí)定不了你的罪?!?/br> 她聽完了二元說的話后,都忍不住要為陸云輕說話技巧鼓掌。 諸如—— “她是琴家庇護(hù)之人,大元雖傷得冤屈,卻無人能再為他討回公道,唉,若不想認(rèn)命,也只能天不助人,人自助?!?/br> “楚瑜的那繡房太過偏遠(yuǎn),若是起火只怕一時間都難以施救,唉……?!?/br> “今日琴學(xué)諸人都要在前廳參加慶功宴,后學(xué)太冷清了,一個人都沒有。” “天冷雪大地滑,也不知道楚瑜一個人去后山山澗作甚,一不小心落下山澗,可怎么好?” “……?!?/br> 此類種種言語,皆是陸云輕溫言輕語,沒有一處能顯出是她心懷不軌,但細(xì)細(xì)聽去,無不充滿了挑撥暗示之意。 時間、地點(diǎn)、手法,她甚至都替二元安排好了。 “楚瑜,我提醒你,你是琴家的人,我卻也是上京陸家的嫡出小姐,有些話你可聽不可說,一說便是誹謗?!标懺戚p輕聲細(xì)語,徑自提起筆繼續(xù)在宣紙上作畫。 楚瑜瞇起了眼,從桌子上躍了下來,一邊慢條斯理地捏著拳頭,一邊向陸云輕款步而去:“云輕仙子是個斯文人,我楚瑜卻不是,只知道這世間之事,若是不能正兒八經(jīng)地在人前辨?zhèn)€分明,那就只有后一種在暗地里處置個明白的路?!?/br> 陸云輕似瞬間感覺到了危險,梭然抬頭,臉色有些發(fā)白:“你想做什么?” 楚瑜笑了笑:“不干什么,揍你!” 說著,她猛地抬起拳頭一點(diǎn)不客氣地朝著陸云輕的小腹狠狠地揍了過去。 楚瑜雖然沒有什么內(nèi)力,身上卻是會招的,街頭巷尾抓賊斗地痞,沒點(diǎn)拳腳功夫怎么能行,對付陸云輕這這樣的嬌嬌女,簡直再容易不過。。 “砰!”陸云輕瞬間嗚咽一聲,整個人撞向身后的桌子,痛得蜷在地上。 她這輩子連家中長輩都沒有動過她一根寒毛,高門大戶里習(xí)慣了婉轉(zhuǎn)曲折的磋磨人的手法,學(xué)的也是綿里藏針置人于死地的方式。 貴婦嬌女真要取人性命,也是讓左右家丁和辦事兒的粗婦動手,哪里見識過這種女兒家上來就那么暴力的手段,她嚇得一時間連呼救都叫不出來。 楚瑜上前幾步,提著她的領(lǐng)子將她拉了起來,抬起拳頭在她眼前晃了晃,冷笑:“陸云輕,今兒我就告訴你一個道理,這個世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逼人太甚,奴才都敢把皇帝拉下馬,何況你們這些富貴嬌花,真覺得世人都必須圍著你們轉(zhuǎn)才是真理,卻不曉得碰上個橫的,教你從做人!” 說著,她一拳頭毫不客氣地在陸云輕的胸口的軟處狠揍下去。 打軟不打硬,捏柔不碰橫。 女打上三路,男揍下三路。 怎么狠,怎么毒,怎么來。 街頭打架沒下限的方式,楚瑜門兒精。 她一通老拳轉(zhuǎn)揍陸云輕的胸口,直打得陸云輕連慘叫都叫不出來,卻偏偏暈都暈不了。 痛得死去活來。 “不……啊啊……救……救……?!碑嬍依镆宦坊仨懰ОУ亟新?。 霍二娘和霍三娘兩個蹲在房梁上看著楚瑜在那狠揍陸云輕,無意識地抱住了自己的胸部。 “好疼啊……?!被舳锶嘀约旱拇笮夭浚蛄藗€寒戰(zhàn),都是女人,怎么能不知道那軟處被狠揍是個什么滋味。 霍三娘也忍不住嘀咕:“哎呀,小姐這手段,還真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