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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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大管事的心中,一定非常清楚就知道算她楚瑜輸了,也許對三爺?shù)拿暵杂杏绊?,但對琴家實質(zhì)的影響并不大。 所以年大管事在不涉及她自身領(lǐng)地大權(quán)的時候,對她面上還是能敬則敬,能配合就配合,而在涉及繡坊控制權(quán)之時,卻還是秉持了私心,陽奉陰違。 如果沒有那一場意外的燒掉了三間繡房的大火,金姑姑就算知道她陽奉陰違也不過是將她訓(xùn)斥一番,或者扣工錢月俸罷了。 楚瑜說完之后,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金姑姑。 卻見金姑姑微微一笑,并不否認,只頷首點頭:“你說得沒錯,就算你輸了,我們一樣有法子拿回官造大權(quán),這官造大權(quán)除非是琴家自己不要,否則永遠輪不到別人的頭上?!?/br> “所以您只是借著我的手去教訓(xùn)或者刺探宮少宸的底細,對么?”楚瑜瞇起大眼,眼里閃過幽幽的涼意。 居然能說出除非是琴家不要,否則永遠輪不到別人頭上這種話…… 琴家里頭的水,到底多深? 金姑姑轉(zhuǎn)臉看向楚瑜,目光莫測:“小丫頭,我知道你心里這會子一定會不痛快,但你既已經(jīng)是我曜司中人,便該明白有些東西你現(xiàn)在并不應(yīng)該知道,就不要刺探了。” 她頓了頓,伸手摸了摸楚瑜軟絨輕薄的劉海,神色變得異常的溫和:“你真的很聰明,金姑姑很喜歡你,不知你可愿意做我的弟子,日后姑姑老了,你接替了金姑姑成為金字輩,伺候在三爺身邊的時候,想知道什么,自然也都知道了?!?/br> 金姑姑難得溫柔如此,像一個慈祥的長輩。 而一貫深沉而威嚴之人,一旦溫柔起來,多讓人難以拒絕。 楚瑜黑白分明的大眼一轉(zhuǎn),卻忽然抓過金姑姑的手,笑瞇瞇地嘀咕:“我怎么看著金姑姑您這會子笑得像拐子婆,這是要拐了我去給三爺當(dāng)伺候的小仆么,可是我一點都不喜歡金字輩,改成金魚,那多傻!” 楚瑜,楚瑜,瑜乃美玉也。 金瑜,金魚……想想都覺得這名字要多傻缺就多傻缺。 何況,當(dāng)了金字輩看著風(fēng)光,一輩子勞心勞力地為他人,她還沒傻成那樣! “你這丫頭……怎么說話的?!苯鸸霉玫故菦]有想到楚瑜會拒絕這等‘誘惑’。 她一輩子沒有兒女,將琴笙當(dāng)成主子,也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外,這會這是真心喜歡楚瑜的機靈與資質(zhì),想收她做關(guān)門弟子。 這是曜司里多少人都求不來的好處,此刻竟拒絕?! 金姑姑瞬間愣了愣,雖然有些惱火,卻瞥見楚瑜那慧黠靈動的討好小模樣,失笑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促狹鬼,我還真不放心你在三爺身邊,我還怕哪天你把三爺給折騰壞了。” 只是她未曾想,這話倒是一語成讖。 楚瑜湊到金姑姑身邊,勾著她的手臂,笑瞇瞇地道:“我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姑姑看在我為曜司這般出賣色相又出賣心力的份上,給漲點工錢就是咱們曜司最大的好處了。” 金姑姑搖搖頭,有些無奈地道:“行了行了,也是我欠了你這討債鬼的,就讓你和七曜星君一樣的薪俸,可滿意了?” 楚瑜聞言,瞬間興奮地抱著金姑姑的手臂歡呼:“姑姑最好了!” 七曜的薪俸那可是二十兩金子一個月,比朝廷一品大員的俸祿都要高。 “是了,柳二夫人我讓人送回琴家了?!背ら_心過后,又想起一件事兒來。 柳二夫人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摸出一條放在她腰間袋子里栓著兩顆奇怪丑陋大珠子的項鏈后,就一直在那發(fā)抖,一副驚恐萬狀魂不守舍的模樣,看得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沒有處置,直接送走了。 金姑姑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回去會查一查?!?/br> 隨后,她看了看前面一座精致的小樓,溫聲道:“丫頭,你今夜就住在那里,我還有事,便先回去了?!?/br> 楚瑜笑瞇瞇地點點頭:“好,姑姑慢走!” 送走了金姑姑,楚瑜便一路晃回了自己的小樓里。 門口早有婢女等候著,見楚瑜回來,便道:“小姐回來了,小樓的聽雨小軒里有溫泉,您身子乏了,奴婢伺候您去泡一泡罷,桌上有給您準備的紅糖桃花小酒圓子羹,女子用了最好?!?/br> 楚瑜聞言,心中一喜,便笑瞇瞇地擺擺手道:“不用,我最不喜歡人伺候了,你就在外間休息罷。” 那小婢女舉止極為進退有度,恭敬地福了福身子,便轉(zhuǎn)身退開。 楚瑜便一路往房間里而去,取了桌上放著的臉盆、換洗衣衫、毛巾便徑自往聽雨小軒而去了。 她才竟聽雨小軒,便極為歡喜。 芭蕉翠綠,青煙裊,蘭草遍地,卵石透。 草廬頭上一線天,可見清風(fēng)與幽月。 還有梅花片片如飛絮,隨水流入美人懷…… 美人懷? 楚瑜一愣,便看見那幽幽譚水里已經(jīng)泡著一道精致修白的背影,一頭如瀑烏發(fā)都浸在水里,煙霧裊裊間,那一抹白如夢似幻。 “白白?”楚瑜也算是見了好幾次琴笙的裸背了,哪里有不認得那熟悉的背影的,試探著叫了一聲。 “……?!蹦撬锩廊说纳碛皠恿藙?,卻沒有反應(yīng)。 楚瑜摸著下巴想了想,今日他已經(jīng)惱了好幾次,卻一直沒有現(xiàn)身,估計一天都在生悶氣兒。 貓兒惱火了,不能上趕子慣他的脾氣,但是卻也不能全不理會。 畢竟今兒,他還算是很有分寸的,分得出加爾文和宮少宸那種刻意調(diào)戲不同,所以沒有把加爾文的嘴給打爛了,手給切下來。 “小姑姑很高興,白白今兒很乖呢。”楚瑜捧著個盆子一邊靠近琴笙,一邊道。 “想吃什么,小姑姑給你做?”她慢慢地湊到了琴笙跟前,試探著低下頭哄誘水里慵懶的貓兒。 “哼……?!彼锏拿廊宋⑽⒁粍?,卻還是沒有太大動靜。 楚瑜一愣,想了想,伸手一把撥開他覆在臉上的濕頭發(fā),便見著他半抬了眼,一雙幽幽琥珀瞳在冷冷地看著她,偏生一張如雪容顏卻一片緋紅,誘人非常。 楚瑜瞅著,喉頭微癢,忽然覺得肚子有點餓,她皺眉,低頭一聞,一股子馥郁芬芳的酒氣:“白白,你偷酒吃了?” ------題外話------ 元宵快樂,么么噠,今晚有活動喲。明兒2200票~來個萬更好不好?(づ ̄3 ̄)づ~么么噠 ☆、第八十一章 啃啃啃啃啃啃啃?。。?/br> 楚瑜瞅著,喉頭一緊,忽然覺得肚子有點餓,她皺眉,低頭一聞,一股子馥郁芬芳的酒氣:“白白,你偷酒吃了?” “呵……怎么,不可以?”琴笙輕笑一聲,一雙眸子清冷冷地看著她,發(fā)鬢染露,膚如碎玉堆雪,妙目間靜水浮皎月,有細碎流光幽幽,原本整齊的烏發(fā)有些凌亂地垂了半張臉,半掩了他微醺殷紅的玉容,滿頭的落花兒碎香零零。 那般模樣全與平日里他一貫的清冷矜傲截然不同,媚態(tài)橫生的面容與清冷如雪的眸光,矛盾到極致,那些清冷便成了一種詭譎的邪妄,似火裹冰,惑人非常。 楚瑜莫名其妙地便覺得心頭一跳,微微紅了臉,索性轉(zhuǎn)頭撿起他擱在手肘邊的精致粉彩描金瓷碗聞了聞。 一股濃郁的花香伴著酒精的醇氣在她鼻尖飄散開來,碗底還殘留著小半碗淡紅色的剔透液體。 楚瑜索性低頭喝了一口,一股子甜糯的香氣在唇中漫開。 她微微挑眉:“這是……那丫頭紅糖桃花小酒圓子羹?” 水里這仙兒不會是喝了這一盅酒糟糖水就給醉成這樣了罷? 誰能想到堂堂琴三爺酒量竟然差成這樣! 楚瑜嘆了一口氣:“得,你小姑奶奶我就是個cao勞的命,還以為今兒站了一整天,這會能好好泡個澡,卻不想還得伺候你只這醉貓兒?!?/br> 說罷,她轉(zhuǎn)身擱下手里的盆子,認命地擄袖子準備把水里明顯站都站不起來的大美人給撈出來。 楚瑜先抓起他修白細膩的玉骨手瞅了瞅,一點都不意外地看見他漂亮的指尖上已經(jīng)被水泡得發(fā)皺,趕緊道:“快起來,再泡下去,你就得浮尸了?!?/br> 也不知道這大仙兒在水里泡了多久了。 琴笙卻置若罔聞一般,徑自懶懶地伏著。 她見狀,不免生出擔(dān)心來——溫泉水若是泡久了,會讓人頭暈眼花,甚至?xí)灥埂?/br> 還是得趕緊把這醉大仙兒弄出水。 楚瑜想了想,目光瞥了眼水中美人性感平坦的胸部以下。 嗯……似乎……好像沒穿衣衫。 她腦海里瞬間又閃過之前仙仙出浴時那春色如許的畫面,鼻尖一陣發(fā)熱。 她趕緊搖搖頭,念叨了聲阿彌陀佛,色即是空,一手去撈自己原準備用的大澡布巾,一手運力下去拽著琴笙的胳膊就想將他拽出水來。 “來,給小姑奶奶起!” 只聽得“嘩啦”一聲,楚瑜就感覺自己一把將人給拽了上來,心中一喜,趕緊用另外一手的大布巾去裹人,隨后打算再加把力趕緊把這大仙給徹底拖出水,扛回去。 卻不想她無意一抬頭,便見著一雙在光線黯淡處變得似金非金的妙目正幽幽地盯著自己,她拽著他的姿態(tài),竟令他的面容和她的距離忽然變得近在咫尺。 如今,他和她,鼻尖對著鼻尖,眼對著眼。 琴笙那似冷又似熾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著她,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奇異冷香伴隨著潮濕的蒸汽迎面侵襲而來,染濕了她半身衣衫,也近乎霸道地瞬間便侵入她的鼻間,似將她徹底禁錮在他的氣息間。 “你……。”他微微瞇起眸子,壓低了挺直精致的鼻尖頂在她唇間,似在嗅聞,似在探詢。 唇間傳來細膩又詭異的觸感,如麻藥一般酥入心頭,令她莫名地心中一慌,抓著他胳膊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中,竟不敢再移動半分。 仿佛只要這么一動,便會有……不可預(yù)見的危險發(fā)生。 楚瑜覺得腦子里漸漸有些迷糊,只覺得那雙金色的冷眸如一把銳利的鉤子一般一點點地將她的魂兒從自己腦殼里給一點點地勾出來。 一點疼,一點爽,一點酥麻……說不清楚什么滋味。 “魚……?!彼鋈晃⑽⒉[起眸子輕笑了一下,啟唇朝她吹了一口氣,一貫清冷低柔的聲音染了醺意,多了撩動人心的沙啞。 “嗯……唔?”她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只覺得那帶著男子異樣的淳香氣兒,直接吹得人輕軟酥麻,她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又莫名其妙地覺得……舒服。 舒服得她腿軟,舒服得她暗叫不妙,直想抱頭鼠竄,卻又像被施了定身法般動彈不得。 面前這大仙兒一般,渾身分明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表情,每一寸發(fā)絲都散發(fā)著無邊惑氣,魅色橫生,美得驚心動魄,不可方物。 連纖長的睫羽都被水汽氤氳得柔軟潮濕,但一雙眼睛卻清冷得嚇人,金色瞳子閃爍著金屬兵器一般的森然光澤,深邃而充滿禁欲的氣息,似一把金色的、鋒利的長刃一寸寸掠過肌膚。 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醒還是醉,這種撕裂性的矛盾在他身上糅合成一種詭異的極具侵略性的武器—— 若他愿意,便可一眼滌蕩人間萬紫千紅。 蕩魂無數(shù),橫掃千軍,勾魂攝魄——殺無赦! 自有凡夫俗子愿為他這垂眸一顧。 傾盡天下烽火戲諸侯,笑顛王朝如覆舟。 …… 楚瑜迷迷糊糊地想,這按照后世的說法,這大仙兒特么就是個——人形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 “魚,你可長得真丑,沒我好看呢?!彼朴X得她的模樣很有趣,忽然伸出指尖輕劃過她的肌膚,瞇著金眸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