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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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得,死不能,每一次口里被灌入惡心的蠕蟲,扔進春日里森涼的湖水里,在快窒息的痛苦里每一次都以為可以解脫而死,卻最終又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被恰到好處的提出來。 永遠只能清醒地感受著所有的一切過程重復再重復,只能生生地在地獄里煎熬的痛苦讓南芝菁終于徹底崩潰了! “三爺……饒了我……饒了我!”她使勁地對著琴笙磕頭,咚咚咚的大力之聲,簡直讓人難以想象這是一個瘦弱的女子能磕出的聲音。 火曜看了看天色,倒是沒理會地面上那叩頭如搗蒜的女子,只對著琴笙恭敬地詢問:“今日,看樣子也釣不上主上要的魚了,不若就先如此,三爺先回去歇息?” 這‘魚餌’看樣子也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得留著一口氣兒。 琴笙妙目冷冷地看向一片漆黑的湖面,隨后任由木曜為他披上雪緞披風,輕哼一聲:“罷了?!?/br> 此言一出,南芝菁瞬間松了一口氣。 卻不想琴笙下一句吩咐,瞬間將她打入了地獄:“明兒趕早,再繼續(xù)罷?!?/br> 南芝菁梭然抬起頭,虛弱地瞪大了眼,口齒不清地道:“什……么……不……為什么……?!?/br> “為什么?”琴笙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的、幾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南芝菁,似覺得她的話極為有趣。 他微微挑起莫測的琥珀妙目,唇角勾起清淡出塵的笑容:“誰讓本尊惡心一時,本尊必定讓其惡心一世。” 說罷,他轉(zhuǎn)身徑自衣袂飄飄地拂袖離開。 木曜等人立刻追了上去。 “不!”南芝菁絕望地瞪大了眼,顫抖著豁開了嘴唇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鳴:“你不是……不是琴笙,不是三爺……我……的三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是這樣殘忍可怕的魔,怎么可能這樣對她! 那個人明明是如此溫柔、超凡脫俗的如高嶺之花,飛雪為骨,月為魂啊…… “啊——啊——!”南芝菁忍不住崩潰地俯首在地,尖利地哀鳴。 她的神祇會變成這樣,一定都是因為被那個妖女玷污了緣故,一定是! “楚……瑜?!蹦现ポ碱澏吨?,一雙被泡得細長浮腫的眼里閃過刻骨的怨毒。 火曜看了眼匍匐在地的一團人影,對著靠在凳子上照鏡子的水曜冷冷地道:“這東西交給你了,別讓她死了,主上交代了,用什么藥都可以要吊著命,魚不吃死餌!” “人家知道了?!彼资掌鹗昼R,笑吟吟地朝火曜拋了個媚眼:“人家?guī)突痍赘绺缣幚磉@么個麻煩,哥哥也不獎勵人家一下么?!?/br> 說著,他就往火曜的懷里靠了過去。 “獎勵?”火曜清冷的俊臉上閃過一絲溫和的笑容,似春回大地,讓水曜忍不住呆了呆,迷蹬蹬地道:“人家就知道火曜哥哥笑起來最好看了呢?!?/br> 只是話音未落,火曜抬手一記飛鶴展羽就將水曜直接給扔到了南芝菁身上。 “獎勵你和這東西睡一晚罷,不用多謝本星君。” 水曜雖然半空里已折腰翻身,但還是因為毫無防備,所以落地時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南芝菁的臉上。 水曜頓了頓,忽然察覺自己胯下坐著了什么,瞬間尖叫了起來,就要跳起來,卻因為地面太滑,他又太驚惶,連著幾下沒跳起來,直在南芝菁的臉上彈坐了好幾下:“啊——好惡心,居然親人家的那里,吃人家的豆腐……嘔?!?/br> 南芝菁被他的屁股坐得快沒氣兒了:“救……命……?!?/br> 火曜:“……?!?/br> 水曜好容易跳了起來站穩(wěn),撫摸著屁股恨恨地瞪了眼火曜,一轉(zhuǎn)身就捂住臉跑了:“夭壽哦,火曜哥哥欺負人家,親了人家的屁股,人家不要活了……嚶嚶嚶!” 當然他跑的時候,還沒忘記拽著魚線,把只剩下半條命不到的南芝菁拖死狗一般地拖跑了。 火曜面無表情地目送著南芝菁一路磕得滿地血,也不管水曜聽不聽得見,只淡淡地道:“親你屁股的不是我,造謠死全家。” 水曜的哭聲更大了:“嗚嗚嗚嗚……?!?/br> 暗夜里涼風徐徐,湖面無波。 今夜,注定雞飛狗跳,不知何人能安然入眠。 ……*……*…… 城南郊外的小屋里,燭火幽幽。 三道人影正在坐在一起用膳。 “哦,醬紙啊,我造了?!币浑p細白的手抓了只脆脆的油條慢條斯理地掰碎了撒進碗里的豆?jié){中,纖細的人影口齒不清地道。 ------題外話------ 最近評論區(qū)太精彩了,等我整理下,都扔進長評卷里,愛你們! 今日展示——惡心的藝術(shù),還是有二更求票喲!~ ☆、第101章 我的公義 (二更) “你造什么啊,造房子躲一輩子??!”霍二娘蹲在凳子上,看著面前吃豆?jié){油條吃得津津有味的人兒,忍不住有點煩躁地想捏著她脖子搖晃,問她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哎呀,三娘,你jiejie怎么回了一趟琴家繡坊回來就這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弊诘首由先藵M嘴香噴噴油條,臉兒鼓起來像足了某種松鼠類的少女不是早已‘失蹤’‘生死不明’的楚大小姐、楚瑜又是誰。 霍三娘瞥了眼霍二娘,一邊啃油條漫不經(jīng)心地道:“哦,大概是來月事了,沒法打野食,內(nèi)火有點燥,等著過幾天能去小倌館了就好了……哎呀,這村里的油條豆?jié){簡直和那賣豆?jié){的小哥一樣是人間美味?!?/br> 楚瑜點頭如搗蒜,贊道:“油條酥脆,豆?jié){香濃,當宵夜和早餐都是再好不過的了。” 霍二娘見面前這兩人完全沒有當她的話是一回事,愈發(fā)地焦躁了:“大小姐,敞亮點,別光顧著吃了,快說說你的打算,我得早點搬回琴家繡坊去!” 自從她忽然發(fā)現(xiàn)水曜那小妖精的武功修為很可能與她不分伯仲,甚至在她之上以后,心情就很不好。 如果她打不過水曜,怎么能能把那小sao包給吞了,她摸摸抱抱了幾次,越發(fā)地迷戀上那小sao包欲拒還迎的樣子。 不把他搞到手,心情就特別地焦躁,甚至沒有興趣去小倌館里嫖了。 這樣的自己,非常的不對勁! “老娘現(xiàn)在就想快點回去找那小妖精打一架,證明下自己的拳頭還硬不硬,不行就霸王硬上弓算了!”霍二娘惡狠狠地啃了一口油條。 楚瑜聽完霍二娘的嘀咕和抱怨,眼角忍不住抽了抽:“你要是打不過他怎么辦,換個目標唄?” 其實她還真不知道水曜他們和霍家姐妹單打獨斗誰更厲害些。 霍二娘媚眼兒一瞇:“那就是咱的采陽補陰*還沒到點兒上,老娘要搞不下那小*,就去把云州城能采的貨色都采一邊,然后修煉魔功上第九層,再去把那小*給辦了!” “這真是極好的!”霍三娘點點頭,一臉興奮地看著自家二姐。 楚瑜看著霍二娘那一副采遍云州城男花兒的雄心大志的模樣,實在忍不住低頭趕緊先喝一碗豆?jié){壓壓驚。 算了,算了,西域魔女,不豪放還是魔女么? 反正她們也采不到自家白白身上去。 封逸端了些清粥小菜進門就聽見霍家二娘豪情萬丈的演講,他倒是只挑了挑眉,置若罔聞地在楚瑜身邊坐下:“大小姐,豆?jié){油條太油膩,吃些散油膩的東西,免得第二日積了食?!?/br> 楚瑜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看了他一眼,笑瞇瞇地揶揄道:“逸哥兒真是賢惠,不知誰家姑娘有這般好運氣能娶了你呢?” 封逸笑了笑,只淡淡地道:“誰都沒有這般好運氣,所以小生不嫁,自也不娶?!?/br> 楚瑜見封逸答得這般干脆流利,忍不住哈哈一笑:“逸哥兒,話別說的太滿。” 封逸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微微彎起唇角:“如果大小姐想要收一房夫室,也許小生可以考慮,洗手做羹肴,相妻教子?!?/br> 楚瑜差點噴了出來,邊笑邊忍不住咳嗽:“哎呀,你別一本正經(jīng)地說笑話,咳咳咳……?!?/br> 她最受不了一本正經(jīng)的人一本正經(jīng)地說笑話了,那笑果簡直幾何級爆漲。 封逸見狀,嘆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用帕子替她擦了擦唇角:“大小姐笑得開心就好,莫要笑著笑著噎死了。” 楚瑜:“哈哈哈……咳咳咳……。” 她怎么總覺得封逸這家伙說笑話都涼颼颼的。 楚瑜也沒有多想,只揮揮手:“行了,行了,咱也不打趣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不能出差錯,這熱鬧咱得再讓它熱鬧點?!?/br> “還要再熱鬧點,不是說給那個紙人一點教訓,讓她不敢惹咱就行了,我瞅著她被三爺這么磋磨,估計也不敢再惹咱了,還要怎么搞熱鬧?”霍三娘一聽有熱鬧可以看,娃娃臉上浮現(xiàn)出興致來。 畢竟小姐是被縉云縣主逼著進了南風織造的,所有人都知道小姐和那縉云縣主有過節(jié),如今小姐在南風織造失蹤了,若是死了,縉云縣主還能一口咬定這是意外。 但如今小姐生死不明,所有人都只會質(zhì)疑縉云縣主將小姐囚禁起來了,連廉親王都會逼著縉云縣主放人。 南芝菁手里自然不可能有人,如果她要安撫來自江南繡行眾人的怒火,包括來自琴家的怒火,必定首先就得想法子將江南絲料奉上。 小姐到時候,只需要在某個南風織造的下屬商行馬車里被人‘意外’發(fā)現(xiàn)就能圓了這個‘失蹤的迷局’。 就算此事最終不了了之,但天下人都知道縉云縣主與楚家大小姐有仇,出了事兒,所有人都第一時間想到南芝菁的頭上。 縉云縣主南芝菁和南風織造從此要再對小姐動手,都會投鼠忌器,不敢如現(xiàn)在這般囂張放肆。 此為一箭雙雕! 她和二娘、封逸都已經(jīng)覺得小姐的主意簡直是妙哉,如今效果已初現(xiàn),南風織造如今焦頭爛額,連南芝菁都被琴三爺收拾得只能下半條命了,就剩下小姐繼續(xù)藏身于郊外,在輿論的巔峰,她再露面即可此局就可圓滿達成目標。 為何小姐又要變了主意? 楚瑜頓了頓,瞇起大銳光四射的大眼:“沒錯,原來我原是打算‘失蹤’一回,也讓她試試輿論壓力下有冤無處可申訴的感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 南芝菁會利用輿論逼迫她進南風織造,想要害死她,她也可以照樣利用輿論讓南芝菁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但是……她現(xiàn)在覺得這樣不夠。 “改什么主意?”霍二娘有些好奇。 楚瑜一氣喝干了碗里的豆?jié){,眸里光芒明亮又銳利:“這一次,我要拆了南風織造?!?/br> 幾人聞言瞬間一愣:“拆了南風織造?” “為什么小姐忽然改了主意,是因為那紙人縣主要害你么,但南風織造是中原朝廷的……怎么能拆呢?”霍三娘有些好奇。 江湖雖然幾乎是法外之地,但她也明白中原朝廷的厲害,民不與官斗,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倒是封逸一直沒有出聲,只是沉靜地看著她,若有所思。 楚瑜聞言,沉默了一會,才看向霍二娘:“二娘,你還記得你帶著我離開那暗房前暫時躲著的那一處石室里么?!?/br> 霍二娘歪著美顏的腦瓜子想了想:“小姐說的是那個放了不少尸骨的石灰室?” “放了不少骨頭的石灰室?”霍三娘梭然瞪大了圓圓的眼兒。 楚瑜轉(zhuǎn)眼看向封逸:“逸哥兒,我相信你已經(jīng)查過了南風織造,對么?!?/br> 封逸眼底閃過一絲異色,隨后若有所思地道:“聽說南風織造的繡師和繡娘們,甚至小工們都是買斷賣身契的,分三年、五年、八年和十五年及終生不等,待遇不錯,但每年南風織造都在大量地招人,卻很少有人放出來,莫非……?!?/br> “沒錯,那石灰室看似狹窄,但是石灰粉里一抹便是一顆人頭骨,我懷疑那些失蹤了的人都進了石灰室?!背こ烈髦溃獗?。 所有人都瞬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