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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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茫然。 卻也有些釋然,不讓看就不看罷。 至少這一刻,她覺得吻著她的人,是那個——矜傲又赤誠的少年。 不是那個太多秘密,莫測深沉如幽暗之海,清冷如冰川雪原的“神”。 …… 暫時,就這樣罷。 能走到什么時候? …… 她也不確定。 都是成年男女,不必矯情。 至少,此刻,就當她貪戀他的香氣,他微潮細膩的皮膚,他熾熱的擁抱,他的清冷呼吸。 楚瑜抬手,輕輕地探入他的衣襟,撫上他*性感的后腰,慢慢地輕撫著。 一如曾經(jīng),她熟練地安撫那個有些暴躁的少年。 傍晚的夕光靡麗,在房間里撒下斑駁的痕跡,像時光的烙印,塵埃幽浮。 ……*……*…… “逸哥兒,我托你調(diào)查的事怎么樣了?” 楚瑜站在繡樓的窗邊,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碧波蕩漾的凌波湖水。 封逸今日是專門帶了各種禮物來探望楚瑜的,他怎么也算是楚瑜的屬下,雖然知道自家主上不喜,但也沒有人好攔他。 封逸便大搖大擺地領(lǐng)著禮物進了門,直進了楚瑜的繡樓。 楚瑜心情不算太好,見了他,心情頓時好了不少,畢竟封逸才是她的人。 一番寒暄之后,她就直入自己最關(guān)心的正題了。 封逸卻沉默了一會,還是道:“暫時沒有什么消息,但是也不會太久,這種密聞不太容易探查,有了消息也要謹慎些?!?/br> 楚瑜聞言,輕輕地頷首,隨后又道:“謹慎總是好的。” 她也沒有指望馬上就能有消息,便又問:“過兩天牡丹御史就要到了,你對她有什么了解?” “這個陸錦年得封牡丹御史,一直在朝廷里與明月女史南秦月分庭抗禮?!狈庖菡驹诔さ纳砗?,淡淡地說著他搜集的消息。 “但是南秦月以善于弄權(quán)聞名宮廷,這位牡丹御史卻是正兒八經(jīng)的御史臺御史,掌的是參奏百官的活兒,據(jù)說性烈如火,嫉惡如仇,聲望要比南秦月好上許多?!?/br> 楚瑜聞言,一邊捧著果茶喝著,一邊好笑地道:“性烈如火,嫉惡如仇,這簡直像哪個青天大老爺,但一任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位御史大人到底是不是真那么耿直,這般人物又怎么會接了陛下的圣旨專門跑一趟云州,難不成她想彈劾這里的哪位大人?” 她也算是在衙門里混了好些年的,琴知府任上往來,下官上官來來往往,她也不知見了多少。 這官場上的事情,她就算看不透十分,也看透了六分。 她有一種奇異的預感,這位御史大人只怕是沖著她或者琴笙而來的。 封逸沉吟了片刻:“這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這位牡丹御史之所以能封牡丹御史,倒是有個典故在里頭?!?/br> 楚瑜一愣,頗感興趣地挑眉,大眼明麗:“哦,是什么典故?” ------題外話------ 嗯,馬上就要啟程去海邊了說,三爺和小魚嗯~應該會和諧的啦,人嘛哪里能不遇到點風浪呢,重新戀愛,重新認識,先婚后愛。嘿嘿嘿嘿…… 忽然想起一個關(guān)于老處男的問題,你們還記得這幾個第一次的年齡么? 阿九的第一次, 阿初第一次。 琴笙第一次 猜對的人多了或者月票兒多了,咱們今晚二更繼續(xù)好伐? ☆、第六十四章 更衣(二更) 楚瑜一愣,頗感興趣地挑眉,大眼明麗:“哦,是什么典故?” 封逸略想了想,坐下來一邊捧著清茶,一邊慢悠悠地道:“這位陸家嫡女出身的牡丹御史,原本也是宮中女學里的佼佼者,少女時雖然容貌尋常,但以文辭華美出名,更兼所寫的策論也頗有見地,在女學里風頭極盛,被譽為宮學第一才女,得許多士子們贊頌,連后來晚了她兩屆,宮里極為受寵的南秦月都不能掠其鋒芒?!?/br> 楚瑜若有所思:“其貌不揚,卻能名揚上京被譽為第一才女,想來總是有些真本事的。” 很多所謂的第一才女,不過是因為容貌姣好,又寫得幾筆迂腐詩文而被風流子弟吹捧出來的。 但是這位牡丹御史陸錦年容貌平平,卻涉獵到了策論,還能得到眼高于頂?shù)氖孔觽兊恼J可,想來不是銀樣镴槍頭。 “嗯,我看過她的文章,卻是頗有一些見地?!?/br> 封逸略一思索便頷首道:“但她出名的原因卻并不光是因為她的文采,而是因為據(jù)說烈皇子看上了她,想要立她為妃,她卻認為烈皇子為人風流,其身不正,又無出眾之才,非其良人,不可托付,不愿嫁給烈皇子,要求陸家拒了這門婚事。” 楚瑜聞言,敏銳地抓著了一點異樣之處:“這種拒婚的理由,怎么會讓人隨便打聽出來,難道不需要顧忌皇家面子?” 陸錦年不會當面說出此類托詞來罷? 封逸輕笑,有點似譏似誚:“沒錯啊,這位牡丹御史陸錦年當年拒婚的時候可是一點不客氣呢,直接對來說媒的官媒吐了一番那樣的話語,還道她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夫妻琴瑟和鳴,也不知道她是單純還是耿直。” 楚瑜聞言忽然忍不住輕笑了起來:“聽起來,怎么像是個單純又任性的姑娘?” 居然這么干脆地拒絕,一點不給皇家面子。 “沒錯,民間早有寧為天家子的說法,皇家男兒容貌皆極為出眾,但是內(nèi)里是不是敗絮其內(nèi)又怎么能是尋常臣子家里可以議論的,當年烈皇子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勃然大怒,直接上書求了太后賜婚呢?!狈庖菟葡氲阶约捍蛱降降南⑷滩蛔∮中α似饋怼?/br> 楚瑜愈發(fā)地對后續(xù)感興趣:“哦,后來呢,后來如何?” “圣旨自然是下了,皇家對于陸家的那位嫡女這般不留情面自然是惱怒的,不過大小姐猜猜這位牡丹御史做了什么?”封逸忽然輕笑了起來。 楚瑜一愣,下意識地道:“她不會逃婚了罷?” 隨后,她又為自己的異想天開失笑。 陸家是上京百年仕宦的大家族,嫡女抗旨逃婚這種事發(fā)生的話,大概就是不被皇家滅族,也在上京混不下去了。 “不,那陸錦年直接寫了一篇萬言書上金殿呈情,文采斐然更讓聽者都忍不住感慨,她更直接在金殿之上立誓一生不嫁人,愿意將一生都嫁給家國天下,只為民呈情?!狈庖菸⑽澠鸫浇牵蹇?yōu)雅的面容上卻閃過一絲譏誚的神色來。 楚瑜知道他臉上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表情。 這種事情聽起來實在有點沽名釣譽。 但她倒是覺得一個女孩子能有這種以命抗旨的舉動,如果不是她心有所屬,就是另有謀劃,但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女子性情耿直,又胸懷大志。 楚瑜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有見到人之前,不必急著下定論,她現(xiàn)在對這位傳奇的牡丹御史到底能不能拒婚成功挺感興趣的。 “后來呢,皇帝陛下什么反應?” 封逸輕品了一口茶道:“陸錦年當時雖然被以抗旨的名義下了獄,但是她的呈情書卻在坊間流傳開了來,天下士子聞言,都到她是烈性女子媲美開國女帝,竟齊上萬民書,請求皇帝陛下撤回成命?!?/br> “媲美開國女帝?”楚瑜挑了下眉,忽然笑了:“讓我來猜猜這位牡丹御史抗婚的后續(xù)吧,皇帝陛下本也不是昏君,又顧忌著陸家百年世家的聲譽和天下士子們的請命書,陸錦年也發(fā)誓一生不嫁算是全了皇家掩面,所以陛下將她放了?” 封逸贊賞地看了眼楚瑜,慢悠悠地道:“非但將她放了,還將她破格納選入御史臺,欽賜牡丹御史封號,贊的就是陸錦年品格似牡丹——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凈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開花時節(jié)動京城。” 楚瑜聽著聽著就有點想笑:“牡丹真是國色,卻是贊美人的,若是陸錦年姿容平平,看來皇帝陛下雖然對她大加封賞,心里未必就真是全不計較了?!?/br> “有幾個做父母的會對自己孩子被當著天下人嫌棄毫無芥蒂?”封逸輕嗤了一聲,隨后看向楚瑜道:“雖然不知道陸錦年當初為什么拒做皇子妃,但她能在這陛下明褒暗貶的不利處境里過了十多年,還能成為今日朝中清流重要的幾股勢力之一,名聲極大,她便不是一個好相與的?!?/br> 真正的耿直心腸,性烈如火,怎么可能在爾虞我詐的朝廷之中如魚得水? 楚瑜微微顰眉:“我知道,她這一次親自過來,會不會是想先看看我是個什么人,還有我們?nèi)缃袼闶呛湍霞曳樍?,她既然和南秦月是死對頭,會不會有可能是過來拉攏我們和琴三爺對付南家?” 封逸微微頷首:“很有這個可能,總之大小姐不要和這種人太過靠近,您的身份如今也算是個把柄。” 楚瑜的身份是編造出來的,能知道內(nèi)情的人不多,但是真正知道的必定都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朝廷極有勢力之人,甚至可能就是天家那幾位,琴三爺?shù)纳矸菘此埔唤樯藤Z,實則他的勢力非同尋常,大災當頭連天家都會向他借錢借糧,只怕琴三爺與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否則怎么可能在蜀地的時候調(diào)動了當?shù)伛v軍強行驅(qū)散了所有憤憤不平的武林人士。 所以作為琴笙妻子出現(xiàn)的小魚,會引起各方面的注意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但不知道這種矚目對小魚是好還是不好。 他總要想法子談明白的,但是探詢明白之前,封逸覺得楚瑜還是和那些人維持距離比較好。 封逸的顧慮從來就是對的,他是謹慎之人。 楚瑜點頭頷首:“我明白?!?/br> 就像她雖然欣賞那個女將軍常圣黛,但是她也不會刻意去接近對方,免得自找麻煩。 封逸看著楚瑜的臉色,沉默了一會,忽然倒了一杯茶也給她推了過去:“大小姐,我看你臉色有些蒼白,可是有什么心事?” 楚瑜看了眼站在門邊伺候著的婢女,她遲疑了片刻,隨后抬手從他手上接過了茶杯,輕品了一口:“逸哥兒不必擔心,一切都還好,只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有些心累罷了?!?/br> 只是封逸抬起眼也掠過了站在門邊伺候的婢女,才靜靜地轉(zhuǎn)看著她,眼里卻流露出了一絲澀然的溫柔:“大小姐,你只要記住,天工繡坊永遠都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br> 封逸是眼尖之人,他看著她的柔荑,纖細的指尖上有一點傷痕,看著不像是被割破的,倒像是本人咬的。 不知為什么,他一看便覺得那是那個男人留下來的痕跡。 楚瑜嫁過去的那天,明明還是那么開朗而有朝氣的樣子,為何這短短幾天,她看起來便有些魂不守舍,難道和琴三爺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的事情有關(guān)么? 封逸猜測著,卻也得不到答案,只輕聲道:“晚點,我會把二娘和三娘送到你的身邊來作伴,她們的忠誠如今是值得相信的,有什么事你就讓她們告訴我,若是她們鬧你,你也只管告訴我,我總有法子治她們兩個的?!?/br> 封逸輕笑了起來,寬慰楚瑜。 他的溫情與親切,讓楚瑜忽然心頭一暖,她吸了吸鼻子,對著封逸彎起大眼笑了笑,難得的燦爛明麗:“我明白的?!?/br> 封逸在她眼里,如今除了像下屬,也更像一個大哥哥,取代了老胡此后不能陪伴在她身邊的遺憾。 楚瑜抬手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逸哥兒,之前拜托你的事情就麻煩了,看著你們,我就覺得我不是孤身一人在這世間?!?/br> 她也會覺得累的。 尤其是和琴笙這幾日相處,怎么能不累呢? 封逸輕輕看了眼擱在自己肩頭的柔荑,眸光有些閃爍,他垂下眸子決定還是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握楚瑜的手。 她若是幸福開心的,他自然只有祝福,可是如今看著楚瑜并不是那么快樂,他又忍不住憎惡自己的無能不為力,甚至連楚瑜和琴三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沒有辦法探聽出來。 更無力帶著她離開曜司這是非之地。 封逸閉上眼,無奈地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