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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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談商事時,常有客商邀約道是看女子脫衣而舞,乃是妙事,然而本尊一直覺得脫衣有甚可看,實乃粗俗之事。” 琴笙已經(jīng)退到桌邊坐了下來,優(yōu)雅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仙氣飄飄地一笑:“你沒有聽錯,我說的是讓你跳一支邊脫衣衫邊跳的舞,若是小魚跳得好,以后就沒有雪蛤了,跳得不好,還是好好補一補身子罷,你不是想上岸以后要個孩子么?” 楚瑜聞言渾身一抖,看著琴笙,總覺得詭譎非常。 這貨…… 她怎么覺得他像是不高興在整她呢? 可是他為啥不高興? 楚瑜想不明白。 但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楚瑜看著琴笙那模樣,再瞅瞅他坐的位置,正好是門邊,她掂量了下自己要跑的結(jié)果可能不會太好。 于是她捂住小肚皮,一臉憋悶地看著琴笙:“可是我很想尿尿,小親親。” 格調(diào)低俗就低俗罷。 好過發(fā)神經(jīng)跳脫衣舞罷?! 琴笙輕描淡寫地道:“,但小魚一跳,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地接受,痰盂在床邊,小魚想要表演這個也可以,本尊尚且看過這等有趣的表演。” 楚瑜唇角一抽,眼角也跟著抽了一下,露出個扭曲的笑容:“你個死變態(tài)……?!?/br> “嗯?”琴笙抬起眸子看向楚瑜,笑容微深:“變態(tài)是指昨日我替你背上畫的圖么,說來也是,小魚提醒我了,咱們那副圖還沒有畫完?!?/br> 楚瑜瞬間倒退三步,趕緊笑瞇瞇地道:“不,不……當(dāng)然不是,變態(tài)是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贊美,小親親不要誤會?!?/br> “嗯,那小魚是打算表演如廁還是脫衣而舞呢?”琴笙倒是很溫和,并沒有要追究的樣子,清雅一笑。 楚瑜瞬間就想哭了,忍不住腹誹—— 這貨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說不高興就不高興,變著法子折騰人! 她可沒有惹他啊! 前一刻不是還好好的么? ------題外話------ 咳咳,今日陪伴小崽子更更少了點~ ~但是今晚十二點票兒如能到166~明兒有二更喲!不過大家要求的洞房福利,可以在6月6號提前放出喲~群里的姑娘也不用驗證呢~ ☆、第一百零四章 啟航 (一更) 楚瑜一張俏麗的小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 這是報復(fù)! 他這絕對是報復(fù),是對她給他安外號‘小親親’的報復(fù)! 楚瑜咬了咬唇,大眼珠四處轉(zhuǎn)。 她臉皮是很厚,但也還沒有厚到真能在男人面前如廁,上次在八陣樓也不過是嚇嚇?biāo)?,逼他把她放出去而已?/br> 楚瑜看著琴笙那悠然品茶,好整以暇準(zhǔn)備看她笑話的模樣,就讓她覺得心氣兒不順暢。 她這心火一盛,就忍不住想要捋虎須。 她一搖三擺地學(xué)著自己看到的青樓女子模樣晃到琴笙身邊,一邊抬手搭在他肩膀上,一邊捏著嗓子‘嬌滴滴’地問:“三爺,真要妾身跳脫衣舞么?” 琴笙抬起眸子淡淡地看著她,并不說話。 楚瑜眼角一跳,這種——“本大神看爾等螻蟻能玩什么花樣”的眼神還真是讓她牙癢癢的。 她換了一邊,趴在他肩膀上,軟聲軟氣兒地道:“妾身這等良家婦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沒事兒就在家中繡花吟詩作畫的閨中女兒,哪里能做得來這等窯姐兒做的事情,爺這不是為難人么?” 琴笙不動聲色地微微一笑:“繼續(xù)。” 繼續(xù)鬼扯? 楚瑜委委屈屈地道:“妾身一向?qū)帪橛袼椴粸橥呷?,妾身決定不能辜負(fù)三爺對妾身的一片心意——喝林蛙卵子……不,喝雪蛤!” 說著,她抬手就取過琴笙備下的茶盞,然后抬頭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咕嚕一聲把那一碗雪蛤給灌了下去。 琴笙:“……?!?/br> 片刻之后,他看著擦嘴的楚瑜,一臉淡漠無趣地輕哼一聲:“意料之中?!?/br> 但是下一刻,楚瑜忽然晃動了一下身子,直往他的身上倒下來。 琴笙一愣,下意識地抬手去扶她:“小魚,你……?!?/br> 他這一接住楚瑜,才看清楚她抬起的小臉雙頰鼓脹脹如同一只松鼠般,對著他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然后嘴兒一張:“哇——!” 滿嘴的雪蛤加上黏糊糊的口水瞬間吐了琴笙一下擺的袍子。 琴笙瞬間僵住:“……!” 楚瑜一臉無辜又虛弱地捂住頭:“啊,我做了什么……哦,我暈船,這不是我的錯!” 說著,她立刻骨頭一縮,麻溜地就往門外走。 就在她腳底抹油才溜出艙門外的時候,琴笙陰沉著臉,身形瞬間動了,抬手就朝著門口的人抓去:“給我回來!” 楚瑜見狀,立刻拔高了嗓音尖叫:“啊——啊——三爺,你褲子上的都流出來了,趕緊去處理一下,這種白白黏黏的東西你喜歡吃,就自己吃嘛,你自產(chǎn)自銷就好了,吃完了記得擦嘴,不要強迫別人喜歡啊!” 這時候正是甲板上最忙碌的時候,楚瑜這一聲尖叫,瞬間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眾人的目光又齊齊地順著楚瑜的手指落在站在艙門邊琴笙的下擺上。 黏糊糊、半透明的、白乎乎的玩意兒……濕了琴笙的大半個袍子的下擺。 眾人齊齊虎軀一震—— 白白、黏黏的、自產(chǎn)自銷……自己喜歡吃…… 臥槽?! 原來主子竟然……這是自家仙氣飄飄的主子的什么愛好?! 他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情! 琴笙何等聰明的人,瞬間一僵,原本就冷著的俊臉,此刻瞬間變成永凍冰川一般——寒意森然。 所有船上看過去的曜司眾人都齊齊地打了個寒戰(zhàn),僵如木石,只感覺連頭頂十月熾烈太陽的溫度都抵擋不住迎面而來的巨大寒流! 不好! 所有在甲板上正準(zhǔn)備若無其事開溜的人們,都開始擔(dān)憂他們會不會遇上被滅口的悲慘命運! 罪魁禍?zhǔn)讋t是早已螃蟹似地已經(jīng)悄無聲息順著艙壁溜到后面的大船上去了。 她露出個幸災(zāi)樂禍的得意的笑來——嘿嘿,這就叫小人報仇,隨時隨地。 叫他逼著她吃林蛙卵子,叫他逼著她吃他的‘青龍rou’。 她就狠狠扯一回他的虎須,不,龍須,讓他還老欺負(fù)她。 “楚——瑜——給——我——滾——回——來!” 楚瑜才飛身飄上后船,就聽見身后傳來一陣近乎尖利的鳴嘯之聲,震得周圍船只都跟著齊齊一晃,眾人耳膜發(fā)疼,附近的水面上魚兒蝦米亂跳。 楚瑜一把抱住船舷,才穩(wěn)住了身形,大眼彎彎地做了個鬼臉:“這時候回去找抽才是傻子罷!” 只是她剛準(zhǔn)備往后船甲板上爬,就看見船舷邊出現(xiàn)了一雙黑色的描金皂靴。 楚瑜一驚,下意識地抬頭,正對上金曜那一雙冰冷的桃花眼。 楚瑜僵了僵—— 背運,怎么遇上這個煞神死對頭! 和他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她正擔(dān)心對方會一腳將她踢下船,或者將她給直接提起來扔主船的琴笙面前時。 金曜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走了過去,仿佛剛才掛在船舷邊的不過是一片空氣。 楚瑜有點呆愣,隨后足尖一點,飛身上船,看著金曜離開的方向,撓了撓下巴—— 金曜這貨,剛才是沒有看見她么? …… 不管了,反正他沒有出賣她的打算,她就先在這里躲一躲好了。 楚瑜打定了主意,等著琴笙火氣兒消散了大半,她再回去好了。 …… 不久之后,霍二娘找了她,給她扔了一包熱乎乎的烤雞腿,一臉心有戚戚焉地道:“你也就是仗著三爺寵你,你才敢這么作?!?/br> 主船上雞飛狗跳之后,現(xiàn)在低氣壓繚繞,沒逮住楚瑜,人人皆如履薄冰,時辰都過得艱難。 楚瑜盤膝坐在不起眼的貨倉里,一邊吃得噴香,一邊黑珍珠似的大眼里黠光閃爍:“他不寵我寵誰去,不過他再寵我,那也是狠得下心折騰我的,所以嘛,這男人不教是不行的!” 交心只是第一步,交了心以后,她發(fā)現(xiàn)她家這位仙氣飄飄的上神,內(nèi)心里還住著黑暗的大魔物,若是讓他占了上風(fēng),她就得被他戳圓搓扁。 可她還惦記著乖順溫柔的小仙仙,哪里能就讓他隨便磋磨。 她可沒有放棄她的調(diào)教馴夫大業(yè)! 霍二娘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忍不住搖頭,沒好氣地道:“咱們今兒就從鳳棲城啟航了,你就作罷,仔細(xì)玩兒大發(fā)了,別忘了,這里可是琴三爺?shù)拇?,你能躲到幾時?!?/br> 楚瑜舔了舔自己手指上的汁水,看著窗外的藍(lán)天白云,還有漸漸遠(yuǎn)去的鳳棲城懸崖,淡淡一笑:“作也好,不作也好,總歸給他找點事兒做,也好讓那些過去的過去?!?/br> 讓航船啟帆,讓往事都隨風(fēng),讓波濤流水帶走那些火與血,所有的過往都化作時間長河的塵埃。 不是么? …… 陽光熾烈,海風(fēng)徐徐。 斷崖之上,有一道纖細(xì)的女子的身影攙扶著另外一名佝僂的、白發(fā)蒼蒼的老嫗?zāi)克椭h(yuǎn)處的船隊遠(yuǎn)去。 原本陰森的、戰(zhàn)船林立的海面上戰(zhàn)船散去,漸漸露出了粼粼金光,一片平靜的海潮起起伏伏。 “娘,三爺他們已經(jīng)走了,他們是信守承諾的人,說了不會開戰(zhàn),便不會開戰(zhàn),所以我們回去罷?”瑤瑤看著遠(yuǎn)處漸漸變小的帆影,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