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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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笙淡淡道:“可要下火?” 楚瑜一愣,忽然反應(yīng)過來,腦瓜子正準(zhǔn)備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但是下一刻,琴笙那微涼細(xì)膩的玉骨手就在她的小肚皮上開始放肆了起來。 他甚至微微傾聲,似笑非笑地在她眼前吐氣,他是內(nèi)修高手,呼吸一貫輕緩,如流云輕風(fēng),幾不可聞。 偏這會子楚瑜只覺得他那氣息仿佛會撩人一般,掠過她臉頰、耳鬢,竟一路地往她身子里鉆,直讓人發(fā)抖。 再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說話,語氣清心寡欲之極,偏他眉梢輕揚,精致如墨勾的眼角微翹,帶著些含笑的樣子,烏翎一般修長的睫毛如蝶翅一般地一動,暗處便見他眸光泛金,薄唇瀲滟,襯著他那張清冷出塵的面容,竟有一種平日里少見的詭異魅惑,瀲滟不可方物。 看得楚瑜心慌氣短地,再加上那冷香漸濃繚在鼻尖,便實在忍不住惱了。 這大仙兒分明是刻意在撩撥她! 壞人! 楚瑜牙癢癢的,一激之下,也顧不得別的,干脆微微地一抬嘴,小白牙一露,干脆地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 原本她是打算咬他下巴的,咬出個印子,第二日等他受盡自己下屬的矚目之后,也好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但是最后,也不知怎地,見他下唇中那一點花瓣印記嫣紅微潤,竟就忍不住還是咬在他唇上,直咬出點血痕來。 叫他使壞! 琴笙妙目一瞇,不動聲色,薄唇輕啟由著她咬,甚至輕笑著輕吮了下她的小鼻尖,隨后徑自吻上她的唇,只是目光透過長長的睫羽,冷意如刀鋒,微微地一掃那洞壁。 空氣里仿佛漸漸地?zé)崃似饋?,忽然只一道?xì)微的破空聲響起。 琴笙梭然抱著楚瑜一個旋身,平地翻身而起,同時寬袖一拂,那睡袋子忽然一轉(zhuǎn),整個甩上了洞壁。 只聽得——“啪!”一聲爆響。 那袋子瞬間爆裂,碎成了無數(shù)片,同時幾十道寒光努矢直穿過睡袋,射向洞xue內(nèi)的曜司眾人。 原本仿佛老僧入定,靠墻而睡的曜司武衛(wèi)們忽然齊齊睜眼暴起,手中雙劍出鞘,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響起——咔咔咔咔!?。 ?/br> 一片金屬箭雨瞬間落地。 但這也不過是個開始,更多箭雨瞬間從洞壁上激射而來! 眾曜司武衛(wèi)們劈落箭雨時,一道幽幽不明顯的煙霧悄悄地從角落飄了出來。 被琴笙護(hù)在懷里的楚瑜卻忽然敏感地一蹙眉,冷聲道:“小心毒煙!” 眾武衛(wèi)們立刻一抬手,臉上便多了那詭異的面具,而與此同時那毒煙瞬間就從四面撲面而來,濃烈猩紅的煙霧望之見令人生畏,觸到衣衫便即可腐蝕出一個洞來。 “退!”金曜冷喝了一聲,眾武衛(wèi)們齊齊訓(xùn)練有素地向洞口退出去。 琴笙眸底一閃,抱著楚瑜正要退離,卻忽然聽得一陣尖利的笛聲響起。 站在離他最近的霍二娘忽然眸子一睜,厲聲道:“三爺小心小姐!” 而與此同時,一道尖利的聲音在煙霧里也響了起來:“殺了琴笙!” 琴笙一低頭,便看見楚瑜面無表情地五指成爪,忽然抬手向自己受傷的肩頭梭然抓來。 距離實在太近,他妙目里寒光一閃,身子不得不向后一撤,避開了楚瑜襲向自己肩膀的手。 而下一刻,那笛聲忽然調(diào)子一變,那道少年尖利的聲音吐出一個字:“退!” 楚瑜原本再次攻向琴笙咽喉的手忽然一收,整個人向煙霧里疾退。 那煙霧有腐蝕之效,卻仿佛對她毫無效果,只是將她的衣衫腐出點點洞開。 不過片刻之間,便已經(jīng)看不見楚瑜的人影了。 霍二娘梭然一驚:“小魚?。?!” 隨后便那袍子一罩頭,便不管不顧地向那煙霧里沖過去。 只是她才一動,下一刻便感覺被一道厲風(fēng)一掃整個人就被掃了出去,直撞上金曜的胸膛才停了下來。 …… 黑暗潮濕的洞xue,幽暗而長,冰冷的海風(fēng)不斷地灌入,腥味濃烈。 幽幽迷迷的樂聲直飄散在甬道里,形成了一種詭譎的回音,空洞而迷離。 纖細(xì)窈窕的人影面無表情地穿過那甬道,直到樂聲漸小,方才站住了腳步。 一道高挑,衣著華麗的男子身形仿佛從洞xue的陰影里慢慢地脫形而出,站在了她的面前,他低頭看向面前的女子,微微瞇起眸子,抬手在她的唇瓣上輕按了按,上面還有一點子血跡。 那是方才她咬破琴笙唇瓣時,染上琴笙唇邊的血色。 男人俊顏上的表情愈發(fā)地陰郁,他狹長的丹鳳眸看著楚瑜的唇,按在她唇上的手指擦了擦,將那血跡擦去,只是不知他想起了什么,手下的動作莫名地越來越用力,幾乎將楚瑜的嘴唇都擦破。 “哥哥!”一道少年尖利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宮少宸方才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冷冷地看了眼站在身邊的少年:“做什么,繼續(xù)吹你的笛子?!?/br> 長著一雙極大眼睛,如同貓眼似的少年,看著宮少宸輕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要殺了小jiejie呢?!?/br> 說著,他便繼續(xù)輕吹奏了起來。 宮少宸看著自己面前的女子,微微瞇了瞇自己狹長的眸子,原本擱在她唇瓣上的手指移到了她的臉頰邊,輕輕地沿著方才琴笙吻過的她的臉頰和脖頸的地方一一撫過,仿佛想要擦掉對方留下痕跡一般,語氣有些冰冷:“怎么,她不該殺么?” ☆、第三十三章 誰的陷阱 (二更) “哥哥……。”宮少司看著他,微微皺眉,想要說什么。 “我說了,我還沒有輸。”宮少宸冷冷地打斷他:“若是她醒了,你認(rèn)為我們的武功能能控制她么?!?/br> 對于控制楚瑜的音陣,他令輝夜姬研究了許久,尤其是楚瑜被擒來的這一個多月里,要控制她雖然說不上易如反掌,但是卻也并不算難。 宮少司一愣,雖有有些遲疑,但還是再次吃了手中的玉笛。 宮少宸隨后譏誚地輕勾唇角道,抬起楚瑜的小下巴,睨著她,輕聲道:“你這丫頭,那個人就那么好么,讓你這般費用心,明明當(dāng)初你用心的人是我,拜堂的人也是我……?!?/br> 他頓了頓,忽然瞇起丹鳳眸子,譏誚地道:“也是,你這人,一旦用心便不容易收心,但收了心,也不會再輕易動搖,既然如此,我便不再求你的心?!?/br> 他也不管楚瑜是否能聽見他在說什么,只是壓低了臉,湊到她面前,低低地嘆道:“也是難得,那人竟對你也這般上心,你若愿意待我如待他,我也不會出此下策,只可惜你偏選了他,總有一日,我定要讓你自己一刀親手殺了他,方才圓滿,解了這奪妻之恨?!?/br> 說話間,他眼中寒光閃爍,說話間,便要俯首再吮上她的唇。 卻不想,宮少司忽然停下了笛聲,聲音頗有些尖利:“哥哥,你明知這音陣用久了,對小魚jiejie的腦子會有影響,若只是控制讓她無力反抗倒還無甚大礙,但若是用來控制人作為武器攻擊人,她遲早會變成癡兒!” 宮少宸一頓,轉(zhuǎn)眼面色冰冷地看向他,忽然輕笑了起來:“哪里就有這般嚴(yán)重,何況變成癡兒又有什么不好,她原本就是個傻丫頭,我會慢慢地教她一切?!?/br> 宮少司看著宮少宸那讓人不寒而栗的樣子,又擔(dān)憂地看了眼楚瑜。 “但是,本尊看,她未必愿意讓你教?!币坏烙睦涞穆曇艉鋈辉诤诎档亩磝ue甬道里響起。 宮少宸一僵,梭然回頭,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慢慢從黑暗中里走出來的那一道修長白影:“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琴笙微微一笑,琥珀眸在光線不足的昏暗洞xue里呈現(xiàn)出說森冷的金屬色澤:“當(dāng)然是跟著吾妻進(jìn)來的,怎么,你只看見她進(jìn)來,卻沒有看見本尊么,宮少?”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何況還是那個一直壓制著自己的仇人! 宮少宸目光陰沉莫測,梭然一扯楚瑜,擋在她的面前,隨后冷笑了起來:“奪人妻者,倒是也好意思在本少主面前大放厥詞!” 隨后,他厲聲喝道:“來人!” 一群黑衣人瞬間從黑暗里躍了出來,手持泛著幽藍(lán)寒光的細(xì)長利刃對準(zhǔn)了琴笙,還有不少人也不知從哪里爬出來,竟如一只只的蜘蛛一般懸在黑暗的洞壁上。 “難怪能選擇這樣的地方藏身,這……?!鼻袤喜[起眸子淡淡地打量著將他圍在中間的蒙面黑衣人:“果然是東瀛忍術(shù),伊賀流。” 宮少宸冷眼看著他:“你倒還有點見識。” 琴笙看著他,微微勾了下唇角:“你們宮家果然一如當(dāng)年本尊追查此事時懷疑的那樣,勾結(jié)了東瀛人,你想靠著他們?yōu)槟汩_藏海圖么?” 宮少宸輕嗤了一聲,冷冷地警惕地睨著他,絲毫不因為琴笙一人獨自站著便有所放松:“世間攘攘皆為利來,有利可予之圖者,皆為可用之人,琴三爺,你我彼此彼此?!?/br> “那么你圖什么,坐擁藏海圖,劍指中原?”琴笙似也不著急動手,只淡淡地彈了彈自己的衣袖,仿佛撣灰一般。 可偏他指尖只這么漫不經(jīng)心地一彈,瞬間懸掛在他頭頂上方,悄無聲息伸出長刀的幾道黑影就瞬間慘叫一聲,直接掉了來。 再細(xì)看去,所有人的咽喉間都是一道猩紅的血痕! 這一手即刻鎮(zhèn)住了正準(zhǔn)備偷襲琴笙的黑衣人。 琴笙微微一笑,卻徑自悠然地向?qū)m少宸走了過來:“宮少主,既然請了吾妻來,就不必走了罷?” 他聲音輕冷,溫雅到令人不寒而栗。 “攔住他!”宮少司冰冷尖利的少年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所有的黑衣忍著瞬間指尖都彈出無數(shù)暗器,朝著琴笙襲去,自己也同時提著刀,配合極為默契地向琴笙劈頭砍去。 他們的動作極為迅速,動作之間便仿佛瞬間消失,卻又出現(xiàn)在其他地方,每個人手里的東洋刀都封死了琴笙全身大xue和他閃避的退路,要將他斬成rou泥。 卻不想,琴笙仿佛完全沒有看見他們對自己的襲擊一般,也完全不在乎瞬間就要砍到自己的頭上的東瀛刀,只忽然一抬手,修白的玉骨手一轉(zhuǎn),無數(shù)纖細(xì)的絲線彈出了他的袖子間,直向?qū)m少宸彈去。 宮少宸目光一寒,手中長劍也瞬間出鞘,直劈斬向那些襲擊自己面門的絲線,與之纏斗了起來。 但眼看著琴笙就算是是能將宮少宸卷住,也避免不了自己被大寫八塊的命運,可他卻偏似皆無所覺。 只是誰曾想忽然一陣嗡嗡之聲梭然響起,電光火石間,一片紅光閃過,只聽得空氣里響起無數(shù)利刃劈砍入骨rou令人牙酸的詭聲,而與此同時,十幾聲慘叫聲亦同時響起。 只見那片紅光所過之處,皆有黑衣忍者被斬于其下,斷首殘足,血rou橫飛。 霸道非常!殘酷之極! 那紅光一轉(zhuǎn),便又忽然四散開來,隱沒入黑暗中,詭異之極,那些紅光又慢慢地再次靠近。 將眾黑衣忍者們都驚住了,不禁顫抖了起來只幾乎疑是鬼神之說。 卻不想此時,黑暗深處忽然多了許多提著滴血的紅色雙劍青影款步而出,青影上都覆著毫無顏色的蒼白面具,看著讓人發(fā)憷。 宮少宸一邊左右騰躍閃避著琴笙手中絲線,不時地被琴笙的絲線抽中身上,那就是一道血淋漓的口子。 他武藝修為并不差,只是確非琴笙對手,此時莫名地只覺得對方似在戲耍他一般,他丹鳳眸里閃過一絲戾色,亦留意到自己的人交手瞬間就折損了一半。 宮少宸想起當(dāng)初在風(fēng)煙山繡坊上時,自己也被逼到這等境,隨后忽然厲聲道:“少司,音陣!” 躲在一邊的宮少司卻忽然一攤手,很是無辜地道:“哎呀,哥哥,人家的笛子剛才不小心被琴三爺抽斷了!” 宮少宸一驚,瞬間看向?qū)m少司,果然見他躲在一邊的巖石后,那一把翠竹笛,已然在地上斷成了兩截。 他心中一冷,終于明白了琴笙為什么如同戲耍一般地只逼得他與他纏斗,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琴笙的目標(biāo)從來就是能使用音陣的宮少司和他手上的笛子。 “既然宮少的音陣已經(jīng)無用,你我是否該算算總賬了?”琴笙淡淡地一笑,琥珀眸彎起,所有的絲線在瞬間就收到了他的袖間,而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息卻愈發(fā)冷冽而充滿了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