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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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公公見狀,偷偷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正用著奶露,卻沒有說話的琴笙,隨后笑瞇瞇地擺手道:“您真是客氣了,咱家回驛館里還有些瑣碎的事兒?!?/br> 琴三爺不說讓人留下,他哪里敢留下。 楚瑜原本也只是說個場面話,當(dāng)下便也讓紅袖客氣地將木公公一行人送走,自然也少不了大紅包。 那木公公拿了紅包,眉開眼笑地走了。 楚瑜打發(fā)了其他人離開,隨后走到琴笙面前,一點不客氣地拉開他的手,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腿上:“這宮里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琴笙抱著懷里的人兒,只覺得她身上軟軟的,又毛茸茸的,手感頗好,他原本就喜歡她主動親近自己,當(dāng)下便抬手?jǐn)n著她的細腰,淡淡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上面那位一貫很少會專門下旨,所以這趟大約是必須要走一趟的了?!?/br> 楚瑜聞言,若有所思:“會不會有危險?” 自打知道了琴笙的身世,她便總是會擔(dān)心宮里的人對他不利,琴笙的存在畢竟太特殊了—— 他身上的血脈見不得光,既是皇室丑聞,但他身上的血脈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卻比誰都有繼承大位的權(quán)力。 何況他如今的勢力,怎么會不讓皇室忌憚? 琴笙沉默了一會,只悠悠地道:“他們還沒有那等本事。” 楚瑜看著他精致清冷的眉目,輕嘆了一聲,將臉靠在他的肩頭:“若是真不想去,便不去罷,他們也不敢真為難你罷?” 她是知道琴笙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回上京了,尤其是皇宮,對于琴笙而言當(dāng)是回憶里最不愿提及之處。 懷里的人兒抬手環(huán)著他的腰肢,像某種小動物一般地偎依在他的胸口,那暖暖的身子散發(fā)出的暖意仿佛能透過衣襟透進身子里,讓琴笙只覺得莫名地微暖。 他微微一笑,琥珀眸里光芒溫柔:“無事,我也想知道他們到底打算做什么,何況……?!?/br> 他頓了頓,淡淡地道:“若是要去漠北,也要經(jīng)過上京。” 楚瑜一愣,抬起頭來,看著他的幽眸:“什么,你是打算現(xiàn)在就去漠北,可是咱們剛從海上回來?!?/br> 這是不是太匆忙了點,不修養(yǎng)生息一番么? 她原本還想再云州過年,再將老胡和她干娘……好吧,現(xiàn)在不能再認胡老太太做干娘了,畢竟她干爹如今是廉親王,可是她還是想將老胡一家子都接過來呢,團聚一番。 琴笙抬手取下她發(fā)鬢邊不知何時沾上的一小片枯葉,溫聲道:“宮少宸身負重傷,他和咱們的目的相同,琉島雖然是他的老巢之一,但咱們在琉島的失手多少也有他先發(fā)制人的緣故,這次漠北……?!?/br> 他頓了頓,道:“漠北我比較熟悉,也曾呆過幾年,這一次也該輪到咱們先發(fā)制人了?!?/br> 楚瑜看著琴笙眼底的銳色,她心中忽然涌起一個有些奇怪的念頭,遲疑了片刻還是問了:“三爺,你在漠北呆過幾年,可是為了行商?” 琴笙一頓,看著楚瑜片刻,微微一笑,神情有些悠遠:“也算是,也不算是,當(dāng)初去那邊,確實是抱著行商的目的,但是最大的目的卻是在那邊布置自己的眼線和收伏一些人?!?/br> 楚瑜怔然:“漠北那邊……是秋玉之的地盤罷?” 琴笙一笑:“嗯?!?/br> ------題外話------ 這一兩天更新少一點,實在是雜事繁雜,沒啥時間,抱歉。今天是群里驗證第八天了喲,群里的姑娘莫要忘記~么么噠。 ☆、第四十章 孩子 楚瑜看著他精致的琥珀眸片刻,見他坦誠,心中不免又軟又甜,之前她總不敢問,早先是明白他絕不會坦誠,后來是怕觸及他心中的舊傷。 畢竟琴笙的人生過往實在是……太過慘烈。 但是此時楚瑜想了想,還是抬手輕捻了他垂下來的一絲烏發(fā)在指尖輕轉(zhuǎn)了轉(zhuǎn):“你身上這春日便犯了濕寒病的癥,是在哪里得的,金大姑姑說過你曾經(jīng)受過很重的傷,用了虎狼之藥,才保住了性命?!?/br> 不知為什么,她就是會將他身上的病癥和漠北聯(lián)系起來。 琴笙聞言,隨后握住她的柔荑,淡淡地道:“是,曾經(jīng)在漠北遇到極危險的局面,最終雖然撿回來一條命,到底落了一身傷,到底是老金他們在所以撿回來一條性命。” 楚瑜聞言,想起春日里他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的模樣,頓時心頭一震。 他那樣肩膀和胸口重傷,都面不改色之人,會病美人似地伏床不起,可見濕寒癥之苦。 她見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卻不知怎么就想起鳳棲城時他靜靜站在懸崖之上,獵獵海風(fēng)吹散他長發(fā)的孤寂背影,莫名地就是心頭一疼。 楚瑜抬起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眼底酸澀:“過去的事兒我且不問了,只是要你應(yīng)我一件事兒。” 她原本大咧咧,不是那樣悲春傷秋的人,但如今都有些怕聽他說起那些曾經(jīng),聽得心肝肺都跟著疼。 也或許是因為那些曾經(jīng)故事里的人是自己所愛之人,才會越發(fā)心痛。 琴笙見懷里的人兒原本泛粉的臉兒發(fā)白,黑珍珠似的明麗大眼如今盈了一汪水似的,細密的睫羽都濕了,貝齒咬著涂了玫瑰花汁膏子的粉潤唇兒,嬌憨慧黠,整個人愈發(fā)地顯得嬌美靈動,她只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眼底的憐意和溫軟甚至祈求絲毫不遮掩。 這丫頭,分明年紀(jì)不大,卻一副疼孩子似的樣子看著自己,偏生一點不違和,讓他想起自己腦子受傷時的種種過往,那時候她說話口氣還有些老氣橫秋的樣子。 琴笙眸底暗涌,似她嬌軀上的暖氣傳來,暖意溫融透衫而來,浸入肌體,蔓延至心底那些冷潮黑暗之處。 “小夫人說什么本尊是不應(yīng)的?”他聲音不自覺地又溫潤了三分。 楚瑜見他應(yīng)了,正色道:“不要再為了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兒,隨隨便便就豁出命似的,你我相識一場原本是意外,相守更不容易,那些外物、外事,都比不得你我能相守終年。” 她是怕了他性子里那些自毀的傾向,當(dāng)他還是白白的時候,表現(xiàn)得異常明顯。 琴笙看著懷里的人兒,見她正色的模樣,便深深地看了她片刻,琥珀眸里有細碎剔透的光,隨后幽幽嘆道:“我自舍了誰,都不舍得你的?!?/br> 說罷,他頓了頓,又稍稍低頭,挺直鼻尖輕抵身上她的惡,輕道:“ 《山海外經(jīng)》有記載食人魚rou者,益壽延年,長生不老,我既享用了你這一尾小人魚,又怎么能丟得開手,自要長生不老的不是?” 楚瑜聞言,心中溫軟得像要化了,大眼彎彎如含春風(fēng),抬頭就獎勵似地輕碰了碰了他的薄唇:“長生不老也就罷了,總要教三爺長命百歲才是?!?/br> “怎么,就這樣子打發(fā)了你的夫君?”琴笙微微瞇起眸,含笑摟緊了她的細腰,帶著點誘惑。 楚瑜見左右無人,又見面前美人如玉,她本就是個大膽的,當(dāng)下便心癢,柔荑撫著他的臉,隨后就主動地又啄了下他的唇,她梭感覺自己嘴上有些甜,便也干脆地伸出舌尖去輕舔了下他的唇角:“看來我調(diào)制的奶露味道不錯呢,玫瑰味道的,這新鮮花瓣可不好找呢,下次要不要試試梅花?” 琴笙見她粉嫩的小舌尖這么一吐,眸光梭然深邃,隨后清清雅雅地輕笑一聲,低頭吻住她的唇:“嗯,味道是不錯,來嘗嘗?” 兩人便偎在了一起,低低絮語,房間里的銀絲炭輕爆一聲,火星子跳了跳,房間里暖意春融一般。 約莫這么過了兩刻鐘,也不知是房間里的火爐太熱,還是"qing ren"間的絮語有著火之功效,楚瑜俏臉嫣紅嬌美,大眼都有些迷蒙了,輕喘著抬手去推他的胸膛,斷斷續(xù)續(xù)地道:“別……收斂著點,一會我還要出門呢,這大白天的……?!?/br> 琴笙眼底已有淡淡的金光泛起,俊美脫俗的俊顏上卻一片平靜,只卻輕咬著懷里人兒的耳垂,聲音有些喑啞:“本尊不也從雜事里抽身么,你卻只負責(zé)撩火兒么,魚,可有人告訴你這不道德?!?/br> 耳邊的酥酥麻麻讓楚瑜忍不住顫了一下,隨后忍不住道:“你這人……教外頭底下看見怎么想,只當(dāng)你急著要孩子么……真是?!?/br> 琴笙忽然身形微微一僵,只是這僵木并不明顯,片刻之后,他似無意一般地溫聲笑道:“小魚喜歡孩子么?” 楚瑜還沉浸在柔情蜜意地,只靠在他懷里,忽然想起仙仙的樣子,輕笑一聲:“若是像你這般的孩子,我自然定要養(yǎng)個一兩個的?!?/br> 仙仙那樣的大寶貝,又乖又甜,又善良體貼,多好,多養(yǎng)兩個都是可以的。 “若是白白那樣的性情,可是有些頭疼?!背と滩蛔∮中Τ雎暋?/br> 白白那樣的傲嬌鬼,養(yǎng)一個還真是就夠了。 琴笙頓了頓,眼底的金光漸漸淡了去,隨后輕撫著她的脊背:“像我么?” 雖然他聲音里并無異樣,但是楚瑜離得近,她原本也是敏感之人,否則也不會死里逃生多次。 此刻她便敏感地體會到了琴笙的情緒有些異樣,她轉(zhuǎn)臉看向琴笙,見他依然神情溫柔,只是眸光卻又有些莫測。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船上,她和他也討論過這個問題,當(dāng)時他并沒有多言,她也沒有多留意他的表情,但是此刻想起來當(dāng)時他身上的氣息似都冷了下去,正如此刻一般。 楚瑜看著他,忍不住試探道:“怎么了,你不喜歡……孩子?” 她可是期待著有個和他一樣的孩子。 琴笙微微一笑,攏了她在懷里,只淡淡地道:“只是覺得若孩子像我,那倒是不如沒有?!?/br> 楚瑜一怔,莫非…… 他還是介意著當(dāng)年的事情? 幼年與少年時不被鐘愛甚至厭之欲死的陰霾,并不那么容易消去,會伴隨一個人的一生。 “琴笙,你要知道,我不是明烈,你也不是……?!背ゎD了頓,看著琴笙神色,斟酌了一下,還是掠過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只繼續(xù)道:“你我若有了孩子,我必定會給他我所有的愛,你和孩子都會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br> 琴笙一頓,看了她半晌,忽然輕笑了起來:“是么,若是我讓你選一個,孩子和我,你會選誰?” 楚瑜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全沒有想到琴笙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你和孩子……?!彼滩蛔∴止荆骸澳睦镉羞@樣問的,我若是問孩子和我,誰最重要,你且要怎么回答?” 這種跟你媽和我掉進水里,你先救誰一般的問題,簡直是……讓人無言以對。 “自然是你?!眳s不想,琴笙絲毫未曾猶豫,便淡定地回道。 楚瑜瞬間呆了呆,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啊?” 她和明烈同時掉水里,琴笙會選個毫不猶豫地先救她,她完全可以理解,但是…… 琴笙見她表情驚訝,便垂下了長長的睫羽,掩去眼底的暗涌,也只淡淡地一笑道:“罷了,不過玩笑而已?!?/br> 楚瑜見狀,卻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抬手固定住他的臉:“等等,你是不是覺得看到孩子,會讓你想起曾經(jīng)的那些往事,或者有些別的什么原因,所以才如此介懷?” 琴笙一頓,看著她微微一笑:“小魚,你想的也未滿多了些,如今尚且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何須如此認真?” 說罷,他看了看天色:“看著雪停了,你可是還要去繡坊,若是不去的話,便陪我罷……左右我已經(jīng)回來了,下午并無什么事情,咱們可以在房間里取暖賞雪?!?/br> 說著,他似笑非笑地輕吮了下她的手腕,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楚瑜瞬間紅了下臉,一下子抽回自己的手:“晚上再說罷,我下午是真有事兒人,逸哥兒去參考之后,聽說錄了第一名,在隔壁睦州衙門里學(xué)著做事,今兒就要回來了,說好了要在繡坊里吃上一桌酒的。” 聽到封逸的名字,琴笙原本就有些幽沉的眸子里閃過莫測的暗光,卻道:“是么,你卻未曾告訴我呢,我還沒有給他送上賀禮?!?/br> 楚瑜看著他,有些遲疑地道:“你和逸哥兒素來就不對付,我以為……。” “不必多想,你自去罷,路上小心?!鼻袤虾鋈恍α似饋?,溫潤如常。 楚瑜見狀,也沒有多想,便站了起來點點頭:“好?!?/br> …… 待得目送楚瑜的馬車離開。 琴笙忽然淡淡地開口:“金大姑姑,老金當(dāng)年說的那關(guān)于本尊身子的事情可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金大姑姑看著琴笙的修白優(yōu)雅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黯然,遲疑了片刻,還是低聲嘆息道:“只怕……很難,原來您的身子因為身上血脈的關(guān)系就不易讓人有孕,何況后來還用了虎狼之藥?!?/br> ------題外話------ 明兒會多更的~ ☆、第四十一章 個人心中事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