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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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笙徑自打斷了她的話,溫柔一笑:“金曜這個時候應該已經(jīng)出發(fā)了,你放心,我不會因此對他有成見,跟了我那么多年的人,我自是了解他的?!?/br> 一句話直接堵了楚瑜要問的事兒,她一臉莫名地想了想,便也頷首道:“好罷,反正你不介意就好?!?/br> 她只是不希望琴笙因這件事對金曜心懷芥蒂,畢竟是琴笙的臂膀之一,連她都能明白金曜那樣忠心耿耿之人,對她根本沒有威脅,更不會對琴笙有什么困擾了。 琴笙看著她微微一笑:“沒關系,漠北比上京還冷,他去那邊腦子大約會更清醒一點,這是好事?!?/br> 楚瑜想起進門時,琴笙說的那話,失笑道:“可以把他腦袋里的水凍結起來,免得瞎晃么?” 琴笙聞言,但笑不語。 楚瑜用了膳,忽然想起今兒定遠老夫人的事情,正打算與琴笙說一說,卻忽然聽見門口傳來婢女的聲音:“小夫人,有客臨門?!?/br> 自打楚瑜得放了出來,便一直都有客人上門送些禮物,套近乎。 雖然上京的上流貴婦小姐們的圈子里不待見她這么個來歷不明,出身不詳?shù)挠癜部h主,但是她終歸是廉親王的義女,又是琴三爺?shù)钠拮?,琴三爺手里漏一點東西出來,就夠那些貴族破落戶一生無憂了。 所以上門“探望”的人不少,楚瑜很煩,就讓紅袖替自己打發(fā)了。 但是能讓婢女通報的,應該不是尋常人。 “你去看看罷,這鍋子我?guī)湍銦嶂??!鼻袤蠈χ恍Α?/br> 楚瑜聞言點點頭:“好,你先吃,我去去就回?!?/br> 看著楚瑜離開,琴笙卻一邊夾了一筷子菜,一邊慢條斯理地道:“火曜,去將月曜的奏報讀一讀,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小魚面前嚼舌根,本尊有什么青梅竹馬?!?/br> 火曜聞言,心中忍不住為興平帝拘了一把同情淚,皇帝雖然不是那個嚼舌根的人,但是很明顯那位陛下要倒霉了。 ……*……*…… “陸大人,真是失敬,這般大雪之日,您怎么上門了?”楚瑜一到前院花廳,就看見了一道仍然穿著暗藍繡牡丹玉帶官服,著官靴,披著水貂裘的女子正站在廳內欣賞墻壁上的書畫。 這人她自然是曉得的——正是大名鼎鼎的牡丹御史陸錦年。 “聽說玉安縣主已經(jīng)脫困,所以本官便過來一探,看著縣主精神很好,倒是讓本官欣慰jian人jian計不曾得逞。”陸錦年轉身,看著楚瑜微微一笑。 楚瑜聽著這話,總覺得聽到了nongnong的暗示之意,她上下打量了下這位已過了而立之年的女御史,倒是一副氣勢非凡不輸男子的模樣。 只是…… 她是知道這位牡丹御史與明月女史南秦月之間有罅隙的。 “多謝陸大人擔心,我一切都好?!背の⑿χ疽獾紫氯私o陸錦年加熱茶水。 陸錦年也不推遲,坐下之后,開門見山地一道:“玉安縣主應該明白這南秦月就是陷害您的敗類了,我這里還有不少她的罪狀,著實是罄竹難書。” 楚瑜一頓,這是明目張膽的借刀殺人來了,痛打落水狗? 她微微地一笑:“這些您應該交給大理寺或者刑部,而不是給我?!?/br> 陸錦年看著她,也笑了笑,竟不意外的模樣:“縣主對這些不感興趣,不知可對蘇千城、蘇家小姐與公子非的往事感興趣呢?” 楚瑜聞冷,這琴笙過去化身的身份,不是秘密么,怎么那么多人都知道? 這還叫秘密? ------題外話------ 楚瑜:唉,貓主子大眼睛一看我,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忍不住了(⊙o⊙)?。?。 話說今兒還有票么? 照舊哈,6點前,滿400票,咱繼續(xù)二更~ ☆、第七十九章 第一女首輔 楚瑜看著面前面容都已經(jīng)有些松垮,但妝容精致,身段窈窕的女人。 且不說這位牡丹御史能拒婚烈皇子,這么多年堅持孤身不嫁,就只她早過了而立之年,身段還保持得這般模樣,可見這樣的女人是相當自律,而意志堅定的。 自己若還是個小捕快的時候對她那些的傳說,也很是贊賞,現(xiàn)在想來……這位牡丹御史,實在不是省油的燈。 這倒是楚瑜高看了陸錦年,她確實不是省油的燈,但是敢參合進上頭的大佛們極為忌諱的皇室秘聞里頭,倒不是她真有多大能耐,而是因為她上一回在琴笙這里差點丟了性命后,見識了琴笙的手段,心中多少不忿。 這等不忿之下,加上身邊女官們的挑撥與奉承慣了,她在滿朝文武都認為琴笙很可能是皇帝放出的耳目的情況下,還想去拿住琴笙的弱點,總想著看能不能挖出點琴笙這“皇帝耳目”什么“把柄”在手上,說不定日后有大用處。 陸錦年便是如此,她的想法也與許多試圖和琴三爺為難的人如出一轍——查琴三爺?shù)某錾怼?/br> 琴三爺?shù)某錾肀咀匀徊皇悄敲春貌榈?,宮里的大佛們和曜司唯一目標一致的時候就是——讓琴笙的出身“不可說”。 但是這陸錦年運氣倒是‘不錯’,她暗中派出自己爪牙因為一無所獲而撤了回來,但卻遇上了蘇千城派去云州打探琴笙消息的人。 蘇千城派人去打探琴家情形,尤其是在打聽琴三爺這個消息引起了陸錦年的好奇,她立刻就上了心。 畢竟蘇千城身邊的那兩個男子都太過傳奇,以至于讓她如今眼高于頂是上京眾所周知的。 這樣的一個女人,竟會去探聽一個成了親的商人的消息? 陸錦年留心一查,雖然沒有查出個什么所以然來,只還是這個多年前驃騎將軍三千人馬葬身雪川冰潭,南國公世子回來之后重傷昏迷,數(shù)年后夢中衰竭而亡的眾所周知的結果。 但是陸錦年是記得公子非從來人前戴著面具,只有親近之人見過他的模樣。 再加上琴三爺在從‘海外’遠航歸來,再次全面接手琴家的時間恰好是驃騎將軍身亡一年有余之后,而琴三爺此后幾乎很少在上京露面。 這兩者本無聯(lián)系,但陸錦年腦海里卻多了個大膽的推測—— 這公子非就是——琴笙、琴三爺。 她越是看,越是覺得像,畢竟她也是見過公子非的,只是她也知道這等事情不能輕易宣揚于口—— 皇家暗中保下的犯了死罪的將領是為什么? 陸錦年認為,那只證明了一個詭秘的傳言是真的——公子非是興平帝在外頭的私生子。 這也暗合了御史臺彈劾琴三爺?shù)淖嗾旅磕甓疾簧?,但奏折卻從來留中不發(fā),成了炭盆中的薪火,宮中兩尊大佛的沉默是因為琴三爺是皇帝私生子的傳言。 她很興奮自己知道了這個‘大秘密’,于是思索再三之后,決定趁楚瑜出獄的機會上來‘示好’一番。 她并不打算對上琴三爺,那太不明智,那個男人太危險。 但是楚瑜…… 她見過這個女孩子,不過是一個被琴笙庇護在羽翼下,靠著男人走到今日的小姑娘罷了,這種女孩子她見得多了,想來要比琴笙好控制得多。 陸錦年看著楚瑜眼中的詫異和冷色,心中卻很是滿意這樣的效果:“看來琴三爺,并沒有將這些事情與縣主說太多,大約是不知道這位蘇家小姐在上京美名,她雖已嫁人,卻已經(jīng)出了熱孝,你年紀畢竟小些,本官倒是可以為縣主多謀劃……?!?/br> “陸御史?!背じ纱嗟卮驍嗨?,她不傻,看得見陸錦年眼里隱藏的那種對她的輕視—— 覺得她是那種沒有見過什么世面的小婦人,所以才敢用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拋出所謂的‘誘餌’要與她合作換取某些政治利益罷? 她也并不在乎這些外人怎么看她,于她而言不痛不癢。 但是…… “我并不知道陸御史在說什么,您說的這兩個人,我都不認識。”楚瑜站了起來,淡淡地看了陸錦年一眼:“您若是想要讓你的政敵不得好死,那么不必你動腦筋,她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生不如死了,至于旁的事情,建議您不要插手太多,知道太多事情的螞蚱,通常都蹦跶不了太久?!?/br> 說罷,她起身走到門口,喚了一聲丫頭們:“送客。” 隨后,楚瑜也沒有再看陸錦年一眼,徑自攏了攏自己的狐裘離開。 陸錦年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遭受到這樣的冷遇了,而且還是一個她心中輕看的女子,眼底瞬間冒出怒意來。 她強行壓下心頭怒火,看著楚瑜的身影遠去,便冷笑一聲:“不識抬舉?!?/br> 但這里不是她能做主甚至發(fā)火的地方,陸錦年一甩袖,也轉身大步離開。 兩名女官已經(jīng)被打發(fā)出來了,見陸錦年出來,便立刻上前,見她怒氣沖沖的樣子,不免面面相覷,但又見自家上官一直壓抑著怒火,一聲不吭,便也都跟著她往掃雪院門外而去了。 直到上了馬車,陸錦年方才驀然拂袖,“砰”地一聲將自己馬車里的一盤子圍棋給甩了滿車廂。 “大人,可是遇到什么事了?”一名女官看著她,還是硬著頭皮問。 陸錦年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心中的火氣平復了下來,隨后冷笑一聲:“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過是個來路不明出身低賤的女子,攀附上了男人,贏了幾場比試,浪得虛名,又混得了個玉安縣主的頭銜,便自以為了不得的么?” 楚瑜不是靠著琴笙,區(qū)區(qū)一個對刺繡一無所知的小女子怎么可能贏了宮家少主。 那女官聽得自家大人罵得難聽,大發(fā)雷霆,不免有些惶然,但陸錦年除了才情出眾,在御史臺素以耿直敢言聞名,她倒是也不奇怪,只好聲一起罵了楚瑜不識抬舉,又安撫了陸錦年一番。 陸錦年陰沉著臉,心中卻有些忐忑了起來。 她原本用那話去試探楚瑜,卻沒有想到楚瑜直接如此不給面子…… 那么,那個楚瑜會不會將她的話告訴琴三爺? 若是如此,她算是平白暴露了自己,多了個明處的敵人。 真是…… 她揉了揉眉心,忍不住低聲道:“真是失策?!?/br> “大人?”那女官看著自家大人臉色陰晴不定,她略一思索,便道:“關于琴三爺這身份著實敏感,您既然已經(jīng)已經(jīng)得罪了那玉安縣主,不妨轉而與千城小姐合作,若是能將楚瑜從琴三爺身邊擠開,換上蘇千城小姐,對咱們也有好處。” 他們見過琴三爺是怎么護著自己的女人的,若蘇千城上位后若是肯在琴三爺耳邊吹吹耳旁風,效果自當不錯。 陸錦年一愣,隨后輕蔑地道:“那蘇千城的文采不過爾爾,不過是個靠著定遠老夫人捧起自己的徒有虛名之輩,還有她一身所謂的武藝又高明到哪里去,區(qū)區(qū)一個卑賤的庶出旁支女兒,也就是靠著蘇家在自己身上貼金,才在太后和陛下面前如此得臉,也好意思妄稱本官第二,你如今是勸本官降尊紆貴去與她為伍?” 那女官心中苦笑,她素來知道自家上官出身大族嫡女,少女時名冠京都,心高氣傲,心有大志,要做這朝廷的第一個女宰輔,是個極目下無塵之人。 但是現(xiàn)在行差踏錯,下了臭棋,分明可能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不去想法子合縱連橫保住自己的安然無恙,在這里鄙夷旁人又有什么用? 琴三爺是不能得罪的,還有宮里兩尊大佛更是,若是讓他們知道上官查出了這些事兒來,只怕不必琴三爺動手,她自己就夠喝一壺的了。 陸錦年到底也是浸yin官場多年之人,雖然素來以‘耿直’聞名,但是此時情緒稍微穩(wěn)定下來之后,也開始思考對策了。 她沉吟了許久,方才冷聲道:“先看看情況再說,那楚瑜倒也沒有完全回絕了本官,我見她似有怒氣的模樣,沒有女人會不在乎自己男人身邊的其他女人,待過些日子再看看,她若真是蠢到將本官欲與她合作的事告訴了琴笙,便不怪本官不抬舉她了。” 她原本還想著與楚瑜謀劃對付蘇千城,換取楚瑜在琴笙耳邊的這一條人情線,也算是她的未來仕途的助力。 如果這楚瑜只是一時間聽到自己男人心中有其他女人的消息而憤怒,失去理智,她就勉為其難地體諒楚瑜一把,等她回頭與自己合作。 畢竟那是個現(xiàn)成的放在琴笙身邊的人,蘇千城要上位,只怕沒有那么便宜。 她揉揉眉心,嘆了一聲:“這通往首輔仕途之路艱難險阻,小人重重,我乃女兒身,要殺出一片天地,實在艱難,若未來路上合作之人皆是楚瑜那樣目光短淺勢力的淺薄女子,也實在不易,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 旁邊的女官們聽著,皆忍不住感嘆地寬慰自家上官。 這頭陸錦年還在做著她未來第一女首輔之夢。 那頭勢力淺薄的女子楚瑜就一點不客氣地將她給賣了—— “琴笙!”楚瑜進了房間,直接一腳踢上房門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