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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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出門后,忽然吩咐錦心:“從今日開始,老夫人身邊所有關(guān)于楚瑜的消息都截下來,只有我審核之后,才能放出去。” 錦心一頓,哪里有絲毫跋扈的樣子,面容沉靜地道:“是?!?/br> 蘇千城看了她一眼:“委屈你了?!?/br> …… 楚瑜出得門來,金曜也已經(jīng)跟了出來,攔住她,桃花眼中寒光微閃:“為何一定要常圣黛,難道你懷疑這里駐軍不可信?” 常家軍是西疆的軍隊,剛來漠北,又是常圣黛一手提拔的精銳,最不容易被滲透。 楚瑜挑眉看著他:“算你還是個當(dāng)過校尉的?!?/br> 金曜目光閃過陰冷的光:“你是懷疑有人勾結(jié)了赫金人,對三爺痛下殺手?” 楚瑜轉(zhuǎn)臉看向不遠(yuǎn)處款步走過來的土曜,唇角彎起一絲冷黠的笑容:“很快我們就會知道了?!?/br> …… 房間里,幾人相對而坐,有人心急如焚,有人悠然自在。 心急如焚的金曜目光銳利地看著土曜:“查出來了” 土曜拿著帕子擦了擦他手上還沒有來得及弄干凈的血液,臉上那老好人的笑容此刻看起來帶無比血腥的味道:“赫金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應(yīng)該是他們上頭有人知道了三爺?shù)恼鎸嵣矸荩赃@次竟不惜付出沉重的代價也要將三爺埋在雪里。” 水曜也陰沉著妖嬈的眼,看向一邊神色自若的楚瑜:“不是宮少宸。” 楚瑜淡淡地道:“赫金人將連接他們那邊的牧地的雪山都想法子炸成那個樣子,損失慘重,不是一兩日可成的,此事無非就是南國公,或者宮里那位老人家,要么就是宮少宸與赫金人做了什么交易,不管背后主謀是誰,此刻出手的人是赫金人?!?/br> 這筆賬,她算在了赫金人的頭上。 楚瑜又看向金曜,冷冷地問:“月曜那邊查蘇千城沒有查出問題么?” “沒有。”金曜桃花眼微微瞇起,閃過冷光:“蘇千城身邊三位武婢,只有那玉心確實是被人替代了的,尸首也被啟了出來,蘇千城確實沒有任何不軌的跡象?!?/br> 他頓了頓:“你是真的懷疑她有問題,還是因為當(dāng)年的事兒,不信任她?” 楚瑜冷笑一聲:“你想說我因為吃醋,所以不用她的人,耽誤事兒?” 金曜淡淡地看著她:“我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br> 話音未落,只聽得“啪”地一聲清脆響聲,金曜的臉上瞬間多了一個巴掌印。 他臉色瞬間冷了下去,桃花眼陰沉地盯著楚瑜。 “我不是第一次打你,但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背に查g出手,又瞬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著茶盞輕品著里面的茶水,對著他微微一笑,那笑卻極為森涼。 小魚是越來越攻了~ 這是走在百合的路上越來越遠(yuǎn)。 今天會盡快把獎勵發(fā)放完畢。 ☆、第四章 房間內(nèi)的氣氛瞬間僵冷下去,火曜的目光掠過金曜,似有一絲不解,但見氣氛陰沉,他隨后微微蹙眉,正要說什么,卻聽得土曜那把笑吟吟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喲,這是怎么了,三爺還沒有救出來,老金和大姑姑也沒有趕過來,這就是內(nèi)訌了?” 此言一出,金曜臉色又冷了幾分,看向土曜,便見他單手托著下巴朝著他擠擠眼,無辜地道:“首領(lǐng)可別瞪我,如今金字輩了只有你在,你和小夫人就是最大的,咱們責(zé)任可是要保護(hù)好小夫人,可別外頭人沒整趴下,咱們自己就先鬧了起來。” 金曜冷哼一聲,沒有多言。 土曜這么一打岔,氣氛稍緩了下來。 楚瑜卻仿佛并不在意氣氛如何,只擱下了手里的茶水,看向火曜:“今日已晚,明日出發(fā)的時候,我希望能看到我交給你們做的東西。” 火曜一愣,想起楚瑜交給他的圖紙,雖然不知那兩塊板子是什么東西,但還是點點頭:“明白,下面的人已經(jīng)在趕工,只是時間太緊張,可能趕不出多少對?!?/br> 楚瑜蹙眉,抿了抿唇,隨后輕嗤了一聲:“沒有關(guān)系,也不是人人都能有本事用得上的?!?/br> 火曜聽得她那么說,不禁心中愈發(fā)好奇和異樣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難道要內(nèi)力修為很高的人才能用得上的武器? 楚瑜明顯沒有什么心思要給他們解惑授業(yè)。 土曜看著楚瑜放下杯子站起來就要走,一副絲毫沒有興趣與他們多待在一起的樣子,他眼珠子一轉(zhuǎn),便喚住了楚瑜:“小夫人,刑房里頭的那細(xì)作是赫金人北王的人,并不是南王的人,這兩王如今正在爭奪可汗之位斗得極厲害?!?/br> 楚瑜一頓,若有所思地瞇了大眼:“北王……?!?/br> 要求娶蘇千城的是赫金人的南王,這么看起來仿佛真的是與蘇千城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但是…… 她看向土曜:“讓月曜的人盯死了蘇千城,不,盯住蘇家的勢力,看看他們最近有沒有什么異樣動?!?/br> 蘇千城如今是蘇家唯一的繼承人,她的勢力不容小覷,如果漠北確實查不出任何問題,那么就再把盯住的范圍放大好了,如果那個女人沒有問題,只是被人利用了,倒也沒有什么,若是那個女人在這些事情里參和了一角……。 楚瑜墨玉大眼里閃過暗冷的光。 土曜看著楚瑜平靜到有些令人心驚的面容,對于她的命令竟不由自主地接納了,回了一聲:“是?!?/br> 楚瑜沒有多留,徑自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好一會之后,金曜也站了起來:“我去準(zhǔn)備明日出發(fā)的裝備,其余人除了今晚有籌備任務(wù)的,都去歇著罷?!?/br> 說罷,他也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只是一身冷煞的氣息讓土曜、水曜和火曜三個面面相覷。 火曜看了眼土曜:“你一向最是jian詐,去看看首領(lǐng)到底怎么了?” 金曜平日就算再針對楚瑜,也不會說出那么刻薄的話,已經(jīng)算是冒犯主母了。 雖然楚瑜平日里大大咧咧,根本沒有任何主母的架子,但若是讓主上回來知道了這事兒,別看金曜是武衛(wèi)首領(lǐng),但若真是犯了錯處,只怕又得在土曜手里滾個油鍋去一層皮了。 土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很有點憤憤不平:“什么叫jian詐,我那叫聰明睿智。” 說罷,他也不去理會火曜和水曜那一臉不虞的表情,徑自朝著金曜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金曜去安排了明日出發(fā)的事情,又去盯了下之前楚瑜吩咐火曜打造的東西。 他看了看那兩塊正在烘烤的木板,神色有些怔然,隨后桃花眼里閃過冷光,轉(zhuǎn)身又出了那作坊。 只是才出門就看見土曜正靠在門外一株大樹邊,抱著胳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首領(lǐng)?!?/br> 金曜看著他,淡淡地道:“你不去查消息,嬉皮笑臉地在這里做什么?” 土曜見他轉(zhuǎn)身要走,就不以為意地扯了扯唇角,懶洋洋地開口:“火曜都已經(jīng)看出來你有些不對勁了,我記得你你一貫很能隱忍,怎么這次會這般失態(tài),怎么著,永凍原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金曜腳步一頓,轉(zhuǎn)過身,側(cè)臉看著土曜,桃花眼里浮過冰冷的陰沉的光,銳利如刀,隱帶殺意。 土曜看著他,卻不以為意地笑了:“首領(lǐng)這是想要殺我滅口么?” 金曜冷冷盯著他半晌,轉(zhuǎn)身徑自離開,沒有搭理他的打算。 土曜卻并不放棄,狗皮膏藥似地黏了過去,跟在金曜身后:“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殺我,只是咱們都知道主上的心思和小夫人對外的心思是一樣的,那蘇千城雖然沒有查出什么問題來,但不是簡單貨色,又何必要拿話去刺小夫人?!?/br> 土曜看著他一身寒意如霜雪,卻也不怕,只定定看著他的背影:“首領(lǐng)心中的人除了主上,可還有其他人?” 金曜頓住了腳步,側(cè)了臉看著土曜,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唇角微翹,他原本生得俊俏,只是常年冷著一張?zhí)一妫粗渚浅?,讓人心中生畏,此刻忽然露出這種春風(fēng)化雨的表情的來,看得土曜都呆了呆, 他慢慢地走到土曜身前,他的身量是七曜中最高的,與琴笙差不多,此刻他略略傾身,忽然進(jìn)了一步,抬手就將土曜給扣在身后的墻壁上,輕聲問:“有啊,你啊。” 看著他幾乎貼到自己臉上來,甚至能聞見他鼻間的呼吸,土曜眉清目秀的面容有點掛不住地扭曲了一下,卻連呼吸都不敢大了,兩人間的距離太近,若是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碰到金曜的嘴唇:“首領(lǐng)……。” “呵?!苯痍卓粗陵啄悄?,抬手拍拍他的臉,輕蔑地笑了笑,轉(zhuǎn)身就干脆利落地走了。 待得離開土曜的視線,金曜臉色陰沉下來,抬手下意識地輕輕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痛處,仿佛還能感覺到那一張小嘴咬在自己肩膀上的感覺,緊緊的,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嘴唇貼在自己肌rou上,他閉了閉眼,眉宇間更冷了。 土曜差點膝頭發(fā)軟地坐下去,想起自己差點和金曜四唇相貼,整張臉都綠了綠,下意識地扯了袖子使勁地擦臉。 “娘的,首領(lǐng)真是太可怕?!?/br> 他正嘀咕,忽然感覺有一道視線射過來,也不知她看了多久。 土曜轉(zhuǎn)頭一看,正見著唐瑟瑟冷冰冰的視線,他瞬間僵了僵,居然被這個小丫頭看見了,下意識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唐瑟瑟蹙了下眉,收回視線,板著小臉道:“要親熱敦倫都請注意場合,我朝雖民風(fēng)開放,但光天化日之下,男女尚且不像樣子,分桃斷袖之流更成何體統(tǒng),低俗!” 說罷,便抱著自己的藥箱子轉(zhuǎn)身離開。 土曜被她板著臉噼里啪啦地訓(xùn)了一頓,心塞得想殺人,咬牙上去攔住她,怒瞪著唐瑟瑟:“低俗……你才低俗,你才分桃斷袖!你這死丫頭胡謅什么!” 唐瑟瑟只當(dāng)他短處被自己撞破,便不耐煩地道:“我不會說出去你和金曜星君有jian情的,別擋著路,我找掌門有急事。” 說罷,她徑自繞開了土曜離開。 “jian……jian情……?!蓖陵渍麖埬樃G了,風(fēng)中凌亂。 一晃神,待得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唐瑟瑟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且說這頭,唐瑟瑟已經(jīng)出了門,到了曜司旗下的作坊里,跟在楚瑜身邊說話了。 “叔叔說了,他會立刻派人日夜兼程過來,這邊分舵最近的人也會趕過來,咱們在律方也有一處藥鋪子,地方不小,專門收集北方的藥材,不必寄居他人旗下?!?/br> 楚瑜一邊看著作坊里的人做出來的板子,又指點著工匠打磨了一些細(xì)節(jié)處:“嗯,這次進(jìn)山你跟著我一道去?!?/br> 唐瑟瑟點點頭:“是?!?/br> 楚瑜看完了作坊,正巧見著一道黑色高挑的人影領(lǐng)著兩個女武衛(wèi)走了進(jìn)來:“請問,這里是……。” 常圣黛正要說話,忽然看見楚瑜望過來,她挑了挑自己英氣的飛眉:“小夫人?” 楚瑜看著她微微一笑:“將軍喚我楚瑜就是了?!?/br> 常圣黛并不客氣,點頭:“小魚姑娘?!?/br> 楚瑜抬手比了比作坊里:“將軍請內(nèi)入一敘?!?/br> 常圣黛便跟著她進(jìn)了作坊,一進(jìn)門就看見工匠們正熱火朝天地打磨板子,烘烤出板子的弧度,眼底閃過異色:“這就是你說能交給我的秘密武器?” 兩名女武衛(wèi)也是一臉莫名,那些木板又不是刀子,怎么能做武器。 楚瑜唇角墨玉眸也彎了彎,指尖輕撫過那細(xì)長的木板:“沒錯?!?/br> 她讓曜司的鷹與常圣黛通了消息,提出要求讓她出兵搜救,條件是琴家以后會支持常家在漠西的生意,常家是一地封疆大吏,手下駐軍也有二十余萬,雖有朝廷的給養(yǎng),但青黃不接的時候,糧草軍餉依然是個大問題,所以常家有些私下的生意養(yǎng)著兵馬。 這本是朝廷大忌,但是也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有了琴家的支持,對于常家而言,會便利許多。 但楚瑜明白人情只能用一次,常圣黛是個聰明人,未必愿意就這樣參和進(jìn)這一灘渾水來,所以她多給了一個籌碼—— 她會教給常圣黛新的武器,讓她的常家軍精銳即使從漠西西疆過來,也不會在律方駐軍里泯然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