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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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被琴笙帶進(jìn)了‘人間’,這個她一直都在后院人間亭里遠(yuǎn)遠(yuǎn)欣賞著美景的地方,此刻她忍不住四處張望了起來:“哎,這里近看也真是漂亮呢,咱們要在這里喝酒么?” 琴笙看著楚瑜東張西望的小樣子,只微微一笑,幽邃的目光多了幾分柔和:“閉上眼。” 楚瑜一愣,隨后忍不住笑了起來:“怎么著,你還打算給我來個生日驚喜?” 但是她還乖乖地閉上了眼,任由琴笙牽著她走接下來的路。 看不見,再高的武藝總會點不安的,但是此刻楚瑜被那玉骨手握著小手,卻只覺得安心。 心中忍不住揣測。 也不知是什么驚喜呢? 總不會是打開門霍二娘、霍三娘和瑟瑟她們帶著唐門的人蹦跶出來,推出來個大蛋糕和鮮花罷? 她腦子里忍不住會想起這種上輩子見過的最套路的把戲。 走了好一會,楚瑜才覺得耳邊的絲竹聲越來越清晰,但是那些人聲熱鬧和喧囂卻慢慢遠(yuǎn)了,眼前明暗不定。 她忍不住輕拉了拉琴笙,有些迫不及待:“好了沒有?” 隨后,她就感覺牽著自己的人停住了腳步,將她輕輕拉到了他的身前,隨后幽淡柔和的聲音在自己頭上響起。 楚瑜眼皮子動了動,隨后緩緩地睜開眼,隨后入眼便是一片柔亮的光,仿佛螢火閃爍,凝聚成了月芒與星光。 那是一襲嫁衣,寬袖垂地,云錦胭脂紅成一片云,卻沒有傳統(tǒng)的牡丹鳳凰石榴多子圖,它就是金絲銀線繡得千萬片流光如水,輕透的鮫珠紗裙擺散落地面,遍綴滿了小小的海珠,映照著燭光溫柔。 讓人分不清,那分明殷紅惑人的嫁衣上是不是蘊了半片星空月境。 她怔怔然地看著,忽然捂住唇眼淚就下來:“琴笙……?!?/br> “這是琴笙為你繡的嫁衣,不是白白,也不是仙仙,就是琴笙?!鼻袤蠌乃砗罄@了出來,款步走到那一襲放在紫檀木架上的嫁衣邊,執(zhí)起一片精致的嫁衣袖子。 “當(dāng)年的大婚太匆忙,到底……欠了本尊的小夫人這一襲親繡的嫁衣,可喜歡?”他轉(zhuǎn)過臉,看向楚瑜,妙目凝視著她,唇角浮起清淺的微笑。 楚瑜拼命點頭,抬手擦掉臉上的淚珠兒,看著面前長身玉立的俊美男子,一顆心狂跳,咬著唇:“嗯,喜歡,好喜歡!” 哪里會不喜歡,當(dāng)年那一場婚禮,雖然她從未再提過,可是偶爾想起,心里卻總是有些遺憾的。 完美的開始,卻是那樣讓她難受的結(jié)局,幾乎恨不能與他兵戎相見。 原以為,過了也就罷了…… 卻不想,他卻還記得。 這個驕傲的男人啊……溫柔起來真是…… “琴笙,你以后如果對我不好了,我一定會很難過的,怎么辦?”楚瑜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手狠狠擦了一把眼和鼻。 “到那時候,我怕自己會恨不能殺了你算了?!?/br> 這么嘀咕著,她卻忍不住直接幾步上前到了他的身邊,掀了他的斗笠輕紗,抬頭狠狠地親上去。 她粗魯?shù)膭幼魍频们袤仙碜佣蓟瘟嘶危瑓s伸手穩(wěn)穩(wěn)地托住了她的臀,由著她在自己身上放肆地親他。 “還好,我沒有錯過你,那時候一直堅持下來,堅持把你變成我的男人?!背けе弊樱炎约旱踉谒纳砩?,鼻音濃重地道。 琴笙托住她,妙目深沉,幽幽地一字一頓地緩緩道:“是我,沒錯過你,楚瑜?!?/br> 楚瑜頓了頓,忍不住墊著矯健抱他抱得更緊:“嗯。” 還好,一切都是還好的。 所以本不該有交集的她成了他的‘小姑姑’,他成了她的‘仙仙’,然后走到今天,終于,功德圓滿。 …… 月色迷離,絲竹裊裊。 只愿,從此沉醉他懷中,不復(fù)醒。 …… 兩人相擁了好一會,楚瑜勉強(qiáng)平復(fù)了心中的激動,不再動不動就鼻子酸,忽然抬起眸子看向他:“可不可以……繡給我看,我看著這嫁衣像沒有完工,可是你回來才繡的?” 不是繡人皮,不是殺人,就是繡。 琴笙看著懷里人兒那剛被淚珠子洗得一片溫柔明亮的大眼,微微挑眉:“嗯,好?!?/br> 說著,他松開了她。 楚瑜有點兒興奮:“我給你拿針線?!?/br> “不必?!鼻袤系匾恍Γ鋈灰惶?,手腕一翻,一股勁氣瞬間自袖里彈射而去,墻壁上的檀木柜子“趴”地一聲打開,細(xì)長的絲線直翻轉(zhuǎn)出來,掛上的他的手腕,利落優(yōu)雅。 ------題外話------ 一直想著他們該有一個圓滿的婚禮的,或者說小魚該有一件琴笙親手制的嫁衣的,所以發(fā)糖來啦~ 小白:“唉,真是浪漫,你看人家,親手繡的嫁衣。” 阿初:“你是老了,忘了老子當(dāng)初換了男裝給你下跪求婚了不是?” 小白:“對哦,寶貝,來(づ ̄3 ̄)づ╭?~么么噠” 茉莉咬手絹:“麻痹的,人家的婚禮不是親手繡的嫁衣,就是下跪求婚,老娘的婚禮……就只有炸洞房,炸洞房,殺殺殺,今晚別進(jìn)房間了!給我繡手絹去?!?/br> 百里青:“呵呵,小兔崽子們,活得不耐煩了,花樣秀恩愛啊,老子看你們能秀到幾時,嫁衣是吧……呵呵,等著本座的寶藏送你們大婚賀禮罷?!?/br> ☆、第七十五章 你值得 “不必?!鼻袤系匾恍?,忽然一抬手,手腕一翻,一股勁氣瞬間自袖里彈射而去,墻壁上的檀木柜子“趴”地一聲打開,細(xì)長的絲線直翻轉(zhuǎn)出來,掛上的他的手腕,利落優(yōu)雅。 同時,他手腕一轉(zhuǎn),幾十根絲線直接掛上懸梁垂下來的架子上,再從另外一邊出來的時候都穿上了精致如牛毛的繡花針。 他右手指尖一轉(zhuǎn),握針如握筆,左手絲線穿過一片嫁衣殷紅裙擺,四射入墻邊的暗格,裙擺緊繃便如繡架,行針如飛,落針精細(xì)如工筆繪,近百種尋??床怀錾顓s分明不同的金銀絲線如蛛網(wǎng)交錯,竟絲毫不亂,眉宇間清冷凝神專注似胸中有世間經(jīng)緯,針下如錦繡山河,九天星光 看得楚瑜都有些癡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男子握針竟可以這般漂亮,絲毫不顯娘氣,卻優(yōu)雅得如同揮毫潑墨,飛針走線間,動作停頓起始瀟灑又似起優(yōu)雅劍勢。 她站在一邊,幾乎沒有去看琴笙繡了什么,只有些怔怔地看著他專心持針而繡的模樣。 專注的男人最迷人,面前的大仙兒不光專注得迷人,舉手間一股子出塵飄逸的氣息。 好一會,他方才手腕輕轉(zhuǎn),將線彈利落回了墻壁一排木柜子里,也不知其中有什么機(jī)關(guān),“嘶”地一下齊整地全部都卷回了木柜子里,看得楚瑜嘆為觀止,抓著他手指修長精致,皮膚細(xì)白的玉骨手摸了摸,忽又覺得自己這動作有點猥瑣,可又舍不得放開。 “等嫁衣繡成,我們重新辦一次可好?”琴笙看著她那糾結(jié)的小樣子,深邃妙目里一片溫柔,唇角微微翹起笑來。 楚瑜聞言,再次心跳漏了一拍:“真的?” 琴笙抬手輕撫了下她的發(fā)鬢,替她將碎發(fā)撥到耳后,頷首:“嗯?!?/br> 楚瑜歡喜,可是又忍不住道:“我……不想在上京再辦,畢竟咱們之前已經(jīng)辦過,再辦一次,免不得那些人又要問來問去,如果再辦……不若回云州,不必十里紅妝了,咱們在船上就咱們親近的人辦一次可好?” 琴笙微微一笑:“都依你?!?/br> 楚瑜心里甜滋滋的,大眼里都是燦爛的星光,兩只爪子高興得抓著他一只漂亮的玉骨手差點要親上去,不過想想還是嫌棄自己猥瑣,強(qiáng)忍著只抱著胳膊:“嗯?!?/br> 她終于明白前生那些女人被男人寵著,說:“買買買”的心情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是了,琴笙,你是怎么會刺繡的?” 雖然江南男繡工不少,有男工繡里還出過刺繡大家,但是畢竟算少數(shù)。 琴笙關(guān)上繡房門的動作頓了頓,淡淡地道:“當(dāng)年本尊少時在云州,身邊主事的人里有一名姑姑當(dāng)年是宮中織造坊的大管事,一手繡藝驚艷宮闈,只繡先帝和太后、太女的龍袍鳳褂,為明烈太女心腹,少時本尊時常見她繡出女子衣物送進(jìn)宮里,不多時便得太女各種獎賞與書信下來,便以為自己若是學(xué)得絕技也能與她一樣。” 他頓了頓,鎖上門,微微一笑:“到底是那時多想了。” 楚瑜看著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忽然想起他所會的那些伺候人的技藝——綰青絲、描眉眼,穿衣裙…… 現(xiàn)在想來,小小少年不顧臉面,事事做到極致的好,不過是為了得所愛的人一眼回顧。 她彎了彎大眼,握住他的玉骨手:“哪里多想了,你小姑姑我可愛死你的手藝了!” 琴笙感覺她大力地捏著自己的手,捏到有些細(xì)微的疼傳上來,便笑了笑,低頭輕輕在她唇瓣上一吻:“嗯,你值?!?/br> …… 一夜過去,第二日天明時分,楚瑜剛起身,伸手摸了摸床邊,果然已經(jīng)空了。 她懶洋洋地爬起來,看了下自己胸前的吻痕還沒有全褪,忍不住臉色有點發(fā)燒,便穿上衣衫,拉了下床頭的鈴鐺,就聽得門外傳來紅袖的聲音:“小魚,可起來了,早餐已經(jīng)備好了?!?/br> 楚瑜打著哈欠去開門:“嗯,你們爺呢?” 紅袖讓人將早點都端了進(jìn)來,笑道:“你這小懶豬一樣的,這都什么時辰了,三爺自然去忙了?!?/br> 說著,她朝楚瑜曖昧地擠下眼:“昨晚爺可是給你看了新的嫁衣,爺這些日子連軸轉(zhuǎn)呢,今兒一早就吩咐了人要早點收拾,準(zhǔn)備回云州去,還讓金大姑姑先回去重新準(zhǔn)備下婚禮用的東西。” 楚瑜唇角忍不住翹起溫柔甜蜜的笑意來:“嗯。” 紅袖見狀,捂嘴笑了起來:“好了,別傻笑了,我的小夫人呀,快用膳吧,老金還等著給你診脈呢?!?/br> 她也大約知道當(dāng)年楚瑜和自家爺?shù)男禄橹?,算不得圓滿,也是兩人之間的一個小心結(jié),如今打算重新辦婚禮也算是個彌補(bǔ)。 楚瑜聞言,笑容有些淡了點:“老金來了?” 紅袖打量著她有些奇怪:“怎么了,三爺不是說他身子好了許多,你不高興?” 三爺當(dāng)初會留在隼摩爾身邊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治好身子,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和金大姑姑、老金這幾個貼身心腹哪里有不知道的? 楚瑜輕嘆了一聲:“不是我不高興,而是我……怕他失望。” 她不是不知道琴笙的心結(jié),否則哪里會喝醉了鬧出那樣吸收日月精華好讓她下蛋的笑話? 無非也是心中有了執(zhí)念。 “其實有沒有孩子,我真的不在乎。”楚瑜看著紅袖認(rèn)真地道。 見她臉上閃過動容之色,楚瑜才嘆了一聲:“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就夠了?!?/br> 紅袖聞言,沉默了一會,隨后認(rèn)真地道:“水曜為三爺把脈過,他雖然不知吃了隼欽寧什么藥,有些影響氣血內(nèi)息,讓爺有些虛弱,但是必須承認(rèn)的是,爺?shù)拿}象與之前確實不同,很有好轉(zhuǎn)的可能,所以大姑姑才讓老金趕緊上京,說不定你們現(xiàn)在就有了好消息呢。” 楚瑜聞言,笑了笑:“嗯?!?/br> 等到她用膳完畢去了花廳,老金早已等候在那里喝茶,見楚瑜過來,便打量著楚瑜笑了起來:“小丫頭看著被三爺養(yǎng)得不錯啊,唇紅齒白,嬌嬌嫩嫩的,老朽還以為你去了赫金曬那一輪烈陽,沐那一番風(fēng)霜會看著成熟點呢?!?/br> 楚瑜指了指自己的臉,笑瞇瞇地道:“天生嫩臉也怪我咯?” 老金忍不住搖頭:“老王賣瓜自賣自夸!” 說著,他把藥箱打開:“過來,老朽給你把把脈?!?/br> 楚瑜倒是很乖地坐了過去,掀起袖子給老金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