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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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是帶著痛和欲念的另一種刺繡。 何況,他又用的這樣的法子讓她‘熱起來’好方便他下手紋繡……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每次完成背上的藏海圖,楚瑜都覺得自己像是死了一回,痛快得淋漓盡致,可是也實在是……煎熬。 分不清楚是那色料和針尖刺破肌膚帶來的痛苦,還是……這種鈍刀子磨rou卻不得紓解的*痛苦。 楚瑜咬著唇角,覺得自己快死了,像一條魚兒在煎鍋上慢慢地被油煎炸。 “還……沒……好嗎……痛啊……!” “只有痛么?”琴笙取回了針,又利落地沾了色,專心地在她背上繼續(xù)落針。 楚瑜小臉上五官都要皺一塊了,只覺得他這話問得充滿了曖昧,讓她臉兒愈發(fā)的燒。 “你知道了逸哥兒傳來的消息吧……唔……陸……陸錦年……的事……你怎么打算的?” 她得找點事兒,誘開自己的注意力,否則這難受,她怕自己會挺不住這煎熬暈過去。 “嗯,聽過了,我這里也接到了消息,英吉利使團失蹤了?!彼酶蓛舻拿薏疾恋舫け车难?。 “你猜……是誰做的?”她半闔著眼,透過眼簾側(cè)眼看他,只能看到模糊的一點影子,看著他專注的模樣,卻忍不住心頭悸動。 怎么會有人看起來墮落與禁欲都如此統(tǒng)一。 琴笙慢慢地拔出她皮膚里的長針,隨后將那針扔在了一邊的清水盆子,目光幽沉地看著她背上的已經(jīng)顯出大半模樣的華麗漂亮的藏海圖,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道:“我們手上的藏海圖都已經(jīng)在你背上了,只除了宮少宸手上那兩張?!?/br> “那兩張……藏海圖……唔……你打算怎么辦?”楚瑜還沒有意識到他已經(jīng)完成了所有的刺青工作,身體里的火熱和背上的灼痛讓她神智有些茫然。 琴笙用帕子優(yōu)雅地擦了手,再換了帕子替身前的人兒溫柔地擦拭手臂、脖頸、額上浸潤出來的汗珠:“本尊的東西,自然是要等人……自動送回來?!?/br> 柔軟溫暖而濕潤的帕子擦過皮膚帶來的舒適感,讓楚瑜人微微瞇起眸子,舒服地慨嘆了一聲,隨后也稍微清醒了點,她有些疑惑地下意識地半撐起身子:“自己送回來?” 怎么可能,宮少宸那人,jian詐多狡,心思深沉,不擇手段,又怎么可能把到嘴的肥rou吐出來? “噓,先不說無趣之事,先解決你我之事,總要盡興?!鼻袤陷p輕扶上她肩膀,指尖撫摸過那朵精致漂亮,栩栩如生的刺青花朵,隨后低頭,輕輕地在上面一吻。 楚瑜瞬間就感覺自己整個人緊繃了起來,敏感的肌膚一顫,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解開了她身上的**道,才能撐起身子。 她瞬間漲紅了臉,咬牙吞下叫尖叫,閉了眼,轉(zhuǎn)身迎上他的薄唇與吻,緋紅著臉兒輕聲道:“嗯?!?/br> 他俯身了下去。 …… 雨打芭蕉綠,竹竿垂魚動,不一會,水面的漣漪柔波便愈發(fā)地晃動著大了起來,一條小魚咬著鉤子掙扎著跳出水面來,翻滾著,跳躍著嗎,水花四濺。 窗里傳來男人幽柔悅耳而沙啞的輕笑:“瞧,魚兒上鉤了” …… 一場歡愛盡頭,女孩兒直接眼都睜不開了,依偎在男人的懷里,被他抱著泡了熱水,清理了身體,又小心地安置在床榻上。 琴笙看著她睡得沉沉的臉兒,眼底閃過深沉溫柔的光,抬手替她蓋了薄被后,隨后抱著懷里的人兒,合眼睡去。 ☆、第七十七章 那寶藏是什么? 二更 日子一晃,就到了琴笙和楚瑜兩個收拾東西回家的時候。 大部分人在外頭裝車,楚瑜就陪著秋念靈和蘇家老夫人兩個坐在后院的人間亭里吃點心,等著啟程。 蘇老夫人老眼紅紅,拉著楚瑜的柔荑不舍得放:“你這孩子,怎么就住那么遠,奶奶想看看你都不成?!?/br> 這才認回來多久,靈娘就兩個孩子,一個念靈,一個小魚兒,兩個小人兒都在自己身邊了,她也該心滿意足了,可是…… 楚瑜雖然因為蘇老夫人當初對蘇千城屢屢心有不忍,自己心里多少膈應(yīng),認回蘇老夫人多少也有報復蘇千城的意思,但不可否認蘇老夫人對她確實一片慈愛之心。 一把年紀了,人老了看著后輩總會心軟罷,她想起老胡家的老太太對自己也是疼愛有加,不愿意下地,也寵著她,心中就一軟。 楚瑜握住老夫人的手輕聲道:“奶奶,天冷了,上京不合適你養(yǎng)身子,您就到云州來,哪里雖然也冷,但冬日到底比上京短了許多?!?/br> 一邊的秋念靈也寬慰地抱住蘇老夫人的手臂:“外婆,小魚說的是,我爹也是到了冬日就往云州去,再不濟咱們一起往嶺南去避寒也是好的,總能經(jīng)過云州看看小魚,住一段日子?!?/br> 蘇老夫人擦了擦眼角,不舍地看著楚瑜點點頭:“嗯” 她也知道琴笙絕對不會,也不合適在上京久待,小魚作為他的妻子,不說夫唱婦隨,云州想來也比上京讓她自在。 自打楚瑜晉了郡主之位,如今著實是引來了許多試圖溜須拍馬的人和不知多少上門想沾好處的蒼蠅,里面還有當初對她很不客氣的人,真是煩不勝煩。 楚瑜想了想,又取了一只盒子打開給老夫人看:“是了,奶奶可知道這發(fā)簪的來歷?” 蘇老夫人低頭看了下那盒子里的珍珠水晶發(fā)簪,愣了愣:“這發(fā)簪怎么……。” “看著有些眼熟,看著像母親陪嫁里那套珍珠水晶的頭面?”蘇念靈看著那發(fā)簪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老夫人看著那盒子里的發(fā)簪,才有些恍然:“是的了,你母親最喜歡這種水晶珍珠的頭面,當年你外公打了兩套,一套給了你母親,一套給了二房你姨,也就是后來的南國公夫人蘇金娘,這么說……?!?/br> “這是南國公送給你的?”秋念靈有些奇怪地看著楚瑜。 她若是沒有記錯,南芝菁死后,南國公對楚瑜這個罪魁禍首肯定是恨之入骨,就算如今認回了蘇家,發(fā)現(xiàn)是表侄女兒又如何,表侄女還能親過自己閨女? 何況后來南秦月也算是栽在了楚瑜手里,如今南國公府幾乎算是絕后了,他會那么好心來給楚瑜送自己妻子壓箱底的嫁妝之物? 楚瑜收了發(fā)簪,有些譏誚地道:“是啊,真稀奇?!?/br> “難不成南國公那混賬又想對你和琴笙不利?”老夫人忍不住蹙眉,老眼里閃過一絲厲色:“當初查到他在漠北的事情里參合了一腳,就該將他一輩子關(guān)在牢房里才是。” 楚瑜倒是不以為意,只收好了發(fā)簪,輕描淡寫地道:“您知道關(guān)不了一輩子的,不過不管他想要做什么,有本事就盡管使出來?!?/br> 她看著自己手里的發(fā)簪盒子,若有所思地暗道,二房出的那位國公夫人的陪嫁么? 南國公送給她是個什么意思? …… “什么意思?” 國公府的涼亭里,有高大的人影手執(zhí)棋子,看著棋盤慢慢落子:“你說什么意思?” 一名中年謀士模樣的男人坐在南國公的對面,摸著胡須微微一笑:“屬下想,大概是因為蘇家終于有后了,說起來您如此寵愛國公夫人,自夫人之后無人能為國公爺生下子嗣,驟然聽到蘇夫人竟有血脈相連的親侄女,就算是您的敵人,您也會忍不住去看一看?!?/br> 他頓了頓,又道:“算是為了國公夫人送給沒有見過面的侄女兒一份禮物,也算是表了她和您的一份心意,也是人之常情,不是么?” 南國公輕笑了起來,抬手落子:“君武果然了解本國公,也難為你替我找了這么個理由。” “怎么,難不成不是?”李君武看著南國公挑眉問。 “算是罷,蘇家竟還有嫡系后人,確實出乎我意料,但替金娘送禮,本國公倒是沒有想那么多,只是覺得那小女子倒是確實有點像蘇家女兒,勇敢得很。”他淡淡地道。 李君武想了想:“您是說當初她在律方攔住了您說的那番話?” 南國公起身,負手而立,俊朗深沉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笑意:“算是罷,當初倒是我小看了她,以為不過是個靠著手段迷惑了琴笙上位,或者琴笙用來做什么棋子的小玩意,不想她倒是真有點本事。” “您可別忘了,不管她是不是蘇家的女兒,就是這個有點本事的小女子將縣主逼死,又讓您另外一個女兒死在千里流放之地處,她是咱們的敵人?!崩罹湟猜湎伦约鹤詈笠蛔?,起了身,看向南國公的背影。 歲月仿佛對這個男人也格外有待,一身凌人氣勢不墮,容貌脫去稚氣,卻更顯深沉男子魅力。 不知多少女人甘愿為他一眼奉獻自己,但那人心中卻除了死人,早已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不管芝菁是不是不成器,但她始終是蘇金娘的女兒,她是死在琴笙和蘇楚瑜手上的?!崩罹湓俅螐娬{(diào)。 只怕自家主子會因為一點淺薄的血緣而對敵人手下留情。 “放心,本國公自有分寸?!蹦蠂氐溃恐虚W過銳利冷酷的光澤,隨后微微一笑,抬手慢慢地碾碎手里的棋子:“本王想要留下的人都不在了,而秋玉之也死了,他的孽種自然沒有理由留在這世上,從一開始,誰人都能是本國公手里的棋,沒有例外?!?/br> 是的,沒有例外。 李君武看著自家主上的森冷淡漠的高大背影,心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為了復仇,就算是原本最疼愛的侄兒陷入掙扎,也可以毫不猶豫地利用和犧牲掉,連骨血至親的女兒也并不在乎對方的幸福,若是當初南芝菁謀算嫁給琴笙成功,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利用南芝菁殺掉琴笙,讓女兒失去最愛的人,成為寡婦。 甚至在他心中曾經(jīng)最重的家國與山河,也許都可以背棄? 但,這就是他認識的南飛煙,南國公。 是他多想了,又怎么會為一點蘇家的血脈而對蘇楚瑜有任何留情手軟的余地。 讓這個世上不存任何秋玉之的血脈,這一點,他和南國公的目標從來的都是一致的。 那個為禍人間的畜生魔頭,就不配還有血脈存在世上! “今日他們就要離京回云州了,那蘇楚瑜接了不少西班牙使團和荷蘭使團里的繡品單子,如今名聲大振,想來明日英吉利使團失蹤的消息就會傳來了?!崩罹涿约旱暮?,微微一笑。 “嗯,飛鴿傳書出去,告訴那邊,可以開始了?!蹦蠂S手將自己手里被碾碎成齏粉的棋子撒在了空中。 風一吹,粉末四散無蹤影。 …… “呼——。”楚瑜輕輕吹著手里的蒲公英,看著那一大團茸白散在了空中。 隨后雙手合十,閉上眼。 “在做什么?”琴笙靠在車廂的軟枕里,正看著手中的奏報,忽見楚瑜的動作,不禁微微挑眉。 楚瑜看著那一片小小的茸毛小傘遠遠地被八月的風吹散在遠方,方才輕道:“這蒲公英和草原上是一樣的,旭旭大公主說,他們那里的傳說,吹散了蒲公英,就能帶著祝福和告別傳給已經(jīng)不在世上的人,愿他們在世間的另一頭安好,我們一定會給他們報仇的。” 這一次在漠北犧牲的除了金曜,還有不少曜司中的武衛(wèi),只愿他們都能安息,也是她的告別,畢竟,她確實和自家夫君一樣不太喜歡京城,大約沒有什么事兒,不會回來了。 琴笙看著她的小動作,日光落在她的小臉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有些透明,明媚而溫柔,還嬌嬌嫩嫩的。 看起來越發(fā)地不像嫁了人的模樣。 他眸光微深,隨后敲敲自己桌面:“來,小魚?!?/br> 楚瑜就坐了過去:“嗯?” 他垂眸看著仰頭望著自己的女孩兒,忽然略傾了身子輕輕地在她唇間上一吻。 “嗯,乖小魚。” 楚瑜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香氣,靠了過去,軟軟地道:“笙兒,你喜歡幾個孩子?” 老金說了,琴笙的身子在好轉(zhuǎn),不要著急之后,欲速則不達的話傳到他耳朵后,這大仙兒的心態(tài)倒似放平了許多,沒那么焦躁了,如今也可以平常說起兒女事。 琴笙毫不猶豫地道:“自然一個就夠了,最好還是個女孩兒,像你。” 楚瑜抿了抿唇:“再多一個不好些么,你也不怕出意外,兩個有保障……呸呸呸?!?/br> 她在說什么,自己詛咒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