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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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咕~(╯﹏╰)b下午能破2100會有萬更求票喲~么么噠 ☆、第九十二章 那個賤種必須死 “好了,好了,但凡我去見家鄉(xiāng)人,你都是這副上躥下跳的樣子?!蹦半x嘆了一口氣,又躺回了屋頂上,懶洋洋地看著天空的浮云。 “我不會走的,真的?!彼p輕地道,抬手覆在他修長的大手上。 她如何不知道,她家鄉(xiāng)有人出現(xiàn)在這個世上,他的心中便會煩躁。 阿九頓住了身形,隨后忽然翻身覆在她的身上,抬手撐在她的臉側,低頭看著她,詭魅的丹鳳眸深深地凝望著身下的人兒,呼吸溫柔到冰涼:“可還記得我曾對你說過的話——若本座的掌心花謝了,那就讓這世間的花永遠不再盛開,比起你說的那些愚蠢又復雜的事情,本座覺得不若讓所有的人都痛失愛侶、所有人都生不如死,流火遍布大陸,烽煙蔓延天下,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哀鴻遍野更簡單一點。” 他銀色的長發(fā)垂落下來,將她和他籠在其間,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只能交換彼此呼吸的空間,阿九寵溺地看著身下的人兒,腥紅的唇角彎起涼薄的笑:“這句話到現(xiàn)在依然有用,我可愛的徒兒?!?/br> 陌離對上他那雙令人不寒而栗的眸子,隨著時光的推移,超過了世俗所有規(guī)則與生死,他身上那種殘忍與黑暗的死氣都已經沉淀下去,可骨子里的那些東西卻永遠不會改變,她從來都知道。 走遍了這寰宇,天涯海角,她都是只能盛開在他掌心的花,卻又何嘗不是他的鎮(zhèn)魂歌? 她輕輕地嘆息,抬手攀附上他的肩,主動仰頭溫柔地吻上他的唇:“我知道的,師傅,紅塵滾滾,你我還是做個冷眼旁觀人罷?!?/br> 不為任何人帶去災禍,也救不了任何人。 命,多是命。 阿九扣住她纖細的腰肢,輕笑了起來:“那些小兔崽兒們,一個比一個能折騰,你也不必替你的同鄉(xiāng)擔心,她旁邊那個小兔崽子就是個心黑手狠的,這天下到底最后落在誰的手上,他是不是那種淡薄名利之人,也未可知。” 說罷,他低頭恣意地深深吻住懷里的人兒,品嘗那永遠都不會讓他厭煩的溫香軟玉。 ……*……*…… 上京,宮中上書房 “陛下,如今南國公的證據(jù)既已經全部都被三爺找到,這些證據(jù)都在您手里,為何您依然不愿意下令審理定罪呢?”老魯端了一盞梨水擱在了興平帝面前的桌子上。 一個尚書,一個侯爺暴斃家中,全是自裁而亡,掀起了軒然大波,但是最后都被仵作證實了是被人所害,而這個害人主謀直指當年擁有從龍之功,權傾朝野的南國公。 朝野上下震驚不已,沒有人理解為什么南國公要做這件事。 但是,宮中又豈能沒有知"qing ren",蘇老夫人、太后,還有陛下等這些當年經歷過那些事情的老人們心知肚明。 南國公下手害死那兩個人一個管著吏部,一個管著云州附近的海防兵事,這兩個無辜的死者不過是為了成為佐證朝廷害死英吉利使團的證據(jù),在他們的房間里還搜出了所謂與琴笙的“通信”更是為了強行佐證琴笙和他的船隊就是這個任務的共謀者。 各國使節(jié)們又遇民眾沖擊,有所死傷,更是憤慨非常,甚至放出了聯(lián)軍合圍中原的狠話。 朝廷若是為了擺脫這個壞名聲,安撫住這些使節(jié),少不得要將人拋出去頂罪,這個要頂罪的人首當其沖的就是擁有龐大船隊,又執(zhí)行了“屠戮”英吉利使節(jié)的琴笙。 醉翁之意,不在酒。 魯公公心中都是震驚的,漠北之事才過去短短兩三月,國公爺爺才被陛下申飭,禁足府邸之中,允了三爺拿南國公身邊的那些暗中勢力開刀,讓他變成了個孤家寡人。 南國公卻轉眼就折騰出這等陰謀來,實在是讓人心中震驚非常。 “朕,如何不知道,這南飛煙也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哪里還是當初那個匡扶社稷,力挽狂瀾的南國公!”興平帝眉心的川字紋越來越深,深深地蹙眉,斷了那一盞梨水慢慢地用了起來。 “這么多年了,他竟一直沒有放棄要對笙兒下手,連母后都收斂了許多,偏偏他卻……朕真是失望之極?!?/br> 魯公公抬手接過興平帝用的茶盞,輕聲道:“可是您按下了諸位大人們的折子,留中不發(fā),只是將南國公關在大理寺里也不是個辦法啊,如今朝廷里群情激憤,眾位大臣不知南國公為什么要對那兩位大人下此毒手,什么流言都有,非好事。” 這個案子其實說斷也很好斷,這些復雜的內情不能為外人道也,可隨便按一個理由也能將南國公處置了。 但是皇帝陛下卻一直拖延,只怕…… 興平帝閉了閉眼,疲倦地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你以為朕不知道么,但是,母后自從上次被禁足后,一直不肯見朕,朕也著你將那些證據(jù)都送給了母后,你也知道朕的母族如今人丁凋零,嫡房里只有南國公了,他膝下卻連兩個女兒都已經死了,朕若是取了他的性命,或者將他判了重刑,只怕從此之后母后與朕便再無母子之情,若是母后因此出了什么事,朕如何對得起皇長姐。” 魯公公心中咯噔一下,暗自搖搖頭,果然如此。 “讓朕再想想罷?!?/br> 他嘆息了一聲:“是,陛下?!?/br> 隨后,他也不再多言,端著茶盞退了出去。 …… 老魯看了看天色,攏了攏自己的衣領,對著一邊的小太監(jiān)們道:“你們幾個猴崽子好好地伺候著萬歲爺,秋日寒涼,若是讓爺著涼了,你們一個跑不了罰?!?/br> “是。”一干小太監(jiān)們恭恭敬敬到底道。 老魯剛剛回了自己房間,就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坐在自己的桌邊。 “回來了,天氣冷,我熬了些百合銀耳,坐著用點罷?!绷止霉脤⒆烂嫔系狞c心盒子朝著老魯?shù)姆较蛲屏送啤?/br> “太后那邊怎么樣?”老魯也不客氣,只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打開點心盒子,拿出里面的百合銀耳羹吃了起來。 林姑姑道:“還是那副老樣子,她應該是要去一趟大理寺監(jiān)牢的,不過她并不愿意帶我,只帶了孫嬤嬤?!?/br> 老魯點點頭:“孫嬤嬤是她從南國公府邸里帶出來的人,自然比你這個半道出家的尚宮要得用?!?/br> 林姑姑輕嗤了一聲,隨后問:“是了,陛下那邊有說要怎么處置那位南國公嗎?” 老魯一邊吃著,一邊苦笑道:“陛下還是希望能兩全,落棋不定?!?/br> 林姑姑聞言,輕嘆了一聲:“世上哪有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陛下這是優(yōu)柔寡斷了,若是當年的明烈太女,哪里又這般行事沒有章法,到底不是作為繼承人來培養(yǎng)的啊?!?/br> 行事上終歸是欠了火候。 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論罪當斬,但是老魯卻也只是笑了笑,有些感慨地搖頭:“一切,都如三爺所料啊,只但愿陛下不要因為自己一時間的心軟,再出什么不好事來?!?/br> 他伺候了興平帝多年,總有情分在其中。 林姑姑聞言,不可置否地搖搖頭:“且看著罷,只愿陛下真能決然醒悟?!?/br> …… 大理寺大牢 “飛煙,你告訴哀家,這些東西可都是真的?”一道肅淡卻依然難掩雍容華貴之氣的身影立在大牢里,將手里的東西扔在了坐在她面前的男子身上。 那些折子被砸在他的身上又滾落在地上。 南國公盤膝而坐,此刻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地面上扔著的許多折子與信箋,他甚至沒有拿起來,便微微頷首:“沒錯,一切都如上面說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姑母?!?/br> “你!”太后捂住心口,踉蹌了一步,又被身后的孫嬤嬤給扶住。 “太后娘娘,千萬小心!”孫嬤嬤一邊扶住了太后,一邊冷冷地瞪了眼南國公。 太后閉了閉眼,忽然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南國公的臉上:“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枉費哀家信任你多年,整個南家也就至只剩下你這根獨苗,哀家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一直對你縱容著,一直也覺得你是個聽話聰明的孩子,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不忠不孝不義!” “啪!”南國公的臉被直接打偏了去,臉上直接起了紅印。 他慢慢地支起了身子,跪在了太后面前,面無表情地道:“太后娘娘,您難道不也是希望那個野種死么?” “你……你……哀家是不希望那個孩子存在這個世上,是為了我大元江山天下,可你呢,你如此行事,置江山社稷于水深火熱之中,早已將初心拋卻,還要將南家最后的獨苗也葬送在這里,你是不是瘋了,本末倒置!”南太后幾乎氣得不能言語。 南國公卻忽然抬起眼,平靜地看著南太后:“姑母,您難道不知道,我這么做,就是為了社稷江山!” “你說什么,還敢狡辯!”太后簡直氣得不能言語,顫抖著抬手又要扇下去。 南國公卻忽然冷冷地一字一頓地道:“陛下,打算將皇位傳給琴笙,難道太后您還不知道么,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那個賤種必須死!” ------題外話------ 嗯,二更來了,8點半會有剩下的萬更下喲,謝謝大家的票兒~繼續(xù)努力,故人依然未變,愿我們初心也未變。 ☆、第九十三章 皇位傳誰 “你……說什么?”南太后的手僵在了半空,不可置信地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南國公,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平底一聲雷,幾乎炸得南太后頭暈目眩。 “侄兒說,陛下打算將皇位傳給琴笙那個小畜生,您還聽不明白么?”南國公再次重復了一遍這句話。 “啪!”南太后的那一巴掌還是再次狠狠地照著他的臉扇了下去:“你住口,休得胡言亂語!” 南國公卻仿佛感覺不到痛一般,只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被打破的唇角,輕聲道:“您還不明白嗎,陛下這么多年來一直因為皇太女的事情對琴笙心存愧疚,他對太子都沒有對琴笙那么上心,還為了他這么一個侄兒甚至將您禁足,只因為他相信您也參與了這次漠北之事,您就不覺得傷心和奇怪么?!?/br> 南太后頓了頓,原本平靜的面容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一絲痛色,她確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不愿意聽她的解釋。 當年確實是她和南國公這個侄兒一手策劃了天鷹大營之事,雖然對不起那三千將士,但是為了家國社稷的安定,為了除掉琴笙那危險的因素,犧牲總是再所難免的,雖然還是失敗了。 但是午夜夢回,想起那些自己手上染滿的鮮血,再想起自己兒子看著自己的失望目光,心中自有不安,所以這么多年來,她也吃齋念佛,只要琴笙不再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便也隨著對方去了。 就算是當初她再不喜歡那個楚瑜,也沒有降低了身份親自為難于那個女子,不過是給了那女子一些難看而已。 而這一次的漠北之事,她確實并未參與,卻哪里能想到她與皇帝的母子情分,抵不住琴笙幾句話和皇帝心中的猜疑,竟也疑了她參與此事,將她禁足,這著實傷了南太后的心。 此刻,她驟然聽到南國公這一句話,即使不相信南國公的話,心中卻還是忍不住猜忌了起來。 連著一邊早已見慣了大風浪的孫嬤嬤都一副驚駭非常的模樣。 “你……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休得胡言亂語,若是讓外人聽見,哀家都救不了你!”太后冷冷地道,隨后看向一邊的孫嬤嬤:“讓他一個人在這里呆一段時日也好,省得出去又胡作非為,胡言亂語,我們走!” “姑母!”在她跨出牢門之后,南國公忽然出聲,平靜地道:“您若是不相信,有機會去看看上書房明烈太女親自繪的那一幅錦繡山河圖的后面暗格里放了什么。” 南太后腳步頓了頓,隨后捏緊了一邊秋嬤嬤的手,閉了眼,隨后忽然冷冷地笑了起來:“看樣子,你還真是對皇宮大內了若指掌,哀家是不是該慶幸你沒有打算當皇帝呢?” 此話不可謂極為誅心。 南國公看著她的背影,卻輕聲道:“太后娘娘放心,此生,我南飛煙若有那登上帝位的不軌之心,必定天打雷劈,斷子絕孫?!?/br> “你……呵呵……我那魯鈍忠誠的弟弟穆楠真是生了你這么個好兒子,還是你現(xiàn)在沒有斷子絕孫么,秋玉之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你卻已經做到了,呵呵?!蹦咸蠛鋈惠p笑了起來,聲音滄桑而譏諷。 她不再理會南國公,只扶著一邊的孫嬤嬤慢慢地往牢門外而去。 等到出了大理寺的監(jiān)牢,打發(fā)了誠惶誠恐的大理寺卿,南太后在孫嬤嬤的伺候下上了回宮的馬車。 等到馬車里只有她和孫嬤嬤兩個人的時候,她忽然整個人仿佛都極為疲倦一般地靠在了軟枕里,精氣神都衰弱了下去:“境姑,你說飛煙說的是真的么?” 孫嬤嬤聽著南太后喚自己的名字,她遲疑了好一會,才輕聲道:“老奴覺得陛下,不會這樣的,畢竟南后娘娘和陛下老來得子,就太子那么一根獨苗,陛下一貫疼愛,南后娘娘更是愛若眼珠子一般,再大度的帝王也不會將自己的皇位拱手相讓,何況您也知道就琴三爺那種見不得人的身份,怎么可能繼承帝位,陛下不可能荒謬若此?” “是啊,吾兒怎么可能荒謬若此?!蹦咸笕嘀夹模裆g卻有些譏誚:“可是,秋家的男兒,從來都不能以常理論之,若吾所愛,尚且不至偏執(zhí),若遇所愛,必為極愛極恨之性情,真是……冤孽!” 孫嬤嬤聞言沉默了下去。 南太后閉了眼,臉上雖然依然疲憊,但是眸子里卻閃過冰冷的目光:“若是真有人糊涂若此,哀家,只怕少不得又要再支起這把要入骨的老骨頭,也要匡扶皇室正統(tǒng)血脈了?!?/br> “太后,一切尚且未有定論啊。”孫嬤嬤苦心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