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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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蓖陵子悬c摸不準(zhǔn)自家這位爺?shù)男乃?,思索片刻后,一臉誠懇地道:“屬下不知,您是打算揍小夫人一頓,還是抱著她憐香惜玉溫存一頓。” 許是上了船之后,男人們都變得有點匪氣,說話也沒甚顧忌。 琴笙也不惱,隱在黑暗里的俊顏,也只看得到下巴和嘴唇,他微微勾起唇角輕笑了起來:“嗯,這是個好主意,若是她乖乖地別出什么幺蛾子,便有糖吃,但她若是再出什么幺蛾子……?!?/br> 他笑容有點涼薄到陰狠,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一捏,“锃!”一聲,他手中的彎刀瞬間碎裂,發(fā)出一聲有些刺耳的金屬哀鳴聲來。 土曜見狀,很是有些心疼:“主上,這可是難得的冷冰寒鐵鑄造的片骨刀,切人骨頭比切rou還容易,您這是……?!?/br> “這刀子聲音不錯,去,再尋些來?!鼻袤虾鋈粦醒笱蟮卮驍嗔送陵?。 “還是,你想換你的骨頭來取代它們?” 土曜聞言,立刻噤聲,縮了縮脖子,嘀咕:“是。” 哎呀,明明就是想小夫人,想得火大,拿寶貝出氣兒。 “屬下瞅著,您和小夫人分開,也沒有多冷靜嘛,她那邊忙得熱熱鬧鬧,您這邊揍人殺人也風(fēng)生水起的,到了夜里就寂寞難捱……。” 土曜捧著碗筷往外走,一邊碎碎念,忽然聽得腦后風(fēng)聲,他立刻敏捷地避開! 但是…… “啪!” 下一刻,一只墨硯就直接砸在了頭上! 土曜一個踉蹌,反手接住墨硯,哧溜一下鉆出了門外才捂住頭上的大包蹲在門外,憂傷地感慨:“唉,果然自古說實話的錚臣總是早死??!暴君啊,暴君!” 一邊輪值的武衛(wèi)們都默默地隱身回了自己的位置里,默默嘆息—— 新的首領(lǐng),有時候真的好像個智障啊。 ------題外話------ 對不住了,遲得有點晚。==~謝謝你們陪伴我這么久。等待那么久 ☆、龍王令 終結(jié) 上 且說月光島這頭,依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楚瑜失蹤。 她原本是寄望著紅袖她們早點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趕緊追上來,但是,又哪里想到世事多巧合。 紅袖和唐瑟瑟兩個取了藥回來,看著霍二娘還坐在茶館里,霍三娘和楚瑜仍不見蹤影,而店鋪里此刻也沒什么人了。 紅袖不禁有些奇怪:“哎,人呢,還沒出來?” 霍二娘拖著腮嘆氣:“三娘肚子不舒服,也去了茅廁,這會子應(yīng)該在等小魚罷?” 一邊的店鋪掌柜和店小二縮頭縮腦的樣子,像剛被訓(xùn)斥了,腦門上還腫了個包,見紅袖瞪過來,店鋪掌柜立刻點頭一臉苦相地哈腰:“對不住,對不住,我們這個……蚵仔煎今次也不知怎么會這樣,大概是新來的師傅還有點手生,所以東西沒熟,您的損失,小店一定會賠?!?/br> 明顯這兩人是被霍二娘給狠狠地教訓(xùn)了一番,客人也被霍二娘給趕走。 紅袖嘆了一口氣:“行了,你們能賠償個什么!” 說罷,她又和唐瑟瑟兩個坐下來等了好一會,只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越發(fā)地覺得有點不對:“奇怪,小魚蹲茅廁那么久,不會頭暈么,會不會有什么事兒?” 唐瑟瑟蹙眉,梭然起身:“我去看看!” 兩人才起身,就看見霍二娘“旋風(fēng)”一樣地沖了進(jìn)來,一把扯住了掌柜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瞪著他:“你這混蛋,把我家小姐藏到哪里去了!” 此言一出,紅袖和霍二娘幾個都是大驚失色:“什么!” “小魚不見了!”霍三娘忍不住憤怒地尖叫了起來,抬手一把抓住了那個掌柜:“你們是什么人,把我家小姐藏到哪里去了!” 那掌柜幾乎瞬間就被勒得喘不上氣了:“等等……我……我……?!?/br> “放開他,讓他說話!”還是紅袖看著霍三娘快氣得沒理智了,立刻上前一把將那掌柜給扯下來,又看向霍三娘,冷道:“怎么回事,不是你一直在跟著小魚的么!” “我去上了個茅廁,出來等,等了好久都不見人,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人沒了,整艘船都沒有人!”霍三娘咬牙切齒又一臉自責(zé)地道。 她原本是肚子不舒服去上茅廁的,去的時候,還看見有客人從船上茅廁里出來,船上的茅廁也不止一間,她便以為楚瑜在一邊,誰知道她都出來了,又等了好一會都不見人,心下覺得不對,就一個個踹門進(jìn)去找,結(jié)果還是沒有找到人! “我家小姐要是有事,我就拆了你的客棧!”霍二娘惡狠狠地瞪著那掌柜,一把將腰間的彎刀砍在桌面上。 “不關(guān)我們的事,不關(guān)我們的事!”店小二和掌柜也跟著尖叫了起來。 “走!”紅袖臉色陰晴不定,一手一個地扯起嚇癱軟掌柜和小二向客棧后面走去。 誰知道,她們才將人拖到了船前,就聽得店小二一臉茫然地看著那船道:“哎,這不是老黑的船啊,這是胖牛的船啊!” 那掌柜原本腳軟,都不敢抬頭,此時聞言,也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那船,正看見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捂住被打腫的臉靠在船邊瞪著掌柜和小二,怒道:“賣蚵仔煎的,老子的船才在這里停了一個時辰不到,你我也是老熟人了,還借你客人茅廁用,你那哪里來的野蠻女客,打人就算了,把老子的船都要翻過來了?!” …… 才停在岸邊不到一個時辰?!那原來的船呢?! 霍二娘和霍三娘兩個互看一眼,臉色都變了,原來三娘和小魚上茅廁的不是同一艘船?! 她們再看向紅袖,她的臉色也已經(jīng)驟然大變,一咬牙厲聲道:“立刻通知火曜,清查出港的所有船只,找!” 那一邊紅袖一行人炸了鍋,四處瘋狂地找人。 這頭楚瑜已經(jīng)換了一身男裝,心中盤算著去看看這位‘海王’是不是她家的那位爺。 “如果,對方打劫完了,應(yīng)該就會返航,然后回他們頭領(lǐng)的老巢去罷?”楚瑜一邊將自己的頭發(fā)綁好,一邊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如果她偷偷藏在對方船上,是不是就能找到哪位‘海王’的龍巢去了? “這個……?!崩虾诳粗巴猓樕F青地苦笑了一聲:“只怕難了?!?/br> 楚瑜聽著他的聲音不對,抬起眼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船艙外,正好見著一道血光飛濺而起。 “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和那水手飛起的頭顱讓楚瑜瞬間睜大了眼。 “救命??!” “饒了我們吧!” “大爺想要什么,小人都給你們!,饒了我們吧!” 那些攀爬上來,占據(jù)了船只的海盜們絲毫沒有如楚瑜所想的一般只是劫走財物,而是一邊大笑著搶走東西,讓人搬運貨物,又將水手們一一殺掉。 “哈哈哈,老子就喜歡看你們這些蟲豸臨死前哀求的樣子!” 一個瞎了一只眼睛的黑瘦海盜大笑著指揮手下將水手們一一捆上。 “可惡,老子跟你拼了!”一名水手眼看著被捆上的同伴就被割開喉嚨放了血扔進(jìn)海里,連游泳求生的唯一機(jī)會都沒了,面容因為恐懼和憤怒扭曲起來,憤怒地朝著那海盜沖了上去。 只是那黑瘦海盜揮退了上前的手下,獰笑著提刀等著那水手撲上來的一瞬間,長臂一揚,手中寒光一閃,一刀斬下了一名水手的頭顱,再一腳將那水手的尸體踢進(jìn)了水里。 巨大的與他干瘦身體不匹配的力氣與兇狠,立刻震懾住了還打算反抗的水手們。 獨眼海盜,隨后伸出舌頭舔了下手上尸體頭顱臉頰上學(xué),只有一只眼珠的眼里閃過毒辣的光,獰笑著看向所有的水手們:“想死得舒服點,還是被剝了皮喂鯊魚呢?” 所有人恐懼地看著他,不敢動彈。 …… 船艙里,老黑閉了閉眼,憤怒讓他額上青筋畢露,他雙手抱著頭,咬牙痛苦地低聲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為了趕路,冒險走這一段霸王鬼的領(lǐng)地附近,我以為最近海王出關(guān),他會偃旗息鼓,不敢張揚!” 如今可好,連一船人的性命都搭上! 楚瑜看著老黑有點不知道該是吐槽他還是該可憐他,畢竟這是他的錯——“以為”,這個世上從來就只有已經(jīng)發(fā)生的和沒有發(fā)生的,沒有“以為”,就像沒有“如果”一樣。 “小魚姑娘,對不住!”老黑猩紅著眼看向一邊的楚瑜,目光顫抖里帶了淚,一副不知該怎么辦的樣子。 瑜看著外頭殘忍的屠殺場面,有些猶豫地蹙眉,低聲問:“我們可以先躲在船壁上,等著這群混蛋走了以后再……?!背安恍?,霸王鬼,之所以叫做霸王鬼,就是他性情極為殘忍,殺人放火燒船都要看他的心情,遇上他的船,十有六七要船毀人亡,今兒他上船就殺人,可見他心情不好,我們的船都不會被放過。”老黑嘆了一口氣,打斷了她的幻想。 楚瑜聞言,挑眉:“這么狠?” 老黑苦笑:“這是海王統(tǒng)治海道之后的情形了,之前霸王鬼可是叫做霸王的,遇上他的商船無一幸免,后來海王一統(tǒng)海道之后,給霸王賜名成了霸王鬼,廣發(fā)了海王令,也叫做龍王令——若是商船不抵抗,只交出貨物,即可繞了一船人性命,他才有所收斂?!?/br> 楚瑜聞言,忍不住嘀咕:“什么啊,這明顯命令貫徹不徹底啊,這龍王令有什么用!” 這霸王鬼依然殺人截船,死性不改! “你不懂,這是道上的規(guī)矩,海王之前殺戮太甚,這霸王鬼對他算是最早一批臣服的,便給了霸王鬼一點情面?!崩虾趽u搖頭,看著穿艙外滿地血腥,一副絕望又痛苦的模樣。 “所以,我們就是這‘一點情面’的犧牲品了,什么玩意?!”楚瑜忍不住嘀咕老黑看向楚瑜,忽然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一把拉住她的手向后面的船艙小窗而去:“我這里還有水囊和一點干糧,還有氣囊,姑娘你若是不會游泳,就抱著著這些先跳下水去,順著海流飄罷,若是上天庇佑,說不得能遇上漁船,救你一命!” 楚瑜看著他翻箱倒柜地尋出來一堆東西,還有兩個潛水撈珠用的羊尿脬氣囊,神色閃過一絲復(fù)雜:“你不逃嗎,這些東西可以讓你也逃的,你家里不是還有七十老娘么?” 老黑一張黝黑堅毅的臉上露出一種決絕來:“我是船長,是我?guī)е业娜诉M(jìn)入了死地,人在,船在,我絕不會拋下我的兄弟和我的船逃走!” 楚瑜愣了愣,卻還沒有來得及感動,卻見一邊忽然冒出一個戴著斗笠的腦袋來。 “阿彌陀佛,貧僧也是上了茅房錯至此地的,既然施主不愿意茍且逃生,不如將這些東西也分貧僧一份,好各自逃命去?!?/br> 楚瑜看著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來的和尚,看著他理直氣壯又理所當(dāng)然地要救命之物,唇角抽了抽。 和尚不是應(yīng)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慈悲為懷,富有犧牲奉獻(xiàn)精神的嗎? 老黑也愣了愣,隨后摸摸頭,苦笑:“啊,真是抱歉,差點把大師您給忘了,這里的東西勉強(qiáng)夠兩份,您拿走一份吧。” 那和尚一點不客氣地將拿走了一份,同時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好心會有好報的?!?/br> 楚瑜看著他那一身空靈深邃的佛氣,忍不住吐槽:“什么好報,等死么?” 那和尚看著她,長長的劉海半遮了他的眉眼,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聽那和尚平靜地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br> 說罷,那和尚抱著羊尿脬做的氣囊就直接跳出了窗外。 楚瑜低頭看著那和尚落水,幾乎悄無聲息,忽然心中一動,忍不住蹙眉,這個奇怪的和尚之前仿佛看起來不會武藝一般,竟連她都無法分辨對方是否會武,但是如今看來對方的武藝修為卻極佳。 不過她尚且沒有來得及細(xì)想,就聽見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小魚姑娘,你還是和那位師傅一樣快跑吧,對方就要搜到這里了!” 老黑一臉絕望地靠在門上,壓低了聲音催促楚瑜。 楚瑜聞言,看了眼他的模樣,還是嘆了一口氣:“算了?!?/br> 老黑還沉浸在絕望的情緒里,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楚瑜什么‘算了’,就看見她忽然將那些保命的東西都塞回了柜子里,然后整個人一躍而起,直接飛掠到了門邊,一把拉開他。 正在此時,那來搜船的海盜也搜到了這一處船艙,一名海盜“砰”地一聲踹開了船艙的大門,刀子比人快,就先探進(jìn)了船艙門內(nèi)。 這是一個防守的姿勢,就是為了防止船艙里藏著人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