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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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然而她尚且未及喊出聲。 “轟——!” 一陣地動天搖,她眼前便是徹底一黑! 整個人仿佛都徹底失去了控制,向黑暗的洞xue里滾了下去。 而與此同時,她感覺仿佛有人拉了她的腿一把。 她梭然一驚,驀然收腿,滾向一邊。 這種踏空的失重感,讓楚瑜忽然想起了當年在地宮的時候。 可,她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只能靠著琴笙的楚瑜! 楚瑜一提氣,拔高了身子,抬腳狠狠地踹在了石壁上,一路減緩了墜落的勢頭。 也不知往下墜落了多久,她覺得自己仿佛穿越了好幾個空間一般,終于感覺自己膝蓋撞上了什么東西,一下子就停住了下落的勢頭。 而自己的腳也踏上了平實的地面。 “蹭!”隨著她落地的一瞬間,原本漆黑的房間在一瞬間全部亮了起來。 剛剛習慣了黑暗的她,在那一刻,下意識地抬手擋住了眼,待得自己適應(yīng)刺眼的燈光后,不禁徹底地呆愣住了。 展現(xiàn)在眼前的是真正的——寶庫。 卻讓她臉色瞬間發(fā)白的寶庫。 潮汐島的地xue里空間之大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展現(xiàn)在她面前足足有三間巨大的房間,一間裝滿了金銀珠玉,堆砌得幾乎有十數(shù)米高,另外一間則是裝滿了各種稀奇古怪之物,楚瑜甚至一時間不能分辨里面有什么。 她仿佛甚至看見了幾十條稀奇古怪的——各色褲衩和……胸罩? 而最讓她臉色發(fā)白的卻是最后一間房間,也是距她最近的房間里——裝滿了足足一間房的各色武器與滿墻的圖紙。 以她的眼光,完全可以看出,那些東西完全超越這個時代,幾乎接近了她所在時代的雛形,雖然不完全一致,甚至有些古怪,卻也足以讓她心中顫抖,這絕不是——這個時代生產(chǎn)力應(yīng)該有的東西! 殺傷性強悍的各式熱武器! 她原本是猜測過藏海圖里面有什么東西,足以改天換地,變幻時光。 她有些顫抖地拿起了一張武器圖紙,卻被底下看見一冊書上的字震了震——長生訣? 這到底……是什么人設(shè)下的? 她的前輩嗎? 那些人又去了哪里? 為什么留下這些東西,卻沒有現(xiàn)世? 是要因為也知道這些東西,不該在這里出現(xiàn)? 楚瑜一顆心混亂做了一片,太多的信息人,讓她只覺得自己的頭像是要炸了一般。 “小女郎,看起來,你也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東西果然能改天換地。”一道金玉相擊一般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楚瑜梭然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人。 隨后便看見一張熟悉的含笑俊顏緩緩地從黑暗里浮現(xiàn),并著他身后的一群黑衣忍者。 楚瑜看著他,忽然冷冷地瞇起了眸子:“宮少宸,果然是你!” “別來無恙?!睂m少宸看著她,忽然輕笑了起來,依然是那風流倜儻的模樣,只是丹鳳眸深深睨著她俏麗的臉與窈窕的身段,卻帶著一絲涼薄與復(fù)雜:“你看起來還是像我初見的那個女孩兒?!?/br> 哪里像一個生過孩子的女子? 楚瑜警惕地看著他,隨后冷笑了起來:“是啊,你還是我初見一樣,心狠手辣,滿嘴謊言,這一次,你是騙了德川去做犧牲品,為你潛伏進來的計劃做棋子么?” “呵呵,是又如何?”宮少宸緩緩地走近了她,目光卻流轉(zhuǎn)過整個地xue。 “不如此,怎么能再次見到你,他將你保護得那么好?!?/br> 說著,他抬手輕輕地拿起墻壁架子上一個剔透的琉璃瓶,欣賞著里面漂亮的透明液體:“不如此,我又怎么得到這一切,還有你?” 楚瑜聞言,看著他譏誚地道:“怎么,你真的以為你能走出這個潮汐島,就算出去了,你以為就憑你身體里流淌著的出身不明的血液,還有這里的東西,就能翻盤登上至高之位?為了權(quán)力,勾結(jié)倭寇的jian賊,也想君臨神州,真是笑話!” 宮少宸卻忽然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本宮不是勾結(jié)倭寇的jian賊,本宮……。” 他忽然笑了笑,丹鳳眸里閃過一絲陰沉又凄厲的光:“本宮是出身正統(tǒng)的飛羽天皇的第三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母國,何錯之有!” 楚瑜聞言,愣住了,隨后瞇起眼:“你……不是秋玉之之子?” 宮少宸冷漠地道:“你們的宸王睡過許多女人甚至男人,卻只讓一個女人留下了他的血脈,那個郡主的孩子并非秋玉之子,而且早已死去,本宮不過是頂替了他的身份,否則又怎么擁有——宸王之子的身份?” 登上中原帝位的人,一定要擁有皇室的血統(tǒng),這是基本要素,就算是逆王的血統(tǒng),也屬于皇室! 楚瑜震住了:“你們居然連這個都算計進去了!” “要怪,就怪你們中原皇室里手足相殘,宸王當年借助的綠林海盜力量里就有我們東瀛潛伏的密探,包括護送那位郡主銷聲匿跡也是我們的人,是你們中原人的斗爭才讓我們趁著罅隙有了執(zhí)行這個飛鳥計劃的機會?!睂m少宸輕慢地微笑。 從輝夜姬、紅零到宮少宸……他們?nèi)慷荚谥性L大,這一場喚作——飛鳥計劃的驚天的陰謀,原來只源于當年的那一場皇室傾軋,源于一個變態(tài)不能實現(xiàn)的愛與恨么? “再強悍的堡壘,來都是從內(nèi)部攻破的。”宮少宸輕蔑又嘲諷地彎起了唇角。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伊勢宮殿下,是打算要殺我滅口嗎?”楚瑜無言以對,只面無表情地看向?qū)m少宸。 但她目光掃過他手里的瓶子時忽然眼神一變,宮少宸手里拿著的那只瓶子上面標注的字,看起來有點眼熟。 “你……放下手里的東西,要小心!”楚瑜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拔高了嗓音,又強行讓自己聲音放平驚,免得嚇到對方失手摔了瓶子。 宮少宸見她忽然換了話題,正是莫名,便挑眉看向她:“你說什么?” 楚瑜只覺得鼻尖上冒出冷汗來,大眼死死盯著他手里的東西:“你手里的東西—晃動一劇烈,甚至摩擦大了就會爆炸,威力是天雷彈的數(shù)倍!” 那他娘的是一種最基礎(chǔ)的液體炸藥——硝化甘油! 到底是什么瘋子,配置出這些東西! 宮少宸隨后輕嗤了一聲:“小女郎,你又想……?!?/br> “我沒有耍花招,我只要求你慢慢地放下你手里的東西?!背だ淅涞氐溃抗庵欢⒅掷锏钠孔?。 宮少宸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東西,又狐疑地看向楚瑜,但在看清楚楚瑜眼中緊張僵木的光之后,忽然手上一頓,他能分辨出她并沒有說謊。 他一貫知道她常常有一些其他人所不知的奇妙技藝。 隨后,他手慢慢下降,將手里的東西緩緩放下。 “要輕,要慢,接觸桌面的時候,一定要緩柔?!背ひе健?/br> 她緊張的模樣,連著宮少宸和他身后的忍者們都莫名地有些緊張了起來。 然而,當宮少宸慢慢放回了那一只琉璃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 他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了什么,隨后慢慢地回過頭去,借著長明燈的光看向自己身后——那是一墻壁上百個的——琉璃瓶,里面裝滿同一種剔透的液體! 楚瑜也在他轉(zhuǎn)過身子后,看清楚了他身后的東西,徹底毛骨悚然,連呼吸都屏住——她……掉進了什么地方,這里的東西足以炸毀整座島嶼! 空氣里安靜得只有呼吸聲,所有人仿佛都僵住了。 但下一刻,宮少宸卻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真是……天意助我。” 楚瑜轉(zhuǎn)頭,看向?qū)m少宸,卻見他轉(zhuǎn)頭看向她,惑人風流地一笑,搖晃著扇子半遮了臉微笑:“小女郎,你如果不想自己葬身此處,再也見不到你的孩子,不若乖乖跟我走,嗯,你在我手里,想必海王殿下也不會不舍得這一島的金銀與武器,畢竟他富甲天下,不缺這些東西?!?/br> 楚瑜一瞬間,幾乎覺得心中寒涼,她靜靜地看著宮少宸,忽然道:“果然,不管過了多久,過了多少年,你依然是這樣——依然是那個什么都想要的你,我對于你而言,大概也就是與權(quán)力一樣的戰(zhàn)利品罷了?!?/br> 那一年,大雨磅礴的林里,那個背著她的人,也許不過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影子罷了。 宮少宸聞言,唇邊的笑里漸漸地帶著一絲復(fù)雜和澀然,隨后他忽然輕嗤了一聲:“是,那是因為……有的人什么都有。” 他慢慢地向楚瑜走了過去,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而一無所有的人,所以才貪心,明明,一開始,最先握住你的手的那個人是我,為什么我們會走到今天這樣?” 貪心,是罪么? 楚瑜沒有避開他的手,只是抬起眸子,淡淡地看著他:“因為你什么都想要,可什么都想要的人,通常什么都得不到?!?/br> 宮少宸看著楚瑜的墨玉眸子,里面無悲無喜,只有一絲憐憫,他忽然輕笑了起來,帶著一絲復(fù)雜與譏誚,湊在她耳邊輕聲道:“什么都得不到,這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因為你什么都有,而我,什么都沒有,所以,投鼠忌器的人,是你,是他,要賭么?” 楚瑜靜靜地立著不動,卻忽然道:“我記得你的名號是——伊勢宮罷?” 宮少宸看著她,雖然不明白她為何忽然換了話題,卻依然微微一笑:“是?!?/br> 楚瑜眸子里泛起一絲異樣的光,輕嘆了一聲:“伊勢宮,乃是東瀛供奉天照大神的圣宮,是祭祀之地,從不得踏入權(quán)力,自古以來,從來沒有皇子以此宮命名封號,你的母親,飛羽天皇是真的深愛你這個兒子么?” 宮少宸臉上的笑瞬間淡了:“看來小女郎知道不少。” “對,她知道不少,本王也還知道東瀛宮中的皇族今冊大寶上,根本沒有你伊勢宮的名字,你,不過是飛羽天皇的私生子?!币坏烙臎龅穆曇艉鋈辉谒麄兩砗箜懫?。 楚瑜轉(zhuǎn)臉,看向來人,臉上露出一個清麗坦然的笑來:“你來了?!?/br> 仿佛,她一直都知道他會來一般。 藍色的高挑人影緩緩地從另外一處黑暗處踱步而出,那張摘下了面具,露出俊美出塵面容的男人,不是琴笙,又是誰。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瑜,對著楚瑜溫聲地問:“我來遲了了,你可有事?” 楚瑜搖搖頭,輕聲道:“我很好?!?/br> 兩人之間并沒有說什么,可是那種自然的親密的氣氛,仿佛容不下第二個人,可以插足其中。 宮少宸目光里閃過憤怒與冷厲,他慢慢地握緊了手里的太刀,忽然一把拉過楚瑜,將她一把抱在自己懷里,另外一手卻忽然抓住了一個琉璃瓶子,怨毒又暢快地著琴笙:“琴三爺,或者我該叫你海王殿下呢?收拾德川的動作很快?!?/br> 楚瑜看了眼那晃動的玻璃瓶,眉心微微凝,她雖然不愿意承認,可是擁有太多的人,確實投鼠忌器。 她不再是當年那個一無所有的小捕快,所以可以用自己的命去和曜司搏命。 她有了太多在乎的人。 看著楚瑜被對方摟在懷里,琴笙眼底閃過一絲黑暗森冷的熒光,他淡淡地看向?qū)m少宸:“宮少宸,你什么都帶不走,就像你,不過是一個有家回不得,沒有任何根基的浮萍,還要妄想稱霸中原,身為工具卻沒有自知之明?!?/br> 宮少宸看著他,丹鳳眸子里閃過恨意:“琴笙,你在憐憫我么,你是不是以為你總能贏?” 隨后,他忽然低低地古怪地笑了起來,聲音卻帶了一絲隱約的凌厲與譏誚:“是,我是浮萍,所以,我一無所有,而你擁有太多,所以你猜猜,一切灰飛煙滅,誰更心疼!” 說著,他一晃手里的瓶子。 “你想要什么?”琴笙神色淡漠地看著他。 “琴三爺,你跪過誰么?”宮少宸看著他笑容冰冷,忽然覺得對方的那氣勢,那清冷淡漠俯瞰眾生的模樣刺眼非常。 琴笙看著他,兩人對視片刻,他忽然輕慢地笑了一下:“好。” 隨后,他身子一沉,膝頭干脆利落地點了地,那是一個標準的跪姿,異常的優(yōu)美。 楚瑜渾身一震,下意識地道:“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