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書迷正在閱讀:羊毛出在狼身上、來到異界開旅店、女配天天想離婚、哥哥那種東西完全不需要、獻給黑暗騎士的圣光贊禮、豪門大小姐不想爆紅、反派都是我前男友、快穿之紅塵道、我的金手指是只貓、不復(fù)年少,何談輕狂
是不會考慮和其他人在一起的。不等老爺子將這個信息消化完,徐敬麟又另起話頭:“那個人回來了,據(jù)我們在機場的線報,他一路南下,也許正是要回來?!?/br>提及正事,徐老爺子皺著眉強壓下火氣,“我這里也收到了消息,確定嗎?”“百分之七十?!?/br>“需要人手的時候盡管說。還有……”徐老爺子沉默片刻,“注意安全?!?/br>“是?!?/br>“回來了……”掛斷電話,徐老爺子慢慢踱到窗邊,抬頭看著夏夜漫天星子,腦中不期然回想起當初的事情來。那時候也是這樣一個繁星滿天的夏夜,他帶著人找到徐靜蓉的時候,對方正咬破手腕用鮮血喂養(yǎng)著嗷嗷待哺的孩子,那個小嬰兒也是餓的狠了,才將腥咸的鮮血喝下。他從徐靜蓉手里接過那孩子,滿臉血污的嬰兒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徐靜蓉伏在地上,雙目帶著溫柔的光遙遙看著自己的孩子。徐老爺子以前曾見過徐靜蓉幾次,那是個鐵骨錚錚不輸男兒的颯爽女子,但那一晚,她從未彎下的脊梁卻低在老爺子面前,雙膝跪地求他,要這孩子一世平庸。徐老爺子心中愧極,連連答應(yīng)下來,徐靜蓉這才安心去了,而那個小嬰兒似乎心有所感,低聲哭泣起來。徐老爺子也是帶過小孩兒的,哪個小嬰兒哭起來不是用盡全身力氣似的干嚎,獨獨他抱著這個,聲音低啞得微不可聞,好像多哭上一句都會斷氣似的。徐老爺子閉了閉眼,抱著孩子站起身來,轉(zhuǎn)頭朝手下人吩咐:“叛逃的……徐靜蓉已經(jīng)伏法?!?/br>“是!”手下人齊聲應(yīng)了,老爺子又環(huán)視一周,冷著臉嚴肅道:“我抱著這個,是我徐家媳婦誕下的二子?!闭f罷停頓片刻,又問道:“這小孩兒是誰?”“徐家二少!”“是,這永遠是我徐家的二少爺?!?/br>掛斷電話后的徐敬麟又在門外呆站了片刻方才走進院內(nèi),可剛一走進屋內(nèi)就隱約聽見臥室的方向傳來一陣模糊的聲音,他心中一緊,當下加快腳步推門進屋,動作有些慌亂地按開門邊一盞小燈疾步走到床邊,便見床上原本安穩(wěn)睡著的人正不安地扭動,口中兀自低喃,喊著哥哥。☆、第34章“乖寶,醒醒?!毙炀戴肷焓謸嵘系艿軡M是冷汗的額頭,眉心立刻皺起了一個大大的川字。太燙了。徐敬思這一天情緒起伏太大,中午趴在書房里睡著時又忘了關(guān)窗,被風(fēng)吹了大半天,早就有些不舒服了,只是精神上的壓力更大是以一直沒表露出來,現(xiàn)在精神稍一放松,立刻就露出了表征。“……哥……”徐敬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面前坐著的徐敬麟,立刻露出了安心的表情,他癟了癟嘴:“哥不要我了……”“沒有不要你?!毙炀戴胍娝杂种沟哪樱碌剿赡苁亲隽素瑝?,安撫地拍了拍徐敬思的手臂,“我去給你找點藥。”可他剛想起身,手腕就被徐敬思緊緊抓住了,少年的聲音因為病癥而微有嘶啞,但語氣里卻帶著幾分撒嬌似的挽留之意,“你別去,我不用吃藥的。”他側(cè)著身子看向徐敬麟,眼中還殘留著一絲夢境帶來的恐懼,看在徐敬麟眼中只覺心疼,“乖一點,你燒得有些厲害?!?/br>徐敬思抿著嘴搖了搖頭,卻仍然緊緊攥著哥哥的手腕不肯松手。他太害怕了。偽裝出來的鎮(zhèn)定在夢境中被一擊即碎,夢中他站在漆黑的無底深淵,有人在耳邊說他狼心狗肺,十八年都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有人在遠處一聲聲喊著他的名字,說自己才是他真正的父母;有人朝他冷笑說他這些年的安穩(wěn)富貴都是踩著父母的尸體而來;他甚至看見徐老爺子拄著拐棍冷冷瞥了自己一眼,說他從來就沒有自己這么一個不知來路的孫子。而最后讓他情緒崩潰的,是徐敬麟。夢里的徐敬麟面容冷肅一如尋常,他不曾對自己說出半句冷漠言語,也不曾對自己施以不屑眼神。他根本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只將自己視若一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哥哥不要自己了。徐敬思想到夢里的情狀都忍不住心頭一顫,根本無法再安然入眠,只一味地抓住徐敬麟的手,不敢與他分離半步,好像徐敬麟走開一秒就會立刻變成夢里的那個人似的。徐敬麟頗為無奈,他問不出徐敬思到底夢到了什么,但想來不會是什么好夢,看到弟弟眼底的一絲驚懼又是萬分舍不得,末了手腕一動,似乎是下了決定。徐敬思以為他要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還來不及說話就被徐敬麟勾著腿彎一把給抱了起來。“?。扛纭绺??”徐敬思驚得說話都在抖,徐敬麟?yún)s已經(jīng)抱著他出門了,抱著人走到客廳的柜子面前,徐敬麟這才說話:“拿藥?!?/br>“藥?”徐敬思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下意識地聽哥哥的話抬手拉開了柜門。“右手邊第二瓶……對,就是這個,乖,拿出來?!?/br>徐敬思愣愣地看著手里的藥瓶,便聽徐敬麟又問道:“你是要自己倒水,還是我來?”徐敬思眨巴眨巴眼睛,“我自己來,那你放我……下去?”徐敬麟不答話,只低頭看著他,眼中分明寫著“你覺得可能嗎”。“那……那你去?!毙炀此寂踔幤啃÷曊f。徐敬麟這才把人放下,倒了一杯溫水走回來,放輕聲音哄著徐敬思吃藥。徐敬思乖乖仰頭把藥片吞了下去,他此刻精神極度疲憊,但卻就是繃著不敢睡,甚至稍稍閉眼腦海里都是那些冷得像刀子一樣的話和夢里哥哥淡漠的態(tài)度。“把衣服換了吧?”徐敬麟低聲問他,方才徐敬思身上冒冷汗,穿著的衣服早就濡濕了,他自己也覺得不舒服,但沒什么精神,此刻聽了這話也只是懨懨地點了點頭,剛想下地,卻被徐敬麟彎腰抓住了腳腕,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沒穿襪子,冷?!?/br>徐敬思往后縮了一下,直到這會兒他才稍稍空出一點腦細胞能來考慮這件事情——哥哥對自己說了……愛。那他呢?之前那種朦朧的,令人探之不明卻又為之心悸的感情,能稱之為愛嗎?“你不需要考慮這些?!毙炀戴牒鋈婚_口,他重新抱起徐敬思,后者想也不想便環(huán)住他的脖子,因為他的這個小動作,徐敬麟眼底流瀉出一絲極淡極淺的笑意:“感情上的事情,你只需要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就好了,無論你給出的答案是什么,是不是要拒絕,我對你的感情都不會變?!?/br>徐敬思覺得自己腦子都快因為哥哥這句話燒成一團漿糊了,他哥是跟誰學(xué)的,他不是最喜歡嗯來嗯去的嗎,為什么突然會說這種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