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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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她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反倒惹得商亦衡眉頭舒展。 他重新回到了燈光無法觸及的位置,一邊從桌上的煙盒里重新抽了一支煙出來,一邊閑閑地問道:“不急著走了么?” “……”她當然急著走啊,要不然還等著留在這里和他過早年么! 按理說,當聞雯文在聽見這句相當于默認她可以離開的話后,本應該以最快的速度從這個是非之地飛奔出去才對,可是這一次她也不按套路出了一次牌,腳下的步子沒有挪動半毫米。 她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鼓了鼓腮幫子,一臉嚴肅地問道:“先生,你把我叫到這里來,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么?” 雖然這話聽上去似乎有些多余,可聞雯文在心里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后,還是沒能抵抗住好奇心的催促,把疑惑給問了出來,因為她現(xiàn)在有點分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好是壞了。 說好的卑鄙無恥的事呢……現(xiàn)在這個打開方式會不會有些太清新脫俗了點? 眼見著四下的夜色越來越稠密,所有的聲響都仿佛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而和她的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打火機被點燃的“咔嗒”聲。 商亦衡正微微偏著頭點煙,線條冷峻的面容被飄搖的火光照亮,轉(zhuǎn)瞬又重新歸于幽暗,只剩下唇邊銜著的香煙還在閃爍著猩紅的光亮,看上去紳士而性感。 聽見這個問題后,他也沒有急著回答,眼底似有晚風起,隔著一片吞云吐霧,懶懶地看著聞雯文,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吊著嘴角反問道:“怎么,很失望?” “……”失望你爸爸,她真的是吃多了被門夾的核桃才會這么多此一舉! 腦袋瓦特的聞雯文被一語驚醒,終于意識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有多蠢了,居然異想天開到想要從商亦衡的嘴里問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還不如早點走來得實在呢! 于是她也不說話了,就當自己什么屁都沒有放過,把手里的抱枕往床上一扔,一邊理了理衣服,一邊直接扭頭就往明亮的門口跑,連一句客套的道別都沒有留下。 這回商亦衡真的沒有再做任何的阻攔了,獨自一人站在空空蕩蕩的露臺上,神色平靜地望著那道迫不及待離開的身影。 裊裊升起的煙霧阻隔了人的目光,直到小姑娘在視野里完全消失不見,他才緩緩收回了視線,眼底的光彩也跟著一起消失了,重新變得漆黑一片,再亮的燈光也無法驅(qū)散。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小霸王們早上好,歡迎收看《我叒開車啦》,我們臺長說了,要是這個節(jié)目的收視率再這樣低迷下去的話,可能就會收掉這個節(jié)目了,所以希望大家能夠獻出一點愛。 今晚新聞報道說會有一場英仙座流星雨,于是聞雯文晚上閑著沒事,便也搬了張椅子,躺在陽臺上湊一次熱鬧。 不過她等著等著睡著了,結果再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又被擺成了各種羞人的姿勢。 被偷襲的人怒了,掙扎著想要起來,對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吼道:“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不準在這種環(huán)境下做!” “嗯?”商亦衡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感受著她的柔軟,似乎不是太贊同她的話,“不是挺好的么?!?/br> “……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人在做,天在看’!” 聞雯文試著動了動身子,無奈手腳都被扣著,而且動太多對自己也不太好,于是她只有靠嘴巴了,希望能讓這個不知節(jié)制的男人有所收斂。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最后她竟然連嘴巴都動不了了:) 我已經(jīng)想好整篇文的主旨,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做過最好的愛,從此我的身體只認你(doge臉。 我尺度是不是越來越大了= = 你們評論的時候注意一下尺度,不要讓我又被編輯或者某些人盯上了,我不想成為一個因為作者有話說被鎖文的作者┭┮﹏┭┮ 而且要是被盯上了的話,到時候我們肯定會和小劇場永遠陰陽兩隔的,你們也不想看見這個結果對吧 凈化評論,從你我他做起! ☆、chapter 10 當聞雯文被門神送回小旅店的時候,大街上已經(jīng)幾乎沒有什么行人了。 和風雨的昨夜相比,今晚的旅店似乎更加冷清,院子里空無一人,亮著燈的房間也寥寥無幾,就連老板娘都沒在店里,像極了恐怖電影里的廢棄小樓。 不過她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別的沒有怎么細看,一進小旅店的大門就急急忙忙地上樓去了。 眼見著好不容易才爬上了高高的樓梯,站在門口的人又突然放緩了步子,變得有點緊張,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最后下定決心似的摸出了房卡。 房間的門一被打開,一室的柔和燈光便立馬從屋內(nèi)漫了出來,連帶著里面的人的身影一同映在人的眼睛里。 見狀,聞雯文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解脫似的靠在墻上,稍微松了一口氣。 不過也僅僅只是休息了一口氣,因為她下一秒就又馬不停蹄地跑了進去,就像是在商場里挑選衣服似的,先是拉著屋里的人,把對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個遍,嘴里還不停地問著:“夏三爛,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正在收拾東西的夏雨荷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弄得一頭霧水,見她手上嘴上都很忙的樣子,便沒有急著說話打斷她,也沒有拍掉她亂摸的雙手。 她安安靜靜地等聞雯文把想看的都看了夠后,一邊走到茶幾旁給她倒了一杯水,一邊反問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怎么了?” “……”可以,這很夏雨荷。 雖然這樣的反差顯得聞雯文有點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頭一次這么喜歡夏雨荷的這種非常人反應,反正不管怎么說,只要人沒事就好。 這下她也終于可以徹底放松下來了,接過夏雨荷遞過來的杯子,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順了順氣后才有工夫問著燒尸廟的詳細情況:“你剛剛不是被一個男人堵住了么,我看你們好像還在聊著什么,他沒有把你怎么樣吧。” 把水送出去后,夏雨荷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繼續(xù)蹲在地上收拾東西,聽了這話,這才反應過來聞雯文在說什么事。 她搖了搖頭,不當回事兒地回答道:“他只是說他老板要和你談點事,所以你會晚些回來,讓我別太擔心你。” “……” 正在喝水的聞雯文一聽,差點沒被這句話嗆死,溜走的力氣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體里,提高了音量問道:“然后你就真的信了這種鬼話?” 面對好友的質(zhì)疑,夏雨荷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頭看了她一眼,認真地說道:“腦子是個好東西,剛好我也有?!?/br> “……哦?!甭匂┪臎]精打采地應了一聲,手里捧著空空的水杯,幽幽道,“那你就是根本不擔心我。” “……” 本來最開始夏雨荷是擔心的,不過后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他們真要把聞雯文怎么樣的話,也不至于還要來特意通知她一聲。 只是就眼下的情況來看,就算沒有發(fā)生什么壞事,好像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于是夏雨荷又站了起來,先安慰了安慰這條脆弱的魚,而后幫她再倒了一杯水,關懷道:“你又什么時候認識了一老板,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怎么可能沒發(fā)生什么事!” 一說起這件事,聞雯文就一肚子的氣,立刻把剛才的幽怨拋在了九霄云外,感覺說上三天三夜non stop都沒問題。 她擼了擼袖子,正打算和夏雨荷好好說說自己今晚的遭遇,結果正題還一個字都沒說,又突然間想起了另一件事。 不對啊,剛才那位壯士不是全程都表現(xiàn)出一副要是她不聽話就弄死夏雨荷的樣子么,怎么到夏雨荷這兒就變成這么簡單的一件事了? 聞雯文心生疑惑,也不忙著訴苦了,而是把話題繞回到之前的問題上,補充問道:“對了,剛才那人除了說我會晚些回來,還有沒有威脅你什么之類的?” “威脅我什么?” “……”淦,她真的被人從頭騙到了尾? 聞雯文一看夏雨荷居然是這種反應,不用再多問什么也能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心想難不成今天晚上的所有事都不過是個謊言而已? 那她擔心得上躥下跳的圖個什么啊圖! 見她不吱聲兒了,夏雨荷看了看時間,而后用腳尖踢了踢一秒鐘進入發(fā)呆狀態(tài)的人,稍微催促道:“沒想好怎么說就先收拾收拾東西,待會兒在飛機上再說。” 聞雯文還在想自己的事情,沒怎么仔細留意她說的話,只是胡亂應了幾聲,五味雜陳道:“你……你先等我再緩緩?!?/br> 雖然她知道這世上沒有什么好小偷,可如果今天晚上的事沒有一件是值得相信的話,那些人又為什么要兜這么大一個圈來騙她,而且還沒有從她身上撈到任何好處? 犯罪團伙搞什么拐騙實驗也不是這么搞的吧? 正在思考人生難題的聞雯文又陷入了糾結的困境,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讓夏雨荷幫忙分析分析,不經(jīng)意間卻突然瞥見了腳邊堆放著的行李箱。 “……”這又是什么玩意兒。 她的注意力再一次被成功地轉(zhuǎn)移了,忘了自己的糾結,微微站直了靠在墻壁上的身子,連忙問道:“誒,你收拾行李干什么?” “回國?!毕挠旰伤坪鯖]有聽出來她真正的疑惑,回答得干脆利落,說完后又開始打包最后一個行李箱,“你的東西我都幫你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再去檢查檢查還有沒有什么落下了?!?/br> “……”等等,回……回國?她沒聽錯吧? 聞雯文把手里的水杯往桌上一放,發(fā)現(xiàn)她一整個晚上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或是腦子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被這話驚得差點把嘴里的水全吐在夏雨荷的身上。 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在原地來來回回走著,嘴巴也張開又閉上,如此重復了好幾次,最后終于組織好了語言,說道:“夏三爛,你這個負心漢,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折騰,把我連拐帶騙拉到這個偏遠山區(qū),結果待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就玩膩了?” 聽了對方這番牛頭不對馬嘴的指責后,夏雨荷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個吃菲律賓香蕉長大的智障似的,平心靜氣地陳述著今晚發(fā)生的另一件事:“剛才在燒尸廟的時候,我還看見了這家旅店的老板娘?!?/br> 她當然不會為了聞雯文說的那些理由而放棄規(guī)劃已久的旅程,要怪就只能怪這里太危險了,又或者說是在這里遇見的人太危險了。 誰也不知道再待下去還會發(fā)生什么無法控制的事情,所以就算她同樣覺得很遺憾也沒辦法,因為她實在找不出一個兩全的辦法,只能先回國了。 不過聞雯文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有夏雨荷那么好,只覺得這句話仿佛就是平地一聲雷,炸得她連氣都忘了生,目瞪口呆地望著說話的人。 她打死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后,結結巴巴道,“你這……這思想太狹隘了吧,誰規(guī)定當老板娘的就不能去燒尸廟了?!?/br> 雖然這件事聽上去好像確實有點蹊蹺,但如果僅憑這一點來判斷一個人的好壞的話,會不會太片面了些,畢竟燒尸廟又沒規(guī)定燒尸廟只準游客去啊。 見她還幫著一個陌生人說話,夏雨荷也沒有再說老板娘的什么不是了,轉(zhuǎn)而把最現(xiàn)實的問題擺在了她的面前,說道:“你要是舍不得走也行,只要你能保證那群人不會再來找你了?!?/br> “……” 對上夏雨荷認真的視線后,聞雯文立馬閉上了吃驚的嘴巴,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一本正經(jīng)道:“我的行李箱呢?收拾好了就趕快走吧?!?/br> 這下夏雨荷也沒有再廢話什么了,打包好最后一點小雜物,領著她踏上了去往機場的路,心想對于怕死的人來說,這一招果然立竿見影。 而另一邊,光榮完成任務的李島也順利回到了酒店,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商亦衡的面前炫耀。 自從在燒尸廟圍觀了一出好戲后,他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似的,以一種小人得志的姿態(tài)打趣道:“老板,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都墮落成什么樣了,居然還喜歡逗小姑娘玩兒了?!?/br> 沙發(fā)上的男人正背對著光,被密密層層的夜色包圍著,望著空空如也的空氣,目光不知落在了夜闌盡處的哪一寸風景上。 聽見李島的聲音后,他回過了神來,抬眸瞥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隱匿在黑暗里的臉上瞧不出什么喜怒來,沉得如同這深不可測的夜。 “……”好吧,又自討沒趣了。 其實李島也只是隨口說說,從沒想過自己會得到什么回答,因為他很清楚自家老板的脾氣,知道商亦衡向來不會把精力浪費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所以在接收到這個不太友好的眼神后,他無辜地聳了聳肩,就當自己什么話都沒有說,在沙發(fā)的另一端坐了下來,也從桌上摸了一支煙出來點上,不再亂說話了。 這時肖望正好接完電話,來到了露臺上,見兩人之間又彌漫著詭異的氣氛,便徑直走到商亦衡的面前,說道:“商先生,機票已經(jīng)訂好了,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去機場了?!?/br> 一聽這話,沉默了還不到一秒的李島又破功了,把煙一扔,舒服地伸了個大懶腰,十分滿意地感嘆道:“媽的,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br> 在加德滿都的這么多天里,他都快要被憋死了,一聽見可以回到祖國的懷抱里,比任何人都還要激動,恨不得能立刻飛到機場。 而商亦衡神情不變,看了一眼快要上天的李島,只用了一句話就讓他從天堂掉進了地獄,語氣平平道:“你留在這里收尾?!?/br> “……” 正在忙著興奮的人一瞬間就萎掉了,望著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沒想通自家老板為什么會突然來這么一出。 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簡直就是丈二的和尚吃黃連,既摸不著頭腦,又有苦說不出,無語道:“怎么又變成我了,這種事不是一向都是肖面癱做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