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我們星期六再賤(嗯明天我要存稿子,所以…… 現在像我這么有才還這么污的girl不多見了,不打算把我打包帶回家嗎?(剪刀手。 ☆、第十五種吃法 皮椅上方的燈還沒來得及關掉,不算柔和的燈光綿綿而生,紛紛揚揚地散落在半空中,多余的卻都被商亦衡擋在了身后,他的五官便浸在了這恰到好處的光里。 本來聞雯文還處于差點摔倒的驚嚇中,誰知回過神后又恰好看見這幅景象,內心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雙腿用力地蹬在地上,像是在盡力保證自己不會再被拉著往前挪動半步似的。 這人怎么比她高中班主任還可怕啊,正常不過三秒也就算了,嚇人的本事還厲害得不要不要的,難不成嚇死一個還有提成么。 她在心底叫苦不迭,可惜臉上還必須得笑如花,假裝自己沒有咬牙切齒道:“先生,你這問題問得可真是讓人無從下嘴,我還能怎么負責啊,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就對了?!?/br> 小姑娘急得跳腳的時候,說話的聲音似乎總會顯得格外嘹亮,比如此時此刻。好在這間屋子的格局不太大,擺設的物件也還算緊湊,要不然出來的效果肯定就是余音繞梁了。 聞聲,商亦衡正好系上了最后一顆紐扣,不用抬頭也能想象得出來她臉上的表情,不甚在意地輕笑道:“緊張什么?!?/br> 重新穿好衣服后,他又空出一只手去抓聞雯文的手臂,順便松開了還勾在椅子上的腳,轉而踢了踢她那恨不得能在地上扎根的腳后跟,把它連根拔了起來,自己也從位置上站起身來。 “……”這個男人還真是……既讓人愛不起來也讓人恨不起來啊,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本事爐火純青。 虛驚一場的聞雯文知道自己又被他套路了,卻還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想自己要是再和商亦衡這樣長時間接觸下去,她的心臟肯定會提前下崗的。 身心俱疲的人癱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兒,見時間已經不早了,便也不打算再在這里多逗留什么了。 她重新打起精神來,扭頭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在本子上面寫寫畫畫了幾筆,然后把那頁紙撕了下來,說道:“先生,這是我的手機號,如果你有什么問題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吧?!?/br> 既然接了這筆生意,不管過程如何艱苦磨人,還是應該善始善終才對,聞雯文裝逼地如是想著。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寫完后她又十分嚴肅地在那一串數字的后面補充寫下了一行“不準打sao擾電話?。?!”幾個大字,順便也在口頭上委婉地強調了一遍:“只能是和紋身有關的問題,不提供別的服務。” 商亦衡眼底的波瀾又被這話勾了一絲出來,看了眼還在埋頭寫字的人,低聲問道:“比如?” “比如說做一些……” 聞雯文連想都沒想,直接把那些有關于“別的服務”的例子順口說了出來,幸好后來及時反應了過來,才沒有把具體的事例完整說出來。 她閉上嘴巴,瞪了一眼又給自己下圈套的人,不再和他扯一些有的沒的了,收拾好東西后就往門口走,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又意有所指道:“哦對了,記得別做太多劇烈運動。雖然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會很困難……不過男人么,忍忍就過去了,加油。” 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完以后,聞雯文這次是真的打算走了,卻沒想到直到下了樓,原本應該在房間里呆著的男人居然還跟在她的身后。 這讓她不得不又停下了腳步,生氣地轉過身子,問道:“先生,請問還有別的事么?” 誰知道商亦衡恍若未聞,直接從她的身邊越了過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車鑰匙,見她還愣在原地不動,這才說了句“善始善終”。 “……”淦,這人絕對屬蛔蟲的,連她的內心獨白都知道! 一聽這話,聞雯文又在心底嘀嘀咕咕了一番,下一秒卻突然明白了過來他在說什么,嚇得趕緊跑了過去,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攔了下來:“誒別別別?。 ?/br> 感受到來自外界的阻力后,商亦衡被迫停了下來,低頭看了一眼差點掛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卻沒有說話,似乎想看看她這回又有什么話要說。 而聞雯文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看上起有多么的詭異,可惜她現在顧不上這么多了,一邊半拖著商亦衡,把他往房子里面拉,一邊解釋著。 “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你不知道我爸媽有多可怕,如果我的身邊出現一條公狗他們都能審我半天,更別提你一個大活人了,所以我還是自個兒回去吧?!?/br> 這倒不是她的推脫之詞,因為事實確實本就如此,再加上她最近過得不怎么順遂的了,才不想要剛處理完一個麻煩又招來另一個麻煩。 當然了,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小小的原因,那就是她不想再和這位大哥單獨相處了,就算不會真正出什么大事也不行,畢竟那些不起眼的小事還是挺嚇人的。 于是聞雯文就像是一只嘿呦嘿呦拔蘿卜的兔子,把他拖回到客廳里后,又把他按在了沙發(fā)上,接著二話不說,飛一般地沖出了大門。 見狀,坐在沙發(fā)上的商亦衡沒有再去捉逃走的兔子了,只是低頭看了一眼被她抱過的手臂,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可最終還是漸漸消散在了空氣里。 而好不容易才逃脫魔爪的人正忙著奔向康莊大道,甚至不惜拿出了和大一新生搶食堂的陣仗來,咻咻咻地往外飛奔著,哪里還有時間去管身后的人在想什么。 她一邊努力地跑著,一邊還時不時地往后瞅兩眼,想看看屋子里面的人有沒有追上來,可打死她也沒想到的是,大灰狼倒是變得安分守己了,卻又不知道從哪兒鉆出來了一個程咬金。 “……”我靠,這又是什么鬼幾把??! 院子里青樹翠蔓,長勢茂盛的枝葉連接成一片蓊蓊郁郁的林子,讓本就昏黃不清的燈光又暗了幾個度,于是聞雯文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二十米開外,似乎正有一頭黑不溜秋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玩意兒朝她飛奔過來。 大概是因為好奇,又或者是覺得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正在逃難的人放松了警惕,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停下了步伐,就像是在看別人的什么熱鬧似的。 她站在原地仔仔細細觀察著,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在追她,結果等到她真正觀察清楚的時候,黃河水早就奔流到海不復回了。 word媽呀,誰沒事在家養(yǎng)一條大狼狗干什么啊淦! 以上是聞雯文在被嚇得智商盡失前最后的想法,至于智商盡失后的事么,不用想都應該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雖然她平時并不怕這位人類的好朋友,但像這種長相兇猛又不長眼的巨型好朋友,無論擱到誰的身上都會怕的吧,就算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也不是沒可能的。 聞雯文一時間什么對策都想不出來,就連腿也邁不開半步,最后只能自暴自棄地抱頭蹲在原地,希望那條大狼狗能把她當成障礙物,直接從她的身上跨過去。 可是奇怪的是,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了半天,既沒等到那條狼狗踩著風火輪撲過來,也沒有感受到被咬的疼痛,反倒聽見了另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巴扎黑,過來?!?/br> 巴扎黑?這么最炫民族風的名字? 見危險警報解除,聞雯文也沒那么害怕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慢慢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四周,正好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李島。 “……”如果待會兒那位壯士也出現了的話,那她今天應該可以去買一發(fā)彩票了吧。 正在和狗玩兒的李島也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等看清地上的人后也是一臉的臥槽,顯然同樣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見她。 他給巴扎黑喂完吃的后就讓它去放飛自我了,自己則是走到了朝還坐在地上的人面前,語氣一如既往地欠揍,揶揄道:“喲,四眼妹,不錯啊,這么快就被帶到這兒來了?!?/br> 聞雯文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一邊用手給自己扇了扇風,一邊從地上站了起來。 見狀,秉持著不拋棄不放棄的態(tài)度,李島又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的肩膀,以一副“行了別裝了”的口吻問道:“說吧,你和我老板到底是什么關系?!?/br> “……” 如果拋開這欠揍的語氣不說,他的這個問題還真是問出了聞雯文的心聲,因為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和他老板到底是什么關系。 罪犯和目擊者的關系?或者……加害者和受害者的關系? 聞雯文想不出來哪個才是最正確的答案,也懶得再想了,反正她也沒有打算回答這么八卦的問題,依然自顧自地往前走著,卻不料身后的人在這時突然叫了一聲“巴扎黑”。 “……”我靠,要不要這么不要臉,居然還用狗來威脅她! 雖然可恥,但不得不說這一招確實很有效,她被嚇得立馬轉過身來,面對眾多亂七八糟的關系,只能從其中選了一個自己最有把握的,不情不愿地回答道:“生意上的關系,可以么?” 李島倒沒回答說“可不可以”,只是感嘆道:“那你這生意可真不好做啊,還得上.門.服.務?!?/br> “……” 聞雯文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瞧瞧這出口成污的本事,他們這群人里面應該只有那個面癱小哥說話是正常的吧,看來下次再見面時她的態(tài)度一定要好一點了。 誰知正當她還在心底嘆息著世風日下的時候,一只罪惡的手卻忽然攬上了她的肩頭,把她往外面推著走,接著又聽見手的主人得意地說道:“看在你這么辛苦為我老板服務的份兒上,走吧,今兒哥送你回去。” 一聽這話,聞雯文立馬回過神來,二話不說,隨手抱住了旁邊的一棵樹,不肯撒手,還問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你今年多少歲了?” “二十?!崩顛u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問這個干什么?!?/br> 呵呵。 聞言,聞雯文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后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慈愛地說道:“乖,以后記得叫jiejie啊?!?/br> 話音剛落,她就趕緊趁著李島分神之際溜之大吉了。 而站在原地的人還在為了聞雯文說的話以及侮辱性的動作沉思著,直到被巴扎黑舔了一身的口水才回過神來,可惜面前的人早就不見了人影。 很好,他剛剛是被一個發(fā)育不良的四眼妹嘲笑了么?么? 媽的! *** 毫無疑問,那天晚上當然是以聞雯文沒有借助任何惡勢力的幫助,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完美回到家中作為結束。 更加完美的是,自從那天晚上一別后,她的生活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什么奇怪的人或是奇怪的事了,小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風平浪靜,連一丁點的波瀾都沒有。 雖然這一切和聞雯文以前一直祈禱的生活出奇得一致,可是每當夜深人靜之時,難免有一種感覺身體被掏空的空虛感。 一方面,她確實不愿意接到商亦衡的電話,可另一方面她又還挺想念她的第一個“孩子”的,畢竟不管怎么說,那也是她懷胎兩個小時紋出來的啊。 頭一回當媽的聞雯文心里苦,又找不到任何可以解決的好辦法,于是只有靠著忙碌的工作來麻痹自己思念孩子的心,就算是周末也不例外。 她這天又起了個大早,早早地來到天橋市場,忙活了一整天,在收攤去參加晚上的高中同學會之前,又跑到隔壁的攤位上買了一個煎餅果子吃。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不要,其他的都給我包起來吧?!?/br> 煎餅大叔見過挑食的客人,但是還沒見過把挑食演繹得如此別具一格的客人,幫她把胡蘿卜絲生菜還有蔥末都挑出來后,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小聞,你買個煎餅果子怎么還整出在商場買東西的架勢來了?!?/br> “……” 聞雯文也自覺裝過了頭,一聽這話便立馬破了功,放下了環(huán)抱著的雙臂,“嘿嘿”笑了兩聲,厚著臉皮說道,“煎餅叔,過一下有錢人的癮又不犯法。” “不犯法,不犯法。”煎餅大叔憨厚老實,聽了后只是哈哈笑了兩聲,一邊附和著她的話,一邊把煎餅果子遞了過去。 “謝謝!” 聞雯文笑瞇瞇地接過新鮮出爐的煎餅果子,開始哼著小曲兒往馬路牙子上走:“我可以抱你嗎愛人,讓我在你肩膀gucci,如果明天我們就要fendi,讓我痛快地哭出聲音……唔唔唔……” 原本她正在忘我地歌唱,誰知嘴巴突然被手上的煎餅果子堵上了,嚇得她回頭一看,沒想到居然是侯淼,于是又趕緊把嘴巴里的東西拿了下來,打著招呼。 “誒,猴哥,你今兒怎么這么早啊,要不要吃煎餅果子,我請你?!?/br> 侯淼把她揮來揮去的手拍了下去,沒有接受她的賄賂,只說了句“一天到晚都在瞎開心些什么”,然后把她帶到了樹蔭下的休閑健身器材旁邊,不再讓她去馬路牙子上蹲了。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每天過得太開心也有錯? 聞雯文一下子就郁悶了起來,沒精打采地踩在太空漫步機上,在上面晃來晃去,希望能把壞心情都晃走,悶悶不樂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兒么?”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么。”見她苦著一張臉,侯淼從兜里找出了幾只棒棒糖,遞給她后才問道,“你什么時候和商總認識的?” “……咳咳咳咳!”這叫沒事兒么! 聽見這話的時候,聞雯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不小心被食物嗆了一下,猛地咳嗽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天啊,吃東西的怎么能說這么驚悚的話題呢。 她不再晃來晃去的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而后整個人趴在了扶手上,有氣無力道:“我沒和你說過么,上次去加德滿都的時候,我在旅店里遇見的小偷就是他啊?!?/br> “小偷?” “對??!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猖狂!”聞雯文重重地點了點頭,接著又想挖出一點對自己有用的信息來,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么,于是反問道,“不過你也認識這群人么,他們在b市混得怎么樣啊,是跟在哪位大哥的下面呀?” 侯淼沒有急著回答她那一連串的問題,想了想后,糾正了她一個最基本的錯誤,“你應該這樣問,有沒有哪位大哥沒有跟過他。”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