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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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蓮知道一味的躲避那是沒有用的,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斷了念想才是正經(jīng),最好以后都不再想這些事兒。 張翠蓮看著家里頭里里外外被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就知道邵華打的主意。想了想對張翠林問道:“今天你們家需要做啥農(nóng)活不?” 張翠林搖搖頭:“沒啥活兒可干??!”張翠蓮愁眉苦臉,忽然眼睛一亮:“那我去給爺爺奶奶收拾屋子去吧?!闭f完張翠蓮歡呼雀躍的跑去了隔壁。 兩個老人自然不知道張翠蓮的打算,也不知道今天是付鑫過來相親的日子。 他們只聽說張翠蓮最近很懂事,從回來開始就沒停過大掃除。現(xiàn)在隔著矮墻都能看見老二家的院子,那叫一個干凈利索。亮堂了顯得地方還大了一些,而且那晾衣架上連著多少天都曬著衣服。 這會兒張翠蓮走進來,說要給兩位老人的屋子來個大掃除。老兩口不疑其他,讓出地方給張翠蓮打掃。 張翠蓮找出一張報紙,巧手折出一個帽子戴在頭上。在笤帚上綁著一個濕毛巾,先給屋子里的各個角落去去灰。然后開始到處洗刷刷,她穿著一個破棉襖趿拉著一雙舊的棉鞋。 因為不顧忌所以不一會兒小臉蹭的臟兮兮的。恰巧張翠蓮的奶奶走了進來,她有著東北老太太常見的哮喘病。一邊喘著氣一邊對張翠蓮吩咐道:“土豆窖太熱了,你把土豆都翻出來吧?!?/br> 張翠蓮一聽這話立即高興了,正愁不知道怎么把自己折騰的更村姑呢。既然那個付鑫想要一個知書達理有文化又善解人意的老婆。那一定是看不上土里土氣的村姑了。張翠蓮連忙跑到了地窖,那是專門放土豆的小地窖。也就半腰深而已,里面好多土豆都長芽了。 張翠蓮也不帶手套,手腳麻利的將地窖里的土豆一邊掰著土豆芽一邊將土豆丟到了地上。差不多干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張翠蓮聽見了邵華尖銳又明顯熱情的聲音。 那一聲聲的呼喚,就好像離家多年的游子即將回家。那可憐的母親站在家門口,一顆拳拳慈母心不知道如何表達。 張翠蓮翻了個白眼,站起身來。褲子上的土彈了彈,又擦了一下嘴角??匆姶皯衾镒约旱牡褂?,張翠蓮心里冷笑。 張翠蓮答應(yīng)了一聲,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走了出來。邵華一件張翠蓮這個德行,氣的肋巴骨都開始隱隱作疼起來。 “你怎么回事兒?咋造成這樣?”邵華忍不住開口問道,張翠蓮一邊往家走一邊笑著說道:“我給我奶掰土豆芽子去了。” 邵華恨得牙根直癢癢,低聲訓斥道:“你缺心眼???干活沒夠???劉桂芬沒長手用得著你去獻殷勤?” 張翠蓮聽見這話又見堂屋里好似真的有人影在動。她裝作不知道一般,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彈著身上的土一邊高聲:“媽,你這心也太歪了。我奶我爺平時對咱家不錯了,你怎么老是在背后講究老人呢?我給他們干點活孝敬孝敬也成了我的不是了,你也不怕將來你兒子有樣學樣……” 邵華恨不得上前捂住張翠蓮的嘴,最好再打她幾個嘴巴子解氣。這個死丫頭也不知道看看場合,就在未來姑爺?shù)拿媲罢f起了這些話。 萬一那小子吃了心,以為自己這一家子都不孝順。以后還能與張翠蓮來往,不來往,那些彩禮不就要泡湯了? 張廣福此時也氣邵華辦事不利索,她肯定沒跟張翠蓮說實話。這話張翠蓮在門口開口胡咧咧,他眼看著未來姑爺?shù)哪樕絹碓匠痢?/br> “翠蓮?。≡谕忸^嘚吧啥呢?趕緊進來,家里來客了!”張廣福制止張翠蓮的‘胡說八道’,卻沒想到這更讓付鑫覺得難受。 張翠蓮?fù)崎_屋子的門,走進來看見客人笑著問道:“家里來客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都沒注意!” 付鑫在看見張翠蓮的那一剎那起,心里頭就不樂意了。虧這個丫頭她媽把她吹成了一朵花,現(xiàn)在看看她渾身上下哪有一點城里姑娘的氣質(zhì)。 一個翠綠的大花棉褲,那布料不就是家里頭的布面么?上身穿了一個大紅花緞面的大棉襖,這都是幾十年前的樣式了?還有她趿拉的那雙大棉鞋,鞋面上都刮壞了露出棉花。再看她臉上都是灰,手上黑黢黢的連帶著指甲縫里都是泥。 這叫秀色可餐?他差點吐了好么。 張廣??匆姀埓渖忂@一身打扮,也是像是見到了鬼一樣。別說這段時間張翠蓮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洋氣漂亮說話一套一套的。就算是上學的那個時候,她也沒有打扮成比老娘們還老娘們啊。 張翠蓮見到眼前的這個青年,不得不說邵華好算是有良心。付鑫還真的是儀表堂堂,而且人品還算是不錯。 他看見這樣又屯又土的打扮,居然還能站起身來與自己打招呼。 看著他的身高大約一米七八左右,剃著小平頭打扮的也很利索。 張翠蓮禮貌的回應(yīng):“我不知道家里來了客人,瞧我這一身的土,我先出去一下?!闭f完張翠蓮連忙走了出去,邵華聽見這話還以為她去打扮去了。沒想到張翠蓮一聲不吭的,又貓回了隔壁。 眾人左等右等張翠蓮還是不出來,介紹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付鑫的自尊心也不允許自己再呆下去,站起身來客套一番就走了。 邵華眼見這樁好事被搞糟了,只等客人一走回身就跑回了院子。找到了掃院子的小笤帚,舉起來激動地沖到了隔壁要去打張翠蓮一頓。 張翠蓮看見邵華那憋紅的臉,額頭上突突直跳的青筋。就知道邵華這一次,一定會跟自己算賬。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在劉桂芬與張翠林上前勸阻的時候。張翠蓮跑回了家中,也顧不得換衣服拎著書包就往外跑。 但還是在逃跑的過程中,肩膀被張廣福的一只鞋給砸中了。 她也不理睬更不會大吵大鬧,索性大家撕破臉最好永遠都別來往。張翠蓮拎著手包的手一甩,將書包背了起來。 不管不顧的沖出家門,直奔路口巴士公交車的停車處。因為太著急,她完全沒看見還在路邊與介紹人說話的付鑫。 付鑫本來對張翠蓮不抱有任何幻想了,因為跟之前她mama說的相差太多了。所謂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張翠蓮與他想象的相差太多了。 這會張翠蓮背著書包沖過來,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不停地往身后張望。付鑫也是個當過兵的人,雖然是不過當了三年而已。但觀察能力較一般人來說還算是比較強,加上本身就對張翠蓮有所好奇。 張翠蓮一直緊張的向后張望,灰撲撲的棉襖看不出來原來的顏色。她習慣性的從書包里拿出一塊雪白的手絹,付鑫看著她的動作忍不住皺眉。 她的手絹那么干,總不會吐口唾沫在上面然后在擦臉吧。好吧,這是一般不大講究的女人常用作法。付鑫看了一眼地上的雪,那一片片白花花干凈的雪她可以抓一塊潤一潤。 誰知張翠蓮從書包里又掏出了一個小汽水瓶,就是平時喝飲料的那種玻璃汽水。她不知道怎么做了一個木頭的活塞,打開活塞從里面倒出一點清水出來。 這個隨身攜帶白開水的習慣,張翠蓮一直保持著。上一世她的包里面就有一個保溫水瓶,走哪拎哪兒,標準的家庭婦女作風。重生之后就算是有保溫水瓶價格也很貴,她就用了一個玻璃瓶帶著一點白開水。 付鑫看著她小心翼翼擦臉的模樣,心里頭生出一份異樣。倒不是因為她臉干凈了就覺得這個姑娘不那么招人討厭,而是總覺得自己好像落入了什么圈套了。 付鑫想著自己回家之后,七大姑八大姨的不知道給自己找了多少個對象。他不樂意見的時候,也總是想出一些歪點子。最終要不是把條件開的這么高,也堵不上那些親戚的嘴。 想到這里,付鑫忽然明白過來。姑娘的親媽一個勁兒的推銷自家孩子得有多好,那一臉得市儈恨不得賣出一個好價錢來。 如果這個姑娘本質(zhì)同她媽一個德行,今天必然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回頭再想二人相見的瞬間,她的父母都很驚訝這丫頭的穿著打扮。而且兩口子似乎還挺生氣,恐怕這丫頭因為這個才跑出來吧。 付鑫忍住笑意,心里反復(fù)念叨著看來這個事兒還得重新思量。 這個時候有車過來,付鑫看了一眼那不是通往自家的小巴。張翠蓮去輕車熟路的上了車,付鑫見狀指著車問旁邊等車的人才知道那是去市區(qū)的。 付鑫見同自己等車的人好似住在這附近,便裝作無意的打聽:“剛才上車的那個小姑娘,怎么穿成這樣就進城了呢。” 那人忍不住撇嘴嘲笑:“肯定又讓她親媽把好衣服搶走了。哎呀,這個丫頭也真是命太不好了。投胎投錯了,回來還債的!” ☆、第七十八章 麻煩上門 第七十八章 張翠蓮不疑與他,以為這件小事兒已經(jīng)輕松處理了。 董麗華看見一身灰撲撲像只大熊一樣的女兒走過來,心里頭便猜出了大體會是什么事兒。 張翠蓮簡單的學了一遍,謝軍兩口子聽了聽也就算過去了。沒成想那頭付鑫惦記在心里頭,細心一打聽還真發(fā)現(xiàn)這家的事兒了。 張翠蓮有這樣的經(jīng)歷,在付鑫的想法來看這個姑娘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人才對。要么就是畏畏縮縮處事膽怯,要么就是憤世嫉俗行為偏激。 可已經(jīng)被命運嘲弄了的她,絲毫沒有像變質(zhì)的帶魚一般。如同邵華所說,這個女兒要多優(yōu)秀有多優(yōu)秀。顯然這一身的所謂的‘優(yōu)秀’造就了那天的與眾不同,也在暗示付鑫人家壓根就沒看上他。 付鑫在相親界可算是一只奇葩,閱人無數(shù)從未入眼。向來只有他看不上別人,還沒有人看不上他。 男人天生獵奇心大起,越是捉摸不定的才越有追逐的感覺。付鑫決定要一查究竟,看看這個張翠蓮到底好在哪里為啥看不上條件這么好的自己。 打聽謝軍的下落就更容易得多了,他在城里開了一家修理鋪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付鑫輕而易舉的就找上了門,而且還恰巧碰見了衣著光鮮的張翠蓮。 話說那日張翠蓮回家之后的第二天,趕巧丁可送過來第一批趕制出來的樣品。兩個人對著新衣服品頭論足一番,因為是第一批物品二人務(wù)必要做到精益求精。 商量好之后,丁可回去試著每款做了十套。趕在臘月二十之前就上架,以備購年貨逛街的人有個選擇的余地。 只不過沒想到上架三天不到,四十件衣服一掃而空。就算是那件鎮(zhèn)店之寶的mama裝,三百塊錢的天價都賣光了。 這讓向來做慣了生意見慣了‘大場面’的丁可都忍不住咂舌,這也太夸張了吧。 張翠蓮倒是不以為意,別說一件質(zhì)感上乘設(shè)計新穎有品位的羊毛衫了。就算最近剛出來的那裘皮大衣不也有人跟風買?這個年代物質(zhì)匱乏也同樣有有錢人,貂皮大衣不至于像后世那樣到了冬天十個人有八個穿。但看見穿貂皮的女人走過,也沒有人驚呼了吧? 丁可興奮的每天將貨品放在店里,并且還告訴顧客過年之后開春有新款。全都是她們意想不到的好衣服,勾的小姑娘們心里頭直癢癢。 作為回報丁可大方的將四件衣服送給了張翠蓮。不過董麗華看著漂亮的mama裝所謂頗為動心,但想想自己能穿出去的場合還是搖搖頭不要了。 張翠蓮也知道董麗華的心思,這么貴的衣服還是賣給別人的好。家里頭多花一分沒用的錢都是浪費,更何況董麗華知道這其中的利潤之后更加不愿意穿了。 董麗華自己不穿,也不想讓張翠蓮穿。她覺得張翠蓮的新衣服可以用之前的樣品,也一樣漂亮新穎。 張翠蓮聽見董麗華的話,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兒來。便開口對笑盈盈看著董麗華母女互動的丁克說道:“我才想起來,這些樣品還有以后的樣品你可不能丟了。你在家里頭或者是辦公室里專門騰出來一個柜子,用文件袋將這些樣品收起來。上面貼著標簽,哪年哪月哪日編號為多少多少。以后就算有人模仿咱們,也好有個證據(jù)。而且這場子二十三年之后,有的設(shè)計師想要翻出來看看當年的風格。也有個參照!” 丁可了然的點點頭:“行,我倒是沒想到這個。只是把你的設(shè)計紙復(fù)印了一份,原告我放在家里的保險柜里了。復(fù)印件放在我辦公室里的抽屜里,上面按照年月歇著吧編號呢。你不說剽竊我心里頭也擔心著呢,好在咱們家現(xiàn)在就幾個干活的婦女,都沒什么大心眼。” 董麗華見張翠蓮兩個人說的挺嚇人,什么剽竊不剽竊的還挺夸張。她笑著給丁可續(xù)上水,溫柔的說道:“你們兩個怎么這么想?現(xiàn)在服裝廠也才你們家一個,而且賣的這么貴。這衣服不看圖紙,光看樣式砸么砸么都能想出來。你們倆還把什么什么樣品藏起來,我看沒啥用。” 丁可搖搖頭,表情若有所思:“不是,其實這種事情早就發(fā)生很多年了。咱們的老祖宗不都這樣么,倒不是我們倆小心眼?!?/br> 說完又皺眉解釋給董麗華聽:“老話講‘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說的不就是這個理兒么?你看那些手藝好的裁縫鋪或者什么點心鋪子,到最后頂了生意的不都是那些個高徒或者是從前干活的掌柜么?!?/br> 董麗華這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原來是這個意思,哎呀,我真是不懂裝懂了?!闭f完不好意思的捂臉訕笑:“那可別把樣品給翠蓮了,我差點耽誤你們大事兒了?!?/br> 張翠蓮見董麗華往心里去,連忙上前拉著她笑道:“媽!看你,怎么還吃心了呢。要不是你這么隨口提醒,我們倆還想不到這塊呢!” 丁可也湊著熱鬧笑道:“就是呀,啊呀,不說了。翠蓮快換上這衣服,看看我這裙子是不是也特別好看?” 就這樣丁可說說笑笑一陣子,留下一套衣服給張翠蓮就走了。張翠蓮看著鏡子里的小姑娘,感覺特別像后世的女兒翹翹。 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出了剪子,照著記憶里翹翹的那小模樣開始修剪頭發(fā)。 張翠蓮向來喜歡扎個吊馬尾,然后弄一個齊劉海。這個發(fā)型不知道多少次被李曼吐槽像是一個門簾子蓋住了她的大腦門。 不過年過四十歲的張翠蓮,就算現(xiàn)在的身體再年輕可心里頭還是裝不了嫩??山裉熘形绲娜疹^正高的時候,看著大衣柜鏡子里的自己,張翠蓮越發(fā)的思念閨女來。 她死之前翹翹與現(xiàn)在的自己差不多年紀,也都是剛剛上學的大學生。翹翹喜歡穿粉色、嫩黃色的衣服,因為顧致秋認為這是二十五歲之前的小姑娘才能駕馭得了的顏色。 翹翹也有一件森女系的裙子,也是墨綠色的像個小精靈似的。張翠蓮一邊修剪翹翹最喜歡的偏劉海,一邊照著她的喜好打扮自己。 丸子頭,斜劉海是翹翹的標志。臉頰兩側(cè)長長碎碎的鬢角剛好在嘴唇下面一點點,完整的修飾了臉的寬度。 看著又年輕又清純又干凈,再配著這身綠色的綠色的森女裝跟蓬蓬裙更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了。 張翠蓮自己做的新棉褲完全是按照自己的身材來做,不寬一分更不允許自己多胖一斤。棉褲外面用的是腳蹬褲的面料,又滑又像是絲襪。 配上一雙小軍靴,這一身打扮還真是洋氣十足。董麗華忍不住連聲贊嘆,說張翠蓮像是雜志封面上的電影明星。 這個時候門外又有生意過來,是一輛農(nóng)用三輪車。董麗華出去幫忙,張翠蓮依舊在屋子里頭對著鏡子思念著翹翹的種種。 “有熱水么?”外面廳里頭有人忽然說話,張翠蓮從回憶的世界里清醒過來。連忙答應(yīng)了一聲:“有,您稍等??!” 她走出去看見一個青年背著她逆著光站在門口盯著門外。想來應(yīng)該是等待修車的司機,張翠蓮連忙走出來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幾上。 彬彬有禮的非常溫柔的說道:“您請喝水,稍等一下,很快就能修好了?!?/br> 付鑫聽見這熟悉的又帶著一絲陌生的聲音回過頭,正好對上張翠蓮甜美的笑容。他不由一愣,眼前這個洋氣又乖巧可愛的姑娘真的是那天的‘村姑’? “這個書架上還有今天的報紙、雜志、小人書,您要是覺得無聊可以翻閱一下?!闭f完張翠蓮右手一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便笑著往屋里頭走去。 付鑫看著她完全沒想起自己的樣子,有些不服氣的喊道:“喂,你不認識我了么?” 這一聲將張翠蓮喚了身來,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青年。眼睛先是迷惑然后是驚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是,是,是你?” 付鑫見到張翠蓮認出了自己,不由得洋洋得意:“是我!想不到咱們倆還挺有緣的?。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