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顧家不是沒有過存款過萬的時候。可那都是安榮私房錢跟娘家人入股生意得來的。隨著商品經(jīng)濟的發(fā)展越來越迅速。顧德海能夠幫助的地方越來越少。安榮娘家這些jiejie哥哥不管家或者是人沒了。下面小輩的也不樂意帶著她。

    正愁著沒有賺錢的地方。家里頭只出不進日子靠著工資過日子安榮一點安全感都沒有。雖然尋常人家一個月最多也不過是一二百塊錢。多則三四百塊錢。可這錢也不是想買啥就買啥。就靠著顧德海的工資當(dāng)初裝電話那四千塊錢他就拿出去來。

    張翠蓮出去一趟用一千賺了一萬。這樣的利潤讓安榮欣喜若狂。知道她是炒股之后。心里就活泛起來了?？墒鞘裁词浅垂伤膊欢　６覇柫艘蝗θ舜蚵犃撕芏喽紱]有人知道這是啥。

    在1992年也只有廣東跟上海北京周邊地區(qū)的人。能夠清楚地明白股票是個什么玩意。在遙遠的東北。一個重工業(yè)城市里大家只知道要認(rèn)真工作就行了。

    q市這個工業(yè)城市有很多的大企業(yè)。比如車輛廠建于30年代建造鐵路貨車跟起重機的；機床廠顧名思義是生產(chǎn)機床用的；建華廠則是生產(chǎn)兵器的企業(yè)。還有大大小小很多個國營企業(yè)。像這樣的城市東北有很多個。這些都是“第一個五年計劃”期間的重點企業(yè)。所謂的共和國長子。說的就是建國以來大力支援了國家建設(shè)事業(yè)的東北地區(qū)。

    張翠蓮看著每天早上匆匆上班熱情洋溢的市民。誰能想到還不到十年這一切就發(fā)生了巨變。先是經(jīng)歷了98年大洪水。緊接著就是下崗熱潮。到了2000年這個所有人都歡呼雀躍的千禧之年。東北下崗人口占了全國的四分之一。

    這些都是大人物需要去考慮的事情?？蓮埓渖彶坏貌惶崆皽?zhǔn)備。她總不能帶著全家跑到了南方。然后借著每一次改革的東風(fēng)讓全家老小過上好日子。

    旁的不說顧致城就不可能離開自己熱愛的事業(yè)。公婆父母也都是講究落葉歸根的人。她不可能告訴所有人。自己重生而來帶著近二十年的記憶。

    “發(fā)什么呆啊。咋地。想上班了?！卑矘s看著張翠蓮站在陽臺前發(fā)呆。笑著一邊抱著孫子一邊左晃右晃的問兒媳。

    “你要是實在憋得慌。我就托人給你先安排個工作。臨時工就干著。省的你天天呆著膩歪。”張翠蓮笑了笑。轉(zhuǎn)身過來對安榮道：“這孩子還吃奶呢。我干什么活兒啊。出去賺的這錢還夠花。等他斷奶了我再出去也不忙?！?/br>
    安榮知道張翠蓮一直都是個古怪的不同于常人的。劍走偏鋒對她來講是常態(tài)。她要想賺錢倒是比旁人能多一些。心里擔(dān)心的是這樣的女人能不能在顧家呆的住。自己的那個傻兒子能不能守得住這個女人。

    “你。是不是拿點錢去你爸媽那……”張翠蓮見安榮欲言又止。想著是個婆婆都不愿意媳婦兒跟娘家走得近。笑著說道：“我爸媽比我有錢。用不著我補貼他們?！?/br>
    安榮又道：“不是你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說的是南頭的那個親生的?！?/br>
    張翠蓮臉一黑蹙眉問道：“他們來找你借錢了么?！?/br>
    安榮搖頭：“沒有。就是有一回串門過來。問問你的情況?？礃幼舆€是挺關(guān)心你的。”

    張翠蓮知道這都是假象。他們愛的始終是錢。這一世婆婆還沒有發(fā)現(xiàn)張家那些讓人抬不起頭的事兒。要是知道了還不嫌棄死自己。

    想了想對安榮說道：“媽。你是知道我身世的人。有些話我也不瞞著你。得跟您說點心里話?！?/br>
    安榮心頭一緊。摟了摟懷里的孩子：“你說吧。出了啥大事兒了。”

    張翠蓮言簡意賅將張家父母的為人說了一遍：“這做兒女的不能不講良心。更不能說跟父母斷了關(guān)系。他們到底沒對我做出什么太過分的事兒?？删蜎_著他們只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本性我也不想過多的跟他們接觸。尤其是我兒子。那就更不可能給他們接觸的機會了?！?/br>
    安榮還躊躇心里盤算著。是不是因為養(yǎng)父養(yǎng)母有錢對她又好。她才把話說的真漂亮呢。張翠蓮看出點矛頭。意有所指的提醒：“你想想我們舅老爺。那不也是個不成事兒的?！?/br>
    “舅老爺。你們家舅老爺我不認(rèn)識的啊。”安榮有些發(fā)懵不記得什么時候見過張翠蓮的舅老爺。忽然想到了顧德海的老舅。自己婆婆的親弟弟。恍然大悟：“他啊?！?/br>
    張翠蓮點點頭：“有些人你就是怎么對他都沒有用。一斗米養(yǎng)個恩人。一石米養(yǎng)個仇人。我就不信這些年你們填補那頭的還少了。可見到誰說您一個好。好像這些都是你應(yīng)該應(yīng)分的一樣。簡直就是荒謬?！?/br>
    安榮點點頭：“你說這話不假。你父母我也不是沒見過。確實有些不像話了。”

    張翠蓮應(yīng)聲：“我跟您老教一個實底。我是最怕沒有家的人也是最怕沒有錢的人。我上大學(xué)是怎么過來的。您老是清楚地。我寫稿子打零工不都是因為我需要生活費么。您是過來人也是有個女兒的。難道你能眼看著小秋大毛衣賣錢么。就這樣我逢年過節(jié)的也得給他們買些東西。既然生了我。該我做的我就做不該我管的我肯定是不管的?！?/br>
    安榮嘆口氣：“行。以后你的事兒我也不會跟他們說一句。就說你一直在家?guī)Ш⒆印＿B個工作也沒有。好在他們不知道你會寫文章。更不知道你為此還賺了不少錢?！?/br>
    張翠蓮點頭：“您給的彩禮當(dāng)天就給了他們一部分。說來那也不少了。我讓他們簽了字。若是以后要是還來為難我們兩口子。媽。就請您給我做個壞人吧。顧致城這個身份尷尬。萬一鬧到單位領(lǐng)導(dǎo)那里還真是說不過去?！?/br>
    這個年代兩口子打仗。單位領(lǐng)導(dǎo)都要出面協(xié)調(diào)。要是自己的親媽實在是討不到便宜。一氣之下鬧出點什么就是沒有影響也是丟人啊。婆媳二人達成一致。關(guān)系似乎又近了一層。

    娘倆在q市住到了孩子的百天。讓顧德海痛痛快快的給自己的孫子過了個百歲。而張廣福跟邵華也得到了消息。提前來到顧家看看這個外孫子。

    看著張廣福抱著孩子。一個勁的夸他有出息張翠蓮雖然知道那是奉承但心里還是止不住的高興。

    邵華瞇著眼睛打量著張翠蓮。發(fā)現(xiàn)她手上竟然有一個金鐲子。冒著精光背人打聽：“這是你婆婆給你買的?！?/br>
    張翠蓮點點頭：“嗯。是啊?！?/br>
    邵華立即樂了。自吹自擂的說道：“看看。這還是我對你好吧。給你選的這個婆家有錢有權(quán)。生了個兒子立馬給你買了個鐲子?！?/br>
    張翠蓮扯了扯嘴角：“那有啥用。我現(xiàn)在沒有工作沒有錢。吃喝都得伸手跟人家要。干什么都要看人家的臉色?！?/br>
    邵華不以為意別過臉撇嘴。心里嘀咕道她太矯情?？伤稚翔C子實在是明晃晃的刺眼睛。想了想問道：“我看你結(jié)婚的時候也買了個鏈子。你這有個鐲子了不如把那鏈子給我。我?guī)С鋈ワ@擺顯擺。也好給你撐場面?！?/br>
    張翠蓮心里厭惡。面上笑道：“那是謝媽給我的陪嫁。她看見了會不高興的?！?/br>
    邵華臉上一僵。想著張翠蓮結(jié)婚的時候自己也沒啥陪嫁。董麗華那兩個傻子給了不少好東西。她理虧面上卻裝的平靜：“他們家有錢不差這個。看見了也不能說啥?！?/br>
    張翠蓮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邵華見她面露不悅轉(zhuǎn)臉就看孩子。沒想到看見孩子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長命鎖。純金的。小腳上掛著一個細細的金鐲子。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伸過去就從孩子的小腳上擼了下來。抬眼看見張翠蓮眼睛冰的像那北極冰棍一樣。

    “小孩子帶那個干啥。也不怕壓得慌?！彼α诵τ纸o孩子戴了上去。臉上訕訕的說道。

    張翠蓮口氣微涼：“那長命鎖是奶奶給買的。這個金鐲子是謝姥姥給買的。說是長輩給的沒關(guān)系。給孩子攢著將來傳給下一代?！?/br>
    邵華老臉臊得通紅。她不自在的嘟囔：“沒聽說過還有這個。你早說我就準(zhǔn)備了?！?/br>
    張翠蓮也不裝：“那有啥的。過會兒你當(dāng)著奶奶的面把紅包給我就行了?！?/br>
    邵華頓時像是被人掐住了尾巴：“啥。還給紅包?！?/br>
    張翠蓮心知肚明面上裝的很無辜：“來的人都得隨禮啊。你是姥姥更得給錢了啊。媽。你可是親姥姥啊?！?/br>
    邵華扭過臉：“我沒錢?！?/br>
    張翠蓮冷下臉：“你可是拿了我的彩禮的。怎么就沒有了。你哪怕抽出來一張。起碼對我來說面子上也說得過去啊?！?/br>
    邵華尖銳的喊道：“沒聽說過給了彩禮就得給孩子錢的。你們家孩子咱媽金貴呢。”

    張翠蓮厲聲道：“這不是應(yīng)不應(yīng)該給。而是你作為他的姥姥應(yīng)不應(yīng)該表示對他重視跟喜愛么。動動嘴巴就完了。不僅不給孩子一個見面禮。還打算偷孩子的小鐲子。你。你可真行啊?！?/br>
    張廣福替老伴兒辯駁了兩句。邵華又不敢鬧得讓顧家人都知道。再怎么著那也是人家的孫子。只說是張翠蓮眼花。拉著張廣福氣哼哼的走了。百歲宴那天都沒能過來冒頭。

    綏遠的冬天來得很快。董麗華舍不得張翠蓮一個人看孩子太辛苦。安榮想著自己去伺候肯定沒有人家好。自己的脾氣也做不來保姆。索性給張翠蓮錢。讓她多給自己買些補品就讓她帶著董麗華走了。

    張翠蓮扭頭就把那筆錢給顧致秋匯過去了。安榮聽見女兒說了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到了火車站。顧致城就像當(dāng)初迎接這個小媳婦兒來一樣。滿眼期待的對她張開了雙臂：“歡迎回家。財神老婆?！?/br>
    ☆、第一百八十四章 懷疑

    雙更。

    顧致城將這三個人接回了家。張翠蓮意外的看見了飯桌上居然用盤子蓋著六個菜保溫。心里感動面上卻酸溜溜的說道：“到底是不一樣啊。你兒子回來了就能有飯吃啊?！?/br>
    董麗華啐了一口笑罵：“你還吃你兒子的醋。你兒子還能吃飯。還不是為了給你吃那一口飯。真行你沒事兒找事兒?！?/br>
    張翠蓮抱著孩子撇嘴：“拉倒吧。給我吃飯也是為了讓他兒子有口奶喝。哼。倒頭來還不是心疼兒子?！?/br>
    顧致城好笑的看著張翠蓮鬧騰。對董麗華道：“媽。你別管她。這飯是我給您做的。不好吃多擔(dān)待?！?/br>
    張翠蓮跟董麗華都愣住了。她將懷里的孩子遞給董麗華。新奇的上前掀開了盤子：“這菜是你做的?！?/br>
    顧致城點點頭：“嗯。是我做的。菜地里的菜都罷園了。咱們家實在是吃不了。我就學(xué)著你把菜都曬成了菜干。冬天吃唄?！?/br>
    張翠蓮聞言撇嘴：“哼?，F(xiàn)在連新鮮的蔬菜都給我吃了。該讓我吃菜干了。我這地位啊一年不如一年?！?/br>
    顧致城瞠目結(jié)舌沒想到張翠蓮胡攪蠻纏的功夫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見他那副傻樣。張翠蓮心里頭美滋滋的。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皺著眉顧致城見了有些緊張：“怎么了。”

    “太咸了?！睆埓渖彿畔驴曜樱骸斑@個海帶燉土豆除了咸啥問題都沒有。海帶很新鮮。土豆是咱們家的?！?/br>
    春天的時候張翠蓮懷著孕。種菜地的活就落到了董麗華的身上。她是干慣了農(nóng)活的。顧致城下班幫著忙活她都嫌的慌。幸好她也還不到五十。這兩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渾身難受得慌。

    這一前一后的菜地讓她侍弄的極好。要不是張翠蓮極為反對小院里的那櫻桃樹都得拔了架上豆角架子。

    夏天的時候張翠蓮吃著新鮮的蔬菜還不錯。櫻桃酸甜正合胃口院里空地上種的草莓也是果實累累。所以整個懷孕期間。張翠蓮那是讓兩院子的女人們羨慕的不行不行的。

    這也是為什么后來她見紅又難產(chǎn)。有人會幸災(zāi)樂禍了。那都是嫉妒跟不平引起的。更有婆婆拿著張翠蓮說事兒說是懷孕的時候太金貴就會跟她一樣。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我吃著正好啊。沒有一個是咸的?！鳖欀鲁怯行┚狡??？粗惾A有些不好意思。董麗華將孩子遞給他。自己拿起了筷子嘗了一下。隨后放下筷子。笑著對顧致城解釋：“沒事兒。挺正常的味道。就是你媳婦兒現(xiàn)在喂奶。不能吃太多的鹽。她吃的東西都偏淡。時間長了就口輕了。”

    顧致城輕舒一口氣。親了一口自己的兒子笑著說道：“原來是他口輕啊。那現(xiàn)在大家伙都得少吃鹽了?！?/br>
    張翠蓮狼吞虎咽的吃著飯菜?？闯鰜眍欀鲁且驗榈谝淮巫鲲垱]有受到表揚而覺得有些失落。暗笑這個男人真是一團孩子氣。還需要人鼓勵也真是夠了。

    “吃了一兩口終于把這個味兒順過來了。還是咸點有滋味。這才叫菜啊。我都吃了多少個月不咸不淡沒味的飯菜了。真是要命死了。還是我老公疼我啊。”

    說著還拍拍肚皮：“哎呀。真是好吃死了。”她還生怕顧致城不信。一臉的抱怨：“你是不知道啊。自從有了這孩子之后。也不知道哪個大夫說的。不能吃油不能吃鹽要口味清淡。真是這么死人了。對了。還不能吃辣的。我好想念我的辣椒醬啊。香香辣辣的最好吃了?！?/br>
    顧致城一臉心疼：“油也不讓放么?！?/br>
    張翠蓮噘嘴：“嗯。清淡啊清淡。我吃的跟尼姑庵里的尼姑似的。太鬧心了?！?/br>
    他嘆氣：“沒事兒。這回回家了你想吃啥吃啥。愿意吃辣就吃辣。沒得人敢說你?！?/br>
    董麗華只當(dāng)張翠蓮再跟顧致城撒嬌。沒想到顧致城當(dāng)真了。當(dāng)下?lián)]手?jǐn)r著。連嘴巴里的菜都來不及咽。含糊不清的說道：“不行不行。孩子吃不了辣的。”

    顧致城撇嘴：“拉倒吧。我看我那戰(zhàn)友的媳婦兒天天吃辣椒。人家是湖南人。頓頓一大碗小辣椒。那小辣椒吃一口就冒汗。他孩子吃的奶一點問題都沒有?，F(xiàn)在淘的不得了?？梢娔銈冋f的都不對勁?！?/br>
    董麗華無語也不敢跟顧致城掰扯。小聲對張翠蓮嘀咕：“那是湖南人。血液里淌得的就是能吃辣椒的。咱們可不一樣。你等著斷奶了愿意吃啥就吃啥?！?/br>
    晚上董麗華是說啥都不讓兩個人分開住了：“我就住這個大屋就行。孩子跟我睡　屋里頭燒的暖暖和和的不怕?！?/br>
    張翠蓮買的沙發(fā)挑的不是的當(dāng)下流行的款式。左右兩個單人沙發(fā)中間一個三人沙發(fā)?？雌饋砭拖袷抢项I(lǐng)導(dǎo)要做報告似的。實在是土得掉渣渣。

    她在靠窗戶的那頭添得是一張貴妃椅。雙腿伸直看電視最舒服不過了。這也是丁美為什么會那么愿意來她這里玩的原因。環(huán)境實在是不能更舒服。

    這回董麗華就把孩子放在了這張貴妃椅上。當(dāng)成他的獨立小床。顧致城覺得孩子應(yīng)該睡在炕上。不然容易把孩子凍壞了。

    董麗華就笑：“那樓房上可沒有炕頭。不是照樣把孩子給養(yǎng)活起來了。你們倆只要保證這一天到晚都是熱熱乎乎的。那暖氣管子上都燙手。你兒子絕對不能感冒。小孩比大人抗凍?！?/br>
    張翠蓮舍不得：“那不行。她晚上還得喝奶呢。不如你把他放在我們屋里頭吧?！?/br>
    董麗華要頭：“拉倒吧。你晚上睡不好白天又折騰。奶水都不好。倒不如我晚上看著你睡個好覺?！?/br>
    張翠蓮一直看著這方面的書。有很多事情與她從前印象里不一樣。她衡量了一下。覺得不能單靠從前老人的經(jīng)驗來照顧孩子。比如要讓康康有一個自己的生活習(xí)慣。養(yǎng)成定時定點吃飯的習(xí)慣。

    書上說。到了第四個月要減少寶寶一頓夜餐。有計劃性的將寶寶喝夜奶的習(xí)慣給改掉。張翠蓮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將孩子得這個習(xí)慣給改掉。說不定也算是一件好事。

    十點鐘她讓寶寶喝的足足的。由董麗華抱出去輕輕地拍著他睡覺。張翠蓮告訴她按照書上來說。孩子吃夜奶的次數(shù)必須減少。以后半夜就讓他吃一次。到最后睡前吃飽一覺到天亮。董麗華深以為然。

    喂了孩子顧致城與張翠蓮躺了下來。兩個人已經(jīng)一年沒有親密過了。彼此都很激動。又擔(dān)心隔壁董麗華能聽見。張翠蓮緊張又害怕。這種刺激的感覺讓顧致城很興奮。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兩個人忍了快一年。一陣舒爽暢快之后顧致城摟著張翠蓮靠在一起說話。

    “你是怎么知道的?！鳖欀鲁呛鋈婚_口。讓張翠蓮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么。你說什么?！?/br>
    顧致城皺著眉頭：“你是怎么知道那些股票的。新聞里說的那么少。你不是那種聽別人鼓動就去湊熱鬧的人?！?/br>
    張翠蓮心里咯噔一下。顧致城當(dāng)然感受到了這種變化。他深吸一口氣摟著她的肩頭拍一拍：“別緊張。我不是說你跟著那個人去上海也不是說你動了我們家的錢?！?/br>
    顧致城頓了頓：“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