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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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致秋搖了搖頭笑道:“領(lǐng)導(dǎo),不是我賭氣,這事兒我想了不是一天兩天了。您也瞧見了,我是個能花錢又不安分的人。以后我還在這邊做買賣,以后還請你多多關(guān)照呢?!?/br> 不知道是客氣話還是真話,領(lǐng)導(dǎo)見顧致秋心意已決便嘆氣道:“哎,要不這樣吧。停薪留職,你以后想回來還能回來?!?/br> 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要是換了旁人不愿意呆有大把的人等著呢。顧致秋這一年來送的東西起了作用,關(guān)鍵時刻他還給了自己一個綠燈。 顧致秋拿了東西交接了工作回到酒店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了。兄妹三人在附近飯館里吃了一頓飯之后,便商量起離婚的具體事情來。 再怎么商量也就是那樣,能夠全身而退就心滿意足了。兄妹三人步行走到李家,此時的李家人已經(jīng)知道了顧致秋的決定。 李母特意買了菜買了rou回到家,發(fā)現(xiàn)家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她好奇的去兒子的房間看,發(fā)現(xiàn)梳妝臺上的化妝品都空了。她心一下子就拔涼拔涼的,沖到大衣柜跟前打開一看里面已經(jīng)空空如也。 “天殺的惡婦!”李母氣的癱在顧致房間里好半天,她是爬著進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掏出鑰匙打開抽屜,好在匣子里面的存折、現(xiàn)金還有一個金戒指都在。 緩了一會兒,她跑出去找自己的男人又給兒子打了個電話報信兒。因此顧家人進來的時候,李家人正襟危坐的圍在一起開會。 見到顧致秋又走了回來,李母有些驚愕李明宇卻沒繃住情緒。指著顧致秋勃然大怒道:“你還敢回來?你不是把東西都拿走了嗎?” 顧致秋一臉正色:“沒錯,我拿走了我的東西。李明宇你給我買的東西我可一樣都沒拿,我只帶走了我的衣服還有娘家陪送的首飾。至于電視洗衣機什么的,我也就不要了?!?/br> 李明宇有些驚慌,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我娘家人也在,你們家人也全了。今天就是來告訴你,我不跟你過了,明天去領(lǐng)離婚證去?!鳖欀虑锢艘话岩巫樱约捍蟠筮诌值淖讼聛?。 張翠蓮與顧致城也是一樣,二人坐在meimei的身邊與李家人相對而視。 “我不同意!”李明宇失聲道:“顧致秋,你行不行啊,別總是作行不行?馬上就要過年了,咱們就不能消消停停的過個年嘛?” 顧致秋挑了挑眉:“我也是這個意思,快過年了趕緊把這破事兒處理利索我就回家了?!?/br> “我不離!”李明宇面露不快,他看著大舅哥兩口子那表情心里難受極了。他不明白,怎么就非要跟自己離婚。他們倆最近過的還不錯,顧致秋也對父母態(tài)度好多了。難道是顧家欲擒故縱想要刁難自己,還是給顧致秋找到了下家? 李明宇眼神晦暗不明,而一旁的李母早就坐不住了:“好啊,你們早就打算好了。欺負我們家是外地人,瞧不起咱們家窮是吧?你們家禍害了我兒子,現(xiàn)在想跑,我告訴你,沒門!” “你,你在外頭有人了吧。”李明宇忽然抬起頭眼睛通紅沖著血,激動地叫囂著:“你說做買賣賺了不少錢,你是看上了誰家的男人了吧?你,你跟別人了是不是?你有外心了?” 顧致秋目呲劇裂尖聲道:“你什么意思?別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你媽動不動就懷疑我偷人,你也有這個毛病。你們要是那么傳統(tǒng),就別讓我出去上班,你們養(yǎng)活的起我不介意在家做飯帶孩子?!?/br> “誰讓你去了,不是說不讓你去了嗎?你偏不聽,非要鬧是不是?”李明宇大喊,攥著拳頭上前幾步。竟然要當(dāng)著顧致城的面跟顧致秋動手,可見是氣的狠了又被逼的急了。 顧致秋知道他不敢卻又忍不住往后躲了一下。顧致城本能的就站起身來,伸手一個小擒拿就把李明宇給撂倒了:“你還想當(dāng)著我的面動手是不是?” 李母尖聲的撲過去,李父也沖到顧致城身邊給了他兩下子。夫妻二人都失去了理智,對著顧家人又喊又罵。李母更是躺在地上撒潑,什么難聽的話都罵。 “李明宇,你能不能讓你父母安靜下來。難道你們家就不能消消停停的解決問題,這也太沒有教養(yǎng)了?!睆埓渖徲迷挻碳ぶ蠲饔?,李明宇坐在地上仰著頭沖著張翠蓮大罵道:“你不用挑撥離間,我們家就這樣,我們鄉(xiāng)下人都這樣。你們就是欺負我窮,嫌棄我是鄉(xiāng)下人。我有什么不好,我有什么不好?我除了來自農(nóng)村,我有什么比不上你們的?” 張翠蓮都懶得跟他講道理,這邊李母卻哭的差點背過氣去。一邊哭一邊喊:“我們家為了娶你,花光了積蓄。你在家里頭作威作福不孝敬老人,也不會生兒子,還總是亂花錢。我什么時候管教過你?你折騰了這么長時間,你們娘家人高高在上的教訓(xùn)了我們多長時間。我們說過了什么?我們敢抱怨過什么?” 李父也大哭,一邊哭一邊鬧著要找農(nóng)藥自殺。直呼自己害的兒子離婚,說自己沒有本事連累了孩子。李明宇看著這樣的父母,心里面更加難過。他站起身來,將父母扶了起來。臉上帶著恨意,咬著牙看著顧致秋:“我們家不欠你的,不欠你的?!?/br> 現(xiàn)在這個時候說誰欠誰的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夫妻走到這個時候,不全都是一個人的錯。顧致秋沉默了半天,似乎找不到什么話對他說。 “公道自在人心,我們家 也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既然夫妻情分到最后了,也沒有必要撕破臉。明天你們離了婚,我們家把她領(lǐng)回家,以后你們就各走各的路?!睆埓渖徸陬欀虑锷磉叄粗慌宰o著二人的顧致城冷冷的說道。 “我不離,你們做夢去吧?!崩蠲饔盥冻鲆粋€殘忍的笑,他臉上帶著nongnong的恨意:“我是不會讓你們得意的,我偏要耗著你們,耗死你們。” 顧致秋與張翠蓮俱是一愣,沒想到李明宇會用拖子來對付他們。 “那就起訴,看法院怎么判吧?!鳖欀鲁请m然是說了句話,但卻是他第一次表達態(tài)度。 人就是這樣,天天話嘮一樣的說什么都沒有人在意。偏偏是那些沉默寡言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李明宇一家人果然神色大變,空氣一時凝重起來。 ☆、第四百二十三章 離婚難(下) 第四百二十三章 離婚難(下) 李明宇一家最寶貴的就是他的工作,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李明宇寒窗苦讀這么多年,為的就是脫貧光宗耀祖。 他們離婚是小事可如果鬧到了法院,傳出去丟人不說在單位里面也受影響。顧致城這么一說,李家人立馬沒了脾氣。 “容,容我們商量商量?!崩钅甘樟搜蹨I,精神頹了下來。 事已至此也不好再逼,顧致秋木著臉站起身來??粗蠲饔畹溃骸懊魈焓侵芪?,讓你跟我去離婚有些欺負人了。禮拜日我們再過來一趟,沒什么問題那就禮拜一去辦?!?/br> 說完又補充道:“我們家什么也不要,一分錢補償都不要。我怎么來的就怎么走,這個你放心。至于咱們家的存款,”顧致秋自嘲的說道:“既然是我提出了離婚,那存折里的錢我也不要了。這一年多你的工資攢著,咱們花著我的工資。按理你應(yīng)該給我一半的,不過我人都不要了,更不會要錢。” 李明宇被那句“人都不要了,更不會要錢”刺激到了。硬生生的說道:“那就走吧,好有什么好說的?!?/br> 說不傷心那是假的,顧致秋明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可還忍不住難過。 兄妹三人窩在賓館里面,顧致秋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吃不喝的發(fā)呆。張翠蓮有心想勸卻也明白,她此時的心情是別人勸不了的。 顧致城給顧德海打電話,將meimei的決定告訴給他。顧德海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道:“你告訴她,別有心理壓力。回來就回來,家里人很高興也很支持她?!?/br> 撂了電話顧致城呆坐在床邊,一旁的張翠蓮有些狐惑的問道:“你說,我怎么跟咱媽說呢?” 張翠蓮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她是顧致秋的親媽應(yīng)該知道這個消息??墒撬允贾两K都站在另一頭,雖然是顧致秋自己選的人但最后著急結(jié)婚又把姿態(tài)擺的那么低的也是她。 “估計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知道了吧?!鳖欀鲁且汇?,忽然明白了過來。李家向來喜歡跟安榮打小報告,她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只不過不知道他們下榻的地方在哪里,不然肯定就追罵過來。 說到這里兩口子忽然對視一愣,不謀而合的想到了一件事。如果安榮知道這件事兒,恐怕此時應(yīng)該是來h的路上了。 顧致城連忙給家里打了個電話,發(fā)現(xiàn)家里沒有人接又給岳母家里打電話。接電話的是謝軍,顧致城言簡意賅的說了經(jīng)過。謝軍立即明白他的意圖,看了一眼旁邊已經(jīng)氣的火冒三丈正拉著妻子發(fā)邪火的安榮。 淡淡的說道:“已經(jīng)知道了,你猜的沒錯,明天就去?!?/br> 安榮見謝軍接了電話半天沒說話,已經(jīng)猜到了是兒子打電話。沖到客廳高聲質(zhì)問道:“是不是他們打來的電話?你讓我接!” 顧致城揉了揉太陽xue,張翠蓮蹲在他面前也是一臉的懊惱。 安榮接過電話毫不顧忌的破口大罵,什么難聽罵什么還說如果顧致秋離婚她就不認女兒的話。 顧致城忍不住吼道:“你要是再逼她,她就自殺了?!?/br> 沒等他說完安榮的怒火燒的更旺了,她尖聲喊道:“死就死,死了干凈。你告訴她,要么不離婚要么給我去死。我是沒有離婚的閨女的,離了婚我不認她!” 話說的極其無情又蠻不講理,顧致城再也忍不住聲音微微有些哽咽:“你,你就不問問她都經(jīng)歷了什么嗎?你就不問問為什么要離婚嗎?你就那么在乎你的……” 安榮聽不下去插嘴喊道:“能有什么?能經(jīng)歷什么?是讓她餓著了還是讓她凍著了?你們就這么自私,不想想我嗎?我這一輩子要不是有你們兩個的拖累,我能活的這么憋屈么?我都過了三十來年,她怎么就不行?” 說完她頗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別聽你meimei瞎巴巴,她在家嬌生慣養(yǎng)的知道什么?結(jié)婚不比在家當(dāng)姑娘,誰還能跟她一樣由著性子來?老李家不錯了,她還想怎么地?我給了她那么多的錢,她又有工作還跑出去掙錢。你說她是不是作?她自己任性你們也跟著胡來,我告訴你,她要是離婚了我也不認你了。你們都給我死在外頭,反正我有孫子,不怕沒人養(yǎng)老?!?/br> 說完就掛了電話,氣鼓鼓的坐在沙發(fā)上。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顧德海:“真是個畜生,把這么不聽話的兩個孩子撇給我。找了個小的快活去,他怎么不死?” 又罵顧致秋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隨根,隨她老顧家不正經(jīng)的根?!?/br> 又罵顧致城沒有個主意,缺心眼就知道聽張翠蓮擺弄:“他也不心思心思,當(dāng)了好人有什么用。他meimei回來怎么辦?他養(yǎng)活嗎?二婚的女人不值錢,小秋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了,沒人要了?!?/br> 康康嚇得躲在姥姥的懷里哭也不敢笑也不敢,把董麗華心疼得要命。便對安榮道:“孩子離婚是大事兒,你不跟老顧商量商量嗎?” “商量個屁!”安榮抬起頭來,鼻涕眼淚糊滿了一張臉。她咬牙切齒道:“他巴不得別人過得不好呢,老東西,老東西……” 可雖然如此還是拿起了電話,一邊哭一邊給顧德海打電話。顧德海接了電話還沒問是誰,就聽見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聲咆哮道:“你知不知道,你閨女跟你一樣要離婚啦?!?/br> 顧德海沒吭聲,安榮以為他不知道心里有些報復(fù)似的自在。噼里啪啦的罵了很多臟話,無外乎就是顧德海不知道慣孩子才有了今天。又說顧家祖宗以前沒做過好事兒,報應(yīng)到了子孫上。什么話都說什么話都罵,偏偏自始至終不說自己的不是。 “我知道了,過得不痛快就回家。一個男人而已,離了就離了又不是再也找不到了。你啊一把年紀了還嗚嗷的不穩(wěn)重!”顧德海的話把安榮噎的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電話已發(fā)出嘟嘟嘟的聲音了。 “臭不要臉的!”安榮這輩子最丟人的時候莫過于如此了吧,被顧德海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句還掛了電話。 無疑比甩了兩巴掌更讓她難堪,更讓她受不住。這已經(jīng)不是嫌棄她了,這分明就是無視她。還有他那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離了就離了,又不是找不到?!彼鞘裁匆馑迹僬f自己嗎?說自己找不到第二個男人,還是炫耀他有魅力? 安榮被刺激的大腦空了好長時間,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等到謝軍喊了好幾聲她才反應(yīng)過來,又給顧德海打了幾個電話卻都沒有人接。 她又不傻,這就說明顧德海是厭惡她厭惡到這么大的事兒都不搭理她了。這是為什么?她想不通。 “我去找這個王八蛋,我要跟他同歸于盡,我要去殺了那個小賤人?!卑矘s站起身來,神情激動的往外沖。女兒的事情讓她很震驚又很害怕,可前夫的態(tài)度更讓她承受不了。 “行了,不要鬧了?!倍惾A沖過去將她拖到了沙發(fā)旁,這一會子功夫他們兩口子已經(jīng)知道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安榮的挫敗與難過,他們兩口子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想孩子,別老跟老顧鬧騰。哪頭重哪頭輕你不知道嗎?”董麗華氣安榮拎不清,出了事情除了破口大罵就沒有了別的事。 “哪頭重?當(dāng)然是殺了老不正經(jīng)的重要,我殺了他再把顧致秋也殺了。大家一塊死了干凈!”安榮露出哀容,無比的傷心:“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沒有一個好東西?!?/br> “你有什么可傷心的,人家都不要你了。”董麗華氣的罵道,被謝軍呵斥了一聲。她訕訕然的嘟囔道:“本來鬧騰離婚的就是你,跟老婆婆處了三十來年也沒有處明白。人家離了婚又沒承諾一定要跟你復(fù)婚,人家找了個媳婦也很正常?,F(xiàn)在人家是正房人家有自己的日子要過,你一個勁的不服氣有什么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賤呲呲的上趕著呢,你說你一把歲數(shù)了不嫌丟人嗎?” 說完了顧德海董麗華又說顧致秋:“小秋自從結(jié)婚之后,過得啥樣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啊。這樣的人家不離婚,你還想讓她在那過一輩子呀?老顧人家再不好,是不是總跟你一伙兒?你在家里頭稱王稱霸這么多年,也算是不錯了吧。你閨女呢?你閨女要是過得舒坦,她哥能讓她離婚么?你就那么盼著你閨女過得不好???” 這話說得實在是誅心了,哪有母親不盼著閨女不好的。只不過這個年代離婚的人少,她人老珠黃被人蹬了還可以說是有人不要臉的女人登堂入室??深欀虑锊沤Y(jié)婚,這叫什么事兒? 而且當(dāng)初顧致秋與李明宇在工作還是讀研的問題上有爭執(zhí),后面又因工作之后觀念想法不同兩人鬧分手。她這才發(fā)現(xiàn)李明宇是個不錯的孩子,比那些她給閨女找的青年才俊都優(yōu)秀。 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一手促成的婚姻,在家里親戚面前拍了胸脯的炫耀的金龜婿。這才多長時間就過不下去了。 最重要的是,她離婚已經(jīng)夠丟人的了。偏偏顧致秋又要步她的后塵,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丟不起這個面兒。 ☆、第四百二十四章 解開心結(jié) 第四百二十四章 解開心結(jié) 安榮從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她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別人好。反正顧德海是已經(jīng)找了小老婆了,背信棄義喜新厭舊的名聲他擔(dān)也得擔(dān)不擔(dān)也得擔(dān)。至于顧致秋,安榮只強調(diào)說人好不好都是她自己的命。當(dāng)初上學(xué)的時候她就倒追人家,現(xiàn)在來怨她這個當(dāng)媽的是顧致秋不對。 也不知道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還是她本身就是這么想的。謝軍跟董麗華謹記顧致城的委托,攔著她不讓她再去h市攪合。兩口子已經(jīng)看出來,顧致秋去意已決而且鬧成這樣將來破鏡重圓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終于熬到了禮拜天,h市下著鵝毛大雪。張翠蓮自幼長在東北卻從來沒見過這么夸張的天氣。人家都說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可下成了雪災(zāi)的一輩子還真是沒經(jīng)歷過。 頭天晚上還是個好天,顧致城領(lǐng)著二人找了一家火鍋店吃了一頓涮羊rou?;貋淼臅r候也只是風(fēng)大的割的臉生疼,進了酒店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連眉毛上掛著一層厚厚的霜。 到了禮拜天早上,張翠蓮起床走到窗邊忍不住驚呼一聲。外面的大雪已經(jīng)沒過了膝蓋,大街上幾乎就沒有一個人。 雪雖然停了可風(fēng)卻更大了,別說胳膊粗的樹枝都吹斷了。有那不結(jié)實的鐵皮板房,房蓋掀起來了。顧致秋驚愕的看著外面的場面,忍不住對已經(jīng)出去溜達了一圈的顧致城道:“這天你還出去跑步?” 以前倒是沒見顧致城有這么一個習(xí)慣,退伍之后他呆著煩悶又懷念曾經(jīng)的日子。便每天早上出去跑步,美其名曰拉練。張翠蓮是個喜歡賴床的,康康年紀又太小了沒有人陪著他折騰。 顧致城滿不在乎道:“這有什么的!”張翠蓮見到一個裹著跟棕熊一樣的人正艱難的在大雪里面走,拔出左腿再拔右腿。 “我是說這樣的天,咱們還去那邊嗎?”張翠蓮已有所指的說道,顧致城嘆了一口氣:“聽小秋的,她要去就去不去就等著?!?/br> 張翠蓮不安的看著外面的天氣,開了電視沉默的看著。顧致秋卻比她想象的還要執(zhí)著,吃午飯的時候?qū)Χ说溃骸霸蹅兂酝炅司瓦^去吧,天不好走的也慢?!?/br> 顧致城不置可否他側(cè)臉看了一眼張翠蓮,皺著眉說道:“你那還有沒有大衣了?你嫂子衣服太薄了,外面風(fēng)大再凍著了?!闭f完又提醒顧致秋道:“你也一樣,回去加一件大衣。要是沒有的話,一會兒我出去給你們倆買一套。你別光顧著衣服好看,還得暖和才行?!?/br> 顧致秋看了看張翠蓮,發(fā)現(xiàn)她表情驚愕隨后露出一個不好意思但又幸福的笑不由得心里發(fā)酸。自己這樣一個優(yōu)秀伶俐的人,眼光倒不如張翠蓮毒辣??纯创蟾缒敲醇毿牡恼疹櫵?,偏自己從來沒享受過這般待遇。 張翠蓮發(fā)現(xiàn)顧致秋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下來,連忙用腳碰了一下顧致城。后者還傻傻的沒反應(yīng),繼續(xù)跟顧致秋嘮叨:“你嫂子生康康的時候太遭罪,身體也沒調(diào)理好。本來就體寒手腳冰涼的,今天氣溫太低了我怕她感冒?!?/br> 就好似平常聊天一樣,張翠蓮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愛嘮嘮叨叨的。張翠蓮心中大急,忽然急中生智的說道:“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