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她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自然是對他的行事作風(fēng)是清楚明白的。 她更明白,自己看似和他足夠親近,可是實(shí)際上…… 他在乎的人,只有白沁纓。 若是她背叛了,只怕還不用陶自鳴出手,他就會…… 貝瑤緊咬著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做什么的,先生放心。” …… 尹安染被關(guān)在房間里,她沒有辦法出去,每當(dāng)她走到門口的時候,都會被人堵了回來。 她呆在房間里,想到那人打了孟奕宸,到現(xiàn)在她的心還仿佛被揪著一般。那么粗的鐵棍打下去,他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她不知道,她想要見他,可是卻沒有辦法。 就這樣,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過去,忽然,房門被打了開,她看著那個叫陶自鳴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他的手下架著尹安染。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憤憤的看著男人。 陶自鳴看著尹安染,輕笑出聲,“小姑娘,我也很同情你,可是沒辦法,算你倒霉吧,誰讓你是孟奕宸的女人。” 尹安染看著男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和孟奕宸到底有什么仇怨,之前從他們的對話中,她只知道,這個男人是坐過牢的,想來這之前的恩怨糾葛,不輕。 陶自鳴示意了一番后,手下就架著尹安染走出了房間。 她再度回到了那個地牢中,“阿宸!” 孟奕宸被關(guān)了起來,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后,他抬起頭,“染染!” 他有些艱難的站起身,緩步走到門邊。 陶自鳴坐在椅子上,手下的人將孟奕宸拽了出來,他的雙腳被鐵棍打了,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 陶自鳴看著孟奕宸,大笑出聲,隨即拿過一條極粗的鞭子,尹安染在看見這鞭子的時候,瞳眸驟然一縮,這男人是要…… 下一秒男人起了身,走到孟奕宸的身邊,沒有絲毫的猶豫,鞭子啪的一聲,打在了孟奕宸的身上,孟奕宸的白襯衫瞬間破裂開來,血痕瞬間在脊背上蔓延開來。 緊接著,又是狠狠的一鞭,兩鞭,每一下陶自鳴都是用盡了全力,很快,孟奕宸的身上便血糊淋啦的,潔白的襯衫被染成了紅色,他的額頭更是滲出了汗水。 “不要再打了!住手啊。” 尹安染看著孟奕宸這個樣子。心好痛…… 她拼命的掙扎著,想要擺脫身邊的人的鉗制,可是男女力量的懸殊,她根本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孟奕宸挨著這一下又一下的鞭子。 陶自鳴倒是停了手,他在孟奕宸的身邊蹲下,開口道,“孟奕宸,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我在那暗無天日的牢獄里,無時不刻都在想著你孟總,我在想,我若是有一天出來了,定會好好報答你孟總的恩情!” 孟奕宸抬眼看他,“陶自鳴,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陶自鳴冷哼一聲,那臉上,盡是對孟奕宸nongnong的恨意,他站起了身,轉(zhuǎn)身將那鞭子沾了些許的鹽水。 尹安染睹見陶自鳴的這個動作,眼睛倏然睜大。 “不要!” 第131章 生死相隨 她的話音剛落,那沾了鹽水的鞭子就重重的落在了孟奕宸的身上。 孟奕宸疼的悶哼出聲,臉上的汗水更是不斷冒了出來。 他的身上布滿了鞭痕,本就一片血淋淋了,這沾了鹽水的鞭子打上來,無疑是雪上加霜,痛上加痛! 陶自鳴的鞭子不斷的繼續(xù)落下,他一遍一遍的將那鞭子沾滿了鹽水,重重的打在孟奕宸的身上。 尹安染淚流滿面,幾乎絕望。 最后,陶自鳴停了手,孟奕宸強(qiáng)撐著支起身子。 當(dāng)陶自鳴走回到尹安染的身邊的時候,尹安染抽泣著懇求著他。 只是,她的懇求并沒有任何的作用。 “別著急,會有輪到你的一天的時候?!碧兆曾Q看著尹安染,冷笑道。 “陶自鳴……你別動她!” 孟奕宸雙目猩紅。 他不在意自己怎么樣,可是他絕不許有人動染染一根頭發(fā)!就算拼盡他的命,他也要護(hù)著她。 “孟大總裁還是多考慮考慮你自己吧,自身都難保了,還想保護(hù)你的女人?” 尹安染和孟奕宸都被關(guān)在了地牢里,只不過兩人是相隔的兩間,互相能看見對方。 “阿宸,你怎么樣啊……”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孟奕宸艱難的挪到了旁邊,身子輕輕的靠在一旁,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染染,我沒事,”他望著她紅腫的臉頰,心疼的抬手觸摸著,“疼嗎?” 尹安染原本看著他這滿身的傷,就心疼的快窒息了,他,明明自己的傷比她重的多,卻還關(guān)心著她臉頰的傷。 她拼命的搖頭,“不疼?!?/br> 看著他身上都是血痕,她難受極了,這種只能看著卻什么也不能做的感覺太痛苦了! “傻瓜,別哭?!?/br> 尹安染一抽一抽的,她看著他的胳膊,都是鞭痕,身邊沒有任何可以止血治療的東西,她只能替他呼呼了兩下,雖然知道這樣并沒有任何的用處,可是她心疼,心疼卻又無能為力。 …… 白沁纓從雜志社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齊宇在外頭等著她,“齊宇,你怎么來了?” “我打你電話你一直沒接,我想見你,沒辦法。只能找來了。”齊宇說道。 白沁纓緊咬著唇,面露愧疚之色,“齊宇,抱歉,我想那天我已經(jīng)和你說清楚了,我和你……不合適。” 去酒吧那天之后,她便找了個機(jī)會跟齊宇說清楚了。 她對齊宇雖然有那么一點(diǎn)的喜歡之意,可是…… 一想到白景年說的那些話,她就不寒而栗。 “是因?yàn)槟莻€男人嗎?沁纓,你喜歡他嗎?”齊宇問道。 “不……不是,齊宇,我想我們真的不合適的,我們還是做好朋友吧?!卑浊呃t說道。 她是真的怕白景年會對齊宇做出什么事來,雖然平日里那男人對她好,可是她卻也是知道那男人的血腥的一面的,她不想因?yàn)樗约?,而給齊宇帶來什么災(zāi)禍,那對齊宇來說太不公平了。 “沁纓,如果你不喜歡那個男人,你就有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他說道,“還是說沁纓你是怕他會對我做出些什么事情嗎?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那男人再怎么樣也不能為所欲為的!” “……” 白沁纓無奈,對白景年那家伙來說,他的字典里恐怕沒有法制這兩個字吧? 齊宇看著白沁纓,心中的悸動越發(fā)的明顯,她是他第一個真正感覺到心動的女生,他想要和她在一起,想照顧她,這是他清清楚楚知道的事情。 忽然,齊宇拉住她的手,“沁纓,別怕,我會保護(hù)你的,若我們真心相愛,那個男人不能拿我們怎么樣的?!?/br> “……” 白沁纓連忙想要縮回手,現(xiàn)在可就在雜志社門口,她剛才下班的時候,可是看見了,白景年還沒下來呢,這要是讓白景年撞見了…… 她幾乎都能想像的出來他那羅剎一般的面容了。 她想要縮回手,可是齊宇緊緊握著她的手,久久不肯放手。 下一秒,一個人影閃過,白沁纓一驚,還沒來得及阻止,齊宇就已經(jīng)被打倒在地了! “齊宇!”她本能的要上前查看齊宇的狀況,卻被男人牢牢的箍在了懷里。 男人冷眼看著被打倒在地的男人,“我警告過你,離她遠(yuǎn)點(diǎn)!” 齊宇站起身來,抬手將嘴角溢出的血跡擦掉,“白先生是吧?或許你是喜歡沁纓,可是現(xiàn)在不是霸權(quán)社會,你沒有資格,也沒有任何理由來阻止沁纓選擇自己喜歡的人!”他無所畏懼。 白景年冷眼,并不想和他廢話,“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齊宇,齊家大公子,我記得你們齊家是做房地產(chǎn)的吧,齊氏在新企業(yè)中倒也算是佼佼者了?!?/br> 齊宇眉頭微皺,不明白白景年的意思。 白景年看著他,沒再說什么,大手摟著白沁纓,帶著她上了車。 “沁纓!” 齊宇剛想追過去,卻被人攔了住,他眼看著車子駛遠(yuǎn),憤恨的一拳砸向墻壁。 可惡! 車子里,白沁纓再次感覺到了窒息的可怕,她不敢看白景年的臉,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男人的臉色有多差勁了,索性她將腦袋轉(zhuǎn)向外頭,看著車窗外。 饒是如此,她依舊能感覺到男人強(qiáng)烈的視線。 車子在一家餐廳停了下來。 白沁纓跟著白景年下了車,她看了一眼,是吃新開的吃烤魚的一家店,這家店人氣很旺,每次店門口都要排很長的隊,今天依舊如此。 這家店白沁纓之前偶然和白景年提及過,沒想到他倒給記下來了。 原想著這么多人,不知道排隊要排到何時,可是白景年卻拉著她,直接走了進(jìn)去,她怔然的從一長串排著隊的人的面前走過。 “我們不用排隊嗎?” “不用。”白景年淡淡的回了兩個字。 白沁纓剛想問他是做了什么,怎么就不用排隊了,可是在對上男人那陰沉的臉的時候,她將這問題咽回了肚子里。 烤魚上來了,白景年特意點(diǎn)了一種刺不多的魚,白沁纓喜歡吃魚,可是有些魚刺多,她有時候一不小心就咽了個魚刺下去,雖然大部分是小刺,咽下去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可是白景年心疼她。 平日里吃飯白沁纓都會像一個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和白景年說著話,可是今天,她是安靜的很,低著頭,自顧自的吃著東西。 一直到吃完飯,回到了別墅。白景年都沒和她發(fā)火,這倒是讓白沁纓松了一口氣,要知道,剛才她一直不說話,可就是害怕這男人發(fā)火的。 然而,就在白沁纓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的時候…… 她卻聽到了一則消息,說是齊氏企業(yè)在短短的幾天時間里,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是新企業(yè)中的佼佼者,現(xiàn)在卻一落千丈,幾乎面臨著要破產(chǎn)的危險! “你們說,這是真的嗎?怎么會短短幾天就變成這樣了?太不可思議了?!?/br> “就是,這齊氏我已經(jīng)還注意過呢,聽說齊氏老總的兒子,長的還不錯呢?!?/br>